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提方家的,我是夏安。”夏安恼道。
容离两指似钳,夹得夏安下巴几乎要断掉。夏安把痛呼咽回肚子里,听容离骂道:“分明是你自己太在意方家,却如何不让我说。哼,我偏说,方夏安,方夏安,方夏安。”
夏安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又转不了头,便恨恨地瞪着容离。
容离已双目充血,一连问了三遍“你还要不要赎身,还要不要离他而去”都未得到回答,当下被怒气冲散理智,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粗麻绳。
“你要做什么?”夏安这才有些怕。
容离气极反笑:“教你空中蹲马步。”拉住要逃走的夏安,将人手脚紧紧缚住,却是左右分两边,腰部颤了好几圈,绳子穿过房梁,高高地把人吊起来。这样一来,夏安悬在半空,双腿大张,淫靡之色浓郁。
容离对准穴口,径自躺下,手里还牵着绳头,问害怕地呜呜乱叫的夏安:“愿不愿意一心一意跟着我,快说。”
“你自己三妻六妾,满院子的色人,凭什么要我守身如玉?”夏安虽怕却不惧,可双腿大开快让他羞死。
若是夏安单纯吃味,没有想成亲的事,容离此时一定会乐颠颠地蹦起来,甚至可能会将自己吊起来让夏安抽鞭子。
“哼,我的心不会给他们,给的不过是个躯壳而已。”
“狡辩,那我的心也没有给别人,只是身子献出去罢了。”夏安回骂太过激烈,绳子一荡,他在空中晃悠起来,酒劲儿不知如何上来了,让他的脑袋特别晕。
容离看的也晕了,拽住绳子不让夏安晃来晃去,喝骂道:“我总一天会把他们全撵出去,你不一样,依你的性子,要是娶了那个女人,一定会因为什么狗屁责任,对她不离不弃。等到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不愿意和我一个大男人在一起了。”
夏安晃得离开,隐约看见容离脸颊似乎闪着水光。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仍是僵着不说话。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答不答应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放手,让你掉下来坐上去,疼死你。”
“好,疼死我算了,有本事你就放手。”
“那我放了?”
“放吧。”
“我真放了?”容离从没这么不果断。
夏安咬牙:“放啊。”
容离撒手,夏安不意他真会放开,尖叫一声迅速往下掉。眼看就要真的吞下那个早已挺立的大家伙,夏安惶然闭眼,身子却是一歪,撞到了床壁。
“好,算你厉害。”容离状似疯癫,手一扯,夏安直觉利风扑面,绳子竟应声齐断。“我要压你,今天非压着你做死不可。”丢给夏安一个常用的膏药,赌气道:“不要妄想我再心疼你,自己抹。”
夏安又是气又是好笑,刚慢吞吞挖了一指送进去,就被强制推到,他回头一看,见容离又拿了一罐出来,他下体已满满涂了一层。
遂趴好,努力放松,罢了,有什么上下,不过是自己还放不开而已。
“叫你想走。”容离每进去一次,都让吼上这么一句。渐渐频率快了,夏安只能听到容离哼哼唧唧含糊地说个不停。再后来,夏安完全陷入欲望的抽插中,耳朵已经听不到容离说话。
住在隔壁被遗忘的小金好生苦恼。出卖朋友,换来主子生气。他虽然不能去看,但那二人完全不顾及他的存在,吵个架大声也就算了,做那码子事叫床什么的就不能轻点么。
如果只是在床上嗯嗯啊啊的,也随意。为什么他不但听到了床板的嘎吱声,还听到桌子上的茶杯摔碎的声音,然后是院里那棵大树在寒夜中枯枝摇晃、积雪掉落的声音。
咦,怎么有没声音了?小金竖起耳朵,运着内功偷听,似乎屋里二人的呼吸都不见了。大半夜的,王爷又要把人折腾到哪去?
