“我想一定是她报的警吧?她刚才躲在车后备箱里即使听不到我们对话也听得到枪声。”茱蒂看向睡着的小兰,无奈道:“我想她也许是看到我家的照片起了疑心,就想要调查我的底细才躲进去的。”
“后来她听到枪声就冲了出来,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那个褐色头发的小女孩,她们刚才大概是以为中了弹,才会全都昏了过去吧。”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啊,但还是选择冲出来…到底是该说她有胆子还是没胆子啊?又或者说…是太过善良?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就说联邦调查局的一位长期休假的探员被卷进这起绑架事件才插手关了这件事。”
赤井秀一背起已经死去的卡尔瓦多斯,淡然道:“绑架犯逃走了,至于他我就带走了…省得解释不清。”
临走前,他瞥了一眼昏过去的灰原哀,想到那条短信里最后写着的内容。
笨蛋女人,你所想让我保护的人…早就有真正护着她的男人了。
.
汽车停靠在附近的小树林内,贝尔摩德倚靠在座位椅上,偏头看向面无表情把玩着手枪的松田。
现在已经逃离危险,倒是能想清楚很多事情。
就好比他早就知道工藤新一现在的身份,以及那该死女人的下落。
“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porto?”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松田微扬眉头,淡然道:“你心里都清楚,为什么还要问呢…我亲口承认很重要吗?”
“重要。”
那双夺人的美眸紧紧盯着他,朱唇微启,沉声道:“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我亲手带进来的人,却救了自己最想杀的人。
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松田侧头看向窗外,淡然道:“我也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本就很莫名,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琴酒的?”
感觉到后脑勺被枪口顶着,松田不慌不忙道:“不如来交易吧,贝尔摩德。”
“交易?”贝尔摩德眯起眼眸,笑道:“说来听听。”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条命换一条命的买卖,怎么算都是我亏吧?”松田转过头来直视贝尔摩德诧异的目光,冷声道:“当然你现在开枪也可以,但只要我一死,我敢保证三秒过后…整个网络都会是他们的讯息。”
“到时候,你想护着的…就护不住了。”
这种级别的威胁,本对贝尔摩德没有用。
可她却明显的迟疑了。
她是真心想要护住他们两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跑到曰本来确定工藤新一的下落,更不会在刚才不对两人下杀手。
魔女一旦有了弱点,还会是魔女吗?
这便是松田计划的最后一环,只要能护着她,哪怕是与魔女做交易他都愿意。
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他选择赌…赌她懂得报恩二字。
赌她不是农夫与蛇故事里的…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我承认是我输了,从此以后我会放弃雪莉的。”
“但是话说在前面。”贝尔摩德沉沉叹了口气,轻笑道:“其他人发现她的身份,就不能怪我哦。”
“你故意透露呢?”
“我的porto,你这样怀疑我…我会很伤心的。”贝尔摩德笑着伸手轻抚松田的脸颊,见他嫌弃拍开自己的手,淡然道:“你都说出这样疯狂的话,我可不敢赌。”
心底默默松了口气。
松田起身拉开车门,从兜里拿出一包无菌绷带,淡然道:“处理下伤口吧,我先走了。”
贝尔摩德眸色复杂看向松田,许久后疲倦靠在座位椅上——
“孩子长大,果然会变得不亲自己呢…”
叮铃铃。
手机传来声响,贝尔摩德不由蹙眉,能让自己设置铃声的人…只有他。
[看来是我让你自由过头了,快回到我的身边来吧,贝尔摩德。]
“……ok,boss.”
眼底泛着无奈,贝尔摩德站起身朝外走去,临走前不忘记把车上的痕迹全部处理干净,她拿出手机拨通琴酒的电话。
“喂…是我。”
刚刚在码头接完伏特加的琴酒,单手握着手机,沉声问道:“有事?”
“…不小心遇到fbi的人了,你能来20号线附近的电话亭接我一下吗?”
