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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高手之世邀赛同人 (加兰2020)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热情大胆的歌声唱得苏沐橙脸颊一红。她卷起一阵香风,还没落地就逃进了自己的洞府,砰地把门一关。袅袅春风中,只留下她有些慌张的一句话:
  “我去换衣服!”
  叶修笑望着她的衣袂消失在石门背后。好一会儿,才缓步走到水边,手掐法诀,喃喃开始念诵。这一番等待,从夕阳西下到月上东山,再从明月初升到中天朗照,才看到石门上披拂的藤蔓哗哗作响,两边一分,步出了一个长裙曳地、环佩琳琅的佳人来。
  “我来啦。——走吧?”
  “等等。”
  叶修笑着挽住苏沐橙的手指。纤纤素手乖顺地蜷曲在他掌心里,被他牵着一步步往水边走去。轻盈的鲛绡裙摆拂过长草,一路走,一路沾上幽幽的花草清香,仿佛忘了主人从来就能腾云驾雾。
  “叶修——”
  “到啦。”叶修的声音轻轻悄悄的,仿佛不忍心惊落草尖的叶露。他掐诀一指水面:“你看——”
  哗啦水响。一幢房屋,或者说,一座晶莹剔透的宫殿,分开水流,从倒映着明月的波心冉冉升起。
  珊瑚为梁。水晶为栋。紫贝为阶。珍珠为帘。
  薜荔芰荷为幕,兰桂芳椒为墙。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透明的水流沿着屋顶和墙壁不断滚落。晚风徐徐,各色奇珍异卉的香气和青草的芬芳,与水香一起依依缠绕上来。
  “沐橙,我们走吧?”
  洞庭龙女的婚礼极其盛大。来观礼的龙君和湘夫人虽未腾云,然而座驾顺流而下,沿湘江入洞庭,再沿长江到金陵,一路上,揽尽了所有仙灵艳羡的目光。
  “沐橙,等沐秋醒了……”
  看那历经劫波的龙女扮作凡人,和书生柳毅同入青庐,叶修微微笑着,握紧了苏沐橙敛在袖底的纤手。
  “……我们就成亲吧?”
  短篇同人 聊斋版全职 【喻王】玉壶春
  喻文州觉得,最近他好像不太对劲。
  这几天他一直在重复一个梦。梦里总是有一双稳定而熟练的手,练泥、拉坯、调釉、烧窑……火光终于熄灭,那双手伸入窑中,捧出一只线条流丽、润泽如玉的青色瓷瓶,转动、打量,高高举起——
  “砰!”
  狠狠一摔,碎瓷满地。
  喻文州满头大汗地醒来。他在枕上辗转了一会儿,无奈披衣起身,坐到楼下的工作台前。定了定神,拧亮台灯,从工作台的背后的架子上,捧出一只尺半长、半尺宽的黄杨木匣子来。
  匣盖一开,满室波光。
  那是他上个月在古玩市场——确切说是古玩一条街的地摊上捡来的。那时信步走过,一线光华反射入眼,他扭头,看见满地凌乱碎瓷之间,露出了青碧如水的一角。
  一眼钟情。
  想也没有想,喻文州蹲下身来,在地摊上、在摊主背后的大旅行包里,翻找了整整两个小时。
  灯光下,年轻的修复师眼眸低垂,指尖轻轻拂过瓷面。莹洁而温润的触感从指尖漾到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弯起眼角,微笑低语:
  “你也想早点被拼起来吧?耐心一点,快要开始啦。”
  他转身,从工作室另一角的水盆里,捞起一块半个巴掌长的瓷片。那块碎瓷形状颇为特异,半个巴掌长,两指宽,窄处向内收敛成弧,看去细窄窄的不盈一握,又从上方和底部外各自展开。仿佛一位顶尖的芭蕾舞者,仰着头,足尖点在身后,身姿向后拗到极限,双臂又环抱于身前,只这么盈盈一站,就自有一股安静优雅的味道。
  这是最后一片了。
  这一兜瓷片,刚抱回来的时候多半灰头土脸,污渍凝结。都是他一片一片,亲手捧起,洗刷出如今莹洁如水的模样。
  喻文州凝神屏气,用左手拇指和中指拈住瓷片,先去水龙头下面,连瓷片带手,翻来覆去冲了快一分钟。冲干净了,再用软毛刷蘸上水盆里的水,按捺着心神,一丝一丝细细的刷。
  内侧,外侧。瓶口那个打弯处,最是容易沉积污垢的所在。锋利的断面茬口,要刷到一丝一毫的污渍也不能有,全得是干净细腻的灰白色,未来粘合的时候才能顺利。更不要说那些或斜或正、纵横交错的开片,经历了窑坑里上千年的埋藏,那些泥土灰尘,早已深深沁入了开片深处。
  只有修复师的一双妙手,才能让它们褪去蒙尘,粲然生光。
  半掌长、两指宽的瓷片,喻文州足足刷了一个多小时才停手。灯下翻来覆去,仔细观察,见得那瓷片通体莹洁,再没有一丝半点污渍,他才心满意足,把这最后一片碎瓷放回木匣。然后去流水下洗净双手,抹上护手霜,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
  这瓷片上都是陈年积垢,光用水洗没用,必须得加丙酮才能洗得干净。丙酮这玩意儿,去污能力一流,可是在里面泡久了,红肿,粗糙,干裂,一样一样,都是自个儿手上受罪。
  可是,抚摸着瓷片的时候,喻文州眼里,却只有暖暖的笑意流转。
  “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拼啦!”
