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有个黑洞 (明渐)

　　“于总，功劳是全体研发人员的，我算不上什么白骑士。”
　　被大佬如此吹捧，卫明自然暗爽的不行，但还是谦逊的挥挥手道：“帮助龙耀的话，我们确实说过，考虑到龙耀如今的艰难处境，之前的承诺，现在依然有效。”
　　“谢谢卫总！谢谢卫总！”
　　于大嘴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搓着手掌，舔着厚唇道：“第一台暴龙EUV，我龙耀就笑纳了，卫总，什么时候可以派人来提货？”
　　“先别急！”
　　卫明摇头说道：“价格都没定好，那有这么急着提货的？”
　　“钱不是问题，卫总打算卖多少一台？”
　　“现在暴龙EUV的产量有限，今年之内，不知道能不能造出三台？明年的产能，不知道能不能提升到每月1台，一年交货12台以上，至于价格……”
　　卫明沉声道：“艾思迈EUV的价格，你们也都知道，性能效率那么落后，1.5亿欧元都交不了货，大约10亿一台，我们的暴龙EUV性能要先进的多，一台效率至少顶两三台，每台只卖20亿，这是绝对的良心价，你们认不认可？”
　　“认可认可！”
　　“价格非常良心。”
　　“效率就是生命，卖30亿一台都不算过分。”
　　“才20亿？”
　　于大嘴惊呼：“这价格太良心了，前面几台我们全包了，卫总，今明两年，生产多少台，我们龙耀要多少台！”
　　他财大气粗的样子，引得其他公司代表咬牙切齿。
　　“于总，先听我把话说完。”
　　卫明摇头：“我的意思是，等明年暴龙EUV产量稳定，价格就定在20亿每台，就像摆在货架上的商品，但今年生产出的暴龙EUV，价格由你们决定，由市场决定，你们可以进行一番竞价，最低20亿起步，最多50亿封顶，然后价高者得，黑洞公司不会多赚你们的钱，但今年也需要补充一部分的利润，便于明年提升光刻机的产量。”
　　“你们开始竞拍吧。”
　　于大嘴终于听明白了。
　　第一台的暴龙EUV，是承诺优先卖给龙耀，但还是价高者得，其他公司也有机会。
　　如果竞价过程中，龙耀跟别的公司，都喊到了50亿上限，那么还是龙耀优先。
　　自然而然的，第一台国产EUV意义重大，对于华芯国际、大米、天宏、蓝光等已经上市的公司而言，只要对股民宣布成功买到了第一台国产EUV，那么当天股价至少能暴涨10%以上。
　　对比几百亿、上千亿的市值增加，区区五十亿又算什么？
　　不一会的功夫。
　　先后陆家公司代表，非常干脆的喊出了50亿的报价，都是一脸的轻松。
　　“龙耀公司，50亿。”
　　于大嘴无奈举起了手，龙耀公司的现金流，其实快到红线附近了，这五十亿掏了，资金就会明显有些吃紧了。
　　但他又不得不举手，龙耀公司要冲出困境，必须拿下这台暴龙EUV，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因为龙耀具有优先权，很快宣布拿下了这台EUV。
　　李毅有些于心不忍，对卫明说道：“50亿确实有点夸张了，既然之前声援过龙耀，咱们还是不要宰的太狠，舆论可能也会颇有微词，说我们是黑心骑士。”
　　“那就打个九折吧。”
　　卫明沉思一下说道：“今年是特殊情况，供不应求，明年量产版的价格，每台只要20亿良心价，这点一定要多次强调。”
　　“明白！”
　　“还有。”
　　卫明接着道：“我们的暴龙EUV，至少十年内对海外禁售，一台都不会对国外出售，这点也要宣传出去！我们最好的产品，只给自己国家的公司使用。”
　　“好！”
　　李毅用力点头，这一条太赞了，他举双手表示赞成。
　　……
　　8月2日，下午。
　　其实也就在暴龙EUV发布的第二天。
　　不仅是国内舆论炸锅了。
　　国外的舆论圈、科技圈，也彻底炸锅了。
　　“what？华国人造出了更先进的EUV光刻机？这不可能！”


第100章 西方科技神话的破灭
　　西方网民的第一观感，就是不信。
　　不可能！
　　假新闻。
　　西方键盘侠纷纷说道：
　　“华国人，永远永远不可能造出EUV光刻机！”
　　“一场热闹的商业诈骗活动，看来上当的华国人有很多。”
　　“我打赌那家骗子公司顺利骗到了很多钱。”
　　“猴子也想造出光刻机，十万年以后吧。”
　　“我们的科技不可能会被一群骗子和小偷超越，他们在疯狂的剽窃我们的技术，现在又盯上了EUV。”
　　当然也有少数比较理性的声音：
　　“我承认华国人非常聪明勤奋，他们有很多天才工程师，但EUV光刻机，他们至少还得十年，西方三百年的技术领先优势，不可能被如此轻易的超越。”
