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压住风闻雪柔韧的腰肢,将他按在池边律动著。
风闻雪心头起火,但无奈失了先机,而且内息未平,难以动武,这个角度又如此被动,有力使不出。
风闻雪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侵入过,尤其这种被背後进入的姿势,让他觉得屈辱。
「东方无双,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咬牙切齿地怒喝,当真有了杀人的冲动。
东方无双色胆比天大,并不怕他。反正已经这样了,必须要让风闻雪知道自己的‘厉害’。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在东方无双这个年纪,更是敏感、大胆、而且异常执著。
他一边回忆著看过的那些春宫图,一边抚摸著风闻雪光滑弹性的肌肤,呼哧呼哧地道:「阿雪,我会让你满足的……这一次一定不让你失望……呼呼……」
「去你娘的!老子……啊──」
风闻雪正想破口大骂,忽然浑身一颤,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袭了上来,激得他轻叫一声。
东方无双立刻察觉了他的反应。
虽是初次上手,但东方无双可能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虽然刚才的第一次大概由於过度紧张和兴奋而有些失败,但年轻人有情可原。这一次虽是第二次,他却有了经验,而且迅速地改进了自己的‘不足’,渐渐娴熟起来。
许久以後,风闻雪也不得不感慨,天分这东西,果然不一样啊……
东方无双敏锐地察觉了风闻雪的变化,便不紧不慢地按照刚才的方式再度冲击了过去。
果然那里是风闻雪的敏感点。这次他虽有了心理准备,未曾叫了出来,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反应出来,原本消沈下去的分身也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一下又一下……
东方无双似乎很快掌握到某种规律。他的‘攻击’不再那般没头没脑,行动也越发有了章法和节奏。
「阿雪……阿雪……」
他一边动情地唤著风闻雪的名字,一边忘情地按著他的腰前後挺进。
浴池里的温泉水随著二人的律动拍打到身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但这些都掩盖不了二人彼此连接的部分所发出的情欲的声音。
风闻雪渐渐找到感觉,身体越发酥软了,体内生出一股陌生的快感,让他吃惊的同时也十分著迷。
到了动情之处,他也无法再忍耐了。
修长浅淡的双眉微微蹙了起来,眉头有些拧著,但眼角眉梢却带了一丝春意。
风闻雪咬著自己淡色的下唇,双眸半张半阖,趴在池沿子上,身体不断地耸动,一只手终於忍不住伸到身下,抚摸起自己翘起的分身。
「啊……嗯──」
风闻雪不是个会压抑自己的人。到了高潮之处,不由便低低地呻吟了出来。
他的声音平素要不是冷漠无情,要不就是正邪难辨的玩世不恭,很难听出什麽心底的情绪。但此时情欲之中,由於情动难耐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却是说不出的性感诱惑。而这每一声轻哼,都仿佛击到了东方无双的心底。
风闻雪已经释放了出来,但身後的刺激仍然高潮不断,不一会欲望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这种双重的快感让他著迷,只是他无法忽略自己的情况。原本经过短暂的调息,已多少恢复了些元气。但这番‘运动’下来,却有些勉强了。
并非支持不住。但风闻雪是个非常自制的人,极为爱惜自己的身体。撑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却不免有元气枯竭,纵欲过度的危险。
於是他试著对身後的东方无双道:書香門第「无双……嗯、你、差不多了吧?」
东方无双确实快到高潮,如果风闻雪没有这一句,说不定一会儿便释放了出来。但是风闻雪这情欲高潮之中不轻不淡的一句,却让东方无双觉得被讽刺了,心头一凛,误会了意思。
对男人来说,持久力和次数是同等重要的大事。东方无双刚才的第一次很是被风闻雪小瞧,伤了自尊心,这胆大妄为的第二次,哪里还容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本就是个极有毅力的家夥,这会儿被风闻雪一‘激’,暗自咬牙:我一定要坚持住!
他强自忍住要射的欲望,将风闻雪翻了身,面对自己,继续推进、撤出。
风闻雪发泄了两次,已有些体力不支,见东方无双不仅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好似有越来越勇的趋势,不由暗自吃惊。
他也是从十几岁的少年时期走过来的,知道这个年纪……按说不该这麽有自控力啊?怎麽这小家夥竟能坚持这麽久?
