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静坐在幽暗密闭的暗室里的剑士自从出来以后,比起刀更像是一个人了啊。
“如果在活动范围更狭窄的室内里,小哥你一定更不好躲开吧。”
“你说的是你的绝对领域吗?还是太视野太渺小了啊,如果不进室内,在外面就把你所在的房间烧毁看你怎么办。”
方羽打趣的看着还在思索对付自己对策的宇练银阁,武士道精神什么的他可没有。
一切以活下去为主要目的才是真理啊,而活下去的目的又是为了传承和延续,死了可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不关心自己的因潘沙漠了吗?快到了啊,实现你愿望的时机快要成熟了。”
被方羽所说的话震惊,呆愣的看着他清秀苍白的柔弱面庞,宇练银阁终于想起了比打闹更重要的事!
“哈,小哥你能记住实在是太好了,看来追随你也不坏嘛~”
“别这样说,我可不是什么贵族也不是幕府的官员哪来的钱和地来拉拢追随者。”
“可是小哥在你答应实现我恢复因潘原貌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追随与你了啊,现在也是时候该用到我了吧。”
“……没错,尾张,就是终结之地。”(尾张与终结读音相同)
……
否定屋敷
历史绝非是独一无二的,历史是独一无二却又脆弱不堪的。
矛盾却又不矛盾的话。
奥洲颜役飞弹鹰比等曾对女儿问过这样一段话:“在你看来,历史到底是什么呢?”
历史,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认知,简单来说就是,这是独属于〔你的历史〕。
〔你的历史〕与我所处在此记录的截然不同的历史,将那一历史作为唯一认知的人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历史。
历史不过是文章,想要知道自己出生前的历史可以通过参阅古人遗留下的文献和传记,如果是全知全能的神还好说,祂不需要这么麻烦,但对于人类来说这就是唯一的途径。
不依赖资料就无从得知过去,但是有时又无法辨别文章的真伪,是否有歪曲,是否有捏造,是否有删减,是否有漏洞……
仅仅在对于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上面,就有不同角度,不同层次评价的记述。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对于一个人的看法又会随之改变,文章里夹杂的感情,字里行间里那充斥的希望,能够不带有偏见唯一正确的看待认知,也只有此刻而已。
就像是价值观一样,历史也极易受到影响,极易偏移角度,仅仅是收到了一点冲击或是一点蛊惑就会随之改变方向。
“历史就是人。”这是那一个问题的回答,说不上是正确的答案,也不能说是唯一的答案。
仅仅是个人集合于认知,情感,想法综合起来的答案,所以现在的历史也是真实的历史。
“本来想要杀掉你的,用暴力的解决方式来作为我们对立终结的物语,也就是否定力与肯定力的终结。”否定姬媚眼如丝的说着,修身得体的一席黑色和服穿在她的身上无比的合适,没有能够形容她光彩的词汇,那头璀璨夺目的黄金般的秀发和那双碧波荡漾的翡翠色瞳孔都带有浓郁的异国风味。
“可惜了,七实君的存在让小女子打消了这个想法,真是可惜呢~”
她侧卧在黑木桌上,支起一条手臂倚靠着,慵懒而又华贵。
“说些什么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凭你那如同蟑螂一样的生命力可做不到。而且七实和我可是命中注定的搭档,所以我们之间的胜利也早以埋下伏笔,哼哼,你就在那里尽情的哀嚎哭泣吧~为你那孤独的命运~”
咎儿双手叠抱在胸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明明坐于下座的位置(官职低于否定姬),却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里权势最大的那个人。
“哈哈哈~命运?否定!我对于你所谓的命运予以否定,那不过是在一个恰巧的,偶然的时机碰到的变异体虚刀【鑢】,一把完全不需要打磨出现时就已经是无可超越的巅峰的杰作,原本为你准备的刀完全不需要了,闲置下来长满了锈迹变得像人一样了。”
否定姬讽刺的笑着,她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黑色铁扇却没有为自己扇风,下一刻又刷的一下合隆,白皙纤细的三指夹紧扇柄,手腕翻转直指咎儿的方向,“那么所有的后手都用不到了,也不需要添加上一些东西,变异体虚刀【鑢】会自己选择,如果我来插手他一定会毫无疑问的干掉小女子吧——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咎儿平静自若的看着否定姬的表演,脑后长长的秀发缠绕在腰间,宛如一条洁白的匹练,“之前的合作还记得吗?不会忘记了吧?”
