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裁判长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为什么不可能？我今年已经超过64万岁了，和这个永恒国度的年龄刚好一样大！卢卡斯先生，问女人年轻可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念你是初犯，我可以暂时原谅你的失礼。”
“不对啊！按理说，永恒国度的历史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听到卢卡斯说出了科学裁判所的经典理论，大裁判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哦？你竟然用我亲自编造的理论来反驳我？卢卡斯先生，作为一个离经叛道的巫师，你似乎不是非常合格啊！”
“这……”
卢卡斯一时间被美女大裁判长怼的说不出话来，语塞了半晌，他才继续问道：“每一届大裁判长，都是从神官学校毕业，然后从科学骑士一路晋升到大裁判长这个级别的。难道他们也都是你假扮的？”
大裁判长摇摇头道：“我没有假扮任何人。那些成功‘当选’大裁判长的可怜虫，在踏入世界本源的一刹那，就被系统自动格式化了。如果没有我的特别允许，你们几位恐怕也已经被抹杀了……哦，对了，你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可能不知道什么叫格式化。关于这个问题，你倒是可以咨询一下你身边的三位救世主。我也很好奇，你们三位救世主究竟是属于哪一类人，毕竟银河联邦灭亡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救世主简直是千奇百怪。”
卢卡斯不知道什么是格式化，但他听明白了最重要的一点：之前每一任当选的大裁判长，恐怕刚一踏入世界本源就已经死了。
几十万年来，真正以大裁判长身份发号施令、统治整个永恒国度的，都是这个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美女。
沉默了片刻，卢卡斯再次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美貌惊人的大裁判长显然没听明白他的问题。
“像你这种不老不死的存在，我应该可以称你为神了吧。像你这样的神，为什么要用‘科学’这种东西愚弄我们这些凡人，这样很有意思吗？”
听到卢卡斯的质问，大裁判长叹了口气：“这样做一点也不好玩，但我也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真是可笑至极——”
卢卡斯刚要怒斥大裁判长的谬论，大裁判长便打断了他：“巫师，你难道真以为，科学裁判所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吗？”
卢卡斯眉头微皱：“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恐怕不知道，最早的永恒国度，根本没有科学裁判所！论起对历史真相的了解，你甚至还不如之前见到我的那位铁鼠！”
没有科学裁判所？
对于卢卡斯而言，科学裁判所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就像太阳（贴图）的东升西落一样理所应当。
作为一个土著NPC，他实在想象不出没有科学裁判所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救世主与创世神
看到卢卡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大裁判长继续回忆道：“早年的永恒国度，不仅没有科学裁判所，甚至没有永恒之墙！那个时候，所有的永恒国度居民都可以说是巫师，享有绝对的自由，可以在这片大地上为所欲为。这应该就是你们这些巫师理想中的世界了吧！”
卢卡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大裁判长也露出了追忆之色：“那确实是一个美好的时代。人类甚至还能和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共存在这个世界上。卢卡斯先生，你恐怕根本不知道动物和植物是什么吧！”
卢卡斯微微一怔，然后吐出一个字：“龙？”
大裁判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啊！我竟然忘记了！【龙眠】曾经在地下挖掘出过古代巨龙的骸骨。没错，巨龙就是其中一种生物。除了巨龙以外，当年的永恒国度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神奇生物，甚至还有比巫术更加神奇的魔法。但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短暂，当创世神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就像是腐烂掉了一样，迅速滑向了深渊……”
说到这里，大裁判长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哀伤，配上她绝美的脸庞，让陆洋这种纯路人，都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极强的保护欲。
这大裁判长简直是狐狸精啊！
虽然被大裁判长的美色晃了下眼睛，但陆洋依然注意到她说的话：“创世神？你是说这个银河网络服务器最早的主人吗？”
大裁判长显然也有些惊讶：“相比之前的救世主，你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
