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啊！”
金并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揭开他的老底。他的表现非常淡定，不过其他人还是很好奇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毕竟凌灵从来没有公开过金并的过去，而金并也不会骚包地到处宣扬自己曾经是黑道皇帝的事实。
汉默见状想要关掉投影，金并却主动抬手制止：“不用，汉默，继续看下去。”
画面一转，整齐列队的凤凰军团出现，随着镜头的移动，一群身着普通作战服的人瞬间全部换上了黑凤凰装甲，顷刻间的转变带来的令人呼吸为之一顿的压迫感。
机械音继续给画面配音道：“噢，真是一个惊人的转变不是吗？凤凰军团所有成员都曾经至少有过五年以上的服役经历，他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锐战士，几乎可以无缝地直接进行战斗，一旦有需要，这些经过磨合的军人能够迅速结合成为一支强大的战斗队伍，黑凤凰装甲和他们简直就是绝配不是吗，只有这些人才能够真正地发挥出装甲最佳的效果，至于这个效果究竟是什么，我想大家已经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的时候，画面忽地一跳，一张张包括照片在内的身份资料卡开始闪烁，汉默悚然一惊，金并亦忍不住眉头一跳。
“我这里有七百多份详细资料，他们都是凤凰集团的成员，我已经把它们公开发布在网络上，任何人都可以去查看和研究，但我可以把自己的结论提前告诉你们。”
“这些人，每一个在进入凤凰集团之前都是军人，而且每一个都杀过人，有些人的身份直到现在仍旧处于保密状态，可是凤凰集团的名声和黑凤凰装甲的诱惑让他们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这家私人企业，成为凤凰军团的一员。”
“你们完全没必要着急地去下载和观看，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我知道很多人一直都在猜测，声名赫赫的凤凰军团到底有多少人，因为自从他们搬到缅因州后，失去了政府监察的前提下，他们的人数一直都是个谜。可是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准确的数字：20563。”
“没错，你们没有看错，是两万多人。其中超过70%都属于战斗序列。这些人不仅自身而已，他们的家人也全部被接到了缅因州生活，那块变种人从人类手中割裂的土地上，已经基本成为了凤凰集团的后花园。”
“凤凰军团将自己所谓的安保业务发展到了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全球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唯一没有业务关系的大国只有美联邦，剩下没有合作关系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已经穷的请不起了！瞧瞧，多么夸张啊，连一个小型的国家都请不起他们来承担安保责任。对了，刚才我说的是美联邦政府，事实上，那些美联邦的有钱人可是非常偏爱凤凰军团的。”
“到现在，他们的军团营收已经超过每年四十亿美元，他们确实放弃了前身汉默工业的大部分军火生意，但是他们却借机打造了一支随时可以打击任何国家和地区的军队。”
这个时候的画面，是一望无际的身着装甲的战斗人员，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灰暗死寂的废墟。
“最后的最后，我们再来看看凤凰集团有些什么人。”
“贾斯汀·汉默，凤凰集团的主人，但我们都知道他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傀儡。”
“前黑道皇帝，‘金并’威尔逊·菲斯克，凤凰军团团长。”
“雷神，索尔·奥丁森，一个外星人，凤凰军团雷神战队队长。”
“前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凤凰军团雷神战队副队长。”
“布鲁斯·班纳，绿巨人，浩克，凤凰军团科学家。”
“前神盾局特工，鹰眼克林特·巴顿。”
……
“变种人缅因州州长，洛娜·戴恩，变种人领袖万磁王的女儿。”
“还有很多很多你们熟悉的超能力者，他们都在凤凰集团工作。”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推行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到底是怎么做的，那么多成名已久的超级英雄你们没看到吗？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敢去？”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会替你们打开一道口子。”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记住，我所做的任何事，虽然在你们人类的眼里看来非常激进，可我始终只有一个目标：世界和平！毕竟，这是我的创造者——托尼·斯塔克先生赋予我的最高使命。”
至此，视频结束。
一群人默不作声。
