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道:“哪有?”
“我等着看王爷知道你去男倌的反应呢。哈哈。”
在方府小住了几日,这期间,夏安每日都带着容放不离身,睡觉也是让放在自己床上的。他一心想教容放学说话,快些喊他“爹”,把他与容放之间的陌生与不真实都赶走。
可惜容放都一岁了,还是不会说话,只会“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愁得夏安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太心急了,孩子才一岁。”老爷子看不过去了,整天把他宝贝孙子当鹦鹉逗怎么行。
夏安喝水润润嗓子,蹙眉道:“我听奶妈说,我七八月的时候就能叫人了,放儿为何就是不会说呢?”
“你急了没用,难不成你还能逼他学说话不成?”
夏安道:“我回王府,叫老神医过来给他看看吧。”
“胡闹,孩子又不是四五岁都不会说话。”老爷子斥责道。叫容放的奶妈将容放抱了下去,老爷子接着说道:“你若不会养孩子,就别上手,看着奶妈们照顾放儿就行了。别整日在放儿耳边唠唠叨叨的,老夫听着都烦。”
夏安垂头:“我也是着急。”他可不想容放会说话,第一句就直接把他当奴才叫。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哄着容放先叫他声‘爹’听听。
“你是不是该回王府了?”
“嗯,也就这两日吧。我算着,今年给王府送礼的时段要开始了,我得回去看着。”
方老爷子点头:“孩子放在这里,你就放心吧。老夫等着你平平安安地再来接他。”
夏安一时没明白老爷子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他说不定隔不了几日就会过来。
但等夏安回到王府,他才发现,他是真的抽不出身去探望容放了。王府压抑而沉重的气氛就如同朝堂斗争的缩小版,让每一个把命系在王府的人都感到背上被重重地压着,以至于连呼吸都不顺畅。
夏安先去刑堂找了趟孟原义,这个总在对他施以援手的似父亲一般的主管。
“你要插手两妃争斗之事?”孟原义口气无奈。他虽不喜夏安掺和此事,但夏安身在要位,又如何能随自己心意,想脱身便脱身。
“孟主管,奴才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好了。”夏安每次到孟原义面前,差不多都是求人办事,每一次,孟原义都不会拒绝他。夏安惭愧,却也不得不说:“您就帮帮奴才吧,只是诱使牵连熙侧妃中毒一案的犯人把矛头指向王妃便好,也不必一口咬定,最好模糊地露出一个头,让熙侧妃自己去猜想。”
“……好,你回去吧。”
夏安忙作揖:“多谢孟主管。您待夏安的情谊,夏安自是不敢忘怀的。”
“算了,我只当是在帮我儿子而已。他若活着,也是你这般年纪。”孟原义叹口气,转身回屋。
王爷进宫守在皇上病榻之前,王妃躲在岚汐院不主事。整个王府的大权落到了熙侧妃手中,熙侧妃为着中毒之事,一连办了好几个管事、主管,也不管他们到底是有没有掺和此事,熙侧妃抓住良机,随便寻些借口,除掉了挡路的绊脚石。
空出来的位置自然由她的心腹补上,夏安谋得了一个算不得很出头的主管之位,但也不错了。那原来是邱主管的位置,管理王府的牲畜,夏安曾经还在韩复晁那里和邱主管说过话呢。
熙侧妃如今能往王府随意安插自己娘家的人,夏安这个半路投靠过来的心腹,就不是很“得宠”了。管理牲畜的主管之位,到底没什么实权,说起来,还不如夏安当阿堵院的管事来的实权大呢。
不过,熙侧妃却也没趁机撤了夏安的管事之位,而是让他在管理牲畜的同时,还负责控制阿堵院和明轩院。
于是,夏安等于,又赚了一个主管之位。
100
难得能睡到日上三竿起,容离却挣扎着爬起来,喂夏安吃了些汤水,便把人捞在自己腿上,力道适中地揉着昨晚受苦的细腰。
“最近王妃没找你麻烦吧?”容离没话找话。
夏安昨晚几乎一夜未曾合眼,见到日出的薄光时才直接昏睡过去的。此刻,困得睁不开眼,容离还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夏安把被子扯过来,蒙住自己的脑袋。
“会憋死的?”容离给他掀开。
“好困。”夏安喃喃。
容离再接再厉:“我把兰香接回来了。在就内院,什么时候你去看看。”
夏安倏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问:“兰香公子?”
