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该不会在计划着找我的麻烦吧？”凌灵似笑非笑。
瑞雯轻轻摇头，“没有，他好像在忙别的事情。”
“话说，你们当初为什么会闹掰了？”
瑞雯没有满足凌灵的好奇心，只是低头临摹着符箓。
凌灵耸了耸肩，望向窗外微波荡漾的湖面。
沉默的气氛被一道电子音打破。
桌上的电话传来保镖的声音：“BOSS，斯塔克工业的佩珀·波茨小姐前来拜访。”
瑞雯抬头，凌灵顿了一下，道：“带她进来，客气一些。”
凌灵起身，瑞雯好奇道：“你还认识斯塔克工业的人？”
凌灵无奈一笑，“不止是认识，我跟她还是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亲戚。”
瑞雯知道凌灵的家庭情况，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两人一同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
瑞雯变成了普通人类的模样，身上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车辆停在两人面前，车门打开后，却走下来两个人。
凌灵眼睛一眯，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笑着上前伸手道：“佩珀女士，好久不见。”
一别数年，佩珀望着凌灵的眼中难免有些震惊，“天呐，你真的是ZERO吗？竟然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凌灵笑了笑，“你也比当年漂亮了。”他转身介绍道：“她是瑞雯，凤凰集团副总裁。”
佩珀当然知道瑞雯的身份，不过她眼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而是友好地跟瑞雯握了握手，“您好，我是佩珀·波茨，斯塔克工业董事长秘书，同时也是ZERO的姑姑。”
瑞雯的笑容也非常真诚，“您好，很高兴见到你。”
这时，跟在佩珀身边的人也露出一口大白牙，正准备上前自我介绍。
凌灵突然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三人点头，一同走向正门。
这位跟随佩珀而来的人自然而然地被遗忘了。
他的笑容有些尴尬，但心理素质显然不错，收回刚刚伸出的手臂，快步跟在三人身后。
第四十四章 所谓“合作”
房间内，四人落座，但凌灵的眼里始终只有两位大美女。
一番寒暄之后，佩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严格来说，她今天的身份不是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秘书，而是以凌灵亲戚的身份上门求助来了。
斯塔克失踪，和美军遇袭的消息一同传了回来。
对于这位自带流量的天才富豪，媒体还是相当器重的，这个消息的爆炸性在北美本土和新能源报道难分轩轾。
军方小队遇袭后全军覆没，托尼·斯塔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军方正在展开搜救行动。
这个时候，佩珀忽然想起凌灵，更确切地说，是凌灵的凤凰军团。
凤凰军团目前在世界上的排名已经挤进了前三，数年来早已成为了有口皆碑的私人军事公司。
凌灵对这位便宜亲戚还是很有好感的，当即便道：“没问题，这只是一件小事，我立刻让军团抽调至少两百人参与搜救行动。”
他看向瑞雯，对方心领神会，立刻起身去下达通知。
佩珀也看得松了口气，她道：“ZERO，非常感谢，我会付给你足够的报酬。”
凌灵微微一笑，没有拒绝。
斯塔克工业才是真的有钱，不赚白不赚。
目标已经达成，佩珀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她微微转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正要说话，凌灵再次抢先。
“佩珀，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听说月末有一次家族聚会，到时候我们再聚？”
此时，佩珀也明白了凌灵的意思，她分别朝着两人歉然一笑，凌灵又让瑞雯送她离开。
当房间再次安静下来之后，一直被忽视的尼克·弗瑞终于出声了。
“ZERO，我们之前有一些误会。”
“错，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凌灵摇头轻笑，“人是我杀的，有问题吗？”
尼克·弗瑞也不禁愣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凌灵竟然会直接承认。
是有恃无恐？还是另有算计？
他习惯性地想了很多。
摇了摇头，他神色认真且带着几分严肃地道：“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但……”
“停！”
凌灵将酒杯往桌上一放，身躯微微后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道：“你追不追究，我并不在乎，如果你想以此作为筹码来跟我谈的话，你已经可以闭嘴了。”
“ZERO！社会的秩序建立在法律之上！”
“但你刚刚才在我面前亲自玷污了所谓的法律。还有，ZERO不是你叫的。”
