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喜有时候看着景华,就想,既然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那就搬走好了,赖在这里干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就是想想,却从来没有说出口。说白了,他寂寞的太久了,就算现在的景华是个不说话的冷面神仙,可是墨喜还是愿意让这么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全当是个活体摆设吧,最起码证明这个家里面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景华自己也说不清明明人家主人已经大臭脸了,为什么自己还要赖在这里不走,就算再和墨喜吵架,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要搬出去的念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蟑螂精的蟑螂洞竟然会有一种属于家的归属感,这种归属感甚至比他的静心殿还要严重。景华蹙眉,这个认知让他十分的不悦,然后他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华宁也在这个山头的缘故吧?
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居于一个山洞里面,在一个桌子吃饭,却绝对不碰对方做的食物,在一个房间带着,却绝对不和对方说一句话,在一个床上睡着,却绝对不碰触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那种氛围当真诡异的很,没有火药味,有的只是让人窒息的沉默。事情的起因已经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两个人都在很孩子气的怄气,不是为那件事生气,而是为了彼此而生气,墨喜生气的是你景华拽个屁啊,我都给你那啥那啥了,你还摆个死人脸给谁看?景华生气的是墨喜你闹够了吗,咱都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么样?两个人这回谁都不肯退让了,一个小小的争吵就这么升级成了两个人的无声战争。
战争在继续,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冰寒,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过,冰寒的表面下那颗心已经蠢蠢欲动了。两个人的心里面都开始怯怯不安,生怕再这么下去,就真的会完蛋了。想要和好却没有人愿意迈出这第一步,没人肯先低这个头。
两个人总是在偷偷的看着彼此,偶尔的目光交汇就像做了坏事一样快速躲开,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你的筷子一不小心碰到我的,我的手臂一个不留一就触动到了你的,然后就是闪电般闪开,这场冷颤慢慢的变了滋味,倒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暧昧不清,彼此试探,嘴巴上面说着讨厌你,烦死你了,可是却把所有的关注对给了你。只要有一方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也就皆大欢喜了,可是两个人都站在那窗户纸的两边,等着对方去戳破那纸,可是等来等去,那层纸还依旧贴在那里。
直到这夜一场潺潺秋雨袭向了整个山头,天气格外的冷,这些日子墨喜一直坚持着不盖景华的白丝被,前些日子还好,可这样寒冷的夜晚,当真是受不得的,他可怜兮兮的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窝在墙边,冻得瑟瑟发抖,墨喜要紧自己的嘴唇,指甲用力的掐住自己的掌心,让疼痛使得自己清醒,不至于不知廉耻的扑到景华的怀里,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墨喜,你不能再犯贱了。
景华看着墨喜背对着他的身影,那么可怜,那么的让人心疼。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聊透了,也糟糕透了,墨喜是个孩子,是个妖娆的小妖精,他根本不懂事儿,没有人教他修养礼教,没有人教他对错,他有的是资格耍耍小性子,闹闹小脾气,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了竟然也学着个孩子的样子,跟着墨喜怄气。
景华扶住自己的额头,他都有些快要不认识自己了,调戏男人,毒蛇别人,耍小性子,玩儿小把戏,这些事儿都不该是个神仙干的,更不该是他景华干的,可是面对墨喜他就这么不由自主的都干了,还毫无知觉沾沾自喜。
墨喜在他的面前是绝对的放松,因为他早已把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在他的面前,那他又何尝不是呢?这个人知道他最难看的回忆,他骂了他,却依旧鼓励他,在墨喜的面前他不需要遮掩任何东西,那些虚伪的面具通通抛弃。神仙也有自己的劣根性,只是他们都用那一层层高贵的伪装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他甚至没有办法在华宁面前表现自己的恶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他的自私,当年他自私的抛下了华宁,而现在他自私的不肯为墨喜风险,墨喜那一句不公平戳中了他的痛处,所以他才会恼羞成怒,才会跟墨喜发生这样的不愉快。
