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被迫营业 (逐云鸟)

　　所以，听见恋次如此说辞，他便打算暂且不计较了，遂问道：“刚才你们有听见虚的声音吗？”
　　“虚？”
　　过了好一会儿恋次和朽木白河才反应过来白哉嘴里的“虚”指的是什么，二人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虚啊！”
　　这句话的确是实话。但看着二人怪异的表情，白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这两人好像在试图隐瞒什么？
　　白哉知晓强行提问肯定不会得到回答，便将这个想法隐藏在心里，转移话题，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张卡牌，问道：“陆元是叫你们测试什么？这个东西？”
　　见白哉拾起了卡片，恋次一下子汗流浃背，飞快地解释道：“啊，这是游戏，一种卡牌游戏！”
　　“哦？”
　　白哉还是那张死人脸，可这个单字却给人一种质问的意思。他紧跟着问道：“那你们手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
　　白哉说着，轻飘飘地将那张卡盖在了决斗盘上：“看起来，似乎大小正好啊。”
　　“吼~——！”
　　真红眼黑龙的立体影像猛地出现在了副队长执务室中，甚至由于空间过小，穿过了屋顶。
　　恋次汗如瀑布下。
　　“恋次，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额，这个，队长……”
　　恋次缓缓脱下了决斗盘，递了过去：“这是陆元先生叫我送给你的，他说让你务必体验一下。”
　　神奇的是，当恋次脱下决斗盘后，真红眼黑龙的立体影像就自动消失了。
　　白哉忍不住也生了好奇心，打算暂时不追究恋次和白河在上班时玩玩具的行为，接过了决斗盘，戴在了手上。
　　“未记名决斗盘，是否用户信息？”
　　白哉听着从决斗盘红色生命计数仪上发出的声音，抬头看了恋次一眼。
　　恋次忙回答道：“据说信息后决斗盘——嗯，是这玩意儿的名字——就会和使用者绑定，其他人都无法使用。并且，他还会记录游戏数据，保存到内置的网络里。”
　　对于网络这一词汇，去过现世的几人自然都不陌生。
　　白哉看着这小小的决斗盘，实在无法想象能够有这么丰富的功能。
　　他不由问道：“这是陆元发明的东西？”
　　恋次楞了一下，印象中都在和陆元打牌了，具体的细节倒是都没有来得及问过，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吧，据他所说，这应该是刚刚面世的产品。”
　　说着，他指了指还在闪着红光的仪表盘，道：“队长，赶快了吧，这可是陆元指名要送给你的。”
　　白哉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确认用户信息。”
　　这么说着，他还是有些怀疑它到底能不能在不做其他处理的情况，仅仅是佩戴着就做到信息的。
　　“已确认，决斗者：朽木白哉；决斗战绩：无。”
　　白哉认可地点了点头，道：“的确十分厉害，那么……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
　　恋次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而后绘声绘色地讲解了起来。
　　许是暂时无事，本着是陆元赠送的礼物的原因，白哉和恋次分别佩戴着决斗盘进行了一场场绘声绘色的决斗。
　　抽牌，召唤，进攻，白哉的动作一气呵成，潇洒自若，仿佛一位天生的决斗者。
　　“YOU LOSE！”
　　然而，不知为何，已经进行了五场决斗的白哉至今无一胜绩。
　　白哉的面色稍稍有些发黑。
　　恋次尴尬地脱下了决斗盘，将在一旁看戏许久的朽木白河拉到了身前，道：“队长，我毕竟得到了陆元先生的亲传，你作为新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白河，你上吧。”
　　“啊？我，我？好的！”
　　在一旁看着双方互相的攻势来回，各自使役的怪兽展露强大的英姿，早就手痒的朽木白河迫不及待地换下了恋次。
　　“YOU WIN！”
　　“YOU WIN！”
　　“YOU WIN！”
　　然后第一次进行决斗的白河将白哉暴打了一顿。
　　白哉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果决道：“继续。”
　　恋次的冷汗又从背上冒了出来：“可是队长，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啊……”


第28章 受众
　　距离游戏王卡牌在东四十七区发售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
　　已经兜售出去的补充包为前八种，构组为全部五种。补充包售价150円，构组售价1000円。同时在现世和流魂街双面进行了宣传，只是流魂街的宣传力度更大、更广，然而……事实似乎并不乐观。
　　种花家商会，会议室中的气氛稍显沉闷。
　　“情况如何，鲁路修？”
