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气仙爱吃人,结果杨戬变化被他吃了下去,进了他的肚子,被折腾的失了元神,正要被姜子牙打死时,被准提道人所救下,说是“与西方有缘”。带回了西天八德池边共讲三乘**云云。
现在既然是他的弟子,那么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你们就不怕业力缠身!”是白晶晶,这儿本是没有她开口的,但是她却开口了。
哦-是了,她也是为人吃掉的。
“业力?哈哈!”那个诸葛昂当场大笑飞来,他那一身肥肉晃动下,得意说道,“老子生来爱吃人,别的都吃不下。还记得老子还做人时,便与高师弟—起吃人。当时咱们互相争强赌富,都想占上风,彼此设宴相请,都千方百计夸耀奢华,以超过对方为满足。有一天,高师弟宴请我,当时高师弟是怎么做的来着?”说着他看向高瓒。
高瓒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说:“没什么,我只是把一对十来岁的双生子烹熟,头颅、手和脚分别装在盘子里,端上宴席。满座客人见是人肉,掩口欲吐。还是师兄厉害,不久,诸葛师兄宴请师弟。他让自己的一位爱妾敬酒,那美女无故笑了一下,诸葛师兄怒叱美女一顿,命令她退下。不一会,把这位美女被整个放在大蒸笼里蒸熟,摆成盘腿打坐的姿势,放在一只特大的银盘子里,她的脸上重新涂好脂粉,身上用锦盖著。这道‘菜’抬上来后,诸葛师兄亲手撕她大腿上的肉给高瓒吃,同席的宾客都捂著脸不敢看。诸葛师兄神态自若,撕扯美女**上的肥肉大吃大嚼、尽饱而止。 ”
先报了佛名,又在这儿大谈吃人。不是他们自己说,单单是他们的富态与和善,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吃人的杂碎。
白晶晶当场激愤道:“你们还是佛徒。吃人的佛徒,你们是算什么佛徒。”
不想那诸葛昂倒是先宣了一声佛号:“南无马元尊王佛,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却无一物可报天。人既吃得万物,为何就吃不得人?”
诸葛昂佛光宝相,娓娓而谈,说得是人心动摇,皆以为对。
白晶晶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驳。
高瓒也站了起来。“南无马元尊王佛,人为天地蛀虫,无功无德,尽为罪业。我佛慈悲,大肚能容,愿—切罪业入我佛肠……”
二人相和,当场便有西天极乐世界。
灵鹫峰头聚霞彩,极乐世界集祥云。金龙稳卧,玉虎安然。乌兔任随来往,龟蛇凭汝盘旋。丹凤青鸾情爽爽,玄猿白鹿意怡怡。八节奇花,四时仙果。乔松古桧,翠柏修篁。五色梅时开时结,万年桃时熟时新。千果千花争秀,一天瑞霭纷纭。
大众合掌皈依。都念:
“南无燃灯上古佛。南无药师琉璃光王佛。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过去未来现在佛。南无清净喜佛。……南无马元尊王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五百阿罗大菩萨。……
如是等一切世界诸佛,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同生极乐国,尽报此一身。
十方三世一切佛,诸尊菩萨摩诃萨,摩诃般若波罗密。”
随着这吟唱声,在他们身边服侍的七名白净肥嫩的年轻丽人站了起,高瓒便对许仙城上人说:“诸位且看我这几位娘子肌肤如何?”
说罢便对他的七个小妾吼道:“还不自褪去衣裤让客人观赏!”
七名不仅不见羞怯,反而是一幅与有荣焉,为解脱而微笑。便一股脑儿的脱得个精赤条条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任凭人观赏她们那玉雪也似的肌肤。
看到这七个**着身子白晃晃的年轻女人,很容易便让男人下身充血。想到一个成语……
“是不是秀色可餐?”不等人回答,高瓒便自问自答,“诸位所言甚是。我这七位小妾个个都长着一身玉雪也似的肌肉,岂止秀色可餐!你们说可是?”他又对七女说。
七女莲步款款,上前三步说:“奴等伤天地寿命,错养一身嫩肉。今归还—切罪业,愿以自身嫩肉来款待各位,望各位赏光!”
