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灵梦！”
守矢神社的鸟居前，一位少女正与来参拜的妖怪挥手道别，那是一只天狗类的妖怪，可能是因为注意到了灵梦的关系，扇着翅膀很快就飞远了，然后这位少女转过身，一下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灵梦三人。
少女的神色有些紧张，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来幻想乡已经有段时日了，但在一开始，少女可是带着强烈的自信，轻视着幻想乡的人类，并以实际行动希望将守矢神社的产业覆盖到整个幻想乡，甚至为此认真的去威胁博丽巫女……然后她就被打爆了。
简单来说，东风谷早苗来到幻想乡后，经历的第一件事就是装逼不成反而灵梦胖揍了一顿，虽然现在双方的关系已经有些缓和，但陡然看到灵梦气势汹汹的出现，还以为对方是来砸场子的，难免就有些方了。
“你、你怎么有空来这的？有什么事吗？”少女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没什么事，我只是带他们两个过来而已。”灵梦随手一指，有些无精打采的……也是，竞争对手比自己发展得好，她怎么可能精神得起来。
灵梦竟然会把参拜者带到她的神社来，这怎么可能？
早苗更加惊讶，顺势看去，没有在两人身上发现幻想乡特有的气息，“外乡人？”
“是的，我们两人来自外面的世界，听过守矢神社的大名，所以特地来看看。”汤昊笑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和灵梦差不多的年纪，长得也是非常漂亮，一头翠绿色的长发，头上戴着青蛙与蛇的发饰，看起来清纯又明亮，甚至能感觉到她眼中强烈的自信和温柔的一面……如果出道成为偶像的话，应该能走清纯派人妻路线。
不过有些人却喜欢叫她苗爷，汤昊也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清纯可爱又有女子力的软妹会被叫做苗爷啦？
“这样啊，那请进吧，我是守矢神社的巫女，东风谷早苗。”
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早苗仍然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这点就和灵梦不太一样了，在亲切的意味上，早苗确实更好相处。
路上，早苗不停的向两人介绍着守矢神社，然后三句话不离本行……
“对了，你们只是偶尔参拜一下，还是想就这样成为守矢神社的信徒呢？如果是后者的话，最近正好是守矢神社一年一度的优惠期，只需要一半的价格就能办理信仰卡了，而且之后神社举办的活动，你们都能享受到五折优惠，怎么样，非常划算吧？”
喂！你这是收集信仰还是做生意啊？
别说御坂美琴听得面面相觑，就连汤昊也无语了，这家伙，完全把做生意的那一套放到神社里了，明明她也不是半路出家的神职人员，难道，守矢神社的两大神里，还有管商业的吗？
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跟在三人身后，本来还有些无精打采的灵梦，听了却是眼睛一亮，世人都爱贪小便宜，如果她那边的神社也举办优惠活动的话……呃，好像不行，那首先得有参拜者才行啊，博丽神社根本连一个参拜者都没有，给谁优惠去啊，魔理沙吗？
还是算了吧！
喀嚓！喀嚓……
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传进了灵梦的耳朵，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白色的身影迅速飞向远方，几根黑色的羽毛从天空中掉了下来，似乎还有镜面反射的光芒……
啊，是那个狗仔记者！
灵梦心中一动，立刻飞身而起。
“灵梦，你要去哪？”
“打狗，很快就回来。”抛下这么一句话，灵梦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打狗？
汤昊愣了愣，倒也没怎么在意，转头向早苗说道：“巫女小姐，听说你是现人神，正好我也是，或许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诶，你也是现人神？”早苗意外的眨着眼睛，但随即就失落物说道，“虽然我以前确实有被称为现人神，但其实只是借助神明的力量，真正的职业是风祝，而且就算是现人神的力量，在幻想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退治妖怪方面完全比不上灵梦呢。”
“所以，我们才要互相探讨，互相进步嘛。”
“那你会什么样的秘术？你能引发奇迹吗？你能召唤神明吗？你会通灵吗？”早苗好奇的问道。
“呃……我能和动物交流……”汤昊有些尴尬，一上来就是奇迹通灵，这步子迈得也太大了吧。
“和动物交流？那很棒啊，我最近养了几条蛇，但似乎不太健康，一天到晚都没什么精神，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能帮我问问它们吗？”
