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床,随手将毛巾丢到地上的蒋天晨含糊地点下头,翻身一把搂住裴然,炫耀般地保证,“放心吧,乖乖跟着爷,以后保证你金山银山受用不尽,哈哈。”说话间,他的手在裴然身上不安分揉摸起来,下身更是充满暗示性地连连顶撞。
“别。”本就难受的裴然抗拒地推推对方,坚决地摇摇头,“医生说过,我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孕期不能……那个。”蒋天晨的欲/望有多强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介于孕期的特殊情况,对方已经强忍着禁欲了几个月,想到这,心生莫名愧疚的裴然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
蒋天晨意兴阑珊地叹口气,一脸不爽地抱着裴然,蹭着对方将手探向自己下/身。
萦绕在鼻尖的酒气让裴然难受地蹙紧眉,洗过澡还这么大味,男人今天一定喝了不少,想到这,他违心地扬扬唇角,默默垂落饱含苦涩的眼帘,其实他很想告诉对方,有没有那些财富并不重要,早已习惯简单生活的他,从未渴望过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像现在,能够和心爱的人住在郊区的小院里,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好了,“今天陆彦来电话,说可以派个任家的管家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嗯?”准备入睡的蒋天晨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扯起被子不耐烦道,“随便,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
看着飞速睡到不省人事的男人,裴然满面失落地自语,“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开业后,又挂起蒋总头衔的蒋天晨更加忙碌,公务、开会、应酬……这几个月,裴然看到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对方不归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多,现在孩子已经快九个月,要不是有陆彦派来的管家帮忙,他恐怕真的坚持不下来。
昨夜蒋天晨很晚才回来,安抚似的摸了他好一阵肚子,困倦的裴然没有精神去应付对方,本想着早上一起吃早饭,结果等他努力地提前醒来,身旁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
哀怨的叹口气,裴然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深宫里的怨妇,整日守着一张空床,盼望那个人能多陪陪自己,扶着床头坐起身,他慢慢走进浴室,刚抹了一把脸,就被蒋天晨丢在一旁的衬衫惊得呆愣在地。
本来没怎么注意衣服的他,敏感地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不过这种事倒也平常,衣着讲究的蒋天晨也常用古龙水,只是今天的味道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他才特意多瞄了一眼,结果居然在翻过来的衬衫内侧,看到一枚娇艳的唇印。
颤抖地拎起衣服,仔细翻看一遍的裴然绝望地闭上眼,靠在墙边缓缓地蹲了下去,真傻,这样的事他早该提醒自己的,像蒋天晨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连数月都不沾半点风月?何况他现在身价倍增,早已不是那个被人唾弃的破落少爷。
是女人还是男人?抬起手,将衬衫再次送到眼前,裴然仔细地看着那枚丰满唇印,竟觉得胃中一阵翻滚,立刻捂着肚子干呕起来,这个男人,真的信不过吗?
思前想后的他强撑半日,最终还是决定拿起电话,拨通那个只有他知道的专用号码,铃声响起好久,直到快要听到系统提示时才有了回应,“喂?怎么了,我正开会呢。”
“你今天早点回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心情跌到底谷的裴然声线也降了好几度,语气也没有往日那般柔和。
一听对方语气不善,蒋天晨倒也没推脱,立即一口应允,“什么事啊?等我开完会就回去。”语毕,便急匆匆挂断电话。
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从未感到如此疲惫的裴然凄然一笑。
四个小时以后,蒋天晨终于开完会赶到家,一进门,他随手把跑车钥匙丢到一旁,满面微笑地看着客厅沙发上的身影,几步走到对方身旁坐好,嬉笑问,“怎么生气啦?”