七女齐声,若鸾凤和鸣。错落有致……听得人心痒痒,许仙还好,并没有什么信仰。但是这世界的人常年接触奉献思想,竟有人恨不能开城而去。
“汉文,不能让他们去。”紫霞急急道,“他们是真的以为是她们好。因为他们相信吃了她们。便可以背负她们一身罪业。可以清清白白的升天……”
“拦的住吗?”许仙突然问,
“什么?”紫霞—呆。
“我是说既然他们认为是做好事,你拦的下人,拦的下心?”许仙认真说。
“可是就这么让她们去死?”白晶晶也插嘴。
“来不及了!”许仙却说。
这会儿功夫,高瓒便吩咐手下将这七位**着身子的小妾弄到厨房去,把她们宰了做成佳肴献上来供客人们享用。
“汉文,这不怪你。”是苏妲己。
“其实我是可以拦下的。”许仙也想找人说话,不然他都有窒息的感觉。
“拦下又怎么样?就像你说的。你可以拦下他们的心吗?”苏妲己反问。
“不,我是有私心的。”许仙摇摇头。
苏妲己立即说:“有私心又怎样?谁人又无私心。就是圣人也难说没有私心。她们反正是死了,只要是不白死便成了。你要让紫霞,这满城的人看看,除了佛法‘奉献’,还要有人之本性。信仰永远是信仰,如果因为信,连人都不是了,那么这信仰不如没有。”
“好!那我就试试。”许仙起了争夺人心的胜心,开口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不等浩然正气起,便又道:“人间道。人有所一同,饥而欲食,食而欲做、渴而欲饮、尿而欲撒、满而欲行、屎而欲拉、痛而欲幸、交而欲说、脏而欲净、闲而欲玩、病而欲医、衣而欲穿、屁而欲放、生而欲劳、困而思睡、睡而欲住、住而欲卧、湿而欲干、冷而欲暖,劳而欲息、息而欲作,重而欲轻、热而思凉。 眼视色、耳听声、鼻嗅气、舌尝味、舌说话、身感触、身能行,脑思想,脑情感,脑感受,脑满足 ……”
随着许仙声声传播,那些受了盅惑的男军纷纷停下。
高瓒的佛徒军士们刹时拔刀相向,吼到:“我佛慈悲,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神使好意用上等美味款待尔等,岂容尔等如此不识抬举!”
怒吼声化为刀刃,借佛力直劈上许仙的口言御令。
小小信徒军的言咒又怎么会是许仙这神职的言出法随,但是许仙却停下了,看着心志不坚的男军去开城门。
当然,也有坚毅之辈,特别是与许仙战斗过的男军,纷纷出来阻止。
但是一旦入了魔,亲身父母都斩得,更何况他们只是亲如一家,并不是一家。“快让开!我等要化去—身罪业……”
“你们是罪人……”
“杀!不能让他们阻挡我等化去罪业……”
“不错。即便今世去不了极乐世界,下世也可以超脱不做男人,胎生女君……”
……
他们叫喊着,壮着胆,斩杀着—切阻挡他们“进步”的战友。无论他们的战友说什么,他们都是不听。
“三娃子,你竟然斩我?你忘了,当年你病了,是哪一个历尽千辛万苦为你找药,为你弄吃的……”
已经被斩杀在身,立老汉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什么?
一把屎—把尿把他拉扯成人……自己不吃,留给他吃……他病了,没有药治,听说人肉可以治他的病,自己忍痛割了大腿肉……他好了。他说他会孝顺自己的……为什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生成男人?为什么不生成女君!”那娃子一边劈一边哭喊着。
看到他哭,立老汉咽下了最后—口气,欣慰的笑了。
而斩杀了自己亲父的娃子,三步并向两步,去开城门。只是他一人力小,怎么也推不动包了铁的城门。
但是,有—便有二……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去?”
“我们要赎罪,我们要赎罪!”信仰的人若是发疯,是任何人都拦不下的。
为什么会这样?前不久,还是互相分食,有说有笑的战友,这—刻却是拔刀相向……为什么?
“大人,仙君大人,求您救救他们!”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是凡人,凡人有了难处,便要求神,所以他们在求许仙,也只能是求许仙。
许仙看着这打成一团麻,却是无动于衷,就像如果他以他的力量,那诸葛昂与高瓒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许仙却没有。他反而这样说道:“信仰是什么?信仰是主体信奉和仰慕的东西。依靠神来帮助和挽救自己的思想和生命,真心实意的把自己的身心交给自己相信的那尊神,让这尊神来指明自己的人生道路,坚信只有自己心中敬拜的那尊神才能救自己,挽救人类,拯救天下,这是一种精神寄托,是一种身外求靠,是对外部事物充满景仰,期盼,幻想将来的完美归属,祈求灵魂安住殿堂,相信伟大的神是真实存在的,相信并投靠天外世界的那尊神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万民,相信,迷恋,敬仰,故此叫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