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按喇叭打断他们,这样做又觉得不够让自己解恨,所以,张阙海做了个决定,下车,走到那辆横行霸道的车前,对着车窗就这么敲下去。就不信你们还能吻得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听到声音后向他这边望着,而李几点更是慌忙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看到这幕,张阙海不屑地鼻嗤一声,哼,装什么模样,明明投入得最入情的就是他!还是他家……还是李大牛好,李大牛绝不会那样做,又不是抓女干在床,至于慌里慌张吗?
等车窗摇下后,黑着一张脸对他们说:“挡路,要做什么回你的家做,别在我家门口,妨碍我的视线,妨碍我的进出。”
李几点整张通红的脸不好意思面对来人,埋头向另一边。而张阙林倒无所谓,神然自若地对着这个冷漠的五弟说:“来找你的,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只好在这里堵截了。开门吧,进你屋里说。”
张阙海顿了会,立刻知道他们来要说的是什么,也不再吭声,按起手上的摇控,门开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入大门口,再到车库里。
厅里,沙发上,三个男人一台戏开始演绎着。此刻的李几点几乎是恢复神情了,开门见山直接问:“大牛哥现在不在吧,这么多天他也都没来我,我就来看下发生了啥事。”
“呵,啥事?”张阙海嘲弄地说:“能有啥事,那头色牛嫌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他,再去勾搭其他人,被我发现后,一脚把他踢回乡下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闻言,李几点与张阙林相望了一眼,都觉得此事有不太对劲,李大牛对他媳妇可是爱死爱活的,怎么会这么简单说离开就离开?
知道他们不信,也知道他们不弄明白后就不会离开他家,张阙海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自己看到李大牛与人勾搭开始的事。
“不、不可能,大牛哥咋会与另外一个男人勾搭上?!”李几点不敢置信地说。
勾搭?李大牛他接触过,张阙林不觉得此事会是他能做得出来,至于说勾搭,那个花店里的阿海说的娘样男人,兴许谁勾搭谁还不一定。
“呵呵,看来,甜蜜会招引蚂蚁呀。不过阿海你也太冲动了,发生这种事,不是先去踩扁那只蚂蚁再慢慢收拾大牛吗,怎么会先把大牛赶回乡下去,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把人赶回去了……好像事情就变得糟糕了。”以大牛那倔强的性格,要不就死皮赖脸粘着不走,要不真是死心了一去不再回头。
“……”张阙海无言以对,的确,他承认,他当时是太冲了,现在……也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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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相是如何,现在一切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就算如此,张阙海也不打算主动找他,亲眼目击的情景不是说能抹掉就抹掉,无论是什么,李大牛他的确毫无忌讳地与他人亲近。
再说,他自身的问题都没有得已全解决,就算把人找回来,最后因自身的处景,李大牛和他还是长处不了多久。长痛不如短痛,不,应该说他要把身边隔阂的事清理干净,才能身无长物安置以后的幸福。没错,是他的就永远都是他的,他可时认输过?他不是文明人,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断也要夺回来,那个娘样的男人算个毛!
如果当初的事再发一次,他一定会像大哥所说的一样,踩扁那些蚂蚁苍蝇后,回家再打断色牛的腿,看他色牛还有出墙的机会!
大年初一,按张氏家规,不管谁忙谁有什么事,都绝不能推托,必定要回老爷子现在住的家来过年。
在张家,所谓的过年就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在这一日里,谁也不能离开这个豪宅大门。与其说是过年凑热闹,还不如说这一日简值就是牢中之日。整个豪宅里里外外任凭布置得甭管多喜庆,一帮子人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地各做各的事,哪来的热闹气氛!
不过有一件事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以往老四张阙木只要一与老五张阙海相碰时就是针锋相对,当然每次都是老四主动惹是生非。现在,连正眼也不瞧老五一眼,老是离开人群走去无人的角落里打电话。虽说甚少与各兄弟热络,可每个人的性格自己都有所了解,这是他们认识的老四吗?
