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如泉喷射，心脏彻底停止跳动，憎恶眼中的生机飞快消逝。
直升机上，一片震惊与寂静。
凌灵转手一招，身边碎裂的车辆金属纷纷飞起，掌心一动，忽地腾起火焰，灼热的高温立刻将金属熔化，通红的液体金属伴着凌灵的心念涌入发光的剑体之中，飞速凝固下来。
七十二地煞术：招来、吐焰。
不一会儿，一柄真正的大剑出现，三分之二的剑体都插在地面以下，憎恶的身躯也被直接锁定。
憎恶已经死透了。
凌灵回过头来，望着浩克。
“浩克！”
眼神对视的瞬间，浩克一声怒吼，欺身而上。
凌灵转手挥剑，剑气纵横。
剑刃划破浩克的皮肤，带出深绿色的鲜血，强悍的力量加诸于剑体之上，凌灵右臂震颤不已。
一触即退，凌灵左手结印，术法加持。
大力术。
瞬时，凌灵力量暴增，虽无法和浩克一较高下，但起码力量方面不会成为他的弱势。
脚步一动，身躯来至浩克面前，一剑斩下，如流星坠落。
轰！
浩克抬臂阻拦，剑刃撕裂绿色的皮肤，侵入血肉，最终落在那副巨大而又坚固的骨架之上，他的双脚陷入地面，一时间矮了三分。
凌灵手腕飞速转动，凤求凰在身前挥动，如狂风呼啸，海浪翻腾，炽盛的赤金光影以爆裂之势绽放开来，剑体轻吟，如凤之鸣。
浩克被迅捷的攻势压制，庞大的身躯压着碎裂的板结路面后退。
直升机上，罗斯将军的女儿贝蒂·罗斯趴在舷窗上惊叫：“不要！”
一旁，罗斯将军神情冷酷地沉着脸，最终还是无奈地拿起面前的通话器。
“ZERO，停下来，否则我有权利发起攻击。”
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开，凌灵一剑将浩克逼退十余米，反手一剑斩向天际，凌厉的剑气透体而出。
直升机立刻转向躲避，但仍被剑气斩断机身后部，失去尾翼的直升机开始打着转朝地面降落。
凌灵回过头来，只见浩克浑身上下剑痕密布，血迹横流，有的剑痕深可见骨，但它们还是在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开始自愈。
浩克紧握双拳高声怒吼，狂风扑面。
凌灵屏住呼吸微微转过头来，那气味真的挺上头的。
浩克似乎越战越勇，他再次狂奔而来，凌灵干脆地松开手中剑，能量迅速涌入剑体，在浩克接近之际，他剑指点出，凤求凰化虹击出。
剑体瞬间穿过浩克的胸膛，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躯直接往后击倒。
心念一动，剑体回返后乖巧地跟在身边，凌灵浮空上前，只见浩克的躯体开始逐渐缩小，转眼露出人形。
人身上的伤口不少，但已经愈合的却更多，而且他胸膛处的贯穿伤也已经开始自愈了。
不过凌灵关注的不是上半身，而是下半身。
裤子还在，只有下半截裤腿没了。
那真的只是普通材料而已，一点也不科学，一点也不修仙。
凤求凰一动，剑尖贴在班纳的手背上，剑气催动，瞬间撕开皮肤。
收剑后，凌灵开始观察起来。
自愈还是瞬间开始，不过这一次凌灵特地在伤口中附着了不少剑气，所以剑气的破坏和自愈的恢复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半分多钟后，剑气之力消亡，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凌灵暗暗赞叹，看了看班纳的脑袋，最终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好奇心，转身朝坠落的直升机走去。
第五十九章 引诱
凤求凰在凌灵的控制中三两下就把直升机彻底分解，露出了昏迷的众人。
轻轻吹一口气，狂风皱起，吹得几人睁开眼来。
七十二地煞术之借风术。
绝对清新，没有口气！
“罗斯将军，初次见面，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凌灵提剑轻笑。
罗斯揉着眼眶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惊，而后望向战场四周，直到看见班纳躺在一旁胸膛快速起伏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也不知他是心疼自己的女婿，还是不忍心看到实验品被人毁去。
一旁的贝蒂·罗斯醒来后第一时间挣扎起身，向着班纳奔跑而去，丝毫不顾自己老爹那忧郁的眼神。
回过头，罗斯笑得有些勉强，也夹杂着些许尴尬。
“ZERO，你很厉害。”
“厉不厉害你说了也不算，怎么，刚才想打我？”凌灵伸出一只手来。
罗斯犹豫了一下，伸手借凌灵的力量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着被毁的街道神情越发惆怅。
“他们都叫你凤凰，看来我也该改口了。”
