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想起了他初次见到命运女神芙妮时的状况。
那个时候他根本看不清命运女神的样子，眼前只有一团银色烟雾，只能通过西蒙的网络共享视觉来观看命运女神。
在面对命运女神的过程中，多恩深受打击。
无论是他对命运女神芙妮的尖锐吐槽，还是那时候他对命运女神询问白银君王的事情，命运女神芙妮全部充耳不闻，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
而现在就是光头多恩报复的时刻——既然当初你装作听不到我说的话，那我现在也装作听不到你说的。
不得不说，光头多恩的行为实在有些幼稚，但对醉酒的人来说，其实也还可以理解。
不过这几名耍酒疯的人员很快受到了一些控制。
在西斯特姆的操控之下，离开没有多久的【圣者化身】赶了回来，并出现在几名聚餐人员的上空。
这几人能够从上午十点，一直喝到下午四点，西斯特姆也有些意外。
而西斯特姆感到最意外的，还是掌管命运的神祇，竟然出现在几个醉鬼面前，并试图对醉鬼讲道理，简直智障的不能再智障。
……
但智障归智障，因为命运女神是个善良的神祇，西斯特姆也就没有让【圣者化身】自行处理这个事件，而是利用本体意识进行远程遥控。
虽然文明权柄的关系，可能会产生一些副作用，让西斯特姆产生一些周围事物都是垃圾的错觉，但能亲眼看到命运女神的影像，与命运女神近距离接触，这个代价西斯特姆可以接受。
可惜，与本体一样，【圣者化身】一样看不清命运女神的样子；命运女神对他的化身，似乎也是全然没有发觉。
此时的少年西蒙正在呼呼大睡，牛头人正在低头沉思，武僧多恩已经发现了他的归来，只有骷髅埃德加还对着空气说他的下巴问题。
在西斯特姆的指示之下，牛头人少年库卡帮助西斯特姆开启了网络直播。
刚刚少年西蒙中断的信号得以接上。
至于埃德加与多恩的直播信号多少有点模糊，西斯特姆也没有让这两人替他进行直播。
数十天不见，命运女神化身依然充满了神秘而又美丽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去揭开其脸上的面纱。
这倒不是说一定要将命运女神的面纱揭开。
即便真正给西斯特姆一个机会去揭开命运女神的面纱，西斯特姆也不会去做，因为面纱一旦揭开，命运女神的神秘气质也会荡然无存。
西斯特姆喜欢的只是这种朦胧、神秘的感觉。
并且如果到时候挖掘机帮他将雕像制作好放在触手上赏玩，这个面纱也是不可拆卸的。
……
摇了摇头，西斯特姆知道，让命运女神帮忙成为雕像模特不可能一蹴而就。
看着影像中命运女神似乎没有离开的迹象，西斯特姆便试着让牛头人少年替他询问一些神上之神的消息。
“虽然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你能告诉俺，什么是神上之神吗？”根据西斯特姆的指示，与任务系统的提示，牛头人少年醉醺醺的做出了询问。
原本西斯特姆只是试探，但没想到命运女神脸上的神色竟然发生了变化，然后坦然承认了神上之神的存在。
“那只是不明真相者对祂的称呼，有所了解都会称祂们为管理者，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祂们负责管理这个世界，如果你们继续这样肆无忌惮下去，就会被那位所消灭，回归虚无……”
命运女神一本正经的发出了恐吓，不过祂显然不知道牛头人少年完全听不懂祂所说的，只是跟据任务提示与西斯特姆指示所问出的问题。
“管…理者？那是谁…赋予，赋予祂们管…理这个世界的权利呢？祂们，凭什么管…理这个世界？”牛头人少年按照西斯特姆的指示，磕磕巴巴的发出了询问……
第五百二十二章 如同西斯特姆的猜测
为什么下雨天时常出现闪电，为什么木柴可以被点燃发出光热并成为灰烬，为什么树上的苹果是掉在地上而不是掉到天上……
除非是爱问为什么的小孩子，有很多的事情，人们很少去刨根问底的思考为什么，全部会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神祇也是一样。
毕竟祂们只是生命层次高上一些的智慧生物罢了。
不是聪明绝顶，也没有无穷无尽的智慧。
有些神祇的智商甚至还不及常人，例如喜欢搞恐怖袭击的财富之神维欧兹，被俘虏并且被色克斯轻而易举哄骗的钢铁之神瑞奇。
此时影像中的命运女神化身也是一样。
因为管理者是如何获得管理权力的问题，面纱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这个问题从未思考过一样。
在命运女神存在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有神上之神，也就是管理者。
