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限全知 (枫山)

　　但是，ER3在学术界带有一股异样的威信，该组织也得出过丰富的研究成果：达雷比欧非线性光学释疑、体积全像技术的提升、以知觉技术证明近年来被认定是神秘学的皮肤视觉等等，因为是非盈利组织，所以ER3谢绝了各种奖项与荣誉，如今仍旧默默无闻，但在学界的名声却非常之大。
　　设立不满一世纪历史的研究所不管是人脉还是网络都已经在全世界遍地开花。
　　“不过是一个中途退出er计划的笨蛋而已，哪里是什么天才，尤其是在这座岛上见到了这么多真正的天才以后……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水手服少女苦笑着摇头。
　　ER计划是ER3系统面向全球招募全世界精英补充组织鲜血的计划，计划课程是十年，她在国中的时候就有参与，在那里一直进修了五年，然后中途退出回到日之本……
　　ER计划的招募考试只允许用三种语言作答：英文、俄文、汉语，所以作为神户出生的岛国少女能够通过考试就足以说明，她最起码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一门外语，绝对不是她所说的笨蛋。
　　“不，光是参加ER计划的考试，能够通过最基本的门槛就已经是人杰了，不要自卑啊少女，尼采不是说过吗【多一项才能，比少一项才能更危险】。”
　　“这句话好耳熟，好像以前也有人和我说过，我的记忆力毁灭性的差，到底是谁呢？”
　　水手服少女摸着自己蓬松发束上黑色小兔子耳朵般的发箍，用{总感觉你就是那个人}的狐疑眼光看着他。
　　“哦，你们在这里啊~我听说岛上又来了一个奇特的客人，所以就来仓库看看。”
　　突然，密室的氛围被打破，这间仓库的硕大空间里只有一张椅子，一副床铺，少女坐椅子上，方羽坐床铺上，“屋”内很是简陋，只在高处有一扇窗户，天花板显得出奇的高，让仓库内更显空旷。
　　因为是仓库，所以门锁在外面，里面是无法锁上的，自然任何人都可以进入。
　　“你就是漂流到这座小岛上的鲁滨逊吗？光看脸就知道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打开仓库门，身后强烈的光束打进黯淡的屋内，那人仿佛是阳光的化身，金灿灿耀眼夺目。
　　“你们都是我们的星期五（鲁滨逊漂流到荒岛的救助者）。”
　　“你是在说我们是野人吗？还夸你有魅力来着。”
　　“不，我是单纯的怀着感恩之心，没别的意思。”
　　“噗呲，但是我听女仆们说你把她们气得够呛，还说你言辞犀利，就算是对宅邸的主人伊利亚小姐也寸步不让，这样也是怀着感恩之心吗，多拉先生。”
　　“你知道了我的信息，我还不知道你的，公平起见，你的也告诉我吧。”
　　随着门外那人走进光线昏暗的仓库内，这时水手服少女才发现，原来是岛上的是被邀请者之一——天才学者·园山赤音小姐。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姿态给予人一种宛若用尺子区分出来的知性印象。身材在女性中属于高挑那类，体型纤细苗条，全身上下充满女性魅力，是位居日之本女性学者最高位的存在。
　　“园山赤音，身份嘛，是学者，ER3机关【七愚人】之一，研究方向是数学。”
　　没错，就算是天才学者集群的学术机构——ER3机关里也有等级上下之分，而在其中等级最高，身份最有威名的恰恰是名叫【七愚人】的超越性存在，他们是天才中的天才，被尊为【最接近世界解答的七个人】，在成千上万个人类精英中独独挑选出来的七个人。
　　“喔，这么巧，我这边也有一个ER3机关的进修者，你们认识吧，毕竟都是同事。”
　　方羽看着水手服少女和园山赤音，饶有兴趣的在两人间打量。
　　“哎哟~你参加活动er计划？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也能多个话题聊聊，不然也不至于浪费了两天时间，莫非你是在跟我客气？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那么伟大的人哦。”
　　说着，园山赤音自来熟的走到椅凳身后，从后面直接搂抱住水手服少女的颈脖，还有脸蹭了蹭很亲密的样子。
　　水手服少女很不适应，她羞红着俏脸，张大嘴巴，用{你这家伙竟然出卖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叛徒！}的表情瞪着捧腹大笑的方羽。
　　“不，不是这样，总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我虽然参加了计划，但中途就退出了嘛。”
　　……
　　后面就是方羽做壁上观，看着两个“他乡遇故知”的同事畅聊。
　　“我高中为止都呆在日本，之后才去的美国。”
　　“真的吗？”