尼克·弗瑞神色不变地道：“你的实力让你拥有了更多的自主权，但你仍然不能逾越它，否则对整个世界都是一种威胁。”
凌灵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对，然后呢？”
“我所在的部门，是国际安全理事会专门用于处理各种奇异神秘事件而成立的特殊部队，我们对于世界的安全负有责任。”
凌灵抬了抬下巴，“你想怎么样？”
“合作。”
“合作？”
“不错，你的凤凰之心能量源对世界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但是你将它私自用于武器的研发，并且还对外无禁止地销售，这极有可能在全球范围内引发难以想象的冲突甚至是战争。”
凌灵突然笑了起来，“可凤凰集团不就是做军火的吗？”
尼克·弗瑞道：“新能源武器不一样，你的战争机器，对这世界来说会是一场灾难。”
凌灵饶有兴致地道：“那你想怎么合作呢？”
闻言，尼克·弗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停顿片刻后，给出了一个方案。
“凤凰之心是你的成果，你可以完整地保留，没人会从你手里抢走它，但是相关的新能源武器不能毫无节制地对外出售，尤其是如同战争机器一样的大杀伤力武器，不单是我，包括世界安全理事会，我们希望你能够规范购买者的条件和购买数量，我们拟定了一份名单，你可以参考它来挑选客户，这样可以将威胁缩减到最小。”说着，尼克·弗瑞取出一份文件摆在桌上。
接着，他又道：“为了保护你的总部不被外人入侵，我们希望你可以同意入我的特工入驻，他们都是精英。”
凌灵看也不看，只道：“这么说，我做生意，一方面要接受你们的监视，同时还得事先经过你们的同意？”
尼克·弗瑞脸色不变地道：“不是监视，而是保护，同时也是为了世界的安全与和平考虑。”
凌灵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不要脸的模样真是叫人难以理解，换位思考，凌灵真不知道该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一秒后，他上身前倾，“这样，不如我给你一点建议。”
尼克·弗瑞点了点头。
凌灵指向门口的方向，“我给你三十秒，消失在我眼前，我可以保证至少今天不会杀你。”
顿时，这位特工之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他不是菲尔·科尔森，他对于凌灵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畏惧。
“凌先生，我刚才的话不只是建议。”他的话里充满了威胁之意。
凌灵无所谓地回道：“我的话也不是。”
两人都不出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灵抬起手指，指尖浮现一道冷冽的白光。
二十秒后，尼克·弗瑞收起那只独眼里的审视之光，豁然间起身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凌灵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派人潜伏进来了？”
尼克·弗瑞听到后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凌灵叹气，“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英年早逝。对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好像也在搞武器研究？”
尼克·弗瑞半只脚踏出门外，转头后，眼中既有怒气，也有缕缕杀气。
他还没开口，凌灵突然又笑了。
“时间到。”
霎时，凌厉的白光一闪，尼克·弗瑞脸色骤变，接着不顾形象地往前一扑，借力翻滚出去。
血花飞溅，他半蹲在门外，捂着小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紧咬牙关。
望着墙壁，他心中浮现出一句话：“一个理智的疯子！”
凌灵也有一句话送给他：“一个黑不溜秋的垃圾！”
世界安全理事会，一个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重要的龙套机构。
一个神盾局局长，可以背着他们拿着各个国家的提供的经费四处搞秘密基地，最后拉起一个超凡团队后更是听调不听宣。这样的机构，若不是有大国的面子撑着，你真以为它有多厉害？
神盾局，号称维护世界安全，然而私底下不也是各种跪舔着它的米国爸爸，本土发生危险了第一时间冲上去，国外发生动乱了就先派人去侦查情况，一旦有好处可捞，立马搬出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名头去搞风搞雨。
更别说它实际上还跟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恐怖组织纠缠不清。
吸着人家的血成长，那就得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也变异。
神盾局显然没有这个逼数。
不客气地说，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危险是由他们亲手导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