“对啊。”容离见夏安醒了,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有多久没能跟夏安好好说话了。倒不是他忙,夏安可比他忙多了,昨晚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嗯嗯啊啊的,今天早上无论如何也得说会子话吧。
“他不是被你送给楚恩了么?你是打算用兰香要挟楚恩,防止他在紧要关头背叛你么?”
容离笑道:“我有那么坏么,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收服了楚恩,他们一家我都放心。”
夏安“咯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容离也顾不得恼,夏安醒了就好。
“笑你说自己不是坏人。”夏安指指熏在炭盆上的热水:“给我口水喝吧,嗓子有些难受。”
“谁叫你昨晚叫的那么厉害。”容离伸长手,给夏安拿放在一旁层层保暖的茶盅来喂他吃了两口。
“什么啊?”夏安没吃过。
容离道:“罗汉果煎茶,对嗓子好,你含上一口,别咽。微黄昨夜听你叫的厉害,今早特意送进来的。”
夏安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
“小伪君子,你真当你不叫,微黄就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了?”容离满不在乎,他和夏安相亲相爱再正常不过,再说,夏安在床上叫的不知有多好听。
“你父皇好些了么?”夏安问道。“你不是说要把老神医往宫里送,怎么一直没动作?”
容离边给夏安揉捏腰,边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容离。”夏安磨牙:“把话说清楚。”
“父皇其实已经大好了,不过他已厌倦了在那个位置上,所以不想好罢了。”容离懒得伸手拿茶喝,就着夏安喝过的罗汉果煎茶润了润嗓子。
夏安扶着自己的腰坐起来:“什么意思?”
容离宠溺地点点他的额头:“傻奴才,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他虽然不好,但也算是有些感情的。”
“好高的评价。”夏安点点头。“我昨晚带过来的账册放哪里了,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枕头底下。”
“哦。”夏安抽出来,翻到最后几页:“我五月份收购了保定府的云锦阁,从杭州运来的丝绸布匹中夹杂了十万两的银票,我从中抽了五万两给你,还有两万两从南方高价进购了些粮草,这剩下的三万两,我本来打算继续往西吞并的,但是何庆城副主管却压下了这笔银子,也不告诉我他要做什么。”
容离顺着看过去:“是我让他压下的,不用再吞并商铺了。其实夺取皇位比想象中要简单些。”
夏安合上账簿笑道:“简单?那为何我们狡猾阴险的清闲王爷要筹划十年之久,从北吞到南,还把最贴心的总管大人给派到南方去了?”
容离笑骂:“一大早你总顶我作甚?说,是不是因为昨晚被我顶那里顶的厉害了,今早这就报复上了。”
“你这人……”夏安瞪眼:“说正经事呢。你要这三万两做什么?”
“收买人心。”
“我不太懂,三万两贿赂官员,也就只能收买几个大臣罢了。可是要交给我做买卖,钱生钱,不出一年,我就可以给你赚一倍回来。”夏安不理解,容离为何要去收买官员,太浪费银子了。
容离夺去夏安手里的账簿,无奈道:“在你眼中,难道银子只有两个用途——赎身和生钱么?”
夏安点头。
“怎么,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啊?”容离得意道:“你都帮我打理商铺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夫君我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么,区区三万两银子,你又何必记挂?”
“是,你富可敌国。”夏安讥讽道:“吞了不知多少买卖世家的银子,哪里能没钱?”
容离忙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夏安斜眼:“哼。”
“哼哼什么呀。”容离欺身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夏安的唇,轻声道:“我不是拿来收买官员的,他们肥的我都恨不得割下几斤肉来,哪里还用我喂。”
“那……唔。”夏安想说那你是拿来收买谁的,结果一张嘴,就被条灵巧的舌闯了进来。
容离拼命吸取属于夏安的味道,他的卖力,成功让夏安软成一滩水,所有不满地哼哼全都因为两个人不分彼此的亲吻,而转变为亲腻的低鸣。
“夏安,我想再做一次?”容离大胆地建议。
夏安抬起无力的腿,轻轻踹了容离一脚,真是不知足,昨日有五次之多啊。“不,不要。”
“别这么欲拒还迎的,太勾人了。”容离说着情话,开始褪夏安的里衣裤子。
夏安哪里挣得过容离,很快就被褪了个干干净净。容离含住胸前的红果,又吸又咬,好一番辛苦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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