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芙蓉连连叩首,声下俱泪地哭诉:“并非是奴家不尊娘娘命令,而是不知哪个传话的小厮竟漏了芙蓉院,害的奴家迟来了许久,求娘娘明察,奴家一颗忠心,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呵,真是个懂事的,你退到一侧去吧。”
花芙蓉依令跪倒一侧,将中间的空地留给仍倔强不跪的兰香。
尹氏问道:“你也是没收到来此的命令么?”
兰香抬头答道:“奴家刚起身,梳洗一番,来的自是晚了,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放肆,一个奴才居然到晚上才起,还敢让娘娘等你,好大的狗胆。”尹氏身后的一个蓝衣婆子站出来指着兰香叫骂。
尹氏笑着对那婆子道:“奶妈无需生气,我们让张主管评评道理好了。”扭头问张其天:“这人什么身份,好大的架子呀?”
张其天道:“是王爷封的兰香公子。”
“公子?呸,不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男宠,贱人。”奶妈婆子朝兰香的方向吐了一口。尹氏觉得不雅,假咳制止奶妈,又问张其天道:“男宠可算是府里的主子?”
张其天抹抹汗,深吸一口气答道:“男色并无尊位,不似侍妾有妾位。我朝风气,男色女色属性奴,供主子玩乐。等主子失了兴趣,或卖出府,或送人,或赐给下人们玩乐。”
“哦?赐给下人们玩乐,倒不失为一种体贴下人的好方式。兰香公子,你觉得呢?”尹氏端庄美丽的脸庞带上一抹微笑,直视兰香。
兰香也不惧,直起身子,傲然道:“若失了主子的心,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一点,兰香深知,还往娘娘也细细思量。”
“放肆。”尹氏身旁好几个丫鬟婆子都忍不住喊。
尹氏波澜不惊地笑:“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呢。今日我也正好要把这个道理好好的教各位知道知道,还要借公子一用呢。”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带着大家闺秀的修养:“来人,领王府二十个侍卫前来。”
兰香冷笑,道:“不知王妃娘娘有何差遣。”
“不急,待会你便知道了。”
一列侍卫被带到前面,分两排跪好,是王府的巡逻侍卫。王妃此次回府,从娘家带了过百的侍卫,此时却不同自家侍卫,而是命张其天特意叫了王府的侍卫来。
尹氏道:“刚才新得知了一个体贴下人的好方法,看各位走来走去也无聊,便赏了你们玩吧。”指指扬着下巴立在一旁的兰香:“这人赐给你们了,随意玩,玩死了也可以。张其天,让人腾出一块空地来,就在这院子里与大家同乐。”
说这话的时候,尹氏仍是一派端庄。夏安已明白她的意思,狠狠打了个哆嗦,二十个人去“玩弄”一个人,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好狠。小金悄悄掐掐夏安的手腕,示意他不必害怕。
兰香登时大怒,不顾身份,指着尹氏吼道:“你动动我试试,王爷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尹氏还是笑:“你进府时日短,怕是很多事都不晓得。咱们王爷喜欢人可从没个长久的,但他却有个一直坚持不懈的爱好,便是将曾宠幸的人慢慢折磨至死。”
“你敢污蔑王爷?”兰香不信,他进府后王爷一直宠着他,进到耳朵里的许多闲言碎语,皆是左耳进右耳出。
“污蔑王爷?我可没那个胆子。是或者不是,这个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也罢,今日就让你亲身试一下吧,看看王爷回来是否还会记得你?”尹氏示意那些侍卫:“开始吧。”
22、兰香公子 ...
“你们敢?”兰香口上虽是不输气势,但脚步已接连往后退了三四步,面上有了惧意。他完全没有料到堂堂王妃竟会下这样肮脏的命令出来,而且居然敢动王爷最宠爱的人,虽然王爷此时不在,但回来她要如何交代。
想到这里,底气又足了些。那些侍卫已经围了一圈慢慢逼近,兰香冷笑着看向张其天:“张主管你是死人么?即便我只是个男色,但好歹也得主子宠幸,你就这般看着我受辱,不怕王爷回来追究你的责任么?”
