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桌边,面目无表情地说:“他是代替?呵,我猜想他还应该不知你的事。”
张阙林有一下无一下地点着电脑旁的鼠标,闻言轻笑:“他不是代替,他跟他不一样,我分得清……还有,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也没跟那头愣牛坦诚一切。”对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来说,想要一份纯真的感情是没那么容易得手,而他也准备充足应对一切阻碍。
“那可说不定。说说你的事该怎么决解吧。”
“我的事?”张阙林挑大眼敛,好笑地问:“我有什么事要决解的,怎么我不知道?”
“大牛跟你的小鸡是同乡,是好伙伴,如果小鸡知道你的事,或者接受不了你,那他会受伤。他受伤,大牛又得为他愁,你是我哥,大牛更是为难……所以,我不希望大牛以后为你们的事劳心劳肺。”像大牛这种性格的人,他想阻拦都没办法,所以也只好未雨绸缪。
“呵呵。”张阙林边轻笑边遥遥头:“没想到你陷进这么深,放心,我和点点的事不会影响到你们。”
那最好,张阙海撇嘴暗说道。
“不过,你最好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如果被发现,老头肯定会封杀你,到时你可是一无所有了。据说,现在还有人要杀你,没了张氏这个大伞……”你会死得更快。
张阙海烦躁了,不耐烦的蹙紧眉头,大牛的确是他的死穴,一直以来都不愿去面对的事实。“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说完甩门出去。
我不会为你们操心,同样的,你们的事不要影响到他的点点,反之,他还会不由自主地往里插一脚。张阙林无奈地叹气,幸而他早出柜,不然即将面对的就是五弟那样。为什么没有人理解他们出柜的人,因为他们的不理解,让出柜的人痛苦万分。
厨房里,掌厨的李大牛和李几点在做饭的同时也有说不完的话。
“大牛哥,你咋跟学长的五弟认识,他好像不太好说话,我咋不记得你跟这样性格的人能成为朋友。”李几点一边洗青菜一边说。
“这事啊说来就话长了,俺挑精简的来说。阿海呢是俺跟爹妈去田里干活时捡到的,捡回家,在养伤的同时,俺跟他就发生不一样的关系,嘿嘿,这么说起来,俺跟媳妇还挺偶像。不过……小鸡你干啥,菜都掉在地上了。”
“大、大牛哥,你说的那啥关系,啥……谁是媳妇你媳、媳妇?”颤音而说,别怪李几点这样,因为他希望自己听到的是浮云!
“俺跟阿海是夫妻的关系啊,俺们都住在一起了,该啥的也那啥了。不过小鸡你干啥这么惊世骇俗的模样,俺还以为你知道呐。”李大牛最后一句喃喃自语地说。
“不是,大牛哥,你不能这样!”李几点惊悚地抓过他,极力让自己镇定。“我说,你跟他都是男人,不能在一起结为夫妻,还有,你跟爹妈同意了没,以后你在村里要咋立足?!”
大牛拨开他的手,他可是应承了媳妇不能跟小鸡有拉拉扯扯的动作,不然晚上又有罪要受了。
“怕啥呢,村里的人都知道俺有一个男媳妇,俺的爹妈当然也同意。诶,小鸡傻楞了?用不着这么惊魂未定的看着俺,你不也跟大哥是一对?”
跟学长一对?顿时李几点反射性的反驳:“胡说,他是我学长,我们的关系很纯真的!”
李大牛睨眼看他,用不相信他的语意说:“纯真?你们住在一起的吧,能纯真到哪。小鸡你也不用在哥面前害羞,大家都男人嘛,以后有啥不懂的,就来问俺,俺别的不懂,就那……”说着向咋舌得不能言语的小鸡作猥琐状地挑起眉头。“就那床上的事,俺还是有一两招的,嘿嘿。”
李几点听得脸涨通红,怒声低说:“去去去,大牛哥你变坏了,你以前可不这样对我的。还有,我跟学长是住在一个屋里没错,不过我们不睡在一起,哼,你脑子净是色浆!”
“哟,真不睡在一床上?”
“没有!我睡床上,他睡沙发,怎么能睡一张床。”屋里只有那张沙发是最奢华的,甚至比他那个窄小的床还要舒适。
“啧啧啧,你看大哥多温柔多体贴,知道你不愿意两人同睡一张床,他宁可睡沙发,俺说小鸡,别身在福中不惜福。要是俺,俺才不睡沙发,死皮赖脸的才能得到媳妇的青睐……哎哎别走啊,要煮的菜这么多,俺一个人煮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做好,真是的,小鸡的脸皮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薄,要知道,性福可不会自动跑来的。”……
说着说着李几点听不下去,拧着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快步走出厨房。他真的不敢相信大牛哥的话,难道学长真的……
!!!