“当然,对于你一直想要见到的将军鸣家匡纲这个目标,甚至愿意花费大量的精力来完成〔旧将军也无法完成的伟业〕,搜集齐十二把完成型变体刀来当做功绩作为见他一面的贺礼——人越到老的时候就越怕死呢~”
否定姬毫无敬意说着大逆不道之言,如果被外人听到可不仅仅是革职的小罪了,“你的身份一定与二十年前的那位掀起全国上下的叛乱,只差一点就成功打破幕府统治的奥洲国领主有关,年龄,性别,都对的上,虽然相关的记载是那位小公主早已经死在了奥洲百刑场里被大火焚烧的面目全非……”
“但你一定是使出浑身谋略的摆脱了幕府的追杀吧,如果是你的一定可以(在那么年幼,万分危机的时刻),在逃亡的途中殒命什么的不过是纸上的戏言,你就是那一国一城之公主的——容赦姬,吧。”
否定姬眼神锋利的直视咎儿的眼睛,带有强大压迫感的一字一句说道。
两个身份神秘不被幕府所知晓的恶鬼之女,此刻身份竟然全数揭晓开来。
一个身负异国血统,一个更是深仇大恨,两个与幕府这一日之本最大权利集中地无缘的人竟然都混入到了幕府的中枢里来。
第109章 屠村
伊贺
地势险要,树林密集的地带,这里即是新·真庭忍乡的驻地。
在背叛幕府后,为了躲避报复而新选择的隐秘地址。
“凤凰大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真庭企鹅稚嫩的胸膛上赫然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创口,那创口狭长而深邃,由左至右,由上至下,斜着几乎将真庭企鹅的身躯一分为二,肋骨,躯干骨,前臂骨,上臂骨纷纷被斩出一道刀痕!
更别说,内里的脏器,经脉,皮肉,那血淋淋的凄惨模糊姿态实在是让人观之则痛心,零星的脏器碎片随着血液一起通过伤口的缝隙流淌出体外。
“我,是四季崎记纪啊。”
说着,真庭凤凰举起了手中修长的富有极大弧度的漆黑邪恶武士刀,手法凌厉的向满脸惊恐,错愕的瘫坐在地的真庭企鹅挥刀斩下。
“唰”的一声,破风的锋利刀刃宛如热刀切黄油一样轻易的划过了真庭企鹅白皙小巧的颈脖,将之,一分两段!
“只是试刀而已,作为一个合格的刀匠每当打造出一件作品的时候不都会先试一试它的锋利程度吗?只不过我认为试刀的最好是人类。”
说着残忍冷酷之言的四季崎记纪(真庭凤凰体)轻轻的甩了甩手中的猛毒刀,让刀刃上沾染的血液顺着光滑的刀尖甩出刀身,漆黑邪恶散发着不详之气的毒刀【镀】又恢复了它黑暗无光的模样。
斩三百人才算是三流的半吊子剑士。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战国乱世时遇见鑢一根那毫无灵性的木纳挥刀练习后他如此的说道。
所以,现在安静,寂静,平静的新·真庭忍乡荒无人烟的寂寥模样就是因为他的试刀而造成的结果,真庭忍军——断绝血脉!
村子的道路上,不时能看到瘫倒在地的身影,他们中有老人,有妇女,有小孩,无不是一刀致命干脆利落的被斩杀掉。
有的伤口在胸前,那是阻挡真庭凤凰时唯一留下的收获,有的伤口在背后,那是逃亡时被真庭凤凰斩杀的结果。
真庭凤凰,一个不知道是否能够称之为“人”的存在。
他是七拼八凑的拼起来的人偶一样的生命,别人的左手,别人的右手,别人的左腿,别人的右腿,别人的面孔,别人的人格,他什么都没有(全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有(不是残缺的),性格,知识,意志,这些掠夺自他人的事物一旦遭到人格,意志,精神上的冲击时就会很不牢靠。
比如,此时,真庭凤凰的身体就被自称四季崎记纪的意识所掠夺了。
变体刀中的刀毒,那种握住刀柄,持有刀具的人想要砍人的欲望,想要攻击他人的思想,不想要被别人夺走变体刀的性格,疯狂的喜爱着变体刀的便利。
与其说刀毒是一种诅咒,不如说是锻造变体刀的刀匠其个人的思想情感。
而所有变体刀中,以【刀毒】为主题来锻造的猛毒刀——毒刀【镀】当然是也是刀毒最浓郁的一把刀,其不仅仅是简单的斩人欲望了,它是完完整整的包含着四季崎记纪的意识,思想,人格,经验,灵魂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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