张其天心中只盼着自己的妻儿能逃多远逃多远,等到王爷回府,怒火再大,也只能杀了他一人了事,而此时若得罪王妃,妻儿也会遭到连累。
遂定下心来,喝到:“王妃有令,你们还不快点执行。”这话一出,那些侍卫再无顾忌,纷纷带着淫恶的笑容去扯兰香的衣服。任兰香再怎么大力反抗,却如何抵得过二十个壮汉的力量,很快便被扯得一丝不挂。
夏安初次遇到这样的事,吓得不敢去看,可是兰香的惨叫和周围的抽气声,让夏安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夏安不受控制地抬头看过去,只见那兰香被压制在地上,上身抬起,一个巨大的猩红亮出来,迅速的进入了他。兰香面浮痛色,伸长脖颈刚要尖叫,便被另一个猩红趁机塞入。
“唔——”夏安干呕起来。那么恶心的东西居然会放到嘴里去。
后面发生了什么,夏安犯晕听的并不真切,视线也被小金挪过来挡住了。时间漫长的像是他入刑堂挨鞭子的时候,怎么等也听不到结束两字。
怎么散场的夏安不知道,王妃最后训了些什么话,夏安也没听进去。他双手放在地上,脑袋搁在手上,拼命的想像自己是一只鸵鸟,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等到小金去拉他的时候,夏安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差不多快要睡过去。满院子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前面有几个小厮在泼水打扫血迹。揉揉酸麻的腿,对小金勾起唇:“完事了么,我们快回去吧,今天的活计恐怕要忙到天明了。”
小金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个大个,讶异道:“你没事了?”刚才呕的面无血色,不住的拿脑袋往地里钻的家伙,现在居然在冲他笑。
“我能有什么事,饿死了,咱们回去吧。”夏安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跪的时间太久,膝盖着了凉气,隐隐有些发疼。这是受了鞭刑的后遗症,见不得风,着不得凉,否则便要发作,疼上一夜。
小金见他真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花卷来送至夏安的嘴边:“吃一口先垫垫,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夏安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着浓浓的血味,毫不客气的钻入他的鼻子里,在他的脑子里自动绘成夏安错过的血腥场面。胃里一阵翻腾,夏安侧过身子,吐个不停。
这模样让小金跳脚,急吼吼道:“难受就难受,你装什么?快,先喝口水压压,我们马上回飘香院,我找人给你看看。”
“不用,我没事的,大概是饿坏了,所以胃有些不舒服罢了。”夏安腿发软,直起腰身的时候眼前发黑。小金慌忙扶住他,一碰夏安的手,察觉竟是冰冰凉。
阿福在院门口等着,看见两人相扶着回来,忙上前问东问西:“出了什么事,夏安你怎么了,王妃可说什么了?”
一边扶着夏安往里走,小金一边对着阿福苦笑:“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发落了两个迟来的人,在大家面前耍耍威风。”
夏安恢复的差不多了,不愿在他人面前示弱,强挣扎着摆脱小金的照顾,一脸没事人似的,问道:“王妃为何单单挑出我们这些死契的奴才示威?”
“大概是因为活契的人终是要离府,而我们会一直待下去,我们的孩子、孙子都会成为王府的奴才吧。”小金摸摸下巴这样解释。
阿福却沉吟道:“其实王府买进来的死契奴才大多数都是为了一个用途,你们也知道咱们主子的风流爱好吧。”
夏安幡然醒悟,怪不得王府的小厮大部分都长的很清秀,尤其是今日在栀子院,那一院子的人个顶个的好看。他抹黑了脸之后,若放在外面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差些,到了王府人人都看美看惯了,再看他可不就丑的没法看了。
“所以王妃处置兰香公子,其实是在警告我们不要依仗王爷的宠爱,就以为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了。她这是在杀一儆百,彻底的断绝他人夺权的念头。”夏安周身泛冷,本以为王妃吃斋念佛是个善良的人,就算不善良也是个胆小无害的主儿,却不曾想,也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阿福认可道:“确是这样,签了死契便是王府的所有物,即便是弄死了在法在理都是说的过去的,王妃这样做,确是没一个人能站出来指责她的错处。”
夏安似冷水浇灌全身,这一刻如此生动明了的感受到作为一个死契奴才的悲哀。
“小金,我听说娘娘将卖身契拿走了?”阿福皱眉问。
小金回答之前,快速瞟了一眼夏安苍白的脸色,打了个哈欠,不在乎地说道:“拿走了也没什么的,王爷又不会常住宫里,回来了定不会任由王妃胡闹的。”
话刚说到这里,赵大宝管事领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子过来,指着小金和夏安陪着笑说道:“这个是小金,在飘香院干活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个是夏安,原来在思恩院干活,刚调过来不久。”扭头对着二人,马上换了一副颜色,斥道:“不懂事的奴才,还快快见过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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