夏安紧贴着王爷强健的身体,双腿被有力的手撑着,跨在王爷腰间。冷风从大氅的缝隙处钻入,夏安一哆嗦,前面便停下脚步,腾出一只手把大氅往上拉拉,人也跟着往上送一送。
无力的将头贴在温暖的肩窝,随他折腾吧,也不嫌累,大半夜的往后山跑什么。唔,一颠下面就流出许多温热的东西,他俩的臀部正好相贴,容离的身上肯定也沾上了不少,夏安哭笑不得。
一路飞檐走壁到了后山,夏安被放下来一瞧,却原来是他和王爷第一次过夜时待过的山洞。
“咯脚。”夏安抱怨道,居然不记得给他穿鞋,拿脚往腿上蹭蹭,还是趴在容离背上舒服啊。
容离头一扭:“我不会心疼的。你自己找地躺着吧。”
不心疼唯一的一件衣服裹在我身上?夏安也不拆穿,问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不,生生世世,明儿我就叫人往洞口钉上木栅,看你怎么赎身,怎么走?”容离虽有内功护体,今夜却仍觉寒气逼人。
他是怎么了,从未见他如此暴躁,像疯了般。夏安敞开大氅,欲把人抱住,却被容离甩开。夏安死都不放手,咬住容离的耳朵。
好一会,容离急喘的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嘴上兀自强硬:“你别碰我,你去抱那个女人啊,又香又软,保准你喜欢。”
“我才不喜欢呢,我就只见了一面。”
“哦,你是不是还想见第二面第三面,直接抱回被窝更好。”
夏安“噗”的笑了,于是容离更别扭。“哎呀呀,我不笑了。别把我丢出去。”
“容离,我没收。”夏安耳语道。
“什么?”声音不满,耳朵却“噌”的竖起来。
“没收那个定亲的荷包。”夏安拥紧怀中之人。“我跟沈厨娘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容离哼哼:“算你有眼光,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当然,我家王爷自然无人可比。”夏安当着三年的奴才,奉承话也学了不少。果然见容离的嘴角往上勾。“容离,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这洞里住过,那一夜你把我压得浑身是伤。”
“有么?”容离转身,反抱住夏安。
夏安认真点头:“当然,你多重,看看地上的石子,咯了我好几个口子。”
容离自己也恼道,以前没能对夏安好,想起夏安为他受过的伤,他就心疼的窒息。他结结巴巴道:“那,要不,恩,你,压回来吧。”说完,动作倒干脆,推开夏安往地上一躺,招手道:“快压上来。”说完又觉得自己要这么没气势的被压,怪堵得慌,便咕哝了句:“省的你小心眼,总惦记。”
夏安不客气地压上,捏捏王爷的手感好到不得了的肌肉,觉得自己似飘在半空中的羽毛终于落地,心中慢慢的踏实。
“夏安,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抓回来扔进山洞里关着,饭不给你吃,衣服也不给你穿。”容离仍旧是不放心。
夏安“吧唧”亲他的脸颊:“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害怕失去我,容离,我卖身契都在你手里握着呢,你怕什么。”容离心里肯定堵着什么事,才会如此害怕得失吧。夏安心里翻腾,却不敢直接问出来,容离的情绪现在不稳定,还是过些日子再细问吧。
“哼,你要是誓死不从,我要张卖身契有什么用。你们方家传宗接代多重要啊,岂是小小一张薄纸能相提并论的。”容离都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音。
夏安恼怒,去咬他动来动去的喉咙。容离伸出手将大氅兜头一盖,抱着不安分的夏安睡去。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容离被身上之人异常的高温惊醒。糟了,昨日拉着夏安做了三次,次次都留到里面去,睡前竟然未帮夏安弄干净。他真是太蠢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给忘了。
在窗前巴巴守了一夜的小金,突然看到一个臃肿的白狐大氅灵活的跃入三院,一眨眼,就进了屋。小金非常小声的喃喃:“背来背去也不嫌累,在外面做真的比床上做的爽?”
“小金。”
小金脸一抽,莫非给听到了,赶紧到隔壁屋去,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准备热水。”
小金看看床上被捂严实的夏安,面色呈现不正常红色,便问道:“王爷,公子可是发烧了?”
容离点头。
“发烧之人不宜洗澡,属下去弄盆热水,给公子擦擦身子吧。”
容离瞟见屋里炭盆上烧的热水,木盆和巾子都在,便吩咐道:“你速去请神医过来。”说着话,他已经挽起袖子要给夏安擦身体了。
“注意不要擦拭腹部。”小金迟疑道:“王爷,‘神医’
年纪大了,属下不好带着他用轻功运过来,天也会亮了,属下没王爷的本事,怕躲不过王府侍卫。”
“直接上门去叫,就说夏副主事伤寒发烧。”
小金还是不走:“不太好吧,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有心人对公子的注意。再说公子只是发烧,属下觉得叫来白齐便可……属下逾距,王爷恕罪。”
“你想的很周到,是我一时急了。快去。”容离沾湿手巾擦拭夏安发烫的脸,手指轻颤。为什么每次在遇到夏安的事上不能冷静些呢,冲动的后果便是夏安一次又一次在他的手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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