　　“是普通的县立高中，也不是特别有名。当时加入了女子空手道社，后来还参加过全国大赛，玩的很开心。真是令人怀念，现在想起来，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流行这么长的裙子，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只擅长数学和英文，因此想要去美国的大学。结果家人都强烈反对，我也和父母发生了正面冲突，认为大人应该让孩子多方【冶炼】才能更好成长。”
　　园山赤音的日语实在是令人感觉糟糕，她已经连续说错数个词汇了，把【谦虚】说错【玄虚】、把【监护人】说成【救护车】、把【中断】说成【扭断】……让人感觉她其实是一个欧洲人正用不熟练的日语和水手服少女说话。
　　“应该是让孩子多方历练吧？”
　　水手服少女再次纠正道。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最后跟家人决裂，一个人去美国，这对当时的我来说需要相当大的决心。”
　　“经过了多番波折后成为了七愚人吗，真是让人出乎预料的灰姑娘大变身。”
　　方羽在一旁说出了水手服少女的心里话。
　　园山赤音摆摆手，做出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所以我才说【天才是天才，就是天才，乃是天才】这种想法是愚蠢的，天才可不是玫瑰，用心培养就能长出来。
　　那些抱怨的人，用天才做借口的人真的有努力过吗，真的努力到身心疲惫、声嘶力竭了吗，说自己做不到是因为天分不够，说自己已经努力过了却还是做不到，还有那种说着{我只是说我做得到，又没有说我要去做}的人，这世界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看着她气愤的说辞，水手服少女只能乖乖的用受教了的表情点点头表示认同她说的。
　　“你真的很喜欢数学吧，不知为何给我了这样的映像。”
　　“嗯对呀，不讨厌就是了。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它的单一解答，有着明确的答案，没有不确定的要素，所以沉迷在其中，我以前很喜欢一清二楚的东西，但上了大学，参加了ER3系统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有的东西是没有尽头的，你可能永远也走不完中间的那条过道，因为长度可能是无限向上延伸。
　　但我也因此大为感动，微积分跟三次方程，这种高中时认为出了社会以后绝对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原来也有非用它不可的情况！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会用到阶乘啊，对于这个事实我真的很感动。”
　　在方羽和水手服少女的眼前，俨然塑造出了一个因为喜爱数学，为数学而感动，痴迷数学，所以才能在数学这一学科上取得耀眼成就的朴素学者形象。
　　“这句话由赤音小姐说来，总感觉特别有说服力，果然赤音小姐是历尽艰辛的人吧。”
　　水手服少女感触的说道。
　　“我从来没有吃苦，只不过是努力罢了。”
　　园山赤音直言，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意思。
　　但这句话更让人觉得她就是以苦为乐，苦中作乐的那种努力的正面光辉形象。
　　作为ER3系统外人的方羽表现出想要插入话题的样子，说出了外行人感兴趣的那种问题，“那么赤音小姐，ER3系统里脑筋最好的人是谁？”
　　人们总是喜欢给万事万物排个先后关系，最有钱的人、最漂亮的女人，最帅气的男人，寿命最长久的人，某项运动最强的运动员……
　　而天才学者聚集地中当然是要问最聪明的那个人咯。
　　就像是在问地球上最聪明的那个人一样……在最聪明的人群中在挑出一个更聪明的人。
　　“第三名是弗洛伊兰·洛夫，前两名的话不好说，嗯……就算是同为七愚人，我和他们的差距就像是白痴脑瘫与我的差距一样大。”
　　“嗯，的确是这样。”
　　水手服少女赞同的说道，并用那双迷蒙的好似有一层水雾的眼镜凝视着方羽。
　　“第二名的话是我个人最尊敬的，换而言之就算是让我一辈子学习，我也无法超越的最高存在，我们称他为休莱特助理教授，他的确是至高无上的七愚人顶点。”
　　园山赤音用夸张的语言描述着那人伟大到难以言喻的成就，不但是前世纪最伟大，很可能还是本世纪最伟大、绝无仅有的才能。
　　休莱特助理教授是十岁以前就精通所有学问的独一无二者，他被赋予和总统同等级的豁免权，举全国之力来保护他的头脑。
　　如果对于普通人来说作为【七愚人】的园山赤音是神灵，那么休莱特助理教授就像是宇宙本身！
　　“如果他是女性，历史会因此改变都不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