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床边,两条均匀修长白皙的精腿把自己揽到他身上,□能感到他的小腹处三寸下的某个东西也硬/直抵住自己。低头显露出无限欲/望的目光,望着今晚极其诱人的媳妇。两人以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对视,半晌后,急切的狼吻从嘴部开始……
许是因为张阙海第一次的主动,他们整整做一夜。……好吧,其实大牛有话要说,在做到半夜后,媳妇已经很累了,他也帖心说先暂停,身体要紧明天再来也行。可是媳妇像是吃了春/药似的,甭管有多累,还是要做下去。行,在凌晨快四点了媳妇终于晕厥过去,他也因此松了口气,一身牛力气都耗尽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得如此激烈!
纵/欲过度的后果,第二天肯定爬不起来,直到李妈在门外叫人,大牛才睡眼惺忪过来,而张阙海还在沉睡。
“昨天俺们睡得晚了,俺先去田里,就别叫醒媳妇了。”大牛边打着呵欠边说。
“死小子,要懂得控制,多了对身体不好!”唠叨到最后李妈也脸红了,不自在地说,“快点去洗脸吃粥,还磨蹭什么,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俺先去田里,你要动作快啊。”
“行行行,俺这不是在洗脸吗。”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床上的张阙海也慢慢睁开眼,身体真的酸痛得要死!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的床板上吃力地撑起来,“呼”,皱紧黑浓的剑眉,真他妈的痛!双腿还有腰身以酸累软三字最符合表述,而□某个私/处,则是辣痛。应该说经常做这一回事的人,事后没有什么后遗,可能昨晚真的太过了。
冲了凉,吃过粥后,便是要走了。留恋地细细观望了一遍这个给他带来重生的家,难受得哽咽了下,眼睛也不仅泛红了。为了不让自己娇情下去,绝然转身离去。
身上除了几元等会要打话的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带。来到小卖部,可能是上午时间,闲聊的人不多,却还是一贯好奇地凝望着自己。
“Karim,你们把车开下来……是,不要在那里等,一直线开到看见路边有一棵大榕树,就在那里停下。”
原本叫自己的助理开车到入镇路口,而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走这么长的路。
李大东领出自己的电瓶车,检查一圈没事后才开出去。家里的酱油和洗衣粉没有了,盐没有多少也得买,更是要给自己儿子和二牛买字典,上次他们来说提议买字典的事,离现在已经有几日了,这期间他们两小也一直来催,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骑车刚出村口没多远,瞧见的是大牛的媳妇上了一辆小车!是小车诶?!大东停下电瓶车,他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亲眼看到这样大得炫耀的四轮车,而且一下子是三辆!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不不不,问题是阿海怎在这里?
看样子他们是熟悉的,在阿海旁边的人还都听他的指挥。最后,三辆车开走了,大东好像也得出问题来,阿海是城市来的,现在是不是要走了?!大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媳妇走?完了,是不是阿海不愿再做大牛的媳妇而逃跑了吧?!
事情严重了!立马将车调头,开回大牛家,连自己要上街要买的生活用品都抛到脑后了。
急忙地停下车,打开木门,大牛家谁也不在,更加确定阿海是跑了!马不停蹄地跑去大牛家的田里,“大牛大牛!!快快,快啊!你家媳妇跑了!!”
啥?不仅田里的李爹李妈和二牛一头雾水,连邻田的村民也停下活看看发生什么事。
“啊!大牛,你媳妇阿海他跑了!你听到了没!俺看到他坐上小车就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而且还急得怒吼!再不吼他兄弟又是光棍一条了!
拾伍
媳妇跑了,媳妇跑了,媳妇跑了……
李大牛脑海里一直旋转着这句话,自己媳妇能跑哪去?昨晚做得那么的激烈,现在应该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才是。是了,大东肯定是胡说八道,平时这丫的就经常开些没水准的笑话……
李妈看自己儿子一副呈呆傻样,急催着说,“大牛你还愣在这干啥?!赶紧去追啊,你不要媳妇了?!”
这又造的是哪门子的孽?老爷咋不可怜可怜她,她一把年纪了经受不住大起大落的刺激!
脑路思绪什么的统统都在瞬间停止了,晕糊地放下手里的种田工具,刚走到田垦边便被大东拦住了。
“大牛,李妈,阿海已经海坐车走了,俺们追不上他了!”双手抓紧大牛两边手肩的大东说。
“你不是有电瓶车吗,让大牛开电……”
李妈未没说完大牛抢先了话,“李妈,阿海坐的是四个轮的小车,俺的电瓶车哪能追得上!啊呀,大牛你打俺作嘛?!”