强撑出一脸平静的裴然抬起头,神色凝重地盯着男人笑盈盈的双眼,把事先放到一旁的衣服丢到蒋天晨眼前,淡淡开口,“脏了。”
盯着衬衫“咦”了一声,在看清唇印的一瞬,蒋天晨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丝毫笑意,神情严肃的他一把抓过衣服丢到身后,瞪起眼冷声道,“怎么?摆起原配架子来教训人。”
“你……”一张脸气到惨白,裴然急促地喘着气,死死瞪视眼前目光冰冷的男人,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什么我?”轻笑一声,挂出满不在乎表情的蒋天晨翘起腿,仰靠在沙发上无所谓地开口,“老实在家当你的夫人,外面的事别乱操心。”
绝望地合上眼,裴然强挺着最后一丝气力,低声愤恨道,“蒋天晨,是我错看了你。”
“什么错看不错看的。”闻言蒋天晨板起脸,一把拽住裴然手臂将人拉到眼前,用力摇晃道“硬气啊你,应酬时搞上的,你还借题发挥了是不是?不就是个唇印吗?老子以前屁股上都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番话说完,他借势把身体不稳的裴然向后一推,怒气冲天的站起身。
后背的强烈撞击让裴然整个人都软成一团,使不上力气的腰猛然一收,紧接着腹部激起一阵深入骨髓的痛,他下意识地捂住凸出来的小腹,五官缩成一团,痛苦地低吟,“痛,好痛……”
气还未平的蒋天晨见状立即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抱住裴然,惊慌失措地低吼,“裴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痛到说不出一个字的裴然无力地躺在对方怀里,全身不停地抽搐,很快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道理是没错,深有体会的陆彦长叹口气,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要不然,我和任藏说一下,派个管家过去帮你吧,你挺着肚子一个人在家,身边没个人可不行。”和很多世家大族一样,任家的管家佣人都是家养制,数年过去,留下的人对任家都保持着绝对忠诚,而早在任藏父辈就开始资助的生子计划,在这些老一辈的心腹下属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他们很自然地接受了大肚子的陆彦。
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的裴然思考片刻,犹豫着开口,“这样也好,不过我得先和天晨商量一下。”正事谈完,同病相怜的二人又交流了一番“孕夫心得”,在阵阵愉快的笑声中恋恋不舍地结束通讯。
放好电话,流露出寂寞神色的裴然疲倦地合上眼,由于身体关系,他的孕前期反应非常严重,几乎每天都在不停地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四肢无力得连床都爬不起来,那段时间,多亏有蒋天晨每天忙前忙后的照顾,要不然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下来。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等他情况稳定之后,在家待到厌烦的蒋天晨立刻忙碌起来,整合产业、打通人脉……为了新公司能够尽早运营,蒋天晨整日早出晚归,这段时间,怀孕嗜睡的他一连几日都不曾看到对方,每日醒来,身旁早已是人去床空,有时候,裴然甚至搞不清对方到底有没有回来,直到在洗衣房看到男人换下的衣物,他才能确认答案。
休息了好一阵的裴然强行睁开眼,慢慢地站起身,小步走向刚才还未熨烫完的衣服,家务是指望不上蒋天晨动手的,平日里,洗衣服之类的事对方都是丢到洗衣店了事,但像贴身衣物之类的东西,还得靠家里人动手,久而久之,习惯衣来伸手的蒋天晨,也会把来不及送去洗的衬衫丢给裴然。
还好这些事裴然是做惯了的,倒也没觉得多操劳,只是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动总会有些不便,何况经营一个家,哪里是洗一件衬衫就能了事的。
看来今天又等不到他回来了,困倦的裴然叠好最后一件衣服,打着哈欠摇晃着走进卧室,没什么胃口的他洗把脸,一头栽到床上,努力地睁着眼保持清醒,却很快败在涌起的睡意中。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朦胧间,裴然耳畔响起一阵若隐若现的流水声,心头顿时清醒几分的他奋力睁开眼,就见身披浴袍的蒋天晨正擦着头发,面带醉意地往床边走,“你回来了,开业典礼怎么样?”
跨上床,随手将毛巾丢到地上的蒋天晨含糊地点下头,翻身一把搂住裴然,炫耀般地保证,“放心吧,乖乖跟着爷,以后保证你金山银山受用不尽,哈哈。”说话间,他的手在裴然身上不安分揉摸起来,下身更是充满暗示性地连连顶撞。
“别。”本就难受的裴然抗拒地推推对方,坚决地摇摇头,“医生说过,我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孕期不能……那个。”蒋天晨的欲/望有多强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介于孕期的特殊情况,对方已经强忍着禁欲了几个月,想到这,心生莫名愧疚的裴然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
蒋天晨意兴阑珊地叹口气,一脸不爽地抱着裴然,蹭着对方将手探向自己下/身。
萦绕在鼻尖的酒气让裴然难受地蹙紧眉,洗过澡还这么大味,男人今天一定喝了不少,想到这,他违心地扬扬唇角,默默垂落饱含苦涩的眼帘,其实他很想告诉对方,有没有那些财富并不重要,早已习惯简单生活的他,从未渴望过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像现在,能够和心爱的人住在郊区的小院里,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好了,“今天陆彦来电话,说可以派个任家的管家过来,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