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大致是，王衍所偷偷学习的任何东西。
而王衍在她勾起嘴角的弧度里，回忆的目光里，看出了她主要在笑的东西。
近期与她和他有关的，银刃。
一个仿佛就在昨日的画面：
那是他初到天城的当天夜晚。
他是在天衍殿的温泉边，也是一张小桌，两张靠椅。
白日里与天使们大战三百回合，夜里洗去汗水与灰尘，沐浴后，他坐到那椅子上，与一直与他交流的鹤熙品茗闲话。
在说出了那句“有可能，歼星。”后，他的眼前骤然出现了一柄银刃，然后在离他眉间不远处的地方突然掉落。
那不是凯莎女王的停手，而是他操控分身而进行的权限夺取。
当然，她也不是要杀了那分身，只是一种震慑，还有试探。
震慑他不要胡作非为，试探他的虚空能力与分身能否运用虚空能力的可能性，还有，给他银刃。
而之后，王衍拒绝掉了那柄银刃。
再到后来，他在日常与鹤熙的接触中，常常接触她的星命，也就是常常接触其上的暗夙银。
而这期间，就有她们两个为了验证猜测而故意的成分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凯莎终于没忍住，问了个实在好奇的问题。
“什么？”王衍笑问。
“暗夙银。”凯莎轻轻扬眉，直言。
“第一次，第一次接触的时候。”王衍的话极为坦诚，坦诚到连凯莎也不由得跳了跳眼皮，他继续笑道：“当时夺了把柄银刃的权限时，我就已经得到了它的数据，转天我就已经有了一摸一样的另一把，再之后就没急于将其扩张，因为没必要。”
因为他在那之前就已经从鹤熙出了解了天使对银刃武器的大致态度，而且他也清楚，就算做了多少，也拿不出来使用。
还不如抓紧时间做别的什么，那个时候，也恰好是他走出地球，极速扩张实力，建设元磁星，扩张分身的时候。
忙得很。
“你……”
凯莎再是淡然自若的性子，也不由得哭笑不得，这也太早太快了点儿吧？
早到她有所猜测都没敢相信！
她还以为，王衍后来展露出来的暗夙银武器，应该是那些时候他拿鹤熙的星命当风扇时渐渐解析过去的。
而那，恰是她和鹤熙对他有没有可能已经掌握了银河之力反虚空的试探，或者，他自身是否有类似的能力。
她们很怀疑，但无法确定。
“一把靠近我五米范围内的武器，还是已经抢了权限的，所有物质原子和暗物质结构在我眼里已经清清楚楚了。
或许短时间无法反向推导出武器制造工序，但推导出该物质的虚空量子解算数据，对我来说恰恰拿手，甚至太过便宜。”王衍抬抬手，眼前半空处，一柄百米长的银翼凭空浮现。
优雅而危险，飘逸中又闪烁着寒芒，凯莎见了，不由得眼皮颤了颤，看向王衍幽幽道：“你就不能自己设计种造型或者图案吗？这么简单的拿来主义？”
那银翼，与原本她的银翼几乎一模一样，至少，实在模型和图案上。
至于其他高级一些的重组变形能力，应该并不如她的银翼成熟。
王衍操控着这巨大银翼在天上挥了挥，然后笑呵呵地收起来：“这不是怕万一用着了，也好往您身上推嘛～”
第442章 一片星空
“你啊～”
凯莎看着王衍笑叹摇头，实不知再说点儿什么好，他的能力逆天与否且不说，只这周全而隐秘的小心思，实在让人常常感叹……
和她的银翼一模一样，只为让别人以为是她送的。
王衍嘿嘿一笑，得意洋洋。
“你从我这里偷窥去的，又想着万一出了漏洞让我背锅……”凯莎的身子再向这边侧了侧，左手支着侧脸，右手凭空指点着王衍，声音空幽而略带笑意：“所以你注定属于天使，除了天使，没有谁兜得住你，也没有谁可以完全信任你。”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王衍给她飞了个眼：“虽然他们都没有错，但是最终的胜利者都将是天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正义终将获胜。”
“呵呵～”凯莎对他的调皮并没在意，倒是微笑道：“本来好好的一句话，放在你嘴里总感觉怪怪的。”
她侧躺着，白色的裙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颗剔透的紫色宝石链子束在纤纤细腰间。
至腰跨处，是恰到好处的婀娜曲线，蜿蜒的金纹在明亮的星光下熠熠生辉，白嫩光洁的小腿，再皎洁的月色下泛着莹莹的白玉光芒。
