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怪人 (秋刀鱼的白眼)

　　“这是……？”里德也发现了这一点，更难控制心中的震撼。
　　一个能引发人心中疯狂的怪物，竟然被变成了布娃娃，即便这个布娃娃的模样依旧狰狞的可怕。
　　“我们的查案看来还要继续”李祖把布偶夹在腋下，他对这件事完全升起了兴趣。
　　“嗯”里德点头，没有追究为什么李祖能够把怪物变成毛茸茸的布偶。
　　他站起来，绕过了尸体，推开了地下室内的一扇门。
　　墙上挂着一具尸体。
　　“猩猩脸？”李祖已经来到了尸体下方，他左腋夹着怪物布偶，右手捏着下巴，真像一个侦探般观察着。
　　“他就是阿尔伯特，我们这次要找寻的目标，但是看上去……他似乎遭遇了不幸。”里德点着头，也观察着尸体：“他眉心中了一枪，那个人打算杀了他，而不是单纯的想要追逐。但是这一切还是说不通……他们说阿尔伯特拥有感染人，让人发狂的能力，难道刘易斯就是这么被影响的？看来只有找到刘易斯才能解释这一切。”
　　里德结束了短暂的推断，转过头发现已经失去了李祖的踪影。唯恐李祖“留恋”那一具怪物尸体的里德紧追着出去，接过让他松了口气，李祖并没有蹲在地上，继续戳尸体，而是拿着一封信认真的阅读。
　　看里德走过来，李祖将信递给了里德，认识单词有限的李祖，可很难真正读懂这封信的意思。
　　“这是刘易斯的信，看来他来这里处理阿尔伯特尸体时，不小心遗留了这封信……现在小镇被完全封锁，刘易斯绝对不可能从这里逃走……他也只有这一个地方能躲藏！”
　　里德捏着信，表情笃定。
　　“刘易斯欠酒馆老板很多钱，他只可能去那里！我们该行动了，布鲁斯！”里德已经很自觉的在呼喊李祖，虽然行为怪异但是李祖高强的战斗力，却是里德这个诡异小镇继续查案的最佳保障。
　　“布鲁斯？”发现李祖没有回答的里德又喊了一声。
　　“啊？布鲁斯在这里？”李祖快速的转着脑袋，像是在寻找“布鲁斯”。
　　“你不是布鲁斯？”
　　“哦，没错，布鲁斯！”他就像刚想起来一般，认真的点着头：“我就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对吧？”
　　早已习惯了他神经兮兮的里德，只是点头。
　　他们从地下室出来，朝着小镇唯一的酒馆走去。
　　李祖全然不了解案件发生的经过，当然对他而言，无论是谁杀了谁，都足够的无聊。
　　活着，探索未知，才是人生的乐趣。
　　当然，千万别少了大笑，不然人生一定特别的无聊。
　　……
　　膝下酒馆，
　　奥克蒙特小镇的酒馆，推开门，精神萎靡的两个男人走进来立即吸引了酒馆内几个人的目光。
　　“外乡人”
　　用厌恶的目光，念叨了两个人的身份后，他们继续忙自己手中的酒。
　　“我去找老板问问”里德拿着那封信，朝着吧台走过去。
　　李祖很自来熟的坐在一张桌子前，扶着侧脸听邻桌聊天。
　　“都是那些该死的印斯茅斯人！自从他们来了这里，小镇就被淹没了，他们也总能用丑陋的鱼脸抓到更多的鱼，我们却只能在这里喝闷酒！”
　　酒杯砸在桌子上的力气很大。
　　“印斯茅斯？”这已经不是李祖第一次听到有关“印斯茅斯人”的事情，但无一例外，没有正面评价。
　　“要占卜吗？”一个黑影坐在李祖的对面。
　　是个非裔女人，头发被打结，系上了古怪的装饰物。脸上也涂着艳丽的油彩。
　　“我能看见你的未来”
　　“我可没有这个时代的钱”李祖竖起食指轻挠脸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绿色钞票，这是2015版的印刷币：“富兰克林收吗？”
　　非裔女人双眼并未在钞票上停留，她双眼一直盯着李祖：“这里交通闭塞，无法通讯联系外界，钱在这里就是废纸，你可以拿点有用的东西出来，比如子弹，黄金，或者你的漆皮靴，又或者这件看起来非常名贵的风衣……”
　　“我有汗脚！”李祖从口袋中掏了掏，最终拿出了两颗子弹。
　　“没见过的子弹，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非裔女人收起了子弹，她闭上眼，肥厚的嘴唇抖动着，像是在向某位神明祈祷。
　　几分钟后，她睁开了眼。
　　如果不是她轻轻敲桌子，李祖说不定还会做一个梦。
　　“哈欠~，怎么样？”李祖伸着懒腰问。
　　她认真的盯着李祖的双眼，说出了那玄之又玄的预言：“命运注定，轮回常伴，蔚蓝被注满时，死亡也无法帮助你摆脱选择。”


第74章 印斯茅斯人
　　李祖认真的点头，又拿出了两颗子弹，放在非裔女人面前。
　　“你信奉哪个神？”
　　比起女人古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提问，反倒是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的好奇心，更来的重要。
