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从雾隐开始的忍者生活 (洄溯)

如果七霜要打探带土相关的情报，他一个字也不会吐露，但若是聊其他的，也不是不行。
随即，他稍稍翻了下身子，倚靠着铜鼎，叹息道：“像你这样的普通雾忍，根本没有见识到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肮脏与虚伪！”
“是吗？”七霜露出‘狐疑’之色。
“你知道，我曾经在暗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吗？”鬼鲛冷笑着反问道。
七霜摇头说道：“上次内战，致使雾隐的卷宗或丢失，或损毁，完整保存下来的根本没多少，我没有查到你的档案。”
“我是做保密工作的！专门负责保护村子的情报安全，防止情报外泄！”鬼鲛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豪与憎恶。
“保护情报吗？那挺重要的！”七霜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啊，的确很重要！”鬼鲛重重地应了一声，只是在七霜听来，似是多了一丝恨意。
鬼鲛继续说道：“虽然我们顶着‘保护’的名头，但若是有情报泄露的风险，我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所有知情者，以保证情报绝不外泄。”
“可是，在很多情况下，我们的力量都不足以保护情报安全，最后只能杀掉同伴以绝后患。”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我的暗部生涯中，有近三分之二的同伴是被我亲手杀掉的！”
“只有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幸运儿得到了我真正的保护！”
“你可知道，亲手杀掉自己原本所要保护的同伴，那到底是一种何等的悲哀与虚伪，七霜大人！”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旁边的白衣青年一眼。
没敢直视那一双悲愤而憎恶的目光，七霜站起身来，望着那雾气笼罩下略显迷蒙的天空叹息道：“所以，你就开始怨恨这个生你、养你的村子吗？”
“不，我没有！”
鬼鲛的目光再次恢复平静，他直直望着前方道：“我只是对它很失望。”
“我对这个虚伪而悲哀的村子感到失望，我对这个虚伪而悲哀的世界感到失望。”
“因而，当宇智波带土找到我，并告诉我他可以改变世界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就加入了他的阵营！”
七霜低下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带土那是骗你的！”
鬼鲛摇了摇头，认真回道：“我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但至少他给了我一个希望，一个可以努力的方向！”
“留在雾隐村，不过是重复旧日的轮回，那样的人生没有一丝意义！”
“即便他说的是谎言，我也希望用努力把它变成现实！”
闻言，七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渴望未来吗？倒也是个不错的理想！”
“可是鬼鲛啊！你知不知道，你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七霜静静地看着鲨鱼脸，唏嘘不已。
被人否定，干柿鬼鲛不禁有些愤怒，他冷笑着反问道：“那么请问七霜大人，什么样的努力方向，那才是对的呢？”
听到他问出这话，七霜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想要驯服这头桀骜的鲨鱼，必须从思想上革新，使其彻底归心。
但若是强行输入自己的想法，干柿鬼鲛必定会加强心理戒备，更是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因而，七霜只能步步引导，使其在不知不觉间自动调整思想观念。
而这一番话，其实也就是干柿鬼鲛开始自我反思，心理防线被打开的征兆。
新的思想种子，由此而始！
七霜‘认真’想了一下，随即指着四周环境对鬼鲛说道：“你被我锁在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吧。”
“现在，我想问问你，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鬼鲛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回道：“满地狼藉，残垣断壁，奸商敛财，一片萧条之景！”
“真的只是这样吗？”
七霜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又道：“我想，你还需要再认真看看。”
“至于你方才问我的问题，答案就在这里！”
“等到有一天，你找到我给你的答案，或许就是你自由之时，又或是你身死之际！”
“再认真看看吧！”
说罢，他迈着悠然的步伐，消失在新近搭建的低矮棚舍之间。
只留下干柿鬼鲛一脸迷茫的靠在铜鼎上，不知所云。

第五百六十三章 归还