晴朗的月色下，凯莎的眼眸灿若星辰，通透明亮，打量着眼前芝兰玉树，霁月清风的少年，总觉得他应该蓄些发丝，再打个漂亮的耳钉。
身形修长而比例完美，肌肉矫健而有弹性，衣品清隽，气质也调教得愈发好了，长相自不必再提的风流俊美，只是这过于利落的板寸……
她总觉得，应该找时间给王衍设计个发型。
再打个耳钉。
“好看不？”
“嗯。”凯莎点点头……
“帅不帅？”
“嗯～”
“嗯？”她微微挑眉，直接瞪了瞪他。
“嘿嘿～”王衍嘿嘿一乐：“受教于您的精神能力指点，我刚刚做了个小玩意儿，可以暗中影响天使对我的感官。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们会在潜移默化中发现，咱天衍王怎么越看越帅呢？”
“关了它。”凯莎直接板着脸命令。
“哦～”
“以后也不许用，除了对鹤熙。这东西的作用并不正面。”
“切～”
“嗯？”
“哦～”
……
“再到后来，我晋级成了所谓的二代，实力在暗暗之中，已经不可以突飞猛进来形容，而也在这时，我开始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葛小伦的脑残劈在发动时，对我的影响，还有造成的小范围的特殊虚空效应。”
和凯莎女王的交流，时而氛围变幻，这是王衍在试探和她新的相处方式，这是必要的。
过于尊敬敬畏，唯唯诺诺，从不存在于他与凯莎的相处模式中。
事实上，王衍对于凯莎的积威认识得并不确切，对她的神圣也并没有在心中竖起高高的神像。
他对凯莎的认可，在于她的正义秩序和对他的温暖。
而从前那种近乎亲子般温暖的关系，也被这不可言说，似金屋藏娇般的环境破坏。当然，还有很多主要的其他原因比如：
她已经是他的守护天使。
她于凉冰的事情上，在王衍面前，气势实在提不起来。
还有，现在的王衍也是王，真正的天使王。
名副其实。
但有些事情，两人在之前的相互试探中已然心照不宣，那就是，千万不要，最好最好别去想，最好最好别迈半步。
他们俩。
一个头疼，一个头更疼。
一个觉得自己真的不是禽牲，真不是逆子。
一个想想就觉得……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不够丢人的，也不够别扭的。
只鹤熙、彦、冷，只把她们三个摆一块儿，凯莎要是不回想那特殊时期的一个个凄美故事，她都理不顺自己的思路。
旧有相处模式被打破，心理关系被打破，相对环境实在诡异。
而在其下的，是王衍将可能面临长期的与凯莎的独处，所以一个合适的关系和相处模式是必要的，包括说话方式等等等等。
只为尽量轻松，悠闲，自在。
“在翡翠星系时，我曾和您说过，我感受到或者说看到了卡尔那大怪兽的空间交换运作原理。”王衍的目光聚焦在凯莎女王浅绿色的眼影上，如同正视着她。
只是心里还是不由吐槽，虽然凯莎女王可能是已知宇宙唯一能驾驭绿色眼影的人，但是还是不如那淡红色来的更好看一些。
那颜值，嘶～
完美。
凯莎听着他的话点点头。
这是王衍明显异于已知神河生命体，神河基因科技的地方，非常明显。
因为就算是她，也没能直接看出卡尔那大怪兽是怎么将她从地球运到翡翠星的。还是后来卡尔将空间不稳定的这个概念讲给她听时，她才模糊进行了一些理解。
而王衍说过，他的超级基因和新神体方向，可以让他直接感受到或者说看到那大怪兽表层运作原理。
她神圣凯莎不能，就代表已知宇宙神河体系没谁可以，也就代表王衍的这个能力超出了神河体系的理解范畴。
“那怪兽将我吞没时，我是可以明确感受到它对于那方空间的映射和两方空间的交换的，它所涉及的一些边缘算法和虚空效应，那些数据，更是被我印刻而记录了一些。”王衍直言自己一个个算是绝密的秘密，相当坦诚：“所以我对卡尔说他将这种技术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是一种错误。更何况，运用于我的身上，让我有了亲身体验。”
凯莎认真地听着，听到这里微微扬眉：“那你……”
“我并没有掌握这种技术，至少现在没有。”王衍微微摇头：“我看到了方向，但它的核心算法和结构显然并不是我一时半刻可以解析的，因为我也只感受到了它的表层，而且只是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