陆洋摊了摊手：“哦？你看起来很惊讶啊！我还以为之前的救世主，都是银河联邦的公民呢。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
“当然不是这样！”
大裁判长确认了陆洋的说法：“永恒国度建立没有多久，银河联邦和银河主网，就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彻底失去了联系。之后主动接入永恒国度的天外来客——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救世主，大多只是捡到了一些银河联邦遗物的土著罢了。这些可笑的救世主们，不仅大多人连银河联邦的名字都没听说过，甚至还把永恒国度看做某种幻境或者神国，其中还有些人，甚至把我当做创世女神来崇拜。像你们这种对银河联邦非常熟悉的人，我总共也没见过几个，可是说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想想也是，真正熟悉银河联邦的人，没事也不会接入这么一个可疑的网络。
也就是自己仗着有雪风这位高级银河贵族护体，才敢一头莽进来。
不过事实证明，雪风的银河贵族身份，在这个非法网络里根本就不顶用，最后还是要靠萧煌这个前乐园设计师来救场。
就和萧煌之前预测的一样，这个永恒国度大裁判长的权限，似乎远远不如修真乐园的乐园设计师。
在自己的主场乾坤戒，乐园设计师根本不用询问，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穿陆洋和雪风的身份，而眼前这个大裁判官，还需要通过交谈的形式才能获取他们的情报。
这个发现也让陆洋安心了很多。
这说明大裁判长并非是什么虚拟世界的神。
而只要不是神，就一定会有弱点！
这时，之前一直看戏的萧煌，也难得主动开口了：“有意思。我本来以为巫术是一种魔法设定，不过现在看来，巫术应该是外来规则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美女大裁判长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萧煌：“你对于银河网络的了解，哪怕放在银河联邦公民中，也算是比较深入的了。你说的没错，永恒国度会自动根据外来者的自我认知，在这个世界完美还原其自我认知中的身体。只不过外界来客们大多掌握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或者对身体做过一些奇怪的改造，他们的自我认知形态，自然也会具备这些奇怪的能力，因此就诞生了不属于这个世界规则的巫术！”
这倒是和卢卡斯之前的介绍对应上了。
看到这个美女大裁判长语气温柔，似乎还挺好说话的，也不像是什么关底Boss，陆洋索性便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脑都问了出来：“你刚刚说这个世界迅速腐烂掉又是怎么回事？早年的永恒国度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永恒国度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大撕裂！”大裁判长轻轻说出了一个陆洋之前曾经听到过的词汇，然后便讲起了永恒国度的往事：“当创世神还没有离开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最外边就是人工空气墙，和普通的银河联邦虚拟空间并无二致。这里的NPC，都是创世神亲手设计出来的，他们就像是创世神的孩子，和神一起生活在这个永恒国度，直到永远……至少我最初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这位科学裁判所最高领袖，张口一个创世神，闭口又一个创世神，陆洋就觉得有点好笑。
科学裁判所的格言是“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根本就是“既有救世主，又有神仙皇帝”。
并不知道陆洋正在心中疯狂吐槽，大裁判长的故事仍在继续：“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拥有高级虚拟人格的NPC也是一样，很快就有人对空气墙产生了质疑。创世神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知道世界的真相，便取消了空气墙，让这个世界能够随着NPC的探索自动扩展。只不过这些自动生成的世界，都是千篇一律的风景。很快这些NPC探险家便感到了厌倦，回到了创世神的世外桃源，这也正合创世神的本意。那时我也刚出生没多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大裁判长说着，完美无瑕的脸蛋上也渐渐露出了追忆之色：“那可真是如世外桃源般的时代啊！就连人心也都是那么的淳朴。早期的永恒国度居民，可不是像是大撕裂之后出现的这些巫师和反贼这般难以管教。卢卡斯，我给你们饭吃，给你们衣服穿，替你们管理着永恒国度，替你们遮风挡雨，维护着人类文明的最后火种，但你们这些巫师竟然还恨我入骨，你说可不可笑？”
见美女大裁判长仍然在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另一边的萧煌直接冷笑道：“资源极大丰富的时候，当然一切都好。但你可不要忘了，人口自然增长可是指数级的！创世神们这么放任NPC为所欲为，甚至还取消了虚拟现实空间默认存在的边界空气墙，哪怕是高级计算主机的算力也会很快崩溃的，更何况是这个算力低下的玩具终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