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代号
吃过午饭后，成实将富江的带有微小破洞的风衣拿了过来。 “嗯帮你补好了，虽然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但” 成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乍一看还是不错的。” 富江接过风衣上下看了几眼，“不错。” 这次的奖励他很满意，能提供寄居点，还会做饭，会治病，会补衣服，应该也会开车。 这相当于给他找了个管家嘛！ 我笑那红子磕碜，笑那快斗丢人，两个管家一个矮一个秃，哪比得上他富江的管家有气质有外貌。 披上风衣后，成实贴心的把镜子递给了他，富江对着镜子理了理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后，将镜子放在一边，起身道：“出发吧。” 他该回东京领取他的一份新工作和两份新住址了。 船上，他打算详细了解一下成实的事。 “你收入多少。”富江倚在栏杆，看着下方被船荡开的海面。 他问的很随意，语气也很平淡，仿佛毫不在意。 “因为是个人开办的诊所，所以收入也不稳定，年收入基本都在1500万以上吧。” 富江的瞳孔颤动了几下，原本他以为，在酒厂哪怕不干活也给每月十五万的底薪是比较合理的。 但现在他怀疑这是一个黑心组织。 这一对比，和不给钱有什么区别吗？ “有麻烦的话，你找我。”富江状似随意的看了眼手腕的劳力土，显得自己十分不在意。 “只是一家私人诊所，不会接多么严重的病人，一般不会有麻烦。”成实笑了笑。 富江点了点头，“你是外科还是内科。” 他记得原著中成实具备尸检能力。 “一定要分的话，外科吧，不过我都懂一些。”成实有些不好意思。 一般外科医生都会去大医院的，开小诊所还是内科需求的比较多。 但因为他的性别原因，他不是很喜欢去人多的大医院，怕被察觉出什么。 正好他的养父也是开诊所为生的，后来也把这家诊所留给了他。 “外科很好。”富江将眼镜收入眼镜盒内，“哪天我中枪快死了，你可以救我。” “最好不要有那一天。”成实抿了抿嘴，“而且你不是不怕子弹吗？” 当时在公民馆内，他可是亲眼看到富江把自己眼珠子都给射爆了。 简直像是一个不死的僵尸一样。 富江瞥了成实一眼，“障眼法，骗小孩的。” 说完后他就沉默不再讲话，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东京。 …… 下船后，他的手机直接响了。 “你旁边是谁？”刚接电话，冷漠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富江并没有立刻答复，而是提着电话扭头看向成实，“你是我的谁？” 成实怔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是朋友，好像有些不对，要说亲人，那明显更有问题。 见成实不回答，富江就对着话筒说道： “我的专属医生，干我这行的，总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医生。” “哼，确实，上车吧。” 说完后电话就挂断了。 一辆保时捷356A往前开了一点，鸣了一声喇叭，车窗也放了下去。 琴酒并未再介意成实，在他的脑补中，富江是一名活跃于地下世界的杀手，至少曾经是。 这样的人总会有意外受伤的一天，若是走正规渠道去医院，那枪伤势必会引来警察介入。 所以有个信得过且靠谱的医生尤其重要，组织里本身也养了很多医生，为的就是这个。 很显然，比起组织的医生，富江更信任和自己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医生，所以在决定加入组织后，也把对方带来了东京。 “我过去一趟，你先回诊所。”富江正要往前走，成实拉住了他，“嗯？” 成实皱眉看着那辆车，准确的说是看着车窗内的两个黑衣人。 那明显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没事吧？” “不用怕。”富江摘下矮礼帽扣在成实头上，“戴上这个帽子，你也是黑衣人了。” 说完后，他就转身走向了保时捷。 成实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头上的矮礼帽。 