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的金手指便是拥有超强的听觉,除了听觉器官高度发达之外,还能通过而过分辨人与鬼,以及他们的情感。
而这一刻我妻善逸听到的,是师傅桑岛慈悟郎的恐惧,这位曾经的柱害怕了。
“产屋敷家的柱啊我已经吃了很多了,不过我对老人一般没有什么兴趣。也罢,杀了你之后再去杀光产屋敷家吧。”
童磨说完手中铁扇挥起,
“血鬼术·莲叶冰!”
数朵冰晶之花从童磨的铁扇中飞出,桑岛慈悟郎瞳孔微缩,在这一瞬间抓住了童磨的破绽:“雷之呼吸·五之型·热界雷!!!”
狂暴高温的闪电从桑岛慈悟郎抽出的日轮刀中飞射向四周,原本漆黑的世界顷刻间被照亮大半,
不远处的我妻善逸和狯岳紧紧盯着这一幕,这可是在他们记忆里师傅第一次亲自出手和鬼交手!
今天夜里是师傅桑岛慈悟郎带着徒弟们出来狩猎鬼历练,因为这一片有很多万世极乐教的鬼教徒出来伤害普通人人类。
不巧的便是他们正好碰见了路过的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童磨,于是便引发了这一场战斗。
高热的闪电将童磨的冰晶之花灼烧殆尽,而这些闪电也将童磨包裹在了其中,超高温度的灼伤,烧掉了童磨脸上些许的皮肤。
“你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
随着热界雷攻击的光芒渐渐消散,童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冰冷。
他被灼伤的皮肤在快速的恢复。
“上百年不曾被鬼杀队斩杀的上弦之鬼,的确很强!”
桑岛慈悟郎眉头紧皱,他此刻已经非常清楚自己不是童磨的对手了,自己的攻击,对眼前的上弦之二来说如同瘙痒。
“啊啊啊!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啊!!!狯岳师兄!我们要死了!我还没有遇到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可以死啊!!!!”
寂静的夜晚被我妻善逸突然爆发的苦恼所打破,童磨冷冰冰的面庞,从桑岛慈悟郎的身上,转移到了不远处的我妻善逸身上。
“不要想动我的徒弟!善逸!马上带着狯岳离开!!!”
桑岛慈悟郎即刻拔出日轮刀冲向童磨,童磨只是随手一挥铁扇,桑岛慈悟郎便被冰冻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很无趣,你们太弱了。”
童磨慢步朝着我妻善逸和狯岳走去,他手中的铁扇轻轻挥动着,漫天的毒雾冰晶朝着我妻善逸和狯岳席卷而去。
此时我妻善逸吓傻在原地,而狯岳也因为刚才被童磨重创,胸膛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此时也移动不得丝毫。
被冰冻着的桑岛慈悟郎怒目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自己无能为力,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拯救那两个孩子!
“且慢!!”
一道身影闪过,路中间的我妻善逸和狯岳都消失不见,
而在路旁干枯的树丛之中,方才那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轻轻将善逸狯岳二人放在了地上:“不要躲在这里,我会救下你们师傅的。”
中年男人说罢便冲出了树丛,刚出去,男人的左边面颊上便泛出了一片带状的斑纹,他手中的日轮刀徐徐从剑鞘之中缓缓滑出,剑身之上萦绕着阵阵闪电!
他,便是曾经继国腾哉的亲随,鸣夜!也是少数亲眼见过鬼舞辻无惨并从无限城活着离开的人类!
“我曾经从鬼舞辻无惨的手下活着离开,从那一天开始我便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
鸣夜如闪电一般冲向童磨,童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待到鸣夜冲来的瞬间,童磨轻轻挥动铁扇,漫天冰雾洒下,
鸣夜却极其敏捷,瞬时调转方向躲开了这些冰雾,
本以为要来攻击自己的鸣夜,童磨此时看到他却是奔向了被自己冰冻起来的桑岛慈悟郎!
“有点意思。”
童磨用铁扇给自己扇了扇风,饶有兴趣的看向鸣夜。
“师傅……”
鸣夜手起刀落,包裹了桑岛慈悟郎的寒冰尽数开裂,而桑岛慈悟郎则是痴痴的看着眼前的鸣夜。
鸣夜是桑岛慈悟郎的徒弟,曾经和桑岛慈悟郎有些许的矛盾,后来脱离了桑岛慈悟郎投靠了继国家,如今的他,又回来了。
看到继国家日渐没落的情况下,鸣夜做出了选择,离开继国家。
他首先想要见的就是自己的恩师桑岛慈悟郎,谁想来到恩师家中却发现桑岛慈悟郎不在,不多时又听见了远处我妻善逸的哭闹声,于是顺理成章的过来救下了他们。
看着师傅眼角留下的眼泪,鸣夜低了低头,回过身去继续对峙童磨。
“你们人类的感情,真是美好的东西~不过很可惜,我只懂得破坏。”
童磨说完大手一挥,三个数十米高的巨型冰人从地下飞跃而出,鸣夜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苦涩……这个味道他刚才躲避童磨攻击的时候嗅到过!