　　“你相信神的存在？”非裔女人手不慢，她拿起了面前的子弹。
　　“以前我不信，虽然我也见过……”
　　李祖侧着身子，发现里德交涉后，正朝这边走来。
　　“……嗯，人间之神。”
　　“你信奉哪个神？”李祖追问。
　　“它的名讳我不得而知，它的容貌难以形容，即便在最接近它的梦境中……我也无法窥探它的真容”非裔女人说着，她茫然的双眼也证实了，她对自己信奉的神一无所知。
　　“布鲁斯，他就在楼上，我们该继续查案了”里德已经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再见，女士”李祖起身后，绅士的一欠身，便跟着里德走上了楼。
　　……
　　叩叩，
　　里德抬手敲门时，还对着李祖投出眼神，示意他警界。
　　房间里住着的家伙可是个杀人犯。
　　门拉开，率先出来的是一张……丑陋的鱼脸！
　　光秃秃的鱼脸脑袋长在个肥胖的人类身体上。
　　“你们是谁？”鱼脸人有些不爽，凭借着丑陋的模样和肥胖的身体，很有压迫力。
　　“你是刘易斯？”里德问道。
　　“没错，找我有事？”发现两个外乡人直问自己的名字，鱼脸人语气有些紧张，表情……还是那张鱼脸，看不出表情。
　　“我有个问题”李祖突然说道：“你怎么长这样？”
　　比起白类人猿模样的斯洛格莫顿一家，鱼人脑袋才是真正的怪异。
　　“怎么！难道我长的这样，就该被你们找上门羞辱一顿，然后干掉我？”刘易斯被提到与众不同的长相，精神有些失控。
　　“我不介意这么做”李祖点头。
　　“接下来的问话交给我！”里德赶紧制止了李祖和刘易斯的对话，他真怕两人再聊下去，李祖会直接拔枪干掉刘易斯，或者把刘易斯变成一个鱼脸人布偶。
　　那可对查案不利。
　　“阿尔伯特·斯洛格莫顿死了，被人用枪打中了眉心，现在罗伯特封锁了整个小镇……刘易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指向性的威胁。
　　从那张鱼脸上都能看出恐惧。
　　“我就说，就不该去海边，根本不会发生好事！”刘易斯骂骂咧咧。
　　里德耸了耸肩，他只是个侦探，可不是个心理医生，没心思安抚暴躁鱼人的心情。
　　有李祖在这里，他相信自己绝对的安全，这也是最糟糕的处理方式。
　　“介意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里德问道。
　　“你要保证，绝对不能把我揭发，那个猩猩脸一定会干掉我的！他仇视印斯茅斯人也不是一两天了！”
　　“如果你给的线索足够多的话，我会考虑的。”
　　“卑鄙的外乡人！”刘易斯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只能无力的咒骂一句，然后选择从实招来。
　　“我是个渔夫，早上和我同住的几个伙伴一起去海边，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去海边准没有好事……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一艘救生艇，泰坦尼亚号，上面还有昏迷的阿尔伯特·斯洛格莫顿，虽然我很讨厌那群猴子，但我还是救了他。”
　　“我们几个把阿尔伯特带回家，等斯洛格莫顿的猴子们来接他回去，但谁知道阿尔伯特突然发疯，最后我的大脑也变的疯狂，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我意识再清醒的时候，阿尔伯特已经死了，我手里还有枪，我只能把尸体藏起来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到这里，刘易斯又咬牙切齿：“该死的老彼得，竟然出卖我。”
　　“这件事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相信你说的话”里德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一个外乡人也能了解在奥克蒙特杀掉斯洛格莫顿家族的继承人，是一件多么疯狂的事。”
　　“现在我该回去交差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把我杀掉阿尔伯特的事情说出去！”鱼脸人还在叮嘱，想要听到里德的保证。
　　“我言而有信，如非必要的话……”里德留下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转身离开。
　　李祖却还留在门口，盯着鱼脸。
　　“你还有事？”刘易斯有些害怕李祖。
　　这个家伙虽然穿着名贵，可在他身上总能看到一些不合常理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