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凯瑟琳也愣了一下。
是啊，才四年而已，当初的小孩子最多十五岁，怎么现在看起来跟十八岁一样？
“不对，你真的是ZERO？”她又摸枪了。
凌灵无奈地贴在凯瑟琳耳边道：“愚蠢的姐姐，当年是你教我逃课的吧？”
温热的气息让凯瑟琳如同被电了一样迅速后撤，她耳畔也浮起微红色，不过此时也确认了凌灵的身份。
她咬了咬牙，上前质问道：“你这几年去哪儿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你知不知道佩格一个人的时候悄悄哭了多少次？”
凌灵只好低头认错，嘴里又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哭过？”
凯瑟琳似乎想到了某幅画面，脸色微红，断然摇头，“我当然没有，你又不是我亲弟弟。”
凌灵立马抬头，眼神幽怨。
凯瑟琳心头一跳。
最终，凌灵交了罚款，被凯瑟琳勒令立刻回家，并且今天之内不能走出家门半步，等待她下班后回家审问。
回家敲开门后，佩格第一眼就认出凌灵，然后自然是立马就哭了，他听着凌灵编撰的借口哭了笑，笑了又哭，最后眼睛都红肿了。
拜师学艺。
这就是理由。
除此之外，什么游学之类的都无法打消佩格的怀疑，唯有凭空创造一个不近人情且技艺高超的古板严师形象，才能取信于人。
这四年来汉默经常上门慰问，传达一些自己编出来的假消息。
至于为什么没有电话也没有照片，就只能说那老师父在山中潜修，学艺不成不得离开，佩格看过来自香江的电影，对此倒也有些印象。
前些日子，老师父寿终正寝，凌灵也学艺有成，给老人家办完丧事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也不知道古一听了会不会对号入座……
晚上凯瑟琳回来后又是一番审问，凌灵按照标准答案重述一遍，虽然凯瑟琳眼中仍有怀疑，但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和她们一样，凌灵也有疑问。
他之前送给佩格和凯瑟琳的加持过护身术的手链都不见了。
询问之后才知道手链不是被取下来了，而是在一场意外中直接碎掉了。
那是一个夜晚，母女二人在逛街途中偶遇逃跑的罪犯，她们身后突然出现特工，这位特工拔枪对准了远处迎面跑来的罪犯，走投无路的罪犯见状直接掏出冲锋枪予以回击，一番交火之中子弹横飞，处于中间位置的凯瑟琳拽着佩格赶忙卧倒，听着连绵的枪声，两人都以为自己可能会中枪，没想到最后都只是摔倒后擦破了皮，手上的项链也在地上磕碎了。
凌灵笑眯眯地说着庆幸的话，心里却已经火的不行。
护身符可以挡子弹，但没有脆弱到挡了一颗子弹就直接碎掉，所以两人当时肯定中弹不止一次。
沟通汉默，他道当初一时疏忽，后来遇袭后才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轮换保护。
凤凰军团搞得有声有色，最后连自己人都差点忘了保护，汉默和金并都难辞其咎，一时疏忽这种理由根本无法接受。
金并出去搞小矮子了，那汉默就只能先一个人受罚。
透过御魂印记传来的痛苦持续了一分钟后，汉默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哆哆嗦嗦地掏出电话后，汉默放了狠话：“要是明天早上六点钟我看不到那个人的身份信息，你们全部给我滚蛋！”
深夜。
宽大奢华的卧室里，突然现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金并望着面前的小东西，眼里有些犹豫。
特斯拉克已经被他一拳打死了，那狭小的胸腔在他的拳头下直接爆掉，真正做到了前胸贴着后背。
瑞雯疑惑道：“怎么了？”
她在想，难道凶名赫赫的黑道之王，也开始对别人的生命怜悯起来了？
不过亲眼见证了这位迫害变种人多年且和自己恩怨纠葛极深的人类死亡，瑞雯心中只有兴奋，她恨不得由自己亲自动手，将他也摆在实验台上百般折磨后再送他去死。
殊不知，金并在想的是，究竟要不要真的用手把脑袋拧下来，虽然确实可以做到，但是感觉好像太血腥恐怖了，这几年他已经很少杀人了。
眼神一动，他拔出手中的长刀一挥，头颅冲天而起，他揪住头发，转手递给瑞雯。
瑞雯一脸嫌弃，拿出准备好的袋子把脑袋装了进去。
第三十二章 沉海,未来
“ZERO，你现在应该上高中了吧？”
听到这句话，凌灵嘴里的橙汁差点直接喷出来。
什么鬼！？
为什么还要上学？
佩格读懂了他的眼神，立马看向凯瑟琳。
