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默许了他这个行为，时间是用来最大化效益的，而不是用来浪费的。学会了就可以离开干自己的事情，这很正常，都是成年人了，心里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时间管理方案。
“好好练，没有人家的天分，付出汗水也是可以做到的。”
在莫度的监督下，众弟子继续苦逼地练习，天赋这东西真是学不来，只能靠努力来弥补了，唉！
又用了五天，嚼烂两本书，《基础总论》实在是啃不动，罗宁就放弃了，一堆理论也没什么好看的。
去了图书室，老王边听音乐边看书，听到动静便摘掉耳机抬起头来。
“罗宁先生。”
“王，我来还书。”
罗宁把三本书放到桌上，老王一本本点过，稍带惊疑地问：“都看完了？”
“基础总论没看完，味同嚼蜡。”罗宁实话实说。
“也没指望你能看完它，事实上这本书从来没人翻完过。”老王得意地笑了笑。
他的笑点似乎比较奇特，能把大众逗乐的言语放在他这就不管用，奇异博士曾好几次想活跃气氛，逗笑始终一脸严肃的老王，结果每次都是尴尬收场，搞得博士怀疑自己的幽默细胞是不是不够用了。
然而，老王总会在大家完全察觉不到笑点的时候哈哈大笑，让其他人一脸懵逼。
比如现在……
罗宁望着他，眼角微微抽动着，等他消化完这个“笑话”，表情恢复到以往的僵硬，这才表明来意：“好了，书还了，现在我要借一本关于灵魂出窍的书。”
老王摇头，脸上肥肉一颤，认真地说：“你还不能接触这个层次的法术，一般都是要入门半年以上，表现优异者才能接触。”
“可是他们花十天半个月才能学会的法术，我不到半天就能学会，这东西还是要看人的对吧？”罗宁没想到他这么优秀，老王都不同意。
“你还没有准备好，你太急于求成了，这让我想到了卡西利亚斯。”
提到这个名字，老王就绷着脸，好像跟这个名字的主人仇深似海。
“卡西利亚斯？”罗宁表现出对这个名字的陌生。
“曾是古一最得意的弟子，现在是卡玛泰姬的叛徒，他偷走了卡里奥斯特罗之书的其中几页，还用绳子把前任图书管理员挂了起来，让他身首分家。”
老王言尽于此，不再多言，铁了心不借。
“好吧，我看看还有什么书我能用到。”
罗宁又不能来硬的，只好自己瞎转悠，寻找有关灵魂出窍的书。
走了一圈，发现那书就在老王书桌的右侧书架后，便在脑海里强化了这处场景的记忆，然后就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左手戴上悬戒，右手划圈圈，脑海里浮现图书室的场景，具体到灵魂出窍那本书的位置。
传送门很小，太大容易被老王察觉，只要能让一只胳膊穿过就行。
准备好后，他朝传送门伸出手，与此同时，图书室浮现一道小型传送门，里面探出一只手，拿到书迅速收了回去。
老王听到细微的动静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又有动静，再一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然而动静并没消停，这次回头他惊奇发现，书架藏书明显缺了几本，顿时恼羞成怒站了起来。
罗宁也是醉了，拿了三本才拿到他想要的书，也不知老王发现没。
“不管了，学了再说。”
罗宁求知若渴地翻开书，开始了奇妙的灵魂之旅……
第626章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灵魂出窍是种别样的体验，穿墙而行，想去哪就去哪，没人能看到你，除非碰到同样灵魂出窍的人。
这种情况在卡玛泰姬可能出现，毕竟这里是法师修行的圣所，法师众多，不排除有相同想法的人。但在外面，法师就是奇珍，法师碰到法师的概率极低，简直可以为所欲为。
可以随时随地查房而不被女票发现，早日摆脱头顶的青青草原，虽然他连被青青草原覆盖的资格都没有，心痛……还可以正大光明直视喜欢的女孩而不被发现，虽然他没有喜欢的女孩，心碎……还可以去平时想去但碍于身份不能去的地方，虽然他没啥地方不能去的，心凉……
不过，凭借灵魂出窍还有更多事可以为所欲为，只是他还没开发出来，想到以后能胡作非为就就刺激，现在他就想刺激一把。
图书室是个宝藏地方，不知还有什么奇书，心里越想就越难将那份躁动压制下去，老王不让看的书他偏要看。最后，抱着新人犯错有再一再二的特权，他灵魂钻出墙壁，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呼喊：“嘿，干什么呢！”
见到另一道灵魂在巡逻，罗宁赶忙溜了回来，真特么惊悚，灵魂巡逻可还行？
