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女生 (悲殇的秋千)

　　又是一局游戏结束，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厉害，整个人都晕的不行，看了一眼聊天框，有个队友把我一家都骂进去了。
　　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脚边垃圾桶里的大量烟头，又闻了闻手指，手指上的烟味只是悄悄靠近都能闻的我恶心。
　　以后再也不抽烟了。
　　晕乎乎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已经疲倦的几乎睁不开，本想走到卫生间把一身的烟味洗掉，却在路过床铺的时候身子突然一斜，失去平衡摔在床上。
　　想起身继续做刚刚想做的事，却感觉浑身无力，身子一沾到床，眼睛就条件反射似得闭的紧紧的，眼皮仿佛粘在了一起，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法将其睁开。
　　躺在床上才几秒，脑袋就放弃了睁眼的想法，连意识都快的模糊，脑海里刚出现林豪的影子，我就彻底的睡了过去。
　　“瑞秋！”
　　可怕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炸响，吓得我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翻了个身，翻到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
　　“爸？”
　　从地上坐起来，抬头看向床尾，爸爸居然正站在那朝着那个满是烟头的垃圾桶看。
　　爸爸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明明锁了门的。
　　昨晚我睡的很迟，感觉这一觉仿佛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困的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估计在地上一躺一闭眼就能继续睡，但是我现在不期望能多睡一会儿，只想爸爸不会因为那些烟头对着坐在地上的我就是一脚。
　　“睡觉不换衣服？”
　　他并没有直接说我抽烟的事情，反而很平静的模样问我为什么没换衣服？！
　　我开始疑惑爸爸的思想回路了，难道他真的是觉得我抽烟很男人？
　　不管怎么想都没可能吧？
　　“收拾东西，跟我去市医院。”
　　“噢。”
　　昨天的时候，我本来还想今天早点起来，不管朱荣辉那边到底帮我问好工作没有，趁早赶紧跑路的。
　　但是谁知道去找一趟林豪结果刚好遇到他劈腿，心态爆炸根本睡不着，只好玩了一晚上的电脑，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根本没有跑路的机会好吧？
　　只好带上手机，在卫生间把那些乱七八糟到处翘的头整好，一脸困意，迷迷糊糊的跟在爸爸身后上了车，然后在车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后我是被肚子饿到疼饿醒的。
　　车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车厢里没见到爸爸，从车里走出来后，才看到爸爸刚好从正对面的电梯上走下来。
　　他径直走到车边，给别上了锁。
　　“走吧，我帮你找好医生了，先去体检。”
　　“嗯。”
　　我有些紧张，担心被检查出自己是个女人后，爸爸的反应让我难以接受。
　　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不安的跟在爸爸身后，左顾右盼。
　　自从初中以后，我就再也没来过大医院了，平时生病不管怎样都不愿意去医院，除非实在是高烧不退之类的，才会去附近的社区医院看病。
　　时隔好几年再一次来到大医院，何况几乎决定了自己未来的体检……我就紧张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神经兮兮的四处观望。
　　体检的项目很多，似乎是全身体检，不少医生拿着手里的体检单，只着上面的性别一栏问我是不是填错了。
　　排队家体检，到了下午两点多体检才彻底结束，最后爸爸带着我去见了个医生，塞了点钱，似乎是想让体检的报告出来的快一些。
　　也不知道爸爸到底为了这次体检花了多少钱。
　　“你明天再走，明天出报告。”
　　“明天？”我一脸懵逼的抬着头看爸爸，“可是我今天就要走了啊。”
　　“明天再走也一样，等报告出来了再走。”
　　不开心的撇了撇嘴，我只想早点走人，但是朱荣辉那边还没给我打电话，晚上也没有住的地方……
　　好吧，以上的事情只要到了那边估计很快就能解决最主要的还是怕爸爸会一个激动直接冲到那边去把握逮回来……
　　“先去吃饭吧。”
　　“嗯。”
　　我跟爸爸很少会多说话，特别是初三吵架后，平时一整天可能我们俩就说几句话，今天倒是这几年来对话最多的一次了。
　　虽然我一直都是“嗯”“哦”之类的语气词。
　　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很压抑，刚刚因为在医院体检觉得紧张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一出医院，立刻就感觉到了这个熟悉的气氛。
　　立刻就变得拘谨起来，连摆臂都不会了，手垂在两旁一动不动，走路走的摇摇摆摆，低着头看着爸爸的后脚跟，远远的挂在爸爸的身后，不敢太接近他。
　　“你妈明天应该会回来拿东西。”
　　很突然的，不远处的爸爸突然停下脚步这么说道。
　　我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站在那不说话。
　　“要是可以的话，你把你妈劝回来。”
　　“啊？”