　　“发布会视频我看了，讲的所有技术细节，都是对的，但对于他们造出了EUV，我依然持怀疑态度。”
　　“如果视频里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真的要完蛋了，我们将重回中低端的体力劳动，我们的下一代，将不得不开始学习华文。”
　　“我心里说了一万遍不可能，但也有一个声音说，那可能是真的，我们的噩梦要到来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华国人正在不惜代价的研发EUV，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取得成功，我们高工资、高福利的日子很快要到头了，我们未来可能会给华国人打工，接受他们的领导和施舍，天啊，何等可怕的地狱与噩梦。”
　　“我们赢不了的，他们能每天工作12小时，一周上六天班，他们也比我们更聪明，他们用勤奋掠夺走了一切，这比暴力的抢劫更可怕，我们很快会变的跟非洲人一样贫穷，不，非洲有很多资源，我们会比非洲更穷。”
　　……
　　荷蓝。
　　艾思迈公司，总部。
　　高层战略会议室内。
　　一场紧急会议正在进行。
　　液晶屏幕墙上的视频播放完毕。
　　所有的高管和执行股东，都陷入到了沉默中，久久没有说话。
　　“各位先生，此事你们怎么看？”
　　执行总裁彼得温·林克，一位眼窝深陷、满头白发的白人男子，手掌包着拳，手肘立于桌面，开口问道。
　　“虚假消息。”
　　一位米国股东率先开口：“绝对是虚假消息，华国人很擅长玩这套，真真假假，就是为了乱我们的阵脚，达到让我们解除光刻机禁令的目的，他们这种低劣的伎俩已经被我看穿。”
　　“霍休斯先生。”
　　副总裁诺文·费雷德，不得不对这位米国股东说道：“我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些话可以欺骗普通民众，但欺骗不了我们自己，你能说点你真实的想法么，而不是下意识的否定。”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他们不可能造出EUV！”
　　霍休斯拍着桌子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造出了呢？”
　　上首的彼得温·林克看着他问：“就像视频里说的那样，他们的产品更先进，光刻功率更高，一台超过我们两台，让我们的产品毫无竞争力，处于被淘汰边缘。”
　　“我说了这不可能！”
　　霍休斯猛地用力拍打桌子，陷入癫狂一般：“EUV是所有发达国家最先进技术的代表，再给华国人10年、20年，他们也不可能拿下EUV，那场发布会100%是假的！这是基于常识的判断。”
　　“我派人弄到了一块那场发布会流出的晶圆碎片，让人检测了一番，比我们EUV的初道影刻还要清晰。”
　　彼得温·林克介绍道：“此外，就在几小时之前，龙耀公司宣布，以45亿的价格，顺利购买到了第一台暴龙EUV，现在龙耀公司士气大振，预计在今年底，复活第一款的高端5G手机。”
　　“这些相关消息，你们觉得也是假消息么？”
　　沉默。
　　又是相当长时间的沉默，就像心底压下了一座山。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向那家黑洞科技公司，发起收购请求吧。”
　　副总裁诺文说道：“先开10亿米刀，如果他们很快同意，就说明他们的光刻机一定是假的，我们可以放弃收购；如果他们拒绝了，可以加价到100亿米刀，如果他们还是拒绝，那就很大可能是真的了。”
　　“另外，再调查下我们的零件供应商中，有那些把零件卖给了黑洞科技公司，如果存在合作关系，要求立刻停止！不能让一个高精密零件，跑到他们的手中，让他们最多只能攒出一台EUV。”
　　“如果100亿米刀的报价，对方接受了呢？”另一位股东问。
　　“接受了那就更好，我们可以派人实地考察他们的工厂，看他们是如何解决了光源问题，是怎么把镜片打磨到了82%反光率的程度，还有那个狂暴模式，到底是怎么实现的……这些都是非常不错的想法，黑洞科技公司的天才工程师，优秀工人，可以私下接触他们，开出更好的待遇，给他们西方的国籍，让他们住大别墅，开豪车。”
　　“只要把人才都挖过来了，收不收购他们可以再讨论，我们没必要浪费100亿米刀。”
　　诺文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
　　“自由国度对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