“呃……我只能和猫交流。”汤昊羞愧的低下了头。
“啊……”早苗也愣住了，半晌才别过目光，笑得有些勉强，“那……不也挺好嘛。”
噗哧！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两人寻声看去，却见御坂美琴飞快的捂住嘴巴，憋着笑意，“那个，我在神社里四处看看，你们慢聊。”
说罢，她就迅速跑开了，她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
被嘲笑了……
汤昊眉头一阵抽搐，为了挽回尊严，只好再向早苗请教，“那什么，我在现人神这一行的资历还太浅，祈愿通灵之类的完全不会，不如你先教教我，怎么使用现人神的力量，如何？”
“诶，那我不是成了你的老师了吗，这样不算互相探讨吧？”
“对啊，等你教会了我，我们就可以互相探讨了。”
早苗绿色的眼瞳闪过大号的懵逼，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好吧，反正我也有空……”
第122章 苗爷教你画星星
“神明，是依靠信仰才能存在，如果失去了信仰就会失去力量，神德也不会增加，这样的神明，就等同于死亡……现人神也是同理，失去信仰的现人神虽然不会像神明那样死亡，但也不会再具有神明的力量，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其实我现在也已经不是现人神了，因为在幻想乡并没有信仰我的人。”
“但是你仍然拥有力量。”
“这是当然的啊，因为我是神明的后裔，拥有代代相传的秘术，而且我还可以从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那里获得她们的神力，从这方面来说，我反而比在外面的世界时更加强大了。”早苗笑着说道。
她口中的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就是守矢神社的两大神明，原本住在外面世界的她们因为信仰稀缺，力量逐渐变弱，但在幻想乡，她们收集到了妖怪的信仰，逐渐开始恢复巅峰时候的力量，连带着早苗的强度也得到了BUFF。
“那这样的话就奇怪了……”汤昊微微皱眉，如实说道，“其实我的情况也和你差不多，处于无法接收他人信仰的状态，如果按照你的理论，我应该无法使用神明的力量才对，但我还是能够和猫对话，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野良神世界收集到了一部分信仰，然而，离开了那个世界之后，他聆听不到信徒的声音，也就无法接收他们的信仰，理论上，他的神明身份算是名存实亡。
但是，经过八云紫的再三验证，他的动物会话确实是神明的力量。
这个问题汤昊也曾请教过夜斗神，可对方回答不出来。
“嗯……”早苗思考了一阵，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么你应该不在八百万神明之列，并非由纯粹的信仰组成，而是和神奈子大人一样的原初神。”
“原初神？”
汤昊再次怔住。
原初神，也就是不需要信仰的神明，虽然聚集信仰照样可以增加力量，但就算失去信仰也不会消亡，简单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灵种！
自己是神灵种，这怎么可能？
“可是，我确实是通过信仰才成为神明的啊？”
“但是这并不矛盾。”早苗解释道，“有时候，原初神和信仰神的划分限界很模糊，原初神可以通过收集信仰加强力量，信仰神也有可能成为真正的神灵种，当然，这是在力量变得很强的前提下，事实上，诹访子大人即便在最强大的时候，也没能成为原初神。”
“所以，我的情况还算特例？”汤昊显然不认为自己现在的力量就能与洩矢诹访子相提并论了。
“嗯，是特例。”早苗一点都不意外的表情，笑道，“毕竟幻想乡是不被常识所束缚的地方嘛，要习惯。”
啊，好可爱的笑脸，我想守护这个笑容……
不对不对，现在哪有功夫关心早苗的笑容啊，问题是，自己并不是幻想乡的人啊……等等，若说不被常识束缚，聊天室不是比幻想乡更夸张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加入了聊天室的关系，从而引起了某种质变？
汤昊又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女，就算问她应该也得不到答案的吧，不知道八云紫是否知情，不过老太婆的口风严得紧，就算知道也未必会说，果然还是要靠自己挖掘吗？
那么，稍微整理一下吧……自己这个废材现人神，既是信仰神，同时也有可能是原初神。
从一个普通人晋升到原初神，虽然可能是最废物的那种，但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天下无敌，哪怕是紫老太婆也肯定有婴儿紫、幼紫、小紫和真紫妹这样的时期，那么，自己或许也可以尝试去提升神灵种的强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