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怪人 (秋刀鱼的白眼)

　　“现在，告诉我黑面具的位置！”
　　蝙蝠侠抓着杀手鳄的脑袋，武力恐吓才是他最“正规”的审讯方式。
　　在这审讯下，杀手鳄目光涣散，眼看着要昏厥。
　　杀手鳄没有说，但在蝙蝠侠的耳机中却传来另一个声音：“我已经找到了黑面具的具体资料，和他的住处”
　　“阿福？”
　　蝙蝠侠刚想追问，忽然看见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上来。
　　他抬起胳膊，在左臂操控面板上连按了几个数字后，一架巨大的蝙蝠机飞来，漂浮在头顶。
　　蝙蝠侠轻轻一跃，跳上蝙蝠机，在警察们的枪林弹雨“欢送”中，离开了黑门监狱。
　　“您可能想不到他的具体身份，罗曼·西恩尼斯！他也对您发布了悬赏，想用两百万作为交换，取走您的脑袋~”阿福电话中的声音不仅平静，还带有几分调侃。
　　“悬赏？这件事之后再说”
　　蝙蝠侠在了解到大体资料后，便调转了飞行航线，前往“罗曼·西恩尼斯”的住处。蝙蝠飞行器划过月空，在硕大的圆月下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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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罗曼·西恩尼斯家。
　　房门开着。
　　“这是……”蝙蝠侠毫无阻碍的走进房间。
　　他双眼只是粗略的扫过，
　　现场几处较为明显的战斗痕迹，第一时间吸引了蝙蝠侠的注意。
　　他率先蹲下，摸着木质地板上的两条油痕迹。
　　“是鞋油……”
　　蝙蝠侠低下头，手指轻轻触碰痕迹：“有人被打晕后拖动。”
　　“这里可能有尸体，大火”蝙蝠侠站起来，走到了燃烧成灰烬的地毯前蹲下：“但是没有挣扎的痕迹，也很有可能没有人被烧伤。”
　　他的目光转向了最后一处，那是被砸翻的桌子。
　　乱成一团。
　　“有人在这里发生了打斗，可能一个人赢了，也可能是两败俱伤……”
　　这个场景与蝙蝠侠心中想的完全不同，且疑点重重。
　　黑面具绝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家被人扰乱，更不要提在这里大打出手。
　　“……阿福，帮我调查一下相关资料。”他最后只能向自己的老管家求助。
　　“资料我已经提前帮您准备了一份，先生~”阿福的声音依旧淡定：“现在就传到您的便携设备上。”
　　蝙蝠侠拿出随身携带的智能电脑。
　　阿尔弗雷德传来的消息又多了许多线索，加速了蝙蝠侠的推测。
　　“门口有一具尸体，就这么倒在门口，看来被拖拽的人不是他。
　　这里有一具尸体，是罗曼·西恩尼斯的女朋友，她被拴在吊灯上，像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而且尸体上有子弹伤口。
　　从方向看，开枪的是一个三英尺左右的侏儒，他杀死了罗曼·西恩尼斯的妻子，然后……不对。”
　　蝙蝠侠思索着：“这把枪的子弹，从警方备案中能看出是罗曼·西恩尼斯的枪，他杀了自己的女朋友？”
　　“从现在的线索来看有四个人，一个神秘人，一个罗曼·西恩尼斯，罗曼·西恩尼斯的女朋友，还有一个被拖动的人……”
　　“如果推门后被击倒的人是罗曼·西恩尼斯，被拖动的就是另一个奇怪的参与者。”
　　眼前的线索越多，越让蝙蝠侠感到迷惑。
　　他总觉得自己漏查了一条。
　　强大的推理能力，在这混乱的场面下也难以将战况还原。
　　“除非企鹅人和这件事也有关，不然无法解释侏儒……”
　　蝙蝠侠在房间中走动，大脑尽力的还原着现场。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大脑中演示着当时的情形，并且试图寻找到相关的资料，能够帮助自己推理。
　　“这是……”
　　最终，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挂着的羊毛材质的布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从西装上撕扯下来的一条布条。
　　“通讯记录呢，阿福？”
　　“这是讯息”
　　资料悄无声息的传入蝙蝠侠的随身电脑中。
　　这是一条罗曼·西恩尼斯女朋友，发给罗曼的讯息。
　　“joker说要找你算账，他要来了！”即便看不见当时的情况，蝙蝠侠也能才想到当时罗曼女朋友表情上的恐慌。
　　“joker，小丑？”这是一个蝙蝠侠闻所未闻的名字：“是什么人，会把黑面具吓成这个样子？”
　　这条讯息的出现，也让蝙蝠侠的推理，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在蝙蝠侠眼中，一切开始还原。
　　事件回到那一天。
　　一个名“小丑”的神秘人，他和罗曼·西恩尼斯有过节而且很可怕，甚至把罗曼·西恩尼斯吓的将自己女朋友放在这个安全屋级别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里一应俱全，除了“安全”，什么都有。
