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无亲、孤立无援、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
“还是地球好。”
充满悲观情绪的将地拖完,将乱糟糟的房子整理恢复正常,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前往盥洗室的走廊处,他正要去泡个澡然后回去休息,衣角却被人拉了住,回头一看,不由有点纳闷。
“怎么了安妮?”
却原来是他那胆小怕生的便宜妹妹,身着粉色睡衣,抱着个破烂小熊,小手只敢拉扯一下,在夏尔转过头去后就忙缩了回去。
熊,安妮,这两种成分混在一起让夏尔恍惚回想起了前世某个游戏角色,只是相比来说,眼前的小女孩可一点也不暴力,反而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女孩可不知道夏尔在想什么,见他转过头看向自己后,她眨眼速度明显加快,脚步也别别扭扭的紧紧靠拢挪移,一副随时跑路的样子。
碍于往昔遭遇,她非常害怕夏尔,但不知为何竟然敢出现在夏尔面前,这让他有点好奇。
然后就在夏尔探寻的目光下,女孩缩在布偶熊后面的小手抓出一摞纸递给了他。
“我藏在小熊里面,他……他们没……没发现。”
“这是什么?”夏尔接过后随口问了一句。然而并未得到回应,女孩就匆匆跑掉了。
这让他即无奈又同情。
如自己出现意外,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这种性格……
摇了摇头,他低头看去,本来没怎么在意,然而当他看清纸中内容后,却迅速变了脸色。
这是一摞练习纸!
一摞原主练习笔记本上某个法术时所遗留的废弃物!
根据记忆,这是一个名叫痛苦诅咒的法术,这法术与他所施展的骸骨复苏不同,是需要提前准备并学习相应符号的,所以原主不过练习了几次就干脆放弃了这个复杂的术法,转而研究骸骨复苏那个更“痛快”的技能。
粗枝大条的原主放弃的倒也干脆,却没考虑过扫尾问题,这是一个很大隐患,没想到被女孩收了起来。
也幸亏如此。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夏尔显然把这东西忽略了。
要不是女孩……
果断的将这摞纸收起放入兜口,夏尔对此后怕不已。不过想了想,他却又镇定了下来。
“反正已经被怀疑了,有没有这东西,似乎没什么差别?”
“区别只是被抓现行,以及还需验证的问题……”
如此“安慰”了一句自己,夏尔摇了摇头,回到房间当中将这摞纸收好,他又看了看床边放置着的那堆龙骨,幽幽叹了口气。
本来还指望这东西“东山再起”呢,现在看来,度不过眼下难关,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还不确定。
唉声叹气着,夏尔仰躺在床准备休息,不过刚刚闭上眼睛,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起身,将床头柜上的煤油灯点亮拎起,随后走出卧室来到不远处另一间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没有丝毫回应,但夏尔对此并不意外。
“我记得你没灯光就睡不着觉,我把我的给你拿来了。”
仍旧没有回应,这让夏尔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心情却又因未知的明天而乱糟糟一片,最终他只憋出来一句话。
“放门口了,记得出来拿。”
说罢,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后,女孩的卧室才悄悄开启一点缝隙,然后一只小手伸出,将门口的昏黄油灯拎了进去。
房门轻轻关闭,一道放轻松的细小吁气声残留并消散于长廊空气中。
第14章 疾病与审判
教堂找上门来的速度有点出乎夏尔预料,竖日清晨,他那泛着血丝的漆黑双眸刚刚睁开,一位身着洁白燕尾服的男子身影就映入了眼帘。
男子外貌英俊,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一头金发梳理的颇为整齐,夏尔看向他时,他正坐在卧室窗前的书桌处,手中把玩着一根白里透红的纤细肋骨。
夏尔不过刚刚注视向他,这位低头紧盯骨头的年轻男子就仿佛随时在监视一般从骨头处挪开视线,看向只穿了条黑长裤,没盖被子的邋遢少年。
“你是从哪弄来这东西的?”
