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将近之时,一个身影如迅雷一般一闪而过,那道影子抱着站在轨道中央的男孩儿向前一个滚翻,下一刻叮叮咣咣的火车便从两人的身后呼啸而过。
被扑倒在地的小男孩儿疑惑的看着这个不穿上衣,长着一颗野猪脑袋的哥哥。
“这座奇怪的城里都是些奇怪的家伙!不过俺是山大王,俺一定要找机会和这只东京的山大王单挑!”嘴平伊之助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冲着身旁不断闪过的火车车厢吼叫着。
伊之助还是和原著中所述一样,被一只野猪抚养长大,不过后来野猪母亲死去之后他便称霸了东京旁边的大岳山山头,时不时的,他还会去山脚的孝治家蹭饭吃。
直到五天前,孝治和他的祖父听闻星宿之鬼在东京附近活动,孝治毅然决定搬家离开这里,而伊之助却舍不得他们一路跟着,结果跟丢之后就跑到了东京。
到今天为止,已经是他来东京的第四天……这里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新奇的,都是奇怪的巫术。
“大哥哥?”
小男孩儿好奇的歪过头看着这个猪头少年,一道浑浊色的鼻涕缓缓从小男孩儿的一只鼻孔中流淌而出。
看到小男孩儿这副模样,猪头少年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着什么:“俺的妈妈是头野猪!小不点你的妈妈在哪?”
小男孩儿直接懵逼了,他就这样拖拉着鼻涕歪头看着猪头少年,他不知道这个猪头大哥哥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小男孩儿说道。
“那你就当俺的小弟吧!”猪头少年将右手猛地拍在了小男孩儿的肩头,“俺叫伊之助!你叫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那这样吧!以后俺就叫你小不点!你叫俺老大!”
“好!老大!”
“这就对了!!走,俺带你去和其他山大王比力气!”
“好!”
小时候,继国岩胜送给了缘一一根笛子。
第二年,继国岩胜送给了缘一一支箫。
第三年,继国岩胜送给了缘一一把唢呐。
第四年,继国岩胜送给了缘一一个萨克斯。
第五年,继国岩胜送给了缘一一架钢琴。
缘一暮年之时找到了黑死牟,对峙之余因为身上背的东西太多,缘一被压断了腰,黑死牟含泪一刀砍过,他看到从缘一的身上掉下来了半个笛子,半支箫、半支唢呐、半个萨克斯、半架钢琴。
第107章 再回花街
混战之后的第十天。
鬼杀队的安全屋转移到了一处跟各位隐蔽的地区,所有来这里的人,除了柱之外都需要用黑布将眼睛和耳朵都蒙住才能进来,包括每一个队士和每一个伤员。
而在距离安全屋五公里的位置,便是产屋敷家的新府邸。
这里目前为止除了产屋敷耀哉一家和几位柱之外没有人来过。
此时的产屋敷府邸前,跪着三人。
一人是富冈义勇,另外两人中一个是从继国家投靠而来的新任清柱桥本泰,而另外一人则是新晋钢柱钢刀川次郎。
产屋敷家的传统一向都是九柱,可是算上这两位,如今的产屋敷家柱的数量突破到了十人,这引起了很多产屋敷家队士的惊讶……这是一千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桥本泰21岁,粗眉大眼,留着寸头,习惯穿一身黄色羽织,他三年前加入继国家,在水之呼吸的基础之上自创了清之呼吸,在继国家属于甲级剑士;
钢刀川次郎是土生土长的鬼杀队成员,父辈是锻刀村的,他留着短发,戴着金属的护额,身材高大壮硕,裸露的皮肤之上尽是疤痕。
钢刀川次郎14岁时加入鬼杀队,18岁的今天成为了新任的第十位柱,自创呼吸法钢之呼吸,曾经是鬼杀队乙级队士。
“主公大人为什么还没有来?”钢刀川次郎粗声粗气的问道,他平时说话也是这样。
富冈义勇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鬼杀队传统九柱,加上你们两人便成了十柱。”
桥本泰看了一眼钢刀川次郎,接着猛地叩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都是我的错!”
富冈义勇懵逼的看着桥本泰:“不,只有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钢刀川次郎早已经听闻了有关富冈义勇的传闻,所以表现很平静,但是桥本泰就不平静了。
“实在是抱歉!水柱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啊!啊!主公在与伤员会谈!无法赶来!啊!请水柱、清柱、钢柱赶往安全屋!啊!”