　　神秘人入侵了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的家，并且抓住了他的女朋友，还很恶趣味的吊在头顶上。
　　他坐在桌子上，等待着罗曼·西恩尼斯到来。
　　罗曼·西恩尼斯也发现了这里的异状，所以他派一个手下，戴上黑面具假装成自己，从正门推门而入，可惜被那个神秘的家伙开枪干掉。
　　就在神秘人被假的罗曼·西恩尼斯吸引时，真正的罗曼·西恩尼斯已经潜伏到阳台上，并且趁机冲进来，扑倒了神秘人。
　　两人扭打在一起，结局看起来应该是神秘人赢了，
　　罗曼·西恩尼斯被拖拽着离开，地上蹭出的两条鞋油痕迹也正属于他。
　　“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所以这段时间内的黑面具，都是那个暗中的神秘人在假扮。”
　　“现在只有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家伙是怎么让罗曼·西恩尼斯开枪杀了自己的女朋友。”
　　“第二，那堆火，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个神秘人想要钱，就一定会让罗曼·西恩尼斯继续活下去……哥谭招商银行！”
　　他已经推断出了最有可能的地点，并且立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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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招商银行，
　　李祖看着眼前的黑面具，说道：“我看，我们可能找错了人~”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黑面具仰头狂笑。
　　他摘到了自己的头盔。
　　一头显眼的绿发，怪异狰狞的笑脸。
　　是李祖的老上司：小丑！


第43章 两个疯子
　　圣诞节，
　　哥谭，
　　0:02，
　　距离时空门开启，还有5小时28分钟。
　　……
　　哥谭招商银行，金库。
　　戴着圣诞帽的李祖正歪着头。
　　他身旁站着丧钟，一言不发。手中还冒着轻烟的枪口，跟着呼吸轻轻抖动。
　　对面，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女营业员还在放声大笑，惊恐的目光与脸上惊悚的笑容，交织成最可怕的画卷。
　　“哈哈哈哈！！”
　　小丑右手提着枪，搂住女营业员的肩膀。
　　他的嘴角被刀刃割出个大大的笑来，裂到颧骨。
　　“你认识我？”小丑身体前倾，望着李祖。
　　李祖刚才的目光，以及他摘掉黑面具时“果然如此”的笑容，都说明李祖认识他。
　　“嗯，怎么说呢？”
　　李祖丢下了手里打空了弹药的步枪，从口袋中拿出了锯肉刀玩具，在空气中虚甩了两下，簌簌作响。
　　就是站在李祖身旁的丧钟也奇怪的看着李祖，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认为李祖本应该没有恐惧，没有害怕的东西。
　　他的大脑就像是搅混的潭水，看不见任何的游鱼，水草，虾蟹……
　　但是这个绿头发的……小丑，他打扮的就像马戏团内的惊悚小丑。
　　就是这么一个怪异的家伙，竟然让李祖露出了谨慎的表情。
　　“这两个人，还真是意外的……”丧钟后退了两步，离开战斗圈。
　　看了小丑一眼，又看了李祖一眼。
　　两个人，一个绿头发，丑陋且惊悚，另一个黑发，皮肤丧白且颓废。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让丧钟产生了一个感觉。
　　“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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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李祖举起锯肉刀玩具，指着小丑：“如果你不爱穿裙子，那么我们两个就不是很熟~”
　　他的心脏在怦怦跳，狂跳。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小丑的“恐惧”，那是一个理智的灵魂对混乱疯狂怪物的恐惧。
　　同时，他也能感受到“兴奋”，是蛰伏于他身体内同样属于混乱和疯狂的野兽，在看到另一头野兽后产生的兴奋。
　　那只野兽透过李祖的嘴，发出的咆哮声，
　　“哈哈哈哈哈！！！”是大笑声。
　　“嘎嘎哈哈哈哈！！！”
　　丧钟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疯子捧腹大笑，像是某位旧神的祭奠，两位类人祭祀在祈祷吟唱舞蹈，以古怪畸形的动作，妄图获得混乱的降临。
　　小丑笑着推开了女营业员，她在这场诡异的对笑中不起眼的像一颗小石子。
　　女营业员摔倒在地，蜷缩在地上大笑，为这一对诡异的笑声，增添些无趣的背景。
　　李祖和小丑朝着对方走，一个手里提着塑料锯肉刀，另一个提着手枪，此时他们眼中只有对方。
　　两个大笑的人，像是准备来一场拥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