甚至命运女神本身都是管理者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所制造出的神祇，为的只是更为方便的对这个世界掠夺。
就像西斯特姆前世的口号——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人与自然和谐发展。
所谓的维护自然，指的是对人类有力的自然，而无论是洪水、飓风、地震这些正常不多的自然现象，都被人类定义为自然灾害。
至于命运女神芙妮，只是神上之神为了服务自己所制造的神祇，祂疏导的命运也是神上之神为祂定义的。
这倒不是说命运女神与神上之神站在同一立场，当这个世界毁灭之后，命运女神也会随之覆灭。
命运女神或许只是一个被蒙蔽的存在罢了，做着一些祂自认为正确的事情。
……
命运女神的化身还在沉思，牛头人少年便已经根据西斯特姆的提示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在你诞生之前，这个世界便已经存在，那个时候的命运为什么不需要指引呢？”
牛头人少年的这个问题，让命运女神的神情再次发生变化。
而在惊愕之余，命运女神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种问题出现性格单纯的牛头人少年口中显然很不正常。
“这个问题，是你想的吗？”命运女神芙妮面纱下的神情明显很是疑惑。
牛头人少年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他挠着脑袋回答道：“不是俺，是文明圣者还有任务系统告诉俺这么问你的。”
“你也加入了金香蕉联邦？”命运女神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叹息。
耿直的牛头人少年继续回答：“俺不太清楚联邦是啥，但俺知道金香蕉，对了，刚刚文明圣者又让俺问你，神上之神究竟沉睡在哪里？”
牛头人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圣者化身】所在的位置。
但命运女神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对于来自于其他世界，并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存在，命运女神单凭化身根本无法发现。
见到命运女神疑惑的打量西斯特姆所在的位置，牛头人少年继续开口道：“文明圣者让俺告诉你，祂是游离于命运之外的存在，如果你想看祂，可以让本体去氪金摩天大楼的办公室，去找西斯特姆大主教。”
“其他世界的存在？难怪……”
命运女神芙妮轻声发出声音，按照常理，这种扰乱世界的异世界来客，如果世界本身无法消化，祂通过指引英灵也无法解决，那么命运女神芙妮便会通知管理者。
管理者会将其清除，让世界稳定，也让命运长河继续维持在可以预见的状态。
但牛头人少年之前的几个询问，让芙妮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对于世界稳定，其实命运女神芙妮早就有所疑惑，这几万年世界逐渐变得衰弱，虚空魔物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芙妮也是一清二楚的。
关于世界稳定的定义，全部都是管理者对祂进行的讲述，不同的管理者对祂的讲述还会出现一些差别，有些东西甚至是相互违背的。
这些管理者对这个世界进行管理，究竟是好是坏？
就像是牛头所说的，究竟是谁赋予这些管理者们管理这个世界的权利，这些管理者究竟来自哪里，又去往何处。
如果没有管理者出现，也没有她的干预，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和现在究竟有何不同？
……
在【圣者化身】所接收的影像中，命运女神芙妮的化身一言不发的沉默了。
无论是拿着自己的钛合金下巴来回比划的骷髅埃德加；一脸气愤神色，一只吵吵叫命运女神不要看不起人的光头多恩；还是有些迷糊的牛头人少年库卡，命运女神的化身都没有理会。
十几分钟过后。
如同西斯特姆一直以来的猜测，拥有神秘气质，非常适合做雕像模特的命运女神芙妮，确实是一名善良的好神祇。
西斯特姆也非常后悔之前想出的无间道计策，因为命运女神芙妮向牛头少年说出了管理者，也就是神上之神的事情。
或许是出于谨慎，又或者是对金香蕉联邦有所顾虑，命运女神并没有透露沉睡在这个世界神上之神的具体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