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怪人 (秋刀鱼的白眼)

　　蝙蝠少女问道：“你是说，有人找到他，把他杀了后又带回来这里？”
　　“没错”
　　两人陷入沉默。
　　“凶手想要什么？”
　　这是同时困扰她们两个的问题，对方为何要抓克里斯托弗·柯克，一个水管工，并且将对方变成这个恶心的样子？
　　“他有仇人？”
　　“如果说横刀夺爱，带走他前妻的男人是仇人的话。”女猎手的话，也从侧面说明克里斯托弗·柯克的前妻以及前妻的男友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还有第二具”蝙蝠少女转过身，朝着大桥钢骨架射出绳索，身体蹿到空中后，滑翔翼展开。
　　她说道：“我一定会抓住他。”
　　做出这么恐怖恶心事的人，无可饶恕。
　　第二具尸体，同样带着纯白面具，蝙蝠少女再次揭开面具，不出她所料。
　　刚因高空滑翔时吹冷风平静下的胃酸，再次开始翻涌。
　　尸体同样被抹去了可能被查到的讯息。
　　蝙蝠少女再次开始扫描。
　　“皮肤上没什么问题，等等……他的胸口有严重的皮肤损伤，是纹身，看来纹身是个重要信息”她继续监测着：“肌肉方面没有问题，骨骼……右手小指是假肢，左眼是义眼。”
　　女猎手已经根据信息，对照着找出了对方的身份，她说道：“罗比特·李，一位名气不显的牙医，在给企鹅人保养牙齿的时候，不小心弄痛了他，他的义眼就是这么来的。
　　假肢是因为一场意外。”
　　蝙蝠少女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尸体旁写的“失败”一词，问道：“他和上一个，有什么联系？”
　　“信息资料对比，没有任何联系。
　　他们在这座城市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是从未听说过对方，而且周围的人也互相不认识。”
　　“失踪地点呢？”蝙蝠少女问。
　　“完全不同，罗比特·李失踪地点在一处公园。”
　　女猎手听起来很忙，她应该还在做别的工作，帮助蝙蝠少女应该只是顺带。
　　她本可以直接放开手让蝙蝠少女自己调查，但如果扯到一丝阴谋论，就显得很好解释，她们还算不上朋友，只是案件把她们牵扯到一起。
　　“我去第三具尸体那里看一看。”蝙蝠少女融入夜空之中。
　　天空开始下起绒毛细雨，在12月份，把人脸冻的通红。
　　第三具尸体前，
　　一具女尸，现在能看出，这位拥有着“完美犯罪”能力的连环杀人犯并未将目标单独锁定为男性。
　　“女性，她的身体……这是鲨鱼的齿痕？”
　　“哥谭港口北域的鲨鱼。”女猎手说道。
　　蝙蝠少女继续探查：“她的指关节有老茧，应该是长时间捶打……，她是个拳击手。”
　　“肾脏少了一颗，不是刚被摘掉的。”
　　被鲨鱼咬过，拳击手，而且少了一颗肾脏，几乎就在同时，信息交叉比对后，已经找出了尸体的真实身份。
　　女猎手说道：“艾西·纳尔森，在她小的时候，一次全家独家发现了她在冲浪上的天赋，不过也是那一次她被鲨鱼咬中，幸好她父亲的枪法不错。
　　她天生在运动上很有天赋，就算不敢再下水，打拳击也一样混出了不小的名气。她那颗缺失的肾脏捐给自己半个月前刚死去的妹妹。
　　就是因为少了个肾脏，让她在拳击比赛上失利。”
　　蝙蝠少女问道：“她和之前两个人有什么联系？”
　　“没有任何联系。”
　　连续三具尸体，没有丝毫头绪的杀戮，对方若不是个顶尖杀人犯，便是个疯子。无论是哪个，对这座城市而言都充满了危险。
　　蝙蝠少女迅速赶向第四具尸体。
　　尸体从体表看没有太大问题。
　　不过打开深层组织扫描仪后，问题立即出现。
　　“右心室有起搏器的残片，还算完整，如果参照制作商与起搏方式调查，能立即缩小搜查范围。
　　膝盖变形，是明显的幼年型关节炎，得了这种病的人身体会一天比一天差劲。”
　　然而调查后，得到的消息却是有限的。
　　她们找出了受害者的真实身份，却怎么也找不到凶手是谁。
　　第五具，也是一样。
　　第六具尸体前，
　　蝙蝠少女蹲下。
　　“失败”一词写的位置，一如之前的五具尸体。
　　蝙蝠少女认真检查：“皮肤表面被漂白，是化学灼烧，很有可能是某种氯基物质。而且他的右手被砍掉了一根手指，但还是五根手指……他天生基因紊乱，有六根手指。”


第313章 猪面
　　“杰克逊·安德森”
　　女猎手果不其然已经找出了死者资料：“ACE化工厂的工作人员。”
　　“ACE化工厂？”
　　蝙蝠少女看着面目全非的尸体：“在化工厂工作，身体受到药物影响……。”
　　这与尸体的情况一致。
　　她继续问：“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呢？”