“fbi?”琴酒脸色微沉,他可不喜欢联邦调查局的人,尤其是那位…赤井秀一。
坐在副驾驶上的伏特加把玩着手里的面具,听到大哥说的话不由皱起眉头,难道说fbi的人也在东京。
“所以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哼,在这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情。”
琴酒想到伏特加刚才提起在海盗船上发生的事情,沉声道:“有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你知道吗?”
贝尔摩德微微一怔,嘴角微扬,否认道:“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这还需要什么理由?一个人要帮助另一个人,就理论上来说根本没有理由。”
脑海中浮现出他所说过的话。
对,就是他。
他能对我造成那么大的震撼,大概是希望他能成为我期待许久的…银色子弹吧。
had i he sun
i could have borhe shade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ilderness has mad
常处于黑暗之地,却仍旧向往着光明。
一旦尝过阳光的滋味就会拼了命想要抓住向上的藤蔓。
porto…
我大概能理解你。
为什么会护着那个女孩了。
第184章 谁让你给我换睡衣的!
20摄氏度是最适宜睡觉的温度,不会因为太冷蜷曲身体,也不会因为太热踹开被子。
枕头上有好闻的薄荷清香,这也是让她好眠的原因。
熟悉、安心的气味。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问题所在。
灰原哀猛地睁开眼眸,支撑起自己大病初愈后柔弱的身子,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冷色调的装修风格,这不是阿笠博士家…难道说自己还是被组织里的人给带走了?
不,如果是那女人,绝对不会让自己活到现在的。
灰原哀心里清楚,她对自己的厌恶与憎恨——但不是她的话,又会是谁把自己关在这里呢。
门口传来脚步声,灰原哀连忙抓起床头唯一看起来能自保的武器,想清楚要努力活下去躲避组织追杀的她,一点也不想死去。
啪嗒。
门被缓缓推开,那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灰原哀眼眸微微瞪大,顿时所有的防备全部卸下…心底燃起的那份冲动,她放下手中的烛台,起身想要下床。
长时间没有饮食,身体还虚弱着,脚下一晃,迎接自己的不是冰冷的木质地板,而是一个带有温度的怀抱。
松田连忙屈膝接住险些跌倒的小哀,眉头下意识就蹙起,语调生硬道:“不知道病刚好身体还很虚吗?这么着急下——”
声音戛然而止。
指责的话语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感受着反手把自己抱住的娇小身躯,松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
喉结上下滚动,他克制的推开抱紧自己的小哀,慌张道:“跟我去吃点东西,你昨天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就跑去那了吧?”
丢下这句话也不顾自己,灰原哀盯着某人急匆匆往外跑时一头撞在门框上的蠢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迟钝的笨蛋。
灰原哀气鼓鼓踩着他事先准备好的拖鞋,她目光落在拖鞋后面还为扯掉的标签,临时购买的拖鞋居然还是自己喜欢的款式。
在某些方面,还是挺用心的。
但很快…她的脸色就涨成红色,灰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粉粉嫩嫩的睡衣,重点不是睡衣是兔子造型的。
而是谁帮她换的睡衣!
灰原哀踩着拖鞋怒气冲冲跑出卧室,眼睛里就像要喷火似的,大声吼道:“松田阳一你这个变态、色狼、h!!!”
啪嗒。
筷子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坐在餐椅上的柯南正准备吃午餐,就看见灰原哀气势汹汹跑出来的景象,下一秒就听到她大骂松田。
等等…
难道说松田刚才捂着额头跑出来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是吧!现在的宫野可是个…孩子啊!
松田双手端着砂锅,一脸迷茫看着把自己臭骂一顿的宫野,他歪头疑惑道:“我有做什么事情吗?”
“谁让你给我换睡衣的!”
脑补到一半的柯南听到灰原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啊,我就说嘛,松田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灰原沉着脸盯着某位捧腹大笑的直男侦探,冷声道:“再笑我不介意让你去见我爸妈。”
柯南眨巴两下眼睛,等到反应过来后不禁露出苦笑……灰原这家伙痛击别人的时候,真的什么话都能说啊。
“是你误会松田了。”柯南跳下椅子把筷子捡起来,用旁边的湿毛巾擦拭过后,淡然道:“是小兰帮你换的。”
“?”
见灰原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柯南只好把早上的事情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