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走为上。
暂时还摸不清言峰四郎的底细，汤昊不好与其发生冲突，迅速的溜了。
等回到远坂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一整天你都跑哪去了？”刚一进屋，迎面就传来的远坂凛的质问，她和久远寺有珠都没睡，就坐在客厅里，倒是两仪未那没在……毕竟小孩子嘛，八成已经睡了吧。
你这么关心我啊？
如果是正常情况，汤昊恐怕会顺势这么调侃一句，但此刻，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佳，没什么心思调戏良家少女，随口答道：“我刚见过你祖宗。”
“啊哈？”远坂凛当时就愣住了。
什么意思？这是最近流行的损人的话吗？
汤昊仿佛没有注意到远坂凛目瞪口呆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本有些朴素的小册子，递到她手中，“这是你祖宗的武功秘籍，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就还给你吧，当物归原主了。”
单就武术上的造诣，远坂永人要在汤昊之上，这点他自己也很清楚。因为说到底，他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正规的教学，无论是剑术还是武术，几乎都是从实战中锻炼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野路子，而远坂永人则是正正经经的武道家，有着自己的流派。
因此，关于武术的见解和认知，他是不如远坂永人的，这本武功秘籍对他也有着一定的作用。不过在之前回来的路上，为了缓解头痛的后遗症，他已经全部看过了，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也将一些有用的要点全都记了下来，再留着也没什么用。
既然如此，不如交给远坂凛，反正她本来就喜欢近战，要是能重拾远坂家的武术，或许有朝一日，还能魔术武术两开花呢，岂不美哉。
当然，具体如何他暂时也管不着了，交了小册子后，他便走上楼梯，他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把失去的脑子给补回来。
远坂凛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汤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准备翻开手里的小册子，忽然，汤昊在二楼的楼梯口停下了脚步。
“啊，对了对了。”一副刚刚想起来的表情，汤昊望着远坂凛，语重心长地说道，“差点忘了跟你说，你祖宗长得比你漂亮。”
啪嗒——
随后，他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远坂凛一脸懵逼，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这才向久远寺有珠问道：“他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出门了一天，他好像整个人都坏掉了？”
有珠也不太理解，但也不怎么在意，随口答道：“可能脑子烧坏了吧。”
有珠并不知道，她无心的一句话正好说中了事实，与此同时，回到刻意的汤昊连衣服也顾不得脱，直接就躺到了床上。
他迫切的需要休息与睡眠。
或许，等明天一觉醒来，自己就能拥有啥啥啥的魔眼了。
带着这样的期待，汤昊闭上了眼睛，但就在眼睛合上的同时，隐约间，恍恍惚惚的，仿佛看到床头站着一道红色的影子。
是……错觉吧？
第398章 圣杯战争的两大阵营
“这样一来，观测点的建立就完成了吧？”
“没错，现在整个冬木市几乎都在【示巴】的观测之中，虽然可以通过魔术或者气息遮断之类的能力来屏蔽观测，但除此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无所遁形。”汤昊拿着手机，耳边则传来罗曼兴奋的声音。
汤昊点了点头，今天他又花了近一整天的时间在冬木旧址这边洒满了魔力棱镜，虽然还是有几处地方因为存在被发现的可能，不好轻易靠近，比如艾因兹贝伦城堡，比如柳洞寺，但若说有90%的地图被掌握，不会有多大问题。
这几乎相当于玩游戏的时候开了一个全图挂。
“那么，能发现苍崎青子的踪影吗？”
“这个……完全没有她的迹象。”
汤昊微微皱眉，倒是没有责怪罗曼的意思，只是在思考青子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她现在已经是魔法使了，掌握了魔法，她的生命迹象肯定要比普通魔术师庞大得多，在【示巴】的观测中会特别突出，只要还在冬木市，就不可能找不到。
但是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这不禁让汤昊感到可惜，有着在断片世界的经历，两人好歹也算同生共死过了，虽然以那个女人的性格，未必会有多重视，但也不至于到无视的程度，如果能把她拉过来，让她去怼金闪闪，应该也不会太困难。
结果一转眼，这人就跑得没影了。
该说不愧是蘑菇钦定的老婆吗？撩完就跑，真是女中豪杰。
而且随着青子的消失，汤昊越来越对最初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将这个世界，造成时间轴混乱的元凶锁定在了青子身上，不过现在他已经没那么敢肯定。
“算了，苍崎青子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吧，你只要帮我监视着冬木就好了。”