　　“就在化工厂附近，那里的监控不多，所以他也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抓住的。”女猎手在最后说出了自己的内心猜测。
　　蝙蝠少女却道：“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尸体都被送回来哥谭。”
　　六具尸体，已经是与连环杀人案有关联的全部受害者，
　　而这六个受害者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无论是朋友圈子，工作圈子，甚至失踪前最后的位置也没有丝毫的关联。
　　线索断了？
　　蝙蝠少女转过身，看着她要守护的城市。
　　相同的杀人手法就是唯一的线索，但除此之外绝不会交织的六个人，却无法为她提供任何资料信息。
　　蝙蝠少女突然说道：“把他们最后出现的位置点给我。”
　　六个地点，错落的分布在哥谭市的各个角落，既不是圆，也不是直线，看起来就像是乱走。
　　“最近有人走过这六个地点吗？”
　　如此奇怪的路线图，就注定了走过的人不多。
　　“有一个正在巡回演出的马戏团，负责人叫拉兹洛·瓦伦丁”
　　“马戏团？”
　　“资料发给你，我这里有些事”女猎手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劲，转眼间她已经断开了通讯。
　　随即，蝙蝠少女接到了对方传过来的消息，正是马戏团的位置。
　　蝙蝠少女抬头看着夜空：“看来今晚有的忙了。”
　　只是调查散布在城市里的六具尸体，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晚上，现在距离天亮不剩几个小时，也是夜晚最为漆黑的时候。
　　绳索带着蝙蝠少女冲上高墙，在一个助跑后，滑翔翼展开，蝙蝠少女迅速朝着马戏团位置靠近。
　　而在赶向目标的同时，蝙蝠少女已经通过腕上电脑调查出了拉兹洛·瓦伦丁的相关资料。
　　一位颇有名气的化学家，只不过在不久前突然组建了个奇怪马戏团，开始全国巡演……
　　蝙蝠少女停在了马戏团所在的地点，仰头看着红蓝色闪烁的霓虹灯，
　　“玩偶店”
　　店名让她想起了哥谭的另一个麻烦，思绪迅速收回。
　　门并未关，蝙蝠少女推开门走进去，装点着红色帘布的后台化妆间，有三面潦草擦过，爬满灰尘的镜子。
　　镜子的正对面墙上挂着马戏团小丑的海报，海报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
　　头顶拴着一个漏气派对气球的风扇，正缓缓转动着。
　　蝙蝠少女的双眼扫过墙边的暖气片，以及周围的几个房间紧闭的房门，最后看向了距离她最远的一扇门，门半掩着，有歌声隐隐传出。
　　美式男高音的气很足，一个“啊~”，经久不衰，只不过音乐太重，让人听不清楚。
　　她推开门那扇门，门后并非向上高梯子，而是通往地下室的水泥台阶，比起精心装饰的化妆间，有着碎土渣，掉墙皮的地下室通道环境绝对算得上糟糕至极。
　　刚走下水泥台阶没几步，蝙蝠少女突然停下。
　　有人！
　　待她屏息凝神，借着地下室微弱的灯光细看才发现，那是个玩偶模特，没有手脚，立在墙边。
　　空洞的双眼面朝蝙蝠少女。
　　今晚的连环杀人案确实很影响她的精神，无论是熟练的处理尸体信息的手段，还是进行人体各种变改的手段，都让她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目标绝非寻常。
　　她继续往地下更深处走去，在穿过两条管道，迈过一片铁滤网后，一个巨大的简陋舞台出现在蝙蝠少女眼中。
　　舞台上两盏巨大的补光灯，左边补光灯有至少一半的灯泡坏掉。
　　正中心位置则是个简陋的手术台，这种宽度和大小的手术台一般出现在牙科医院，当你需要洗牙，治疗虫牙等等问题时，就要躺在那张“手术台”上，一动不能动。
　　不仅仅是为了安全不敢动，更多则是因为没有丝毫多余的空间。
　　也许称之为床也没错。
　　积灰的玻璃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到远处有个人背对着她，而且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对着手术台上的人比划。
　　无需再猜测，这个人必然是她此行的目标——拉兹洛·瓦伦丁！
　　蝙蝠少女迅速往前走。
　　“啊~~~~~~”
　　气确实很足，但没有了隔着远时的音乐衬托，美式唱腔听着更像是杀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