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被强行遏制下来的查克拉波动。
‘这个是？’
于鼬那第一次流露出来的震惊表情之中。
又是被强压下来的查克拉。
还没有彻底显现，就是直接消散掉的十拳剑。
“啪！”
下一秒。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之际。
“现在，可以清醒一点，好好说话了吗？宇智波鼬！”
佐助就是那样坐在宇智波鼬的身上，保持着挥掌的姿势，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哥哥，用着最为冷冽的语气说道。
“不要沉默，也不要再说那些无聊的话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明白你要做什么，在我这一双眼睛面前，你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宇智波鼬！这场战斗，是我赢了！这是你自找的结果，所以，作为败者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一点吧！你已经失败了！”
那重新恢复到一片漆黑的瞳孔。
佐助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着自己哥哥那似是有些愕然，似是还有些不解一般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之后，沉声说道。
而看着这样的佐助。
鼬似是有什么话语堵在喉咙处，没有办法宣泄出来一般。
这一副笃定知道自己一切的表情。
更是要将自己的面具完全撕扯下来的模样。
不！
不能这样！
舞台已经要谢幕了。
戏剧已经是来到最终高潮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弟弟到底了解真相到什么地步。
但鼬决意不可以在这里停下来。
那瞳孔里流露出来的那一缕决绝之色。
似是想要拼尽一切去调动自己体内仅有的查克拉，做出的最后‘冲动选择’！
“哥哥，到这个时候了，你要继续欺骗我吗？”
然而也仅是在那一刻。
猛然之间。
那低沉的叹息声。
伴随着那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称呼落下之际。
鼬愣住了。
自从那一夜开始。
这似乎早就宣告着和自己无关的称呼。
自认为永远都听不到这个称呼的鼬。
在这一刻宛如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那呆呆的模样，所下意识里停下的举动。
仅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那动一动的嘴唇。
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想要做些什么的样子。
到最终的最终。
“唉。。。。。。。”
都是只能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叹气之声。
随之而后。
似是过了许久。
又宛如仅是过了一秒一般。
那重新睁开双眼的鼬，一样恢复到那一片漆黑的双瞳。
面容之上的冷然之色于这一刻尽皆消去，那浮现而出的那一副极度柔和的表情。
“啊，是你赢了啊，佐助。”
轻缓而又极显温暖的话语响起之际。
佐助看着鼬那曾经极其熟悉的温柔表情。
于这一刻。
内心里也是浮现出了千般滋味。
憎恨？
怀念？
感激？
愧疚？
愤怒？
庆幸？
必须要说，在这个时候的佐助内心深处里所浮现的情绪，不仅仅只是用一个词语就可以形容的了。
这毫无疑问的表态。
这毋庸置疑的‘回答’
都无不表现出一个佐助之前特别想要知道，又特别不想要听到的真相——自己哥哥的所作所为，果然就是为了自己。
第619章 鼬的选择和佐助的决定
不管之前有多大的把握。
那终究都只是猜测。
即使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但仍然还是有着那么最后的一丝概率出现不同的结果。
佐助曾经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哥哥真的就是一个残忍的灭族凶手，留下自己，真的就是为了自己要获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该多好，那样的话，自己的选择就最轻松了，可以毫无顾忌的灭杀掉宇智波鼬，收回他的万花筒写轮眼，进而重塑宇智波一族的豪门荣耀。
但想是有这么想过。
真要从内心深处里出发的话。
佐助却还是希望，自己的哥哥仍然是几年前那一个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哥哥，可这样又会带来一连窜的可怕问题——如何面对自己被灭杀的一族族人，尤其是那些和自己同龄，甚至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族人，以及自己的父母。
这是真实存在的血债！
是宇智波鼬欠一族的。
在现在这个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哥哥之所以动手灭杀掉一族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之后。
佐助在释然之余，也是感到有些许的迷茫。