景华叹了一口气,想明白了这些,再看看那楚楚可怜的小背影,他把手搭在了墨喜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面,一个用力把墨喜翻过来紧紧的拥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墨喜没有睡着,他们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光听呼吸声他就能够判别,这些日子不是他一个人失眠,是他们两个人都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何必呢?何必要折磨彼此呢,当景华把墨喜微微发抖的身躯搂在怀里的瞬间,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颜,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象你突然找到了自己失去的宝贝一样,失而复得的快乐让他觉得无比幸福。
墨喜冰冷的身躯在景华的怀里微微发抖,却没有拒绝这个温暖的胸膛,他抬起手围住了景华的腰身,把自己更深的埋进了景华的怀里,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好像那件不愉快不曾发生过。墨喜汲取着景华身上的温度,他深深的呼吸,把那属于景华的气息牢牢地记住,景华也紧紧的把墨喜抱在胸口,那力道好似要把墨喜整个人挤到自己身体里面一样,墨喜觉得疼痛,却快乐,他用同样的力道紧紧的抱住了景华。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唇先碰到谁的,两个人喘息着激烈的吻在了一起,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唇边流下,洞口外电闪雷鸣,雷雨交加,那冰冷的雨水却无法浇灭两个人的热情,景华抬起身子看着在他身下喘息不止的墨喜,他抬手撕裂了他所有的衣衫,开始在那银白色的躯体上面啃咬,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热情,墨喜抱住景华的头,他从来没有被景华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可是他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是觉得高兴的,这个人还是在乎他的,还是想念他的,哪怕只有身体。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请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承受冰冷,请你温暖我。
这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墨喜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贱,他曾经幻想让墨义爱上他的身子,可是现在他甚至在追求让景华贪恋上这具身体,自己怎么会这么下贱呢?墨喜闭上眼睛,他的内心一片的苍凉,刚才涌上来的热潮通通褪去,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景华抬起头,一个闪电照亮了墨喜眼角的那颗水珠,景华突然觉得那滴泪就像一个小刀子一样直接扎到了他的心里面,让他疼痛不已。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重新把墨喜抱在了怀里,温柔的用手指撷去了他眼角的那滴晶莹。
“乖,不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粗野,可是他控制不住。
墨喜摇摇头,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却是坚定的环住了景华的脖子,
“我是不是很贱,是不是?墨义可以那样对华宁,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是因为觉得我比华宁贱吗,是觉得我不配吗?”墨喜抽噎着说出内心最纠结的心情,他其实不是生气景华不肯给他做,他是觉得自己在景华心中如此下贱,比不得那人,这样的认知让他承受不起。
“不是这样的,墨喜,你很美,你很好,你不贱的,你真的很好。”墨喜那一声声含泪的问话让景华蹙起了眉头,他现在才理解墨喜究竟在为什么而纠结,不是小孩子闹脾气,而是自己那天的行为伤害到了墨喜敏感的自尊心,他果然是不了解这个小妖精的,在那妖娆的外表下面,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景华叹气,他重新把头埋在了墨喜的胸口,不同于刚才的粗暴,他细心的舔吻着那一寸寸如玉般光滑动人的身体,精致的锁骨,粉色的茱萸,平坦的小腹,圆圆的肚脐,最后,景华在墨喜突然放大的瞳孔下张口含住了墨喜那柔软的粉嫩一根。
意识到景华在为自己做什么的时候,那一瞬间内心的快感超过了身体的快感,感觉到一股暖流从那下处涌起,窜遍了他的全身,最后集中到一起流入了他的心房,墨喜闭上眼睛,又是一滴泪珠滚下,却不是难过,而是真的开心的,景华那句,你很美,你很好,你不贱的,似乎依旧在耳边萦绕,他勾起唇角,微微挺动着腰身在景华的唇间进出,享受这极致的快乐。他觉得自己被景华的举动救赎了。墨喜毕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没一会儿的功夫浑身一个绷紧,就到了,他来不及推开景华,那白色的浊液就射进了景华的咽喉里面,呛得景华咳嗽不止。
刚含住墨喜那处的时候,景华下意识是想要排斥的,可是一想到墨喜那滴眼泪,他就没有办法狠心,不知不觉他已经对这个小妖精有了太多的怜惜,可是景华却不想深究这到底 意味着什么。
墨喜的那里并没有他想像的那种不好的味道,这地方跟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可爱,随着他的深入,墨喜呻吟出好听的叫声,那压抑不住的快乐声音给了景华好大的鼓励,他抬眼看着墨喜闭着眼睛享受高潮的表情,愈发觉得满足了,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他想着墨喜是怎么伺候他的,他要把自己得到的快乐一一回报给这个动人的小妖精。当墨喜在他口中爆发的瞬间,其实他是可以躲开的,可是随着墨喜身体的绷紧和那一声声高昂的尖叫让他不舍得离开,他突然想要挑战自己的底线,他想知道自己可以为这个小蟑螂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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