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什么味道。
“具体呢?”
歌德又问道。
交易、筹码都谈妥了。
自然需要聊过程了。
赵定思再次严肃起来。
“具体我无法现在告诉你,他有着一些神异,如果我现在和你说了,你有了准备,他就有了感应,只能是随机应变。”
“哦?”
“那恶意、杀意?”
歌德一皱眉。
要是连这个都限制,那就得再次筹划了。
他会以莫生一的身份出现。
“没关系的。”
“天下间想要杀他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
“你和他有仇!”
赵定思话锋一转。
“京城莫家。”
歌德声音变得微冷,语气则是玩味。
他可记得老瞎子说过,莫家的那张【宝卡】,而当时的乾皇应该是为了救自己的爱人。
似乎都连上了。
但,赵定思的态度却又有点和想象中不同。
在歌德说出莫家的时候,赵定思笑了。
那是轻蔑的笑。
一闪而逝。
但歌德看到了。
赵定思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变得不在意了。
“莫家的【宝卡】最终落在了我皇兄的手中,现在也被我放入了‘剑仙’李秋白的宝藏之中,但是最初出手的可不是我和皇兄,而是……
莫家自己!”
歌德立刻一眯双眼。
他想到了什么。
赵定思立刻说道。
“待价而沽。”
“但却引来了豺狼。”
“我也是那个时候和燕仲夏见面的。”
“不太愉快,不过,最终获胜的是我。”
“而莫家?”
“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撑死了自己。”
赵定思直言不讳。
“是这样吗?”
“不信,你可以去查。”
“不用。”
歌德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查查了。
这件事儿,他不确定赵定思是否隐瞒了他。
就和乾皇这件事儿一样。
都需要验证。
所幸,二月二,还有一段时间。
足够了。
赵定思看到歌德的模样,也没有再多说。
只是抬手吩咐侍女端一杯热茶来。
她不是不想动快子。
只是,她一动快子,歌德那是真抢啊。
之后就是一个吃着,一个看着。
一直到深夜。
歌德吃了个肚儿熘圆,这才起身告辞。
面具一戴,歌德又变回了‘长生道’道主燕仲夏。
刚迈出一步,歌德就想起了什么道。
“对了,把那些人交给我吧。”
“杀了。”
赵定思回答道。
“东西呢?”
“这儿。”
赵定思怕了拍手,一个小太监将一兜子东西交给了歌德。
既有【宝卡】,也有金银,杂七杂八的。
歌德扫了一眼,拎着转身就走。
赵定思看着歌德的背影,直到歌德即将消失在院门口时,这才起身追了出来,扶着门框,泪眼婆娑地喊道:“你多会再来?”
“改日。”
歌德说着,脚步不停,快速消失。
这位长公主则是低低抽泣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
发生了地震。
太监、宫女不幸罹难百余人。
第四十章 临近与血气!
京城闹了一次地震,根本没有影响到海门。
虽说离这不远吧,但是一听说死得都是宫里的人,大家也就没再当回事。
有好事的问,为嘛啊?
答案很简单,宫里规矩多、事多,知道多了,容易没脑袋。
没有人拱火,这事儿也就淡下去了。
等再过个十来天,更是没啥人知道了。
尤其是随着‘二月二,龙抬头’马上就要到了,整个海门又热闹起来。
按照规矩,过了二月二,整个年就算是过完了,大家就得撸起袖子踏实干活,期待新一年的丰收。
所以,二月二这一天,也是有规矩的。
什么规矩?
吃!
吃龙耳、龙眼、龙须、龙鳞、龙皮、龙胆、龙头。
也就是饺子、馄饨、龙须面、春卷、烙饼、炸糕、猪头肉。
南北方有差异。
个人有喜好。
不过,放在歌德这儿,自然是每样都得来点儿。
不然不是滋味。
其它东西都好说,院里面人多,就算是包饺子、馄饨,起个大早就够了。
但猪头肉不同。
这玩意儿费时间。
而且,得有手艺。
歌德这面院里,没人会做。
老王那院里,也没有人会做。
得,李长海被打发出来去订猪头肉了。
也不是李长海当伙计了。
而是李长海和卖熟食的老高、小高混熟了。
这见天就去买肉,能不熟吗?
