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根往往是胸中波涛激荡,感慨万千,可是扭头一看,程昔还是一张淡定自若,古井无澜的脸,许根就慢慢靠近他,央求他帮忙给弄出来。
程昔一开始还会拒绝,可是几次之后,实在不忍心看许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这么从了!
但是两人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停留在互撸的兄弟情谊之上,直到有一天,许根惊鸿一瞥,看到了买碟的小贩子悄悄卖给一个客人一堆画满男男画面的录像带,许根脑中轰然炸开,如醍醐灌顶。
他发疯一样跑出去,回到学校里面在安静的校园里面大喊程昔的名字,陷入午休沉静之中的偌大校园似乎都被许根响亮、不知疲倦的声音给闹醒了。
程昔的老师一看是许根这个太子爷,皱眉不耐烦的就让程昔出去。
程昔走出教室,许根就像一头失去理智横冲直撞的小牛,只知道用他刚刚冒头的犄角拱进程昔怀里,慌张急切又不得要领。程昔把他拉到楼梯口,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许根摇头不说,就是贪恋他身上的皂角香气,他说:“没怎么,就是相同了一件事,我高兴。”
程昔伸出手回抱,不疑有他,“你高兴就好。”
许根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把程昔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程昔哭过闹过,甚至是厮打咒骂,他甚至不能明白自己强烈的反抗情绪从何而来。
就好像是……自己呵护着、看着长大的孩子,忽然就转过头来把自己扑倒,吃干抹净不留渣。这样的转变让他如何能不羞愤。
可是尿性这种东西是杀伤力爆棚的,它的能量不在于爆发力,往往是在于能够像温柔乡一样将人慢慢蚕食。许根把程昔给强了之后吓坏了,程昔好几周没有理过他,他几乎把能够想到的赔罪方法都试了个遍。
他去程昔班上堵他,每天一大早买一份早饭,保准程昔来上学的时候课桌上放着一份还热乎的早餐,有时候是豆浆油条,有时候是煎饼茶叶蛋。甚至在程昔上体育课受伤的时候,也是许根第一个冲出来把程昔背去医务室。
人心都是肉长的,程昔本来就对许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现在他伏低做小、掏心挖肺,程昔说不感动那一定是谎话。
两个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说话。
医务室老师给程昔的伤口消毒包扎之后,许根拿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看着,脸上写着直白的四个大字——一往情深。
医务室在校园的角落里头,长廊走到尽头就是,周边环境极好,这使得这方寸大的小地方不像是个药味弥漫的小房间,而更像是个闹中取静的世外桃源。里面的装修极为简单,白墙,挂着灰蓝色的窗帘,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蓝汪汪,打在墙上像是个妙趣横生的奇妙世界。
许根说:“程昔,你回来帮帮我。”
程昔哑然,果然,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他们两个的关系,真正迎来春天,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那天,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初出茅庐的许根得了道上老大的赏识,两人聊得投缘,许根从此也多了条路,攀了个不得了的关系,许根一高兴,决定请兄弟们喝酒。
一群人一直玩到半夜才散,许根喝多了大喊着程昔的名字,“程昔,程昔!”
程昔不怎么能喝,但是好在他喝酒不上脸,许根脸上鼻子脸蛋的红得跟猴子后窍似的一直延伸到脖子根,可他脸上还是白净一片,眸似点漆,目如水杏,唇边带笑的样子能把许根的魂给勾走。
许根歪歪倒倒地勾住他的脖子,两片唇瓣差点就贴到程昔脸上,冬天里一团雾气呵在程昔脸上还混着浓浓的酒气,许根鬼喊鬼叫:“昔子啊,哥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程昔哄着他,“好。”
许根迷迷糊糊地也没听见程昔回答什么,就看见程昔明晃晃的笑刺进眼睛里面。
许根心里一动拉了程昔就走,被小弟搀着回去的谭卫强远远瞧见这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开,脸上面无表情,心里不是滋味,一直到怀里的妞撒娇喊他,“强哥看什么呢,比我好看吗?”