　　我被爸爸这句话直接说懵了。他们俩不是吵的很厉害都离婚了吗？
　　“如果你想的话……”
　　他说完这句话，就继续朝前走，留下我一头雾水的在原地犯迷糊。
　　什么叫做，如果我想的话？怎么有种爸爸想让我帮忙，他却说不出口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之前打过我，所以不好意思请我帮忙了？
　　突然有种是个傲娇的错觉。8


102.对不起
　　
　　晚上的时候，依旧失眠，疯狂玩电脑玩到了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不过这一觉倒是睡了个饱，到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才把自己饿醒。
　　爸爸没在家，似乎急得去做什么事，午饭做好了放在桌上，都来不及叫醒我吃饭，不过也有可能是叫了但是我没醒。
　　吃过饭，也就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玩电脑的话又觉得一阵阵的头疼，本来我就不是很喜欢对着电脑的人，这两天玩的实在又太久。
　　靠在床头，用手机看看视频，看的整个人都有些迷糊，直到突然听到大门被锁匙打开的声音，才把我从半梦半醒中惊起。
　　似乎不是爸爸？
　　爸爸的脚步声向来很大，特别是穿着拖鞋的时候，啪啪啪的声音特别响，可是现在到家里的那人，几乎没有脚步声，只能听到一点窸窣的响动。
　　难道是妈妈？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马上就翻身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一路小跑冲到大厅。
　　没看到人影，是在爸爸的那个房间里。
　　推开半掩着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爸爸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根本没有妈妈的影子。
　　说好的今天妈妈要来呢？而且爸爸为什么不穿拖鞋啊，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害我以为是妈妈来了，白激动一场。
　　转身就想走，可是爸爸却听到了我的动静。
　　“瑞秋，过来一下。”
　　“哦。”
　　不情愿的一点一点的挪着走到爸爸边上，然后我就看清了他在看的东西，似乎是昨天的体检报告。
　　一般体检都要个三四天才出来吧？我的怎么这么快……
　　顿时就怂了，我女人的身体，恐怕已经被爸爸知道了。
　　低着头，看着地板，不敢看爸爸此时的表情。
　　不知道爸爸到底会是什么反正，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巴掌打过来让我滚蛋？
　　“体检出来了。”
　　“嗯。”
　　抓着自己的衣角，随时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暴风雨。
　　“医生说你是女的……”
　　“……”
　　沉默着，抓着衣角的手更紧了。
　　“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爸爸顿了顿，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跟普通女人几乎被差别，只是身体更弱一些，而且似乎18岁才发育……”
　　爸爸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像在读稿子，他敲桌子的声音很规律，规律的让我心慌。
　　继续无言，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跟他解释曾经是男人的我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难道真要说是一个神把我变成这幅模样吗？虽然是掏心的大实话，但是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爸爸不会相信这种解释。
　　他可是个党员，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
　　“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敲着桌面的笔停下了，将笔丢到了一旁，侧过身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问过医生有没有可能你是偷偷去做了变性手术，但是医生说你除了发育慢了些，和一般女人没太大区别。”
　　我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爸爸一脸严肃的模样，感觉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压抑的让我心跳快速。
　　又是一阵沉默，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爸爸不是堂弟，堂弟虽然从小跟我玩，但是从来没有跟我一起洗过澡，更没有见过我光屁股的模样。
　　而爸爸，他是知道我原本是个男人的。
　　只能说实话让爸爸自己判断了，如果他不信的话，那我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让人相信的解释了。
　　“就是去年快九月份的时候，就跟林豪吃了一顿烧烤，醒来的时候我就变成这样了，那时候长相还没现在这样……”
　　紧张的述说着这段时间关于自己身体的事情，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观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