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独有的密料,味道棒极了。
但是宇智波辰确没有吃上几口,因为惠里一个人已经吃掉了大部分。
手持着小刀有一些手足无措。
少年突然想起了晴以前似乎告诉过他这个秘密...
油女惠里其实是很能吃的,隐藏的大胃王。
面不改色,只是微笑了一下。
然后戴着墨镜的少女抹了一把嘴角,心满意足的回房间休息去了。
前堂是餐饮,后面是一间间平房作为客栈。
他们今天一天什么都没有做,就好似真的没事人一样。
在这座小城镇中转来转去,尝尝美食,看看风景,甚至还偷偷溜进了当地权贵的楼阁大院中看了看。
这里倒不是沙屋。
而是与火之国贵族一样修建亭台楼阁,园内也有许多珍贵的花花草草。
算是这土黄色的城镇中为数不多的亮眼色调。
他们也看到了雨空他们留下的印记,但是没有选择主动接触,同样留下了痕迹回应后,依然保持着分开的状态。
似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做...
但其实不是。
宇智波辰也有自己的任务计划。
白天,惠里的一只寄坏虫已经偷偷钻进了一个砂隐忍者的衣服里。
因为寄坏虫本身的特质原因,很难被人发现,哪怕是忍者有的时候也很难察觉它们。
就算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油女家族的人丁稀少,寄坏虫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了解的。
就连在木叶也有许多忍者认不出来油女家族的寄坏虫。
更何况是砂隐。
而且沙漠中本来就蛇蝎虫子横行,什么样的虫子都有,本身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能直接赶走,或者捏死了事。
所以宇智波辰也放心大胆的让寄坏虫附着在对方的身上,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通过其他寄坏虫灵敏的嗅觉找到它。
接下来就是制服住对方拷问情报。
这就是宇智波辰制定好的计划。
但是今夜临到出发之前却总有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
“或许是最近状态不好…”
少年默默道。
换好了夜行衣,也吹灭了屋子内的蜡烛,看起来就好像已经休息了一般。
然后整理了一下发型,捏了捏嘴角,对着明亮的窗子露出了一点微笑。
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内心的不安。
但是效果似乎也不时很理想。
随后,笑容收敛,重归于了平静。
掀开了窗户直接翻了出去。
…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楼需要翻窗户。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吧。
放着好好的路不走,现在的宇智波辰也更喜欢去跑人家的房檐。
职业病。
月光明澈。
少女也重新换上了根部的夜行衣,早早的等候在了那里。
夜晚的寒风吹动着黑色的长发,看到宇智波辰过来也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袖口内爬出来了一只寄坏虫。
嗡~
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发出了一阵嗡鸣声,然后奔着一个方向便飞了出去。
“跟上它。”
油女惠里这才开口低声说道。
在跟踪侦查方面,油女惠里是小队中的专业人士。
利用寄坏虫跟踪也无往不利,这种虫子通过雌虫散发出来的气味,雄虫几乎多远都能够嗅到。
“恩。”
宇智波辰点了点头。
刷刷——
两道身影紧紧的跟在寄坏虫的身后。
...