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还是太嫩了，古一肯定考虑到了这点，所以夜间派人以灵魂巡逻，就是为了不让众弟子钻这个空子，太狠了！
只得收敛心思，静静看着熟睡的自己，那张摄人心魄的脸庞有一种无穷的吸引力，帅得让人无法呼吸，罗宁自己都动心了，只不过看久了有种不认识的感觉。没什么意思，只好灵魂附身，睡觉养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古一传唤了过去。
“在卡玛泰姬，你是谁？”古一问。
“法师学徒。”罗宁说。
“既然知道自己是学徒，就要遵守卡玛泰姬的有关规定，尽管你学法术很快，初学者的书籍很难满足你，但这并不是你利用悬戒偷取书籍的理由，你犯规了。”
“窃书不能算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罗宁强词夺理。
“别耍嘴皮子，偷了就是偷了，犯规了就要受到相应惩罚。”古一教训道。
“念我是新人不懂规矩……”
然而罗宁话还没说完，古一就面无表情地道：“入了这扇门，就没有新人一说，大家都是同门，犯错就要受罚，卡玛泰姬一贯如此，你不会成为特例。”
卧槽……说好的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呢？不按常理出牌啊！
罗宁欲哭无泪，早知道古一不肯网开一面，他就不偷了，反正迟早他都能接触到那本书的，何必呢，唉……
可惜现在悔过，为时已晚。
古一凌空一指，那一片空气仿佛破碎了，如镜子般布满裂纹，有点像万花筒呈现的玻璃图像，迷晃人眼。
“跟我进来。”
古一拿起桌上一本书，朝破碎的镜面走去，竟是穿过了它，罗宁跟了上去。
古一转过身，对他说道：“这里是镜像空间，虽然存在，但无法察觉，这儿发生什么都与现实世界无关。我们在这镜像空间里训练、监视，有时也用来隔离危险。如果没戴悬戒，你会被困在这里。”
妈蛋，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啊，如果没戴悬戒，你会被困在这里。
罗宁望了望自己不戴任何饰品的手掌，又掏了掏口袋，确定没戴悬戒后一阵懊恼。
瞧他这模样，古一缓缓说道：“这就是我对你偷书这种行为的惩罚，在镜像空间待三天，食物会有人按时按点给你送来。既然你喜欢看书，就用这三天把这本书看会了吧，它会教你如何制造镜像空间并控制空间，天时你掌控不了，但利用镜像次元，战斗中你就能为自己和同伴创造地利。”
听到这惩罚，罗宁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要他面壁思过呢。不就是在镜像空间待三天么，对一个资深宅男来说小意思好吗？只要有书看有东西学，三天时间就是一晃而过，他又不是那种一天不出去浪就憋得慌的社交狂。
惩罚虽轻，但一想到奇异博士他心里就不平衡了，明明博士也偷书了啊，为什么他不用受惩罚？歧视！赤裸裸的歧视！古一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偏了，罗宁只得默默承受，归根结底一句话：有主角的病，没主角的命。
不过，这镜像空间确实满奇特的，他能看见一边往茶壶里添水的侍女，侍女却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与外界分离却又真实存在，因为镜像空间的变动同样能对他产生影响，在镜像空间死了，也就真的死了。
“你第一次接触镜像空间，可能不太理解，我给你演示一下它的神奇。”
古一双手朝地面虚按，然后缓缓抬起。
只见周围木桌、凳子、香炉等一切事物没入了地面，天花板层层叠叠往下压来，无比真实的视觉效果极易让人晕眩。
哪怕心里有底，亲眼目睹镜像空间的玄妙，罗宁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声。
学会这个，大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镜像空间里的一切事物都可随自己心意变换。
“学习的过程中还要反思自己的过错，三天后我接你出去。”
撂下这句话，古一便走出了镜像空间，罗宁尝试走出，却有一面无形的墙壁将他挡住，出不去，内心知晓是没戴悬戒的缘故。
悬戒这东西对法师还是蛮重要的，既可以制造传送门，还可以随意进出镜像空间，初学时还能自己集中法力。
就是法师的战斗方式一直让罗宁无力吐槽，用法力铸造武器，然后冲上去与敌人短兵交接emmm……所谓近战法师，大抵就是如此了。他甚至能想象出以后自己身为一名稀缺的法师，却跟战士一样提着长枪冲锋陷阵，画面太美不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