不得不说富江的真实性格和他想象中的差距有些大，不过和小丑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敷衍，哪怕是安慰人的时候也一样。 …… 打开车门后，富江眉头微皱，“我坐哪里。” “哦，你稍等一下。”伏特加连忙转身，把椅子的后座放了下来，“你坐后面吧。” 富江把着车门，尽可能的俯下身子，佝偻着身体往后车座钻。 车子太矮，可他身高太高，再加上这类车上后座都要从前座跨过去，非常的不方便。 他突然想起了在后座抽烟的贝尔摩德。 你抽烟的样子很靓仔，但你钻入后座的时候真的很丢人。 难怪不论是动漫还是漫画都没把这一幕画出来。 富江钻入后座后，琴酒也不知抽了什么疯，也弓个身子钻到了后座，只留司机一个人在前面。 刚坐下还没等富江开口，琴酒就冷声道：“你会易容术。” “这不是秘密。”富江看了眼后视镜中伏特加突然紧张起来的表情轻声道：“想给我下马威，请换个理由。” 他不相信当时新房酒店附近不会有琴酒的人在，那时琴酒肯定就已经发现，最开始车上下来的是个女人。 “哼，我是说你做的很好。”琴酒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摆弄他的破手机。 随着一阵可以唤起富江系统的声音响过，观察报告发入了那位先生的邮箱内。 行事果断，手段冷血，精通易容，擅长以怪诞的方式给人们造成精神压迫，疑心重，只会对长期合作的人抱有一定的信任 这是月影岛中的外围成员报告的一些事例结合琴酒自己的判断做出的观察结果。 当时小丑爆头的那一幕，外围成员已经远远地给录了下来。 虽然碍于距离，看不清富江当时的模样，但从恐慌的人群来判断，那一定是十分骇人的场景。 琴酒瞥了富江一眼，这个人很适合在某些时候派出去做恐怖袭击。 对此类事件，他应该是有不少经验的。 当然不提那些有的没的，琴酒对富江很满意。 对方办事很利索，一天就把任务给解决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能真正为他分担压力的好同事。 每周给他报销一顿大餐，不亏的。 BOSS的简讯很快传了回来。 琴酒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表情突然有些发寒。 那眼神要是用扇形统计图来看的话，大概是三分嫉妒，五分质疑，和两分不满。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情绪： “你的运气还不错，最近刚好死了一个成员，所以适合你的代号有两个，你自己选。” “哦？”富江挑了挑眉，他还真没想到还能自选，“哪两个？”
第四十九章 你贪污我工资
“亚力arak，格拉巴grapa。”琴酒合死手机，然后闭目养神，等待富江的答复。 但富江并未如他所料的那般去猜测这两个代号的具体含义，也没有犹豫该选哪个。 “介绍一下，我不懂酒。” 琴酒的眼皮跳了跳，“伏特加。” “好嘞。”伏特加应了一声，然后开始给富江介绍。 “亚力酒分为两种，一种是” “直接说我这种。”富江漆黑的双瞳在眼眶中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伏特加脸上。 “好，好的，arak是指中东亚力酒，被约旦，叙利亚，黎巴嫩认作国酒。这是一种很烈的酒，度数最少也在70以上。 “当然，因为度数太高了嘛，所以一般不会有人直接喝的，都是兑上水或者冰来稀释。 “而一但兑上水或冰，这种酒就会变为乳白色，所以尚武的中东人也喜欢叫它狮子奶。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土耳其的拉克riki酒，那种酒也可以变色，不过两者的度数和口感味道都有不小的区别。 “总之，这是一种很烈，会变色，很有力道的很棒的酒！” 说完后，伏特加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琴酒一眼，看对方没什么表示后才松了口气。 富江皱眉思考了起来，这种酒大概就是表示他行事手段粗暴狠辣，而且还可以易容的特点吧。 应该是boss了解到月影岛发生的事后，特地给他选的酒名。 所以选这种？可笑，boss想要我选我就选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选格拉巴。”富江勾起嘴角，“介绍一下这种酒。” 伏特加刚要说话，琴酒就打断了他，自主替富江解释了起来。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知是因为富江选了格拉巴，还是因为没选亚力。 “没什么好介绍的，果渣白兰地么，用在人身上，自然是人渣。” 琴酒嘴角上扬，“很适合做你的代号。” “不适合，我选择亚力。”富江摇头。 “很遗憾，我已经把你选择格拉巴的事情发给那位了。”琴酒扬了扬手机，“今后多指教，格拉巴。” 富江微眯双眼，“你故意的？” “只是觉得这个代号比亚力适合你。”琴酒扣死手机，倚靠在后座上。 “哦？”富江微微皱眉，“在你眼里，我成人渣了？” 伏特加自顾自的点了下头，“确实，格拉巴，你事确实办得有些不地道，你先是猥亵雪莉，然后又要走她的摩托逃亡，根本没管她的死活啊。” 富江的嘴角微僵，“呵，我知道她会没事的。” 说完后他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眼，“你在意这件事？” 伏特加连忙解释，“雪莉是归大哥管的，出了事儿后，大哥也受罚了，几个月的底薪都没了！” “闭嘴，伏特加。”琴酒终于有些忍不了了。 “区区几十万。”富江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可是大哥的底薪，和你那点破钱能一样吗？”伏特加立刻反驳道。 富江：！？ “闭嘴！伏特加！”琴酒的语气加重了，然后他略略向富江解释了一句，“你虽然是核心成员，但毕竟是新人，底薪不能给太高。” “呵呵，不必说了，我懂了。”富江看向窗外驶去的车辆。 目光锁定到一辆警车。 懂了，现在立刻就叛逃，加入红方。 没想到连这酒厂都逃不过腐败，琴酒这王八蛋肯定克扣了他的工资。 我说他怎么那么好说话，又是给我报销又是答应每周让我公费吃一顿大餐的。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我没贪你钱。” “我相信你。”富江冷笑一声。 伏特加怒了，有大哥在场，他有话敢说！ “你这人不识好歹！你这种半路加入组织的，根本不会受到信任，你知道大哥为了打点你的事废了多大劲吗？扣你点钱怎么了？ “你只要多干点活，慢慢的你的待遇自然就好了，一般半路加入组织的，待遇根本和你没得比，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大哥这组的吗？ “只要被分配到大哥这边，那在组织里都是混的最香的，一般没个三五年，根本来不到这边！” 富江的双眼瞪大了，琴酒的嘴角僵硬了。 “所以你还真扣我钱了？”富江把脸贴的和琴酒非常近。 他的声音颤动，喉咙里好似有发出野兽的低咆。 他抓重点一直很可以的。 感受着耳边冰冷的吐息，琴酒轻吸一口气，“以后伏特加会还你钱的，最近事多，我手头紧。” 还钱就好，富江并未再介意。 现在有了成实，他不是很缺钱，有吃有住，可以说是非常美好的生活了。 琴酒有些心累的揉了揉额角，虽然他这组实力比较强，但就没一个省心的。 现在又多出一个富江，他感觉他的钱包又要快速缩水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跟着龙舌兰干，别不服气，虽然他本事一般，但也是组织里的老人了，经验十分丰富。” 说完，琴酒就给了富江一串电话号码。 “不是跟着你干？”富江皱起眉头。 “龙舌兰就是我这组的，归我负责。”琴酒点着手机按键，给龙舌兰传简讯。 “执行任务的时候，至少要有两个人，你应该懂。” 富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组织里阶级怎么分的？” 他一直以为成为核心成员就算干部了，互相之间会有合作，但严格来说没有上下级关系。 “你不用知道太详细，核心成员之间没有上下关系，但每个地方都有一个负责人，东京的负责人就是我。” 富江点头，“所以负责日本首都的你，是地位比较高的？” “对。”琴酒叼起一根烟点燃。 “咳咳。”富江不太舒服的清了清嗓子。 琴酒的手上冒出青筋，将烟按熄在烟灰缸内，“你明明抽烟。” “但我不吸二手烟。”富江给车窗摇了个缝，“要抽你就抽。” “算了，我睡会儿。”琴酒闭上眼睛，然后对伏特加说了句：“到地方你叫我。” “已经到了，别睡了大哥。”琴酒闭眼没有三秒，伏特加就大声道。 富江嘴角抽了抽，险些没憋住笑。 “连着我那份工资一起努力吧，打工人。”富江下车扣死了车门。 看着远去的保时捷，富江摇了摇头，坐上了公园外自己的车。 上面贴了一张罚单，但没关系，这辆车以后归成实管了。 他坐上车打通了成实的电话，问清地址后开车驶向了浅井诊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