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怪人 (秋刀鱼的白眼)

　　彩页的角落里，有一张不起眼的照片。
　　穿着皮夹克，牛仔裤，带着古董头盔的男人，坐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
　　还有一句简洁的介绍。
　　“命运博士，今晚八点开始表演，选择你的命运！”
　　女演员奇怪的看着墨绿西装男人：“命运博士的表演，就在这条路往后，最后面的小帐篷里。”
　　“谢谢~”男人微笑着点头，收起了彩页，朝着小帐篷方向走去。
　　“真奇怪！”她摇了摇头。
　　命运博士，表演一些杂技舞台剧，是一个场次观看人数最少的表演。
　　就算每场能有十几人观看，多半人也是为了看看那充满历史气息的神秘头盔。
　　显然，这个男人也是被头盔吸引的，不过女演员相信，这个男人很快就会遗憾的从帐篷里出来。
　　这个场面，她见过不下三十次。
　　“表演开始了，库娜，快来！”
　　“迪克，我马上来！！”女演员高声回应着，快跑几步钻回了帐篷后台。
　　飞天格雷森，布兰德·波士顿，鲨人王，布偶猫。
　　他们的帐篷处于杂技团正中心，不仅帐篷里坐满了人，甚至外面还有人陆陆续续进入，想要看一场惊险而刺激的表演。
　　相对的，
　　在角落，毫不起眼的位置，
　　一顶帐篷周围像有无形的墙，没有人能靠近。
　　身穿墨绿西装的男人掀开了帐篷帘子。
　　帐篷里没人，只有在舞台上摆放着的头盔。
　　他走到舞台前，拿起了被随手丢在地上的头盔。
　　入手很沉，
　　头盔自带神秘气息。
　　让人忍不住，一眼便沉迷其中。
　　“你也是为了头盔来的？”醉醺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个留着胡渣的亚麻发色的男人，提着酒瓶摇摇晃晃走过来。
　　“很多人为这个头盔来？”绿西装男人问。
　　“那只是个造型古怪的头盔，最多有几十年历史，根本不是古董。”
　　“你该好好对待这副头盔，说不定他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绿西装男人意有所指。
　　“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观众？”男人醉醺醺的坐下，灌了一口酒：“我真搞不明白他们，喜欢看怪胎，它们就只是坐在那里，在舞台上，或者在罐子里一动不动。这种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就算是飞天的格雷森家族，他们能让人面露微笑，可面露微笑应该是小丑的工作。”
　　“我和他们不同！”他借着酒劲大吼。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冲进来：“你这个混蛋，竟然又喝醉了！”
　　他拉扯着醉醺醺的男人往后台走，并且对着身穿绿西装的男人歉意道：“抱歉先生，可能无法为您表演了，飞天格雷森家族的表演即将开始，或许
　　“等等，你忘了头盔”


第24章 杂技
　　杂技帐篷，三层楼高。
　　正中央的舞台，几盏灯照着站在舞台上的主角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享受尖叫和欢呼声。
　　穿着燕尾服，提着手杖的马戏团团长，拽着脖子下的红色蝴蝶结，清了清嗓子：“咳咳，今天！飞天格雷森家族，将用自己优美的杂技与波士顿·布兰德联袂为您献上最刺激，也最完美的视觉盛宴！”
　　“哇！”
　　“格雷森，格雷森！”
　　“波士顿！”
　　“波士顿·布兰德！！”
　　“啊！！”
　　“……”
　　他们就像是大英雄，超级明星，尖叫声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受欢迎程度。
　　马戏团团长身后。
　　穿着华丽体操服的格雷森一家，并肩站在一起。
　　约翰·格雷森微笑且自信的对着稍矮自己一头的儿子说道：“迪克，放轻松，这会是一次完美的演出，在我的手松开杆后，只要你抓住我！”
　　“对，不要担心”玛丽·格雷森也在劝慰自己的小儿子：“我们格雷森一家是天空的舞者，是灵巧的知更鸟，只要你放平心态，不会出错的！”
　　“可是我”迪克·格雷森的喉咙轻轻蠕动，他偷偷吞咽着口水。
　　“迪克·格雷森！迪克·格雷森！”
　　舞台下有声音呼喊自己的名字，让迪克一度认为，自己耳朵幻听了。
　　他的视线在舞台下搜索，很快便看到一个穿着绿色西装的黄种人。他使劲摇摆着自己的手。
　　“他肯定是你的第一个粉丝”约翰·格雷森微笑着说着，他为儿子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粉丝而感到高兴。