罗斯对方才的事情避而不谈，凌灵却不打算放过他，今天怎么说也得让他出点血。
凌灵故作不知地道：“代号或者名字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第一个跳出来的应该是你们自己的实验品吧？虽然还是一样的弱，但看起来还算有点威慑力。”
罗斯嘴角一抽，叹声道：“其实并不是，他曾经是一个优秀的士兵和军官，但他无法忍受诱惑，于是带来了一场灾难。”
凌灵笑道：“灾难？因为你们无法处理，所以才是灾难。如果你们可以将它扼杀，那它就只能算是一只蚊虫的叮咬，无关紧要。”
罗斯眼神复杂地望着他，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们一样拥有超凡之力。”
“超凡之力，那是因为凡人的力量太低，所能运用的科技力量还不够强。能量武器已经有了，是你们自己不用。”凌灵耸了耸肩。
罗斯眼角一跳，“能量枪一百万美金一支，战争机器动辄三百万美金，凤凰之心更换一次十万，我用得起？”
才十万？
凌灵还是第一次知道凤凰之心的更换价格，说实话，他觉得已经够便宜了。
凌灵指了指废墟一般的街道，“你看，眼前造成的损失价值多少？死了多少人？连带产生的影响又有多大？民众对于军队的实力又会怎么想？”
他每问一句，罗斯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实话告诉你，浩克确实能够拦住憎恶，但浩克是什么模样你心里有数，你掌控不了他，甚至你连正常状态下的班纳都无法彻底控制。”凌灵拍了拍罗斯的肩膀，低声道：“将军，时代变了。没有更高强度杀伤力的武器，军队很快就会沦为战场中的摆设，你该好好想想了，汉默绝对非常愿意和你进行一番友好的商业谈判。”
一时间，街上的废墟，火焰，受伤民众的惨叫，军队的呼喊，消防车的笛声，还有记者手中的闪光灯一同交叠重合，编织出一张跨向新时代的画卷。
凌灵转头走入想到，凯瑟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ZERO！你怎么做到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激动，仿佛看到了神迹。
凌灵微笑道：“想学吗？”
“我可以？”凯瑟琳眼睛突然红了。
“不一定，看天赋。”
“我一定很有天赋！”
“那可说不好。”
“你真可恶！”
……
神盾局，弗瑞和手下一众精英特工望着直播画面，个个屏息凝神，落针可闻。
浩克的破坏力他们早就亲眼见过，但是在刚刚的战斗中，它却被凌灵轻易压制，最终打到它恢复人形，这种情况以往从未出现过。
浩克没输过，这是第一次。
同一栋大楼里，另一批神盾成员也在观看，这里的气氛显然要轻松不少，虽然这些人也是惊叹不已，但对此并没有太过担忧。
“弗瑞还在想办法针对他？”
“没错，他把凤凰当做目前最大的威胁之一。”
“愚蠢的想法，不是吗？”
“是的，也许……我们可以给他们加把火？”
闻言，皮尔斯微微沉默，少顷后道：“不必，无论目标是谁，任何行动总是会有暴露的危机。我们没必要去做画蛇添足的事情。约翰？”
“在。”
“之前我看过报告，你的养子应该时死在凤凰手里，明天你去找弗瑞，给他一些压力。”
“我明白。”约翰的笑容非常轻松，看起来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那个被杀的养子。
凌灵护送凯瑟琳前往警局，两人刚刚穿过巷道走上大街，一台战甲顿时从天而降，面罩掀开，正是托尼。
“哇哦，凤凰，你的实力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你来得这么慢，是躺在床上没力气穿衣服？”
顿时，托尼老脸一红，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了什么。
“哇！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凯瑟琳忽然尖叫出声，眼中似乎冒出了星星。
托尼脸色一肃，伸手道：“你好，美丽的姑娘，很荣幸见到你，你有时间吗，也许我们可以去喝一杯……”
凌灵屈指一弹，一道灵光将他的臂甲弹开，冷笑道：“她是佩珀的侄女。”
托尼神情再变，他收回手臂，笑道：“这只是一点礼仪而已，你好，凯瑟琳，你可以叫我托尼叔叔，需要签名吗？”
凯瑟琳当然知道佩珀是托尼的秘书，不过佩珀从来不跟家里人谈及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她也不了解佩珀和托尼的关系，被凌灵这么一搅合，她聪明的脑袋顿时有所猜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