  *
  第二天晚上,那个瓷瓶便没有再次入梦。然而喻文州也没能立刻开始拼——他在市博物馆做修复师,虽是个安安静静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保不齐偶尔出个差。这不,刚刚给碎片们拍完照,隔壁市忽然有个墓要抢救性发掘,喻文州作为文保系统的一员被紧急调了过去,荒郊野外,一驻扎就是足足半个月。
  好不容易干完活回来,喻文州洗去一身风尘,草草填巴了几口就坐回工作台前。灯光下匣盖一开,二十三片碎瓷安静地平躺在黑布衬底上,片片流光溢彩,只等着主人将它们粘合如初。
  喻文州拈起一片。虽然还没开始比对茬口,逐片逐片亲手濯洗了一个多月,这堆碎瓷片复完整后的形状和弧度,已经在他心底勾画得明明白白。
  左手边两片是瓶口,右手边三片是瓶底;至于木匣当中那十几片,面积较大,弧度也相对平展一些的,显然是瓶身的组成部分。至于哪一片连着哪一片,是否还有缺损的部分,这些谜题,只有等拼完了才能全部解开。
  按照习惯,也按照拼图的难易程度,喻文州先拿起一片瓶底,在手中谨慎地调整着角度,让左手拇指和食指、小指能稳稳抵住瓷片,又不至于被茬口划破手指。然后,右手再拿起一块,屏着呼吸,沿左手那块的断口一分分挪动。
  再往前一点——往前一点——好了。向内,稍稍用点力——合拢!
  两边断口严丝合缝,再无半点罅隙。喻文州微微松了一口气,左手拇指和食指迅速向前滑动,稳稳捏住两块瓷片的连接点。之后右手才能松开,抄起一支铅笔,小心在两块瓷片上分别标上“1”、“2”的序号,更在拼合的缝隙处画上一个米字形,标识好之后黏结的方位。
  然后,下一对。
  再下一对。
  瓶底比较好拼,瓶口也容易;至于瓶身,这等没有图案、连阴刻花纹都没有的碎片,也只能根据弧度、根据碎片边缘的形状,一片一片慢慢对了。
  喻文州端坐在灯光下,沉浸在寻找、比对、标记的工作中。这一堆碎瓷,大者半掌,小者如豆,拢总二十三片,加起来倒有七八十条茬口——单从数学上而言,要把它们一条一条全部对一遍,就得比对个四千九百次。
  实际上当然是不用的。然而,几百次,甚至上千次的比量,仍然必不可少。
  纯白的台灯光下,整整一周时间,十几个工作小时,就这样静悄悄地从他指尖流过,一去不回。
  照理说,像瓶口、瓶底这样不易出错的地方,拼好一块就可以动手粘一块。喻文州却不肯如此,总要一片片全都理清楚拼明白了,眼里描摹、手里摩挲、心里掂量得透彻,才肯进行下一步。因此他是修复圈子里有名的慢手,好在手艺细腻,活计漂亮,渐渐地,倒也坐定了本地文物修复的一把交椅。
  这样一双手却也有动作迅速的时候。粘合的时候便是如此——厚重的白瓷板上挤一小坨无色环氧树脂,小勺舀一勺石膏粉倒进去,然后,立刻用尖头的塑料签子刷刷几圈,快速搅拌均匀。调好胶水,用塑料签子往茬口上薄薄涂抹一层,拿起之前做好标记的对应瓷片,对缝,拼合。
  一系列动作,舒展自然,行云流水。
  喻文州有一双适合做文物修复的手,用他导师的话说,是“手艺人的手”。手指纤细修长,连带手掌都显得有些单薄,强光下甚至透着些青白,看着就让人觉得,做青铜器修复啥的不用想了,靠这双手扛鼎绝无可能——粘粘瓷器之类,却是正好。
  纯白色的灯光照着喻文州工作中的双手。肌肤倒不见得如何细腻,毕竟一双手和胶水、颜料、丙酮之类的打交道多了,绝不可能完美到哪里去。但是五指展开,指尖微微翘起的样子,却让人觉得,这双手侍弄着娇贵瓷片的时候,一定有足够的稳定和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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