　　迪克认同的轻轻点头，并且对着他的第一个粉丝，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
　　李祖放下了摆动的手，这里的观众就像是狂热的追星族，当他放下手，他也很快被淹没在声浪人海之中。
　　“迪克·格雷森~”他如同呓语般，轻轻念着这个某位超级英雄的真实姓名。
　　一个完全崩坏的世界，所有超级英雄也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在李祖身边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正尽情的嘲笑着飞天格雷森家族的紧身衣，滑稽的配色。
　　“伙计，哪里人？”坐在李祖身边的日耳曼男人轻轻戳着他的手臂问。
　　“哥谭”
　　“哥谭？北美？我真感到可惜！”日耳曼男人一脸的遗憾。
　　“听说有个会飞的外星人，双眼喷着火焰，直接毁灭了大半个华府，那里现在就像人间炼狱！”一旁的女人也凑头过来说话。
　　“是吗？”李祖的嘴角忍不住扬起：“看来我们的卡尔·艾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公平和自由~”
　　“比尔，他看起来很奇怪~”女人拉着自己男朋友手臂，小声说道。
　　“没错”日耳曼男人点头。
　　他们因为那个看起来有些像病理性的笑容而拉开了与李祖的距离。
　　表演开始，
　　现场灯光熄停，一片漆黑。
　　五秒钟后，舞台角落上亮起一根刺眼的光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强光柱下，身穿红色衣服的光头身影，双手张开站在16英尺高的柱子上，在他6英尺外，只有一根纤细的绳索，左右摇摆着。
　　观众席开始鼓掌，他们能猜得出这是场什么表演。
　　“波士顿·布兰德！”甚至有一位肥胖的女士，发出了尖叫声。
　　看得出她很爱这个能刺激她荷尔蒙的刺激男人。
　　波士顿·布兰德纵身轻轻一跃。
　　没有丝毫美感，他就这么笔直的用脑袋朝地面栽下去，甚至对近在眼前的绳索也视而不见。
　　距离地面，从16英尺，到15英尺，14英尺，13英尺……
　　越来越近，
　　波士顿·布兰德却对近在眼前的绳索视而不见。
　　他的脑袋也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还有5英尺，只有一个男人的高度。
　　帐篷内鸦雀无声。
　　难道是事故？
　　有人已经闭上了眼，他们不愿意看见一滩碎肉铺在地上，那肯定会让他们连续几天不能吃饭。
　　就在最后的极限。
　　布兰德终于伸出手抓住了绳索。
　　停住！
　　在最后一刹那！
　　他的脑袋距离地面，只有一条大腿的长度。
　　吸——！
　　观众席不约而同传来吸气声。
　　接着是，雷霆般的尖叫和欢呼声。
　　尽管没有美感，甚至简单粗暴，可这近乎挑战生死的极限技巧，成功取得了满堂彩。
　　很成功的热场。
　　李祖跟着拍起了巴掌。
　　“接下来有请，飞天格雷森家族！”
　　灯光亮起，优雅的天空舞者，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柔韧度，在钢丝上跳芭蕾般走到台前。
　　他们在天空飞舞，看似成为身体支撑的绳索和单杠，就像暂时落脚的树杈。
　　优雅，充满美感~
　　观众微笑着欣赏这一幕。
　　突然，
　　刺啦一声，帐篷被撕裂。
　　一个身影撕破了头顶的帐篷，撞飞了在空中翩翩起舞的知更鸟家族。
　　又一个身影，撞飞了死亡的挑战者——波士顿·布兰德。
　　密密麻麻的侵入者，
　　是女人，她们身穿战甲，手握长剑和盾牌，眉间杀气沸腾。
　　天堂岛的亚马逊人！
　　“找出纳布之盔！”那个带头的亚马逊女战士转头说道：“它就在附近！”
　　亚马逊人的突然闯入，引爆了现场。
　　混乱，尖叫，还有逃亡！
　　人们四散逃离。
　　亚马逊人来了，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沦为战场！
　　只有李祖坐在椅子上，不慌不急。
　　还有一个身影跪在地上痛哭。
　　迪克·格雷森。
　　他作为最后一个表演者，还没有站到灯光下，所以躲过了一劫。
　　也只有他一人活下来。
　　“世界探索程度45%”
　　……
　　……
　　无情的剑刃划破了无辜者的脖子，剖开了他们的胸膛，劈断了他们的臂膀。
　　亚马逊人挥舞着武器，像屠杀牛羊一样的杀戮着普通人。
　　李祖坐在椅子上很安分，没有逃跑。
　　他看着一个个亚马逊人屠杀着离开，直到帐篷内只剩下自己和迪克·格雷森的身边各站着一个亚马逊战士。
　　冰凉的长剑指着他的脑袋。
　　“我猜，你们对不反抗者有优待，对不对？”李祖瞥着反光的剑刃，又看向亚马逊战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