这日,张阙海和李大牛一如既往的成双成对出入商场,最后在返路时,两人大包小包向地下停车场走去。然而,在这时冒出十几个手持长棒的男人。
大牛的第一个反应是,“哇噻,这里拍电影了?!”然后侥有兴趣地四周观望,企图找出镜头在哪里,导演又在哪里。
相对于大牛的迟延反应,张阙海聚拢眼睛细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手上的购物袋扔在一边,轻松作好备战的状态。同时也不忘对那个傻愣的人说,“大牛,站在我身后,等下我跟他们打起来,你就收拾袋子跑回家。”
“啥?”听到媳妇的话,气氛也慢慢紧张危险起来,知道这不是在拍戏,这帮人真的打他们!“喝,你说这话是把俺当女人,呔!”
大牛也扔下手上的袋子,与媳妇拼肩,刚想再说什么,那帮人便冲上来了。
十几人分成两边,各边对一个。群打,单打,枪杀,刀砍,这些对张阙海来以前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现在有几年没有上手松骨,可一样将围攻他的几个人打得躺地弯腰,痛喊呻/吟。
而大牛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他没有张阙海的功夫技巧,没有过硬的打斗要素,没一会就被那些人的木棒敲打。打不过,当然是避开,可是这几个人完全没有给他退路的意思,步步上逼,在到死里同的那一刹那,张阙海一个凌厉的身风,将那几个人踢开。
……
“大牛你TM给我起来,不就头被敲几棒而已,赶紧给我起来!”
张阙海对着躺倒在地上的李大牛窒声大吼,平时也不少挨自己的拳头,怎现在就这么不经打?!不不,肯定会没事的!
“李大牛,我数到三,你要不起来,我以后再也不允许你叫我作媳妇!”老天,一定要让他醒来!
“啊,”一边脸满是血的李大牛突地睁开眼,大喘着气息。“媳妇,俺受伤了,你不能趁火打劫。”
终于醒了,张阙海松气了,脸露出由内心而发的温笑。“醒了就起来,我载你找去医院。”
在扶起他后,马上察觉有股杀向自己而来,揽住大牛避开之,可,另一股杀气竟冲向大牛,不得已,张阙海以身抵挡。利刀划破后背,刺痛瞬间蔓延全身细胞。幸而理智还在,拽着气弱的大牛,艰难地一一避开接下来要命的刀砍。
魏青龙停下动作,扔掉刀,居高临下不屑一顾加鄙夷的眼神瞧着地下的人。“张阙海啊张阙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尝尝倒地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你肯定是头一回尝这种滋味吧,你娘的张阙海今天我不弄死你就难解当年之恨!”
妖艳白晳的脸顿时变得恶陋扭曲,大脚用力踩上张阙海的脸,死死的往下施力。
“还记得十年前在三里屯,你仗着鹰老大的势力,就是这样把我踩在地上,啊!哈哈哈,今天我要你死在我脚下!”
张阙海已经无力抵抗,躺在他身下的李大牛突然扑向魏青龙的腿,死死地抱着,扯开,极尽全身仅剩下的力量让媳妇减轻受罪。
“碍事!”魏青龙抽几次都抽不回自己的腿,便用另一只脚踹李大牛。最后,腿抽开了,李大牛一整张脸都是血流,魏青龙嫌弃般甩甩腿。望着地上似要陷入昏迷的两人,半晌后,不再下手,转身,撒退。
贰拾柒
“哐啷”
桌书上的物件被人毫不留情的一扫而下,张地淼愤怒地绑着脸,身体附近捞手而到的放置物都被他挥乱。
“你是怎么找的一群饭桶!光是监视人,不出手去救,要他们去做什么?!哼,听着,我要他们从今天起不能立足于J市!”
“是,老爷。”罗权低头应话,五少被青龙下手,他也有一部份责任,要是最初时给聘请来的人讲清要求,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即使如此,张地淼还是一身火气。人都进医院了,所做的一切现在看来都变成枉费心机,再看掉在地上的资料纸上的内容,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感。
“为什么会查不到他的资料,我张氏不差钱,没理由查不到一个普通人的来历,都是怎么办事的?!”
不管老爷子怎样横眉怒目,罗权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那个人的来历确实查不到,显然的,有人特意封锁他的信息。不过,从那个人的外形、穿着,还有说话的口音都能判断他是从乡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