摇了摇头，汤昊如此说道，随后等罗曼那边应了声，他就关闭了语音，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一片阴影。
比起青子，他现在有个更严重的问题需要解决。
“所以，你到底打算监视我到什么时候？”
巨大的阴影中，有着一道红色的身影，与昨天在断片世界看到的赤之死一模一样。
抑制力！
汤昊知道，自己从根源之侧活着回来，迟早会受到抑制力的关注，可他还是没想到，这份关注会来得如此之快，昨晚睡觉前看到的果然不是错觉。
真正确定自己上了抑制力的黑名单，是在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么一道红色的影子站在床头，仿佛怨灵般瞪着他，险些把他吓得半死。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对自己无比的执着。当他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赤之死就站在他身后，透过镜子的反射，可以看到它阴森的双眼。当他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赤之死则站在他的旁边，像个背后灵一动不动的。就连他和家里的几个妹子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这家伙照样紧随而至，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样，赶都赶不走。
去根源之侧走了一遭，烧坏了脑子，什么能力也没赚到不说，现在还被抑制力给盯上，汤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要是他真觉醒了什么魔法的天赋，或者从根源之侧把某个绿色的人偶给拐了出来，从而被抑制力盯上那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什么都没得到，连被烧坏的及子都还没完全恢复，至于像防贼一样的盯着他吗？
一开始，汤昊还很慌，离开远坂家之后便急急的给八云紫发去了几封紧急短信。
但八云紫不愧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压根就没理他！
八云紫不来替他收了这个妖怪，汤昊自然是拿它无可奈何。好在赤之死除了盯着他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汤昊就暂时选择了无视，然后这大半天下来，也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
毕竟除了监视之外，赤之死根本不会干涉他的行动，或者就连这份监视，更多的也是观察为主。
它到底在观察些什么？
汤昊决定试探一下这家伙，便向着阴影走去。
几十米的距离一晃即至，双方面对面的站着，不到两米，因为已经确定这家伙没有攻击自己的可能，所以汤昊对它的观察也就有些肆无忌惮……如果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的话，赤之死是没有脚的，就像是由红色的雾气缠绕而成，轻飘飘，软绵绵，眼睛的部分也只是一道白光，但由于整体偏暗，显得有些阴森。
对于汤昊肆无忌惮的打量，它似乎也不在意。
“我说……”对视了将近半分钟，汤昊便有些受不了了，“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也知道你是能说话的，之前在断片世界的时候你就说过话了，所以我们干脆来聊聊吧，我不反对你监视我，毕竟这个也没办法，但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换个造型……比如说，换一个美少女的外表？这样，你监视得放心，我看得也舒心，你说是不是？”
赤之死：“……”
赤之死毫无反应，汤昊却也不会轻易放弃，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你到底是哪部分？阿赖耶还是盖亚？我听说阿赖耶是三无萝莉，盖亚是傲娇萝莉，我看你这样子，八成是阿赖耶……你不说话的啊，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那个，阿赖耶，咱们也算认识有些时日了，从概念上来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不分彼此，你到底想怎么样，可以直接跟我说啊。”
“比如说，你帮我去打圣杯战争，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这样你也没必要老是像个木桩似的监视我，多轻松，你说是不是？”
“唉，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应个声啊，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唱爱的供养给你听了。”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滴滴！
汤昊耐着性子刚唱到一半，手机就响了起来。
唉，好烦啊！
这个赤之死更烦，油盐不进的，到底想怎样嘛？
一边碎碎念，一边掏出手机，汤昊低头一看，却是罗曼发来的信息。
Dr.罗曼：汤昊，有一个远超人类的生命反应从东侧而来，正在快速向你接近，是从者，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