但是很快他就没有力气再琢磨这些了。东方无双‘性’头上来,当真是勇猛无比。
风闻雪被他按在池边做了一次,又被他抱著靠在台阶上又做了一次,之後二人移到岸上,在小憩的长榻上又来了一回。
到了最後,风闻雪实在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东方无双摆弄,不断发出性感而诱人的低吟。
东方无双对他的身体爱不释手,只觉风闻雪从发丝到脚趾头,都是自己的最爱。
那弹性晶莹的肌肤,矫健匀称的身材,情到动人处的眉眼和呻吟,都是那麽地吸引他。而最最让他流连忘返的,是风闻雪身後那神秘而紧致的小穴。
也许摩耶人真的天赋异禀。风闻雪的那里温暖湿润,一张一合,每次收缩都极为紧致和有力,紧紧包裹著东方无双的坚挺,让他的欲望好似没有止尽。
紫衣处理完事情,回到教主的温泉浴池外,见守候在那里等著伺候教主出浴的小厮还在那里,不由奇怪,问道:「你怎麽还在这儿?难道教主还没出来吗?」
那小厮回道:「紫衣大哥,教主还没出来。」
紫衣望了里面的大门一眼,心里猜测不知道教主是不是和那位东方世子‘好’上了。
紫衣这人素来伶俐,已隐隐察觉了东方无双对教主的心思,正想著要多多留心,下午就见东方无双听说教主在沐浴,巴巴地跑过来和自己套近乎,想进去‘伺候’教主。
紫衣思量了一下。
静王世子明显有那个意思,教主对他也颇多纵容。如果神冥教能与静王府再亲近一步,对神冥教来说也没什麽坏处。
何况此时静王世子刻意交好,他自然不会推拒,便笑眯眯地将教主的换洗衣物交给了他。
东方无双进去之後,紫衣事务繁多,平日也不用贴身伺候教主,便自去办自己的事了。谁知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过了这麽些时候,教主竟然还和那位静王世子呆在浴室里,怎麽也有近两个时辰了吧?
这麽长时间……不出点什麽事都不太可能。
紫衣道:「你在外面都听到了什麽?」
那小厮武艺一般,神冥教的教主浴室又建的特别坚固,大门都是百年沈木加铜锁的,里面还有一个隔间,从外面一般听不见什麽。
不过里面那二人动静实在大了点,那小厮隐隐听见了些,只是声音含糊,水声也比较大,听不真切罢了。
他脸上一红,含含糊糊地道:「也、也没什麽。教主好像、好像在和静王世子戏水。」
紫衣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不由抿唇一笑,暗自佩服教主厉害,连静王世子也是手到擒来啊。
紫衣亲自守在门外,只是他竖直了耳朵,也没听见里面有什麽大动静。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教主和静王世子双双出来。
紫衣捧著干布巾过去,想要服侍教主擦头,同时一双眸子暗暗在那二人之间扫视。
教主脸戴面具,气息平静,紫衣也不敢对他过多观察,便瞄著静王世子,果然让他看出些蛛丝马迹。
那东方无双此时眉目疏开,嘴角含笑,黑眸精亮,通身都有种欢爱之後的疏懒和畅快感。只是他的步履过於轻松,让紫衣暗自称奇。
风闻雪看见紫衣,顿了一下,道:「你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叫他们也都下去吧,待会儿本座……咳,和东方世子一起回去。」
紫衣听教主的声音有些沙哑,赶紧捧上凉茶,便知趣地告退了。
他心里认定教主已经将东方无双‘拿下’了,先入为主,便没有多想,也没察觉什麽异样。
风闻雪见众人都走了,才腿脚发软,可又不想再东方无双面前丢面子,便漫不经心地踱步到小榻上,慢慢坐了下来。
只是他一坐,便觉得身後刚才那过度欢爱之处一阵钝痛,脸色不由变了一变,险些没有坐住。
好在他戴著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脸色。
东方无双殷勤地将茶杯送到他手上。
风闻雪早已渴得不行,接过来一饮而尽。东方无双赶紧给他续上一杯,笑道:「阿……教主,快到晚膳时间了,今天我们一起在银霜院吃吧,我让冬虫做些清粥小菜,别去什麽禧善堂了。」
风闻雪也是这麽想的,见他这麽知心意,瞥了他一眼,没说什麽,心里却多少有些偎贴,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二人休整一番,风闻雪实在‘坐’不住,便起身慢慢往自己院子里回。
他不想让人看出异样,便故作从容,只是步履有些缓慢。
东方无双与他随行,边走边随意找些话题闲聊,做出一副二人悠闲散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