固然说在来到这里之前，佐助已经是预想好了所有的可能性，也是做好了任何一种可能性的选择，然而事到如今，看着自己哥哥的模样，脑海里再回想起曾经的一族。
佐助从地上站起身来。
那瞳孔里倒映着鼬的狼狈身影，双手都是忍不住紧握成拳，面容之上浮现出来的一副特殊表情。
也是完全落入到鼬的神色之中。
这根本不需要思虑。
便是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弟弟所想所虑的鼬。
于这一刻，却是轻轻一笑，那伸出的右手，在佐助那不自然，似是想要躲避，却又是在最后强行忍住的表情之中，缓缓摸了摸自己弟弟的脑袋。
“咳咳。。。”
那轻咳而出的鲜血。
在呼吸变得略显平稳之后。
“佐助，你不需要犹豫的，只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就可以了。”
那轻声说出的话语。
看似平和却显决绝的语气。
“哥哥。。。。”
也是令面前的佐助脸色微微一变。
这完全可以听的出来的死志。
在没有超出佐助预料之际，也是让其内心感受到了阵阵心痛。
十分复杂的兄弟关系。
也是非常难以处理的兄弟‘交锋’！
本来是打算将戏码演到最后的鼬，却也是在最后一刻没有绷住。
最直接原因自然是在于佐助刚才的那一声好似回到八九年前的那一声‘哥哥’称呼。
但其最根本原因还是在于。
自己弟弟已经是知道‘真相’了。
在明确知道团藏已经是死在佐助手上那一刻。
鼬便是清楚。
当年的真相瞒不住了。
既然是如此。
自己又何必继续‘欺骗’下去呢？
反正都已经是决意赴死的鼬，还是希望在最后，可以和自己的弟弟回到当年的那一种亲密关系里，哪怕说鼬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奢望，过去就是过去了，现在是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
“你既然已经是知道真相了，就应该明白，我身上的这一层罪恶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的，一族，还有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佐助，这是我必须要承担的一切，只有死亡，才是我的归宿，况且，死亡于我而言，这都已经最轻的处罚了，你不需要犹豫，在这里杀掉我吧，这是为了一族，也是为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然后拿走我的眼睛吧，这样，我的罪恶才会消掉一点点。”
鼬用着无比温柔却又很是坚定的语气如此说道。
鼬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迷茫。
更不想要继续存活下去。
在那一夜过后，自己本就是一个该死的存在了。
只是为了弟弟考虑。
才一直强撑到现在。
如今可以看到自己弟弟完全成长起来。
更是成为了整个忍界里有数的强者。
鼬认为自己已经是可以放下担子了。
死亡并不可以完全洗清自己的罪责，但至少这样，自己的内心可以稍微的放松一点，剩下那些罪恶，就等自己到黄泉世界里，亲自向一族，向自己的父母谢罪吧。
“之前我还有点担心你，现在你已经是成为了一名很优秀的忍者了，而且还有那么多值得信赖的同伴们，特别是鸣人，佐助君，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在忍界里成为最卓越的存在的，只是在木叶那边，我希望你们两个可以更理智一点来看待，战争、和平，这些都是。。。。。”
“啰嗦死了啊！一直说个不停，一直说个没完！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宇智波鼬！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来看待了吗！？我受够了！你的生，或者死，是由我来决定的！你的眼睛到底要不要，也是取决于我，你给我听着！这场交锋，是我赢了！你没有任何自主权了！现在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只有你听我的！”
但是在鼬还没有把话说完之前。
站在眼前之前还一直是保持沉默的佐助却是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出来。
这所直接以着最粗暴方式打断鼬的言语。
“佐助。。”
在鼬面露惊愕表情之际。
“还有！你自己也说了！死亡于你而言，还是最轻的处罚，犯下那么沉重的罪恶，现在就想用死亡来一了百了？我告诉你，宇智波鼬！我不允许！你的罪恶不是用区区死亡可以洗清的，我也绝不容许你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的罪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要。。。”
“闭嘴！现在听我说！我才是胜利者，你没有资格说话！承认败北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给我安静一点，老实一点！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去！一族的罪恶，你的死亡不足以抵消，你要用接下来的一辈子来偿还这笔债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