夜晚的大漠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幽幽的传来一声莫名的狼嚎声。
这一座风之国的小城镇中亦是如此,白天热闹的街道变得空旷,除了几家居酒屋还在营业以外其余大多一片漆黑。
对于这里的民众来说夜生活什么的,还是不存在的。
一对青年男女走进了客栈之中。
男的身材高大,脸颊上也有一些横肉,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女子则是编著麻花辫垂在背后,白净的脸颊,还戴着一副大眼镜。
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典型的美女与野兽组合。
酒馆内正在喝酒吃肉的人们看了一眼后便移开了眼睛。
风之国其实也是有外来人员的,毕竟作为一个大国,经济人口都比小国发达。
尤其是沙漠中又很难种出作物,风之国的粮食完全依靠进口。
因此,这里往来客商也有很多。
宇智波辰出于小心还是搞到了几身当地人的衣服。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比如雨空和骜犬两个人,就是大大方方的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没有刻意去佩戴当地人的头巾,同样没有什么异样的目光。
就好比说是灯下黑的原理。
从来都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这是雨空的主意,满脑子都是肌肉的这位先生明显是想不出来的。
大概都是跟着这个女人的指挥走。
前面吃饭后面休息是风之国客栈的常态。
今天他们的目标便是这客栈前厅的酒馆内的某一个人。
一个正坐在一旁桌子上推杯换盏的两名砂隐忍者,穿着土黄色的忍者制服,乱糟糟的头发,额头佩戴着砂隐的护额。
此刻显然已经酒过三巡,脸颊都有一些微红,呈现出来了醉态。
这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就这吧。”
第133章 苦,痛
雨空微微扬了扬下巴,坐在了一个靠着角落里的位置。
并不是很起眼。
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酒然后便静静的自斟自饮。
主要目标还是紧盯着那两个砂隐忍者。很快酒菜上齐,两人如同正常的食客一般,开始用餐。
拿着酒瓶有一些犹豫,骜犬明显是一个没有接触过这种饮料的人。
但还是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扇闻了一下,被刺鼻的气味呛的直皱眉。
酒他当然知晓。
但是从来没有喝过。
他从小就在根部中长大,除了骜犬这个称号以外他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叫做名字的东西。
最近的事,只是没有跟其他人提过罢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除了称号以外不允许拥有自己的名字。
因为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拥有了自己的思想。
正如不能饮酒一样。
骜犬也一直把纪律铭记在心,从来没有碰过红线,包括那个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也只是一直藏在他的心里。
但是今天...
犹豫了一下,看着桌对面的女子自斟自饮,还是皱着眉头端了起来,下定了决心,好似搏命般坚定的目光,然后一饮而尽。
差点没有吐出来。
一股强烈的灼烧感顺着喉咙灌了下去,瞬间脸颊便有一些通红,一张大脸上渗出了汗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酒这么难喝却还有那么多人为此着迷。
他也见过木叶的灯红酒绿,只是从未踏足道其中,他也能感受的到其中人的快乐,但是今天尝试了一下后发现这简直就是在受罪!
还没有小时候训练,成绩不合格时的惩罚,只能趴在地上伸出舌头来去舔撒在地上的水好喝。
至少它的味道没有那么奇怪。
雨空没有理会他的小剧场,只是坐在他的对面手腕支撑着脸颊,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包括那些推杯换盏的头巾人。
目光没有任何掩饰。
…
眼前的世界有一些模糊。
食酒味而知心酸。
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杯酒,坚不可摧的心灵防线便漏洞百出。
有一点发懵。
一股朦胧的感觉冲上心头,大脑也变得有一些浑浑噩噩。
“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
以前不敢去想的许多事情,因为恐惧也好,因为根深蒂固也好,现在似乎有了一些松动。
在酒精的作用下,打开了禁锢。
‘骜犬’只是他的一个代号。
现在想来他曾经也应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对于自己年幼时的记忆很模糊,骜犬只记得自己的家乡曾经挨着一片广袤海洋,常常可以听得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这是他最深的印象,再多了便记不得了。
既然有了家乡那么他应该…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现如今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大胆了起来。
他还会有疼爱自己的父母。
或许还有一个诸如队长或是惠里小姐的弟弟妹妹。
身体微微颤抖。
因为根部的纪律和童年留下的阴影,导致了他平日里连想都不敢去想。
也不知从何时起,骜犬渐渐打开了他的心灵,开始学会了接纳他人。
就如同昨天突然帮油女惠里整理头发上的沙粒一般,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跟着这一支特殊的小队,未尝不是他的幸运。
能够成为宇智波辰的朋友都是如此,这一支小队的特殊之处完全集中在少年一个人的身上。
得幸。
他才能够远离根部后续的影响,也正因此没有什么天赋的他才能够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