如果说大年初一与女朋友通电话,那倒是很正常,问题在于,老四有女朋友了吗?虽然兄弟姐妹各飞四方,各有自己的事业,哪个有女朋友或要谈婚论嫁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
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多能人罗权同志,会不定时的把每个人发生值得汇报的事,统一传送到其他人耳朵里,难道这次是失误了,还是失职了?一时间,所有人无言地望向忙碌的罗权,眼里都写着疑问。
忙着指挥佣人端哪样水果、糖果、红包什么的,顶着众少爷、两位小姐、三位夫人,甚至老爷的目光,罗权甚感亚历山大啊!背脊一阵阵阴凉,说明这件事他们真的很好奇!可他真没打听到四少爷有交往的对象,连近几个月来四少爷连女人都没近,哪来的交往对象。所以,以为四少爷改邪归正,不再过灯红酒绿淫/荡的夜生活,所以,对他松懈了注意力,所以,现在,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百口莫辩呀!
借着忙碌的机会,暂时的躲开了众人的目光。同时也暗地里发誓,改日一定要将四少爷暗藏的女朋友或情人给挖掘出来,要不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后院,没有人在行走,不过偶尔有佣人在不远处忙活,张阙木坐在长椅悠闲上地打电话。
“诶,死冰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你现在在做什么,都过了半天了,你很忙吗,为毛线不打电话?!”张阙木嚣张的声音扬起。
电话那头静默了会,再只言片语说:“忙。”
“你忙?忙啥,你过年又不回老家,哦,别告诉我……你现在跟别人混在一起?!你想要出墙了是不是?!”
“……木木,你是不是屁股菊花痒了?”
“哼,一个人过年有啥可忙……你、你、你……”一开始没注意听,待注意到时,张阙木一张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与脖颈都颜上明显的红色,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恼羞成怒的他低吼着:“这大过年的,你怎能说这、这的话?!你的脑袋只有精虫吗?!我、我……”没痒!后两个字死活也说不出!
想着电话那头硬邦邦的脸面说出这么一句下流的话,张阙木他十分的囧,但也十分的……有一股叫欲/望的激流充满全身心!
意外的,对方软下话语:“今天之内你哪也去不了,我也就放心,同时也无奈。等哪天你家老头能接受你找一个男人做配偶、能接受我,以后的每个过年我都陪你一起过。”
不算轻柔、不算软缓,甚至有点僵硬,更是没有似情话而动人心弦的话,留无预兆击中张阙木的心肺,让他恨不得立马奔去对方坚宽的怀里,把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烈,我、我想你。”没有意识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全凭直接反映,控制不了某根说话的神经线,张阙木整个身也酥软下来了。
“呵呵,我知道,我也想你,宝贝。今晚散席后我会去接你,回来我们就单独再过次年,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
此时的张阙木已热泪盈眶,没能说出半句话,最后也不知如何挂断电话, 反正整人变得轻飘飘晕糊糊的,可以的话,他更想放声乐吼,只有大声喊叫,才能舒发他内心各种荡漾的恋爱因素!
去打个电话回来整个人都神采亦亦,脸露喜形于色的张阙木又一次受到众目睽睽的目光。张阙木也够镇定,完全无视他们,找了个没有人的桌椅坐下,若无其事吃起果盘上的各种果糖。
吃过中饭后,老爷子给每人都好个厚大的红包,包括所佣人,丝毫不吝啬。他的子女们对红包就没啥兴趣,表现得可有可无的模样,而对于佣人们来说,可谓是欣喜若狂,他们最期待的一日就是每年的初一,老爷的红包实在够结实!
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而人们除佣人外,都是淡淡而笑,像是有多年的默契般,完全没有给自己老子的脸面。而老爷子张地淼也似习惯了的一样,也没有在意。不过照往年老四与老五的争雄来看,今年似乎谁也不急,这点他极是不安。
“阿木,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找个时间带回来吧。”老爷子说。
“是啊是啊,阿木,你妈可是盼了多少年了,今年是个好气象,把女朋友带回来,我可是等不及要抱孙子呐。”二夫人,张阙木的母亲笑逐颜开说。唉,阿木找了个女朋友也不跟她打声招呼,现在另外两个与她争宠的女人甚是对她取笑,颜面过不去啊。
突然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张阙木顿时说不上话来,他能告诉他们两老,他找的是个男朋友吗?恐怕在大过年的他们会被自己气倒,那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不过,他不想自己与那男人的事隐瞒他母亲,与其前后都得横打一棒,不如趁这个机会说开,祈祷他们两老的心脏能够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