谭卫强一把推开她,“你把脸上这坨颜料卸了再来跟我讲话,你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真以为自己是调色盘,晦气。”
小妞:“……”
许根死死抓着程昔的手就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吓跑了。
他说:“昔子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邵文钊接触的那么顺利。”
程昔跟他两个跌跌撞撞走在冷清的街上,“没有我你也行的。”
邵文钊就是那位道上的大哥,其人出身土匪世家,但是是个有理想有志向的黑道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社会越发进步,大哥江山在手,光是打打杀杀也闯不出什么路子,由于眼界的不同,他敏锐地开始包装自己,越发附庸风雅。
程昔只是提醒许根要投其所好,果然许根不负所望打听出来最近这位大哥爱上了收集兰花。
于是许根带着程昔对着兰谱一番狠下功夫,他惊喜发现程昔对兰花很有研究,这个倒是意外之喜。
这个当然是废话,上辈子等到许根知道这位奇葩大哥的爱好之后黄花菜都歇了,不过他当时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就砸了一堆资料给程昔,让这个跟班都给捋顺了。
虽然这事理所当然被许根忘到脑后,到最后程昔也没派上用场,但是识兰辨兰赏兰的本事硬是让程昔给练出来了。
真是认真的好孩子。
许根一肚子话就被程昔这么一句全被给逼了回去,他觉得程昔真妈-b不会讲话不解风情,说句好听的会死。
程昔看他忽然黑下去的脸色莫名其妙,他讲实话,也有错?
许根可能是被大哥的文艺范勾起了心中隐藏的文艺情节,本来想去电影院浪漫一把,但是现在心中不爽,一扯嗓子,“不看电影了,走,录像厅去。”
许根在暗示,录像厅可不是什么纯情的地方。
他没想到程昔居然一口答应,“好。”
程昔看他疑惑地眼神,老老实实地补充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根小兄弟顿时精神起来。
其实程昔的真实想法是:老子在床上丢掉的面子就要在床上找回来,来战吧许根,我程昔何曾怕过谁。(╰_╯)#
这两人家境不差,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录像厅这种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界,就是一直听手下的一帮兄弟吹嘘是如何令人销魂,意乱情迷,一时冲动要尝个新鲜。
八九十年代,录像厅这东西跟着改革开放的风潮一夜之间吹遍了祖国大江南北,那劲头疯狂的更甚今天的IMAXVMAX3D。
通常下半夜开始录像厅就开始上肉,大厅里往往是烟雾缭绕淫声浪语。
可能是冬天太冷,小巷子里面买票的小贩都显得没什么精神,两个人20块钱要了个包间,小贩心里嘀咕,两个男人来要包间的真是少见。
一进到大厅汗臭体味混合着香烟瓜子的古怪酸味扑鼻而来,许根两个人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由皱眉。可能是天气太冷,今天出来约炮的人少了些,大多数是些盲流来这里过夜,一群人正在冲老板大喊要换片,程昔一看,是港腔武打片,一群人又是砸酒瓶又是扔手里瓜子的吆喝着,“老板来点带色的啊。”
果然屏幕上的画面变了,画面中传出的喘息声如惊涛拍狼一叠高过一叠,还没高潮就听到大厅好几处地方都跟着录像的节奏发出动静。
7、喜闻乐见 ...
许根借着酒劲装疯卖傻,捏了一把程昔的腰,“还不进去。”
程昔垂着头在昏暗的环境里面看不清神情,许根狼崽一样的眼神盯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床上剥干净。
包间里面的录像机也在播放生活动作片,女人被压在身子底下晃着两个奶子直叫唤,许根过去把录像机电源一拔,“别看她,难道我还不够看?”
程昔大咧咧往床上一坐,“我以为我们是付钱来看片的。”
许根扒了他的裤子,“一晚上够你看的。”
程昔抬起腿任他伺候宽衣=_,=神情很大爷,但是激动的许根没看见,他摸了把紧包着程昔老二的三角内裤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淫荡,前面都把内裤弄湿了。”
程昔打了个酒嗝,捧着他的脸,“你喝高了。”
许根把最后一层布料揭开,他自己的性器也猛得跳出来,“醉没醉,给你试试。”
许根脑子不清楚横冲直撞的,程昔翻过来压住他,“小流氓不要这么急。”
于是他翻箱倒柜终于找了个东西出来,摸在许根老二上,又在自己手指上涂了,试探着探了一个手指到自己的后穴里面,他大长着腿半靠在脏兮兮的枕头上,专心地在甬道里探索,等到下面略微适应了一根手指的程度又渐渐添了两根,不紧不慢地在里面的抽插。
许根默默自责自己的不体贴,看着程昔轻轻喘息,面色渐红跟染上了春桃的粉色似的,水嫩诱人,胸前两颗乳粒随着他的动作挺立起来,下身的小穴因为程昔的动作微微翻出粉色的肉,等到他把手抽出来穴口还在一张一合,许根只觉得脑子里的一根弦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