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是谁？”
红衣从者轻轻一笑，仿佛是有所怀念，但是紧接着说道。
“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大圣杯中的黑泥引起了冬木市的大火，那场灾难是无比的巨大，甚至在十年后都是冬木市人民无法忘怀的情景，而在那场大火之中，你就下了一个名为士郎的男孩。”
“你为他取名为卫宫士郎，收养了他，被你就出的男孩将你视作偶像，心中暗暗的许下了承诺，想要继承你的理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声音很平稳，但是其中的内容却让眼前的一家人平静不下来。
“你难道是······”
卫宫切嗣这时已经差不多确定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却是如此的难以置信。
但是红衣从者并没有理会他，仍旧继续诉说着那些年代已久的回忆。
“那个男孩经历了第五次圣杯战争，而在那之后，因为一次事故，男孩为了拯救原本不可能拯救的人们和抑制力签下了契约，在死后成为守护者，在仅存的时间之内，男孩在一只活越于混乱的战场之中，直至死亡。”
“正像你想的那样，此身，便是你的样子，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成为英灵之后的姿态！”
红衣从者向着卫宫切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他依旧是没有将他自己的情况说的更明白。
无论是死于被他拯救的人的手里还是成为守护者之后的那无尽的杀戮。
这些他都没有说明，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关于圣杯的事情，saber也清楚。”
“你说什么？”
下意识的，卫宫切嗣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saber。
这位一直将saber视为傀儡的人第一次向saber提出了恳求的眼神。
至于恳求什么，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理想破灭，而想要最后挣扎吧。
“没错，我确实知道，至于为什么的话，因为我经历了那场圣杯战争，甚至连这一场都经历过。”
saber对着卫宫切嗣说出了确定的答案。
“圣杯被污染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在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冬木市将会成为一片火海。”
第十九章 艰难的抉择
“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卫宫切嗣，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应该走了。”
卫宫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红色的身影伴随着脚步声消失在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
“若是不信的话尽管去调查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所求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只是留下了这么一段话，红色的身影彻底的消失。
卫宫切嗣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的吸着香烟。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烟草的气息弥漫在卫宫切嗣的肺腑中。
原本已经戒烟的他在这场圣杯战争开始之后便又抽上了。
也许是因为压力需要缓解，亦或是因为对于自己即将失去妻子的恐慌。
但是，现在却有人对他说，他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对于那位自称其养子的红衣英灵，他却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对方不会骗他。
究竟该怎么做。
差不多十分中的时间，卫宫切嗣吸尽了最后一根香烟。
“爱丽，能跟我来一下吗？”
在爱丽斯菲尔担心的目光中，卫宫切嗣朝着阳台走去。
紧跟着来到了阳台，看着眼前自己丈夫的背影，爱丽斯菲尔有些担忧，因为她突然发觉，原本丈夫一直挺直的腰板现在看起来忽然有些佝偻。
“切嗣，你——”
卫宫切嗣一言不发，抱紧了迷惑不已的爱丽丝菲尔。
他的胸口在颤抖。在爱丽丝菲尔眼中，丈夫的臂膀总是强劲有力，让人可以依靠的，可是现在的丈夫就像依偎在慈母怀中的孩子一样无助。
“如果我——”
爱丽丝菲尔觉得丈夫抱得更紧了，甚至使她感到了疼痛。
这时耳边传来了丈夫微弱的疑问声。
“如果此时此刻我决定要抛开一切，逃离这里的话——爱丽丝，你会跟我一起离开吗？”
像卫宫切嗣这样的男人提出这种问题．大概爱丽丝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她大惊失色，竟然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
“是因为那个从者说的话？”
“对，尽管他似乎没有拿出丝毫实质性的证据，我也一直在否定这种猜想，但是，我的心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卫宫切嗣的声音有些哽咽。
事实上，就算今天没有遇到卫宫，他也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带着妻女，逃离这里，逃离爱因兹贝伦，去过上和普通家庭一般无二的生活。
“可是家族方面怎么办？我们逃不掉的，若是那个从者说的是真的话，伊莉雅现在的身体也是已经经过调试的状态了。”
爱丽斯菲尔这么说着，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小圣杯，她很清楚作为小圣杯的所有条件。
家族之中每一个小圣杯都是需要经过长久调试的，这种调试甚至会持续很多年。
“那我就直接回到德国，当面向阿哈德询问，所有妨碍我们的人，格杀勿论！”
那是简短利落——却又充满了绝望的声音。
毫无疑问，切嗣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
现在的卫宫切嗣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位犹如一匹孤狼一般的魔术师杀手。
时间是最锋利的武器，在这十年里，卫宫切嗣有了妻子，有了女儿，他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若是有人想伤害他们，他会毫不犹豫的变成令任何人胆寒的魔术师杀手。
“是吗······”
爱丽斯菲尔听到了这一点也是有些犹豫。
若是之前的她一定不会答应自己丈夫的这个愿望。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怀揣着怎样伟大的愿望，他又为这个愿望付出了多少。
可是现在不同了，基于大圣杯已经被污染的前提下，这个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而且，若是那位从者说的是真的的话，自己的女儿，伊莉雅也会在十年之后部自己的后尘。
这种事情，作为母亲的她是绝不允许的。
“总之，saber是认识那名从者的，我们先问问她关于圣杯的事情吧。”
“这······好吧，先确定一下再说。”
看着自己的妻子，卫宫切嗣狠狠的点了点头。
同时，心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若是真相就是如此的话，那么爱因兹贝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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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在令咒的命令下强制破坏了圣杯，之后因为圣杯的消失，所以我也消失了，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那场火灾，但是我在消失之前，确实看到了圣杯中的黑泥从容器里流出。”
默默的喝了一口红茶，saber继续说道。
“在十年后的那场圣杯战争中，我也从电视上的新闻和那场大火的遗址之中确定了这件事情，士郎是你的儿子确实不错，我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便是以他的从者降临的，在战争的最后，我和士郎从言峰绮礼的口中了解到了，你是因为发现了大圣杯的真相而强制让我摧毁了圣杯。”
伴随着saber的讲述，气氛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卫宫切嗣低着头，沉默着。
一切都对的上，不论是saber所说的关于这次圣杯战争的经历，亦或是关于冬木市的有关讯息，都是完全对的上的。
最重要的是，那栋被自己买下的宅院，除了自己之后舞弥知道，saber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那位自称自己养子的从者，说的都是真相。
良久，卫宫切嗣站起身来向着楼上走去。
“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会，爱丽，你也早点休息吧，伊莉雅睡得太晚不好。”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
爱丽斯菲尔也没有说什么。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尽管有所准备，但是，当真相来临的时候，还是措不及防。
卫宫切嗣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坐在床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真相就是那个吗？既然如此的话，这场圣杯战争，就让它成为最后的圣杯战争吧。还有爱丽和伊莉雅的身体问题。】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冽的气质浮现在他的周身。
此刻的卫宫切嗣仿佛又回变成了十年前那个冷酷无情的魔术师杀手。
【尽然敢对伊莉雅下手，阿哈德，你这个混蛋······】
感谢皮卡丘999所指出的错误，现已改正。另外，感谢书友20180406193342328的打赏！！！
第二十章 下定决心的魔术师杀手
忙碌的一夜终于结束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激烈程度远不是第五次可以比较的。
仅仅只是一夜的时间便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翌日，小樱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慢慢醒来。
在她的印象之中，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而已，自己从魔窟之中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