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的空气中带着女子沐浴的芳香,干燥的地面有些水渍。
李雪丽已是焕然一新,但见她身穿湖碧色对襟长裙,顺滑的头发,头绾风流别致双刀髻,脚上穿的是酒红底软缎靴,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还……还臭吗?”李雪丽见沈毅走了进来,刚沐浴过后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润,低着头问道。
沈毅微微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一勾,道:“……你可以走了,现下想必是不会熏倒别人了吧。”
“你……!”李雪丽眸中有些疑惑,看了一眼沈毅,“你真的要放我走?不反悔?”
沈毅沉声道:“我沈毅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反悔,你走吧。”
李雪丽听到沈毅这番话,却是站着不动,望着木窗外,有些凄然道:“我又能去到哪里?”
旋即,有些歉意的对沈毅施了一礼,“你能对一个平民都那么好,一定是好官了,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我只是尽我作为父母官的本分,谈不上好官还是你所说的狗官……”沈毅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李雪丽愧疚道:“是我错怪你了……大人,如若不弃,小女子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无怨无悔,如违此誓,天人共诛。”
“叮咚,恭喜宿主,发掘点功勋值,100点声望值。”
“玛德,高句骊王室成员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子收为手下,效命与我。”
沈毅拍手叫好道:“好,既然你愿效忠于本官,以后便作为本官的影卫吧?”
“影卫?”李雪丽有些不解的问道,“不知大人所谓何意?”
沈毅也是以前在小说中有看到影卫这个称呼。
话说三国中的影卫,是由东吴大乔所统率的,全是年轻貌美,且身手敏捷的妙龄女子所组成的,是专门负责守护吴国孙、乔两家的影子军团。每当有敌人进犯之时,无迹可寻的影卫便会潜伏于暗处,适机给敌人致命一机。
沈毅摸着下巴,目露若有所思,低头想了一下,对李雪丽阐解道:“也就是让你做本官的影子,随时暗中跟随在本官十丈之内,潜伏于暗处,负责本官的安全,并适机给敌人致命一机。”
李雪丽拱手道:“原来是这样,大人,属下明白了,雪丽,定然不负大人所望!”
沈毅满意的点点头,颔首笑着道:“好,你的行踪莫要让人发现,包括本官的兄弟们知道吗?”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李雪丽自从便成了沈毅的一个影子,潜伏在沈毅周围,可以观察到沈毅观察不到的死角,我已经在你沐浴更衣时,将其秘密杀掉了。
李雪丽眼眸为红,她不敢有所奢望,只求能在沈毅身边,做沈毅的一个小小的影卫侍从,她便心满意足了。
次日,沈毅为了让军队的纪律性得到严格规范,便又规定了新的军规。
青天烈日,万里无云,空气中透着一丝丝紧张的气息。
偌大的阅兵场上,整齐以军姿站立着三百多名士兵,手握长枪,严阵以待,只是老兵痞的队伍有些散漫,沈毅知道不给这些老兵痞点厉害瞧瞧,是不行的,必须要杀人立威了!
这三百多名士兵,其中一大多半为新兵,因此必须要严明军法军规,这样才更好的掌控。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婬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婬妇女,此谓歼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在张飞念完之后,偌大的校阅广场,整齐严整的三百多名士兵,张飞那打雷般的声音,落入了这三百多名的耳朵里,让人心中生畏。
听到这十七条军规,全是斩,校阅场上的士兵都蒙圈了。
新兵还好,他们还以为军队的军规本就如此。
可那些老兵本来就懒散惯了,听到这军规,望着校阅台,眼睛都直了,队伍中有人就囔囔了起来。
娘的,老子不干了!
沈毅知道如若不杀鸡给猴看,这帮兵痞子是无法管教的,手中沥泉枪一挥,大喝一声:喏!咻!
本来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兵痞子,顿时瞪目结舌起来,知道沈毅定制的军法可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如若谁违抗军令,便是人头不保。
沈毅冷峻的目光扫视校阅场内众人,手中长枪一指,喝问道:……大人英明!我等莫敢不从! 沈毅把手中沥泉枪往地上一杵,朗声道。
第33抽水马桶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沈毅带着貂蝉和兄弟们吃过晚饭后,便与貂蝉一起回到城南的县令府中,这是一个不大的府苑,院子内也是空荡荡的,只有沈毅和貂蝉二人住。
关羽、张飞、赵云、潘凤都住在附近不远处,在刚来这县城上任时,关羽和张飞之前有提议过要和沈毅住在一起,沈毅当即便一口拒绝了,他可没这个爱好。
便说貂蝉和他一起住在县令府中,才躲过一劫。
虽然沈毅和貂蝉住在一个府苑中,但是却没住在一个屋子里,不大的府苑里有一间堂屋,两间厢房,一个厨房,还有一个木柴房,和一个茅厕,东厢房、西厢房和中间房子是的堂屋,堂屋和厢房还算宽敞,都没有连在一起,就像四合院一样,东厢房和西厢房是对着门的,中间隔着个院子,院子的西南角是茅厕。
刚回来,沈毅便在院子里捣鼓一个木头桩子。
这是一个缕空的木桩,是在后面的废柴堆里捡的,沈毅灵机一动,觉得这个木桩很像现代的抽水马桶,便在镂空的木桩后面街上一个木头制成的长方形水箱。
捣鼓了大半天,沈毅才整出个抽水马桶所需的物件,然后一个废弃的破旧羊皮褥子拿针线缝合成了一根皮管子,把这根皮管子把缕空的木桩和木制水箱连接起来,在这个木制水箱的出水口处用一个小饼似得石块堵住。
再用一根绳子系上另一头延伸到木制水箱外面的一个粗制木头把手上系好,一个简陋的木质马桶便大功告成了。
天色将晚,夕阳将将偏斜,貂蝉从西厢房走了出来,看到沈毅制作的抽水马桶,很是好奇,便走过来问道:“我的县令大人,你做的这是何物?”
“这叫抽水马桶,你看……”
沈毅说着,乘来一盆水,往木制水箱里一倒,木制水箱里立刻盛满了水,在貂蝉的疑惑的眼神中,沈毅拉了一下水箱外的把手,那个圆饼石头便立刻松开了堵住的出水口,哗哗的水流冲向缕空的木质马桶。
“呀,你……你做的这是什么古怪玩意……”貂蝉吓了一跳,但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过沈毅制作出来的新鲜玩意,稍后心下稍安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如厕的啊。”沈毅微微一笑,“待会我便把这抽水马桶安装在茅厕里便可以使用了。”
“我才不用,恶心死了,还是你自己用吧。”貂蝉撇了撇嘴,便转身又回屋去了。
“……恶心?!……哪里恶心了……玛德……不用老子自己用……”沈毅一脑门黑线,翻了个白眼,又收拾了一下地面的木屑,便把这抽水马桶安装在了茅厕里。
这茅厕里的青石墙壁上还挂着一面铜镜,还有一个洗手台,洗手台是用一个天然的大玉石,把里面挖空,刚好用来刚洗手台。
只是没有自来水,院子里只有一口深井,每天他都会吩咐亲卫,把院子和茅厕里的水缸给打满水,顺便把院子打扫干净。
本来他是想买两个丫鬟伺候着,打扫院子,做些家务,他也可以舒服许多,但是碍于貂蝉误会,便没有买。
也不是丫鬟贵,丫鬟在这个年代却是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