这味道在表示,空气里有毒气!
不能在继续逗留下去了!
“师傅,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鸣夜说完闪身冲入了树林之中,其中一个冰巨人挥起手之朝着鸣夜闪去的方向砸下,顷刻间地动山摇,响彻天际。
“师傅!走!”
鸣夜左手拽着大喊大叫的我妻善逸的后衣领,右手托住了负伤的狯岳,接连躲开另外两个冰人的攻击之后冲出丛林,
“我不能让这只鬼继续去残害人类!”
“可是如果你死了就会有更多的人类失去保护!你别忘了你还有你的两个徒弟!!!”
鸣夜不由分说的拽住了桑岛慈悟郎的手臂飞速离去。
“这就跑了?真是没趣……”
童磨咯咯笑着,看着几人远处的背影……
第52章 未来的雷柱,鸣夜
奔走路上的桑岛慈悟郎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童磨,不住叹出了一口浊气,
“自己终究还是老了……最终的一切,还是要交给下一代人。”
曾经的桑岛慈悟郎也是受到了更早的柱们的委托,希望能在桑岛慈悟郎他们这一辈将鬼诛杀殆尽……可是他们还是失败了,如今只能将期望寄托给更年轻的一辈人。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大叔你一定要救我啊!!!”
被鸣夜拽着后衣领的我妻善逸还在不断的挣扎苦恼,根本不顾带着三个人狂奔的鸣夜的感受,
虽然鸣夜是第一次和我妻善逸见面,但是心中已经有些讨厌这孩子了。
这孩子怎么这样?
……
在桑岛慈悟郎的指引下,他们并没有选择躲去桑岛慈悟郎的山中宅子,而是选择驻足在一条宽阔的大河边,桑岛慈悟郎来来回回找了一圈之后,推开了一块巨石,而巨石之下,便是一条黑漆漆的洞穴。
这里是桑岛慈悟郎专门挖出来的保命通道,一直希望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众人下去之后是一件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地上还有桑岛慈悟郎以前留下来的干柴,正好可以充当柴火使用。
虽然童磨没有追上来,可是众人的警惕却没有完全放下……毕竟一个十二鬼月,居然能让一群人活生生的从他的手下逃走,这本来就很奇怪。
此时已是后冬,河面上的冰早已消散,只不过在水边还是会很冷,众人在进洞之前要先准备一些水,而旁边倚靠的大河就是最好的补给。
一路上都在嚎叫的我妻善逸被鸣夜丢到河边时终于肯闭嘴了,或许是因为喊得口干舌燥了,他一闪身便扑到河边开始大口大口河水,半途还被呛了个半死,若不是桑岛慈悟郎用巴掌扇了我妻善逸几下,我妻善逸可能就这么完蛋了。
“师傅……对不起,我为我过去的可笑行径自我检讨。”
回到燃烧着小堆篝火的地下洞穴之中,微弱的火光只能依稀照亮四个人的面颊。
此时五十多岁的鸣夜低着头,跪在了近七十岁的桑岛慈悟郎的面前。
“没有关系,每个人都会犯错……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继国家?”桑岛慈悟郎接过我妻善逸从河里舀来的一瓢被烤热的水,平日里严肃的脸上此时却是让人心安的平和。
“缘一大人那一日败于鬼舞辻无惨之后,继国家的九子,准确来说是七子,其中继国腾哉和继国腾战被无惨所杀……余下的七子开始争权夺利,明争暗斗,几次围剿鬼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他们已经不再值得我去效忠,现在的我,留在继国家在他们看来也只是个呼来唤去的佣人罢了。”
鸣夜说到这里便是一阵心酸,继国家最值得继国缘一托付的几人都死了,何其的悲惨,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于鬼舞辻无惨。
“继国缘一大人……我听附近村子里的人谈论起来过,好像被鬼舞辻无惨杀了?”
负伤的狯岳很不爽的从我妻善逸的手里抢过了水瓢,他非常不愿意让我妻善逸靠近自己。
“并不是这样的,”鸣夜仰头看向了空中的一轮明日,“继国缘一大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气息……可以说是徘徊在生与死之间。”
桑岛慈悟郎听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五十年前我有幸见过缘一先生,他对于呼吸法的施展令人叹为观止,纵然作为当时同期柱中比较强大的我也是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