这时一只乌鸦从三人头顶上空飞过,钢刀川次郎仰起头看着乌鸦大喊了一声:“主公真是好心肠!”
“我也很抱歉打扰到主公……不过我一定会更加努力让主公知道我也是很强的。”桥本泰冲着乌鸦磕了几次头之后木木的站了起来。
钢刀川次郎饶有兴趣的看着桥本泰,果然传闻是真的……柱都是一群很奇怪的人。
而在三人的身后的阴影处,一只小眼球冒了出来,下一瞬它便被一道闪过的水雾切成了两半。
桥本泰木然的看着被切成两半的眼球:“这是什么?”
……
周言眼前一黑,他无奈的闭住了眼睛……居然被发现了。
本来还指望能听到点什么……
话说产屋敷家的安保工作不行啊,鸣女都几次都渗透进了他们的‘安全屋’了?
他从无限城中一处王座上抬起屁股站起来,跪坐在他面前的鸣女微微颔首。
“产屋敷家又有了两位柱……算上之前的八位,那就是有十位……继国家的继国腾明和继国腾弥起了内讧,所有人都在口诛笔伐继国腾弥……好啊,这继国腾明,下的一手好棋,把继国家毁掉了。“
“鬼舞辻有惨那边怎么样了?”周言自言自语了一阵瞥向鸣女。
鸣女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看到周言那张稍显愠怒的脸之后便开口:“我的眼球分身被发现了。”
周言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手扶住了额头:“行了,没事了……晚上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
入夜,在花街·京极屋。
周言所化形作的荻野千寻跪坐在一楼大厅之中,在油灯的照耀之下,周言一人对坐着近百人,小小的厅堂之中聚集了上百个慕名而来听自己讲故事的人。
周言尴尬的捋起额头洒下的一簇刘海……
事情是这样的,周言一闲下来就想去找找珠世小姐,好久没有见过珠世小姐了,结果刚来到堕姬的房间就碰到了老鸨,老鸨正在恼怒的和堕姬争论着关于自己的问题。
老鸨认为是堕姬把周言藏起来不让大家见,为的就是害怕堕姬自己的声名被周言压住,而堕姬却说周言是因为家里有事才走的,眼看堕姬就要杀了老鸨时,周言忽然推门而入,堕姬住手了,老鸨也住嘴了。
老鸨没有怪罪周言,总之她的意思就是有周言在,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周言吞了吞口水,一对漂亮的眸子在面前上百个人中来回扫视着。
“千寻小姐!我们想听你讲故事!”一个人开始起哄。
“是啊是啊!千寻小姐讲故事!”
“讲故事!讲故事!”
一个人起哄,所有人都开始跟着起哄,现在路过京极屋的人都被这一声声的呐喊给镇住了,一个两个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啥了,可是老鸨的丈夫却在门口守着,只要踏进京极屋的门,就得交一个门票钱。
“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恶魔的故事。”
“恶魔哎!!我听说是地狱里的使者……”一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开口说道,换来的便是周围成片人的‘嘘’声。
“传言上古时期,有八大恶魔——风之恶魔啸风,火之恶魔圣主……”
“先生,进京极屋是需要买票的。”老鸨的丈夫叫住了一个踏入京极屋的金发碧眼外国人模样的男人。
男人听罢绅士一笑,直接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金币丢到了老鸨丈夫的手中,老鸨丈夫接住这枚金币时受宠若惊,他慌张的将金币放到嘴上咬了两口,是真的!!!
“贵客里边儿请!您可以坐第一排!”
老鸨丈夫急忙安排这个英俊的外国绅士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正在讲述成龙如何降服山之恶魔波刚的周言看到那张脸时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山之恶魔波刚的信物是鼓,只需要敲动那面鼓就能打开恶魔的传送之门,成龙做到了,他敲响了鼓。”
“那小玉呢?小玉不是分裂成了很多很多吗?”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举起一只手问道。
周言捂住小嘴呵呵一笑:“接着听~”
男人穿过杂乱的人群,坐在了被老鸨丈夫清出来的,距离周言最近的木座椅上,他的两只绿色的眼睛温驯的看着面前素有花街才女之称的荻野千寻。
男人,正是星宿第二,消亡。
只不过他将瞳孔变成了普通人类的瞳孔。
跪坐在周言身后的堕姬瞥向了这个英俊的男人,面露凶光,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鬼的气息。
全程,消亡都在认认真真的听着,直至周言讲完时,他都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