“我可以报警吗?”夏尔所答非问。尽管发现了他那燕尾服胸前佩戴着的荆棘十字章,但夏尔仍旧仿佛没认出来他身份一般“插科打诨”。
“如果他们肯受理的话。”
男子耸了耸肩,将龙骨轻放在桌上,随后起身走到床头,低头俯视他道:“我负责把你押送至萨伊大教堂,碍于你都林贵族身份,我不会对你动粗,但你最好识趣一点。”
夏尔默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没有丝毫磨蹭的,他穿了件衬衣,随后也不准备洗脸刷牙了,直接示意来人可以动身。
“你倒是挺痛快。”
“早完事早利索。”夏尔淡定的回答着。起码表面上来说,看不出他有丝毫心虚的地方。
这道让来人有点欣赏他了,
“我叫艾略特,”他说
“夏尔.柯蓝斯顿。你应该知道。”夏尔回应,随后伸手一请,竟似掌握主动权一般。
怔了怔,艾略特随即轻笑了一下,脚步一动,就向着门外走去。
“研究黑魔法的人被我们找上门时有的会反抗,有的则会求饶,有的甚至会提前逃跑,像你这样的倒是不多见。”
“我是被诬陷的。”夏尔嘴硬的说。不到最后关头,他反正是不会承认这点。
“是吗,”艾略特头也不回的道:“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说着,他们路过客厅。
一位抱着布偶熊的女孩随之映入视线,艾略特看了她几眼,莫名叹了口气。
走出房门时,他和夏尔说道:“这个小女孩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夏尔皱了皱眉:“什么病?”
“这你得问医生。”艾略特道:“我只能看到她即将投入主的怀抱。”
闻言,夏尔不由沉默。
这话要是在前世听到,夏尔只会不屑于顾,然而现在听闻,他却没法不在意。
这是一个有神的世界。
还未附体时他就已经知晓这点了。
“所以女孩快死了?”
夏尔莫名有点悲哀,但随即这丝情绪就被他抛之脑后。
如果度不过眼下难关,他估计会比女孩更早投入“主的怀抱”。
或者下地狱也说不定。
所以与其可怜别人,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因重重心事,夏尔并没有心思再挑起什么话题,而自从离开房间后,艾略特同样也没有多搭理夏尔的意思。
于是两人就这么上了一辆马车,趁着清晨的清新空气与冷清街道,静静赶往萨伊大教堂。
这座教堂属于皮塔市唯一一座教堂,位于本市圣萨伊街中段,距离夏尔住所所在的女贞街并不算远,在艾略特的看押下,马车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那里。
黑皮马车停靠在教堂前的广场边缘,两人从中跃下。
教堂位于一片平坦白石广场深处,放眼望去,那是一座与记忆中罗马式教堂风格相近的乳白色庄严建筑。
大体呈方形,两侧钟塔耸立,中央门楼雕刻着一些繁琐而又古朴的荆棘图案,顶部则矗立镶嵌着一座巨大的石白色荆棘十字架。
三座弧形拱门矗立于门楼之下,在艾略特的带领下,他们从右侧拱门走入,走过一处石柱耸立的长廊与大厅后,他们来到了教堂内部,不知道具体是哪的一处房间外。
“祝你好运。”艾略特在门口冲夏尔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而夏尔则深吸了口气,如赴刑场般抱着忐忑的心情推开房门。
两位身着白色长袍的教士此时已经在房内等候着,见有人推门而入,他们那清澈而又充满神采的目光随之聚焦在了来人面上。
他们的眼神犹如实质,又仿佛能将人看透入心。那并非是隐约的错觉,而是的确给人一种特殊之感。
夏尔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但在这种幽深的视线下,他却止不住地心头打鼓。
“请坐。”静静注视他片刻,其中一位稍微年轻点的中年教士伸手示意。
于是夏尔就坐在了他们对面,两方隔着一张长桌。
“请把双手放在水晶球上。”
声音仍旧温和,但其中话语却不容置疑,夏尔虽然心虚,但却并未迟疑什么,很果断的照做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现在露怯,只能加大自身暴露的可能!
他如此想着,双手已然靠近桌上静静摆放着的透明水晶球。
然而刚刚碰触到,他就猛地缩回了手。
“你在害怕?”见此,中年教士宁静的目光霎时一凌,温和的声音莫名严厉了起来。
“不,只是有点烫。”夏尔忙回答道,他倒没说谎,刚刚的确像是摸到烙铁上了一样,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不过这话一出口,两位教士面色却变得有点古怪,他们对视了一眼,中年教士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年老教士却微微摇了摇头
于是他口头的话被咽了回去,目光复又看向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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