　　陆元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架圆框眼镜，他双手合拢，抵在面前鼻梁以下的位置，目光深沉，他摆着碇源堂的传统姿势说话，的确给人一种心机深沉，同时暗含威严的感觉。
　　而名义上是食品部的总经理，实际上和大前田万丈目一样起着总策划师的作用的鲁路修挥了挥手里的材料，语带无奈地说道：“不行啊董事长，一般市民对于这种卡牌游戏完全不感兴趣，小孩子对于它们会好奇一些，但是更加没有经济能力。何况，刚刚发放过补贴的您不是最清楚的吗，他们根本不会把所剩不多的钱用在这种地方。即便，那是您大力推广的东西也一样。”
　　第一批补贴的发放对象总计十万人，每人获得了一千円不等的经济补偿。这一千円的购买力和现世约莫等同，但是尸魂界的消费需求和现世相比太过低下，所需要摄入的食粮也极低，这一千円已经完全足够，再多的话，反倒容易引起他人的觊觎。
　　但仅仅只是一千円，乘上十万，那便是一亿円。不仅刚刚征收上来的税收完全归零，商会还不得不倒贴进了超过一半的剩余资金。
　　而且陆元恨清楚，东四十七区的贫困人口绝对不止于十万人。东四十七区的人口总数约莫一百万人。（从涅茧利屠杀一村的平民就能维持灵魂平衡来看，流魂街的人口应该不会和现世完全一致，这里现世：尸魂界人口取约20:1这样）
　　而基本上财富都集聚在顶端的10%甚至1%的人口身上，而这些人口基本都是贵族走狗或直接就是隐藏了身份的贵族。绝大多数人都处在无比贫困毫无消费能力的状态。要指望他们花钱买卡，可能性的确太低太低。
　　“继续加大推广力度。”
　　听完了鲁路修的报告，陆元姿势不变，语气深沉地说道。
　　大前田万丈目皱了皱眉，他敲了敲桌子，说道：“陆元君，如果保持目前的推广力度，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公司就会面临破产的风险，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就算你继续推广，那些贵族也只会看你的笑话，那些平民会疑惑你的愚蠢。”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下属，但大前田万丈目更像是大前田家族和陆元之间交流协调的纽带，他们的地位并没有高下之分，倒不如说是监督者和被监督者的关系。
　　“万丈目先生，我自有打算，这个计划不会中止。”
　　陆元摇了摇头，推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推到了二人面前：“请看。”
　　大前田万丈目接过资料，只是粗略扫了两眼便摇了摇头，甚至思考了几秒后就拉开椅子站了起来，郑重道：“陆元先生，如果你要胡闹那便继续吧，家族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的处理，有什么别的问题请下次再传唤我。”
　　这却是直接表达了对陆元的不看好，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陆元并不生气，反而幽幽地看向了鲁路修：“鲁路修，你又怎么看呢？”
　　鲁路修沉吟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材料，紧跟着说道：“我和万丈目先生一样，并不看好这个计划，但是我像万丈目先生和我一样，也十分清楚这个计划成功后会带来的效益。只是……”
　　陆元顺着鲁路修的停顿说道：“只是？”
　　鲁路修指了指材料上的预计花费的数字，道：“我们只经得起一次这样的折腾，不成功便成仁。而在前景不明的情况下，这种做法与其说是破釜沉舟，倒不如说是破罐子破摔，他会如此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陆元点了点：“你说的很对，但是，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
　　鲁路修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猜测道：“不得不赢的理由……董事长，这和自治区的事宜相关？”
　　“可以这么说吧。”陆元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移了话题：“鲁路修，接下来将推广的重点范围转移到东区的前十个街区，我们东四十七区的宣传比例下调为之前的十分之一。”
　　“谨遵您的嘱咐。”
　　……
　　“族长大人，请问您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恰逢族内例会，由于近日输到精神恍惚，白哉一时不察，竟然将决斗盘带到了族内例会的场所，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而一旁副手的话语让白哉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
　　白哉的表情冷漠，脑内细胞飞速消耗，一秒后，他缓缓开口：“这是四番队三席陆元开发的一种全新的产物，我怀疑它有着改变尸魂界的潜力，故将其带了上来。”
　　反正也都是心里话，白哉说着这话的同时脸部红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