昨个去的时候,老高还送了李长海一根猪尾巴和一副卤大肠。
因为前天李长海去的时候,给小高仨孩子带了糖。
人嘛,不就这样?
一来二去就熟了。
李长海心底约摸着,两个院里人加起来得有三四十人,猪头少了可不好弄,得提前和老高、小高说一声,因此,吃了饭就出门了。
张家小少爷做为地头蛇,闲不住,也跟了上来。
还有一人就是老瞎子。
“你这跟着干吗?”
张家小少爷冲老瞎子问道。
“闲的呗。”
“之前一天天担心这,忧心那,突然这么几天放下来了,就浑身上下不得劲,总感觉欠缺点啥,就好似小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老瞎子拎着一根棍,李长海抓着棍那头,头前走着。
“你这就是——贱。”
张家小少爷则是撇着嘴角。
“呵呵,托福。”
“学得您。”
老瞎子乐呵呵地说道。
这些天相处下来,双方也都摸清楚底细了。
都已经知道了,双方在那位莫先生眼中是什么货色了。
所以,也就越发不客气了。
这个不客气可不是什么坏词。
而是没有架子了。
就好似俩无赖躺在泥塘子里相互聊天打屁晒太阳,而且,还从心底就认为对方不如自己。
“我说老瞎子,您这明明能自个儿走,为嘛非得让长海牵着?”
“难不成,这也是习惯了?”
“没人牵着干不了事儿?”
张家小少爷这嘴,损呐。
来来回回的说‘牵’,完全就是暗指老瞎子是驴子或马。
老瞎子呐,还是笑眯眯的。
“没法子,我这真就是习惯了,你不也是,别人撵都撵不走,贴在那,就好似膏药一样。”
老瞎子在膏药一词上加重了发音。
具体指什么,张家小少爷心知肚明。
他说老瞎子是驴子、马。
老瞎子就说他是狗。
张家小少爷没生气,反正是斗嘴嘛。
不就得有来有回,才有意思。
光他一个人说,没劲儿。
所以,这一路上两人那叫一个精彩。
李长海呢?
默默的听着,没吭声。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他和张家小少爷学过能耐,算得上是师徒,这些天和老瞎子也学过不少能耐,也算是师徒。
两个老师斗嘴,那是老师的事儿。
他一个徒弟辈儿,插嘴不太合适。
所以,李长海就静静听着。
听到精彩的地方,就默默记下来。
他准备回去了就蹶他弟弟。
想一想。
美!
可很快的,李长海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他记忆中的老高、小高那家卤肉店关门了。
就在三岔口当间的一家卤肉店大门斜着倒在地上,两个官厅的差人守在外面,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而里面则是不时的有差人进进出出。
周围围了一堆人。
李长海就凑过去了,竖着耳朵听。
“这老高一家真是倒了血霉啊。”
“谁说不是呢。”
“正正当当的做生意,招谁惹谁了,碰上那么一个不讲理的矮子,拔刀就杀人。”
“那矮子也太狠了。”
“老高两口子,小高两口子,加上仨孩子,全都给杀了。”
“因为个啥啊?”
“咋的好好就杀人呢?”
凑过来的李长海问了一句。
“早上有一矮子喝得醉醺醺的,来这买熟食,要熏鱼烤鱼,但是老高这是卤肉店,肘子、猪蹄、猪头肉不少,偶尔还能有个兔肉啥的,但是鱼,他这真没有。
这玩意儿也不搭啊。
放一块得多腥呐。
不过,开门做买卖的,谁还不碰上个蛮客?
老高就先赔了不是,还告诉那矮子哪有鱼。
可是那矮子不干,哇哇叫唤了一气儿,也不知道说啥,最后就拔刀把老高砍了,听到惨叫声,小高冲出来,也被这矮子砍了,接着是两人的媳妇,最可怜的就是那仨孩子了,还没有经事儿了,也就这么没了。
唉。
造孽啊。”
有那热心人,直接就和李长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