七霜沿着碎石铺就的新街道向水影大楼靠近。
因为，冥的临时办公所就在那边。
街道两旁，已经林立起了一栋栋棚房，各式简陋的店铺敞开大门，里面摆放着各式货物，或生活器具、或油盐酱醋、或刃具兵器……
街面上，有零星的行人、小贩、客商来来往往。
甚至于，七霜还看到了有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在街边打闹，给略显冷清的街道增添了几分生气。
虽比起战前的雾隐仍有不少差距，但现在的雾隐却是要比刚刚停战那一阵好得多了。
放眼望去，整个雾隐地面上的废墟已经清理得七七八八，只剩靠近防护墙的边缘还有些许残骸，想来这两天就能清理干净。
只是，废墟清理干净过后，整个雾隐村的地面就搭建了一些低矮的临时棚房，因而整个村子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好似穷困的乡野小镇一般。
也无怪鬼灯水月在进村看到第一眼后，怀疑他带错了路。
“七霜大人好！”
“见过七霜大人！”
……
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向他行礼，或敬畏，或仰慕……不一而足。
也就在七霜去往水影临时办公所的时候，鬼灯水月沿途打听，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十分残破，却又无比眼熟的府邸。
正大门外，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白发青年，在几名侍从的簇拥下似在四下寻找什么。
也就在他出现的时候，那名青年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水……水月……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满月分身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眶，颤抖地向男孩伸出了一只手。
勿需刻意分辨，凭借着那与他七八分似的容貌，以及血亲之间的特殊感应，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弟弟，鬼灯水月。
“尼桑……我回来了……”
另一边，七霜穿过街道，很快就抵达了水影的临时办公所。
原本的大帐篷已经换成了简易棚房，占地面积也增加了不少。
“见过七霜大人！”门口的两名守卫看到他齐齐问好。
“嗯！”
七霜点点头，又问道：“水影大人在里面吗？”
左边那名守卫笑着打趣道：“水影大人正在里面办公，这些天您不在，她可是没少念叨呢！”
他俩在这里值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和这一位大人也算混了个脸熟，因而才敢这么说话。
“只要别是念叨着如何揍我就好！”七霜无奈地耸了耸肩，径直走了进去。
办公所里增添了不少人手，来来往往，全都有条不紊地在进行工作。
想来，冥在这段时间已经将整个雾隐的政务体系重新组建起来了。
沿着走廊继续往里，七霜推开了一扇印着蓝色‘水’字的大门。
正大门的对面，一张办公桌后，一袭蓝裙的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去了这么久？”照美冥面色不快道。
轻轻扣上门，七霜耐心解释道：“找大蛇丸那家伙花了一点儿时间，回来的时候又在海上遇见了暴风雨，所以时间长了一点儿。”
“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儿，那个就是鬼灯水月？”没有继续追究他晚归的问题，照美冥转移了话题。
“嗯！就是鬼灯水月！”
七霜走到办公桌旁，慢慢道：“鬼灯满月想让他继承鬼灯族长之位，但鬼灯水月年龄也就十岁出头，还是个小孩子。”
“年龄实在太小，做个继承人还行，要想直接继承族长大位，我看够呛！”
说罢，他摇了摇头。
无论是武力，还是资历，鬼灯水月都没有继承鬼灯族长大位的资格，即便有鬼灯满月的旧部支持也不行。
再加上，鬼灯水月离家多年，和族中上下更是有些疏离，得不到民意支持，在这种情况下，鬼灯满月能为其争取到一个继承人位置就已经很勉强了。
“这么说来，自鬼灯满月过后，鬼灯家的族长之位怕是要空悬一段时间了！”照美冥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鬼灯满月若想让鬼灯水月上位，那就只能让族长之位空悬，等到鬼灯水月足够资格，再继任族长。
毕竟，人都有私心。
一旦由其他人继任，下下任族长之位很可能就轮不上鬼灯水月了。
只有族长之位空悬，作为继承人的鬼灯水月才有机会。
听出冥话里的意思，七霜道：“空悬族长之位，只怕没那么简单。”
“鬼灯一族残余的那些族老不会同意。”
“眼下鬼灯满月还活着，他们不会乱来，但等到鬼灯满月一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那倒也是！”照美冥听了点点头，捏着下巴道：“你说，到时候鬼灯一族会不会为族长之位再发生一场内乱？”
七霜想了一下，点头道：“可能性很大，人心叵测，有些事说不准！”
为一丁点儿蝇头小利就同室操戈的例子并不罕见，更别提是雾隐村这种由丛林法则主导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