凯瑟琳很想罢工，但她不敢。
“ZERO，你才十五岁，当然要上学。”
上个锤子！
凌灵白了凯瑟琳一眼，道：“稍后我去找汉默先生咨询一下。”
佩格点头道：“嗯，也好，这几年他经常来告诉我有关你的消息，你确实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凌灵默默吃饭，他在想自己该去哪个学校混日子，要不让汉默收购一家高中？或者直接找个时间宽松的大学？
凤凰集团好好发展就能赚钱，凌灵也不需要每天持续去关注，接下来的时光除了修炼之外，确实混日子的时候会比较多。
凤求凰现在还待在汉默别墅的地下室里可劲儿地吸收金属，他现在没有凤求凰在身也能汲取能量提升自己。
吃完饭后，凌灵借口去找汉默咨询学校的事情离开了。
开车一路赶往纽约郊外，大约一个小时后，抵达了凤凰集团的新总部。
新的总部紧邻公路，占地面积极广，方圆十里内只有这一片建筑群。
门口站岗的是身着黑色制服的军团成员，四周是高高的金属围栏，顶端笼罩着棘刺网，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通电。
进了门，里边共有十余座建筑，集行政、研发、测试、生产和仓储等诸多功能于一体。
集团总部旁边，就是凤凰军团的总部，那边以露天训练场地居多，此时留在军团总部的大多是行政人员，还有一些轮换休假的战斗人员，两边也有大门互通。
下车后，汉默主动上前迎接。
来到宽阔的会议室后，大家都已经落座等待了。
凌灵脱掉西装外套，汉默非常狗腿地起身接了过去，同时还递上来一根雪茄。
凌灵接过，随口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汉默连忙将一旁的文件夹递了过来，道：“BOSS，已经查到了。”
凌灵坐下后翻看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的脸颊上，勾勒出一条棱角分明的线条和半面阴影，呈现出异常立体的脸庞，随着他翻文件的动作，马甲下鲜明的肌肉微微起伏。
安杰莉卡眼睛一亮，看得有些出神。
她忽然转头，只见瑞雯也盯着凌灵的脸庞一动不动，她不禁嘴角一挑，拍了瑞雯一下，惊得对方一个激灵，然后无视对方的白眼捂着嘴嗤嗤低笑。
另一侧，金并庞大的身躯任谁也无法忽视，坐在他身边的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家伙噤若寒蝉。
汉默站在凌灵身旁，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许久，凌灵终于开口了。
“又是这群臭虫。”
他把文件夹扔给金并，“你负责让个人消失，做得干净点。”
金并点头，没着急打开查看目标。
凌灵扫了汉默一眼，“你也坐下吧。”
汉默如蒙大赦，立刻回身坐下。
凌灵抬眼一扫，目光落在金并身边。
“安东·万科？”
胡子花白的老毛子立刻站了起来。
凌灵点了点头，望着他身边的中年人，“那你一定是伊凡·万科了？”
伊凡也立刻起身道：“BOSS，我是伊凡·万科。”
伊凡穿着白大褂，初见时脸上那股匪气也消弭了大半，长发变成了短发，不过双手上的文身却是掩盖不掉的。
凌灵敲了敲桌子，淡淡地道：“四年了，方舟反应堆呢？”
顿时，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
没得说，这俩货肯定是懈怠了，四年时间就出了一个设计图，成品连半根毛都不见。
虽说他们在武器方向的研究提供了许多支持和新的方向，但最重要的东西却死死捂着不肯松口。
两个毛子吓得浑身一颤，安东·万科颤颤巍巍地解释道：“BOSS，方舟反应堆的设计图纸还不完善，它的设计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太超前了，目前我们还无法做到……”
砰砰砰！
凌灵拍着桌子，懒得去质问和揭穿他，真要是不完善或者太超前，那托尼做出来就不说了，凭啥你儿子待在那种破地方也能做出来？
“四年前，集团确认了新能源战略，以方舟反应堆为主，开辟清洁能源计划和新能源武器计划，如今四年过去了，你们却告诉我，连设计图纸都无法完善。那么请问，我被浪费掉的时间怎么办？”
万科父子低头不语。
“汉默，斯塔克工业的杰里科导弹现在到哪一步了？”
“BOSS，他们已经研发成功，下个月托尼·斯塔克会前往中东进行一次武器展示。不过，集团的仿制品也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