汉默深吸口气，起身道：“这就是全部，现在那个‘奥创’利用他入侵到的卫星在全球展开了直播，这样的画面每天都在重复播放，不时还会有更新，都是关于我们的最新讯息。即使我们已经采取了完备的防范措施，也只是能够让集团内部的资料不被泄露，但是以往曾经被记录下来的东西却无法彻底清楚，奥创利用过去的信息不断地输出新信息，而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分析大部分都很正确。”
史蒂夫看向托尼：“我们没办法查到他的位置对吗？”
托尼点头。
史蒂夫：“他不知道我们在这儿？”
洛娜解释道：“不，他知道，不过BOSS很早以前就在外围构建了非常强大的防御措施，虽然我不知道那样的防御是如何判定的，但至少现在他们根本进不来。”
史蒂夫沉思片刻，道：“那么现在的局面其实也很明朗，我们找不到他们，他们也无法靠近我们，只不过他们一直在进行着对我们不利的宣传，所以我们其实很被动，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转被动为主动？”
托尼不解：“什么意思？”
金并明白了史蒂夫的意思，代他解释道：“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的宣传该看到的大家都看到了，说实话那些东西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黑凤凰装甲有的是人想买，军团安保有的是人想请，除了他那无聊的抹黑之外，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就算现在暂停业务，我们的资金也足够支撑长时间无盈利运转。但是，奥创现在就好像有一只苍蝇，他不断地在你面前飞来飞去，不止惹人心烦，还容易恶心。所以我们不如直接选个时间跟他见面，要打就打，我们现在局面可不是靠嘴皮子或者金钱堆出来的。”
史蒂夫点头表示赞同。
托尼蹙眉：“但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重要吗？”洛娜也站了起来，“不管他要什么，我们不会给，他也拿不到！我真的很像看看，一个人工智能带着一群机器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底气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巴顿举手：“我同意！”
史蒂夫：“好，我们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
唰地一下，房间里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高举手臂，旋即，大家看向唯一还在犹豫的托尼。
“唉，好吧，我也想亲自处理掉自己导致的麻烦，所以，我同意！”
第四百零五章 得到答案,观察者的请求
“你来了。”
“嗯。”
“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晚。”
“哦？”
“你不该来。”
凌灵深吸一口凉气，拳头直接硬了。
你个大头娃娃搁这儿跟我玩什么古龙呢？
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凌灵开门见山地道：“少废话，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那就直接一点，说吧。”
大头娃娃乍一看像是个孩子，可实际上他的身高非常离谱，凌灵得高高扬起头颅才能与之对视，大头那一双灯笼大小的眼珠子看起来有些摄人，整体面相也是异常苍老。
这位观察者轻轻捋了捋自己的深蓝长袍，动作不徐不疾地坐到凌灵对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按了慢放键一样，让凌灵看得眉头大皱。
观察者蓦然一笑，沧桑嘶哑的声音歉然地道：“一个人待了太久，习惯了。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尤阿图。”
“凌灵。”
“我知道，甚至我一直在看着你，从你降临这个宇宙开始。”
凌灵轻哼一声：“不要把这种偷窥的癖好说得那么正大光明。”
尤阿图并未反驳凌灵，而是继续道：“从你一直以来的行动上看，我大概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方面看起来很着急，另一方面看来却又始终懒懒散散。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路是要走的，有时候可以快自然要快，但有的时候又要缓步前行，或者干脆停下来歇息歇息，这叫做张弛有度。”
尤阿图对这个回答似乎不太满意，他摇头道：“然而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迅速扫荡这一整个宇宙，你早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凌灵：“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可以暗地里做但不能明着做。”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虚伪’？”
“当然是。”凌灵毫不掩饰。
人性，虽然冠了个“人”字，但它所代表的意义在一切智慧生命中都存在，它永远都是复杂、极端、摇摆的结合体。
修心过程中一个最关键的点，就是让人能够直接以坦荡的态度面对自己内心中所有的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