“你今天乱说的话让俺非常的不爽,而且俺才不相信你的屁话。”大牛一改以往与大东称兄道弟的语气,换而是一只即将被惹得着急发怒的公牛。
这话李大东不中听了,双手改揪推他的衣襟,眼里原本流露的急慌转换成淡定,无奈地点点头,“俺也不指望你现在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能相信俺,现在,大牛,你回去,看看如果阿海还在你家,你拿刀捅俺都行!不过,如果他不在,就让俺捅死你!”说完放开他。
“……那你拿个面盆等着,血可以做猪红,可以菜,可以吃……”撒腿往家里跑去,脑袋还是一样浑浑噩噩,满脑都是昨晚与媳妇欢/爱的场面,现在跑回去,就是为了证明他的媳妇还在床上正睡得甘甜。
一路狂跑,终于在推开房间的那刻大牛反而肚怯了。可是,不管再怎么不愿去面对现实,地球也还是照样会转。
空荡荡的床铺着一张平整的薄秋被,寂静的房间让他突然难以呼吸,胸口蔓延窒息的痛。似一具没有灵魂的体躯飘浮到床上,无意识地翻滚着,到最后抱着媳妇的枕头痛哭起来。
李爹李妈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儿子从小学六年级开始至今都未流过半滴眼泪,而阿海跑了的事对他们这个家的影响都很大。“老头,你说当初俺死命不让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大牛现在太不用这样伤痛了?当初俺是鬼迷了那啥心窍的,竟会让两个男人……”
“你别拿当初说事了。”李爹不耐烦地打断老伴的话,“当初你没拼命阻拦吗?有,做都做了,还撇清以前的事有嘛意思。俺说,现在要紧的是劝说好大牛,为情所困,伤心过度的人最容易轻生,俺们还要看好他。”电视也都这么演的。
“啥?!轻生?!那不得了那不得了!”李妈慌乱了,拉扯这么大的儿真要轻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
“你急啥,急啥!”李爹皱眉望着老伴一惊一乍的神情不悦地道。“你进去跟他好好说说,可别逼急了他。”
“俺知道。”
进入房间,泥房瓦屋内光线不明亮,李妈先开了灯,来到床边。床上的大牛由痛声大哭到低声哽咽,泪水早已把用碎花布缝成的枕头浸湿。再看了周围的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少,跟以前一样收拾得干净整齐,桌上还有一个的存折。翻开看了看,除了二牛升学所要的学费的钱就在里面扣除了一顶,其它都没有取出过。
“大牛,哭啥呢,一个大男人为这事哭,不值得。”李妈轻声且用少有的温柔说,“再说,说不定阿海的家里有急事要他回去,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就走,等他处理完了事,……说不定就回来了。”
大牛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着枕头向里转个身,把背对向自己妈。李妈也没妥气,继续劝说,“你是俺儿子,俺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一向不都把情事看开才是的吗?干啥要这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喜欢男人的事,俺跟你爹在村里村外丢尽了脸都不无谓,如果因为一个阿海就要死要活的,俺们真的很失望。大牛,俺们可以不阻拦你再找一个男人,只要你别想不开……”最后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
要哭的哽咽声没有了,不大的房间只有两人微小的呼吸气息,半晌过后,李大牛侧过头,“妈,别乱想了,俺只是在伤心而已,没做啥不吉利的事。你先出去吧,俺还要再哭一会。”
实在是难受啊,没办法,一想到往日把媳妇当心肝的一样呵护疼爱,现在却无情无义连屁也不响一个就走了,他真的……“哇哇哇啊,媳妇,媳妇你快回来……”
听到大牛说不会做傻事李妈也松了口气,而下一秒又嚎声大哭让她低骂了句,死不出息的。然而想到儿子二十九岁至今第一回谈情说爱,虽说最后失败了,至少也恋爱过一回了不是,她也默许他的情伤发泄。谁不年轻,谁不没有看错眼的时候,也许有下一回爱情就不用这么悲哀了……呸呸呸,她想些啥呢,这不是希望下一回儿子的爱情又失败吗,乌鸦嘴。
二牛放学回来,一入屋,就有一阵不对劲带着沉闷的气氛扑向他两鼻孔,李爹坐在正屋前的门槛闷声地抽烟,还有……谁的哭声这么难听?!鬼哭狼嚎一般,而且还在嫂子的房间里传出,非常的不对劲,嫂子不可能让这么吵而且哭声这么不堪入耳的人在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