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
方凡叹了口气,道:“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你将她们推进了地狱。”
当一个姑娘,还是一个漂亮姑娘被人掳走,她们所要面临的可想而知。
“那又怎样?”癞子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我如何待他们,他们又如何待我?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哪怕……哪怕多一个人站出来,我儿也不会……也不会……”癞子爹的泪水上涌。
陈皮肉桂终于把一切都想通了,他也终于知道癞子爹是掳人事件最重要的一环,虽知癞子爹有罪,但他仍有些不忍,可又觉得村民同样是弱的一方,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叹道:“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癞子爹的脸上出现了夸张的笑容:“他们有多身不由己?
那一年的收成是最好的一年,家家户户都不愁银子过年,可我从东家一直跪到了西家,裤子磕烂了,膝盖磕破了,他们就是不肯开门。
他们真的是身不由己吗?
他们只是因为舍不得那点银子吧?!
更让人寒心的是,我儿病的那一年,他们甚至都不来喝我的茶水,怕我将病传给他们?
我只是想赚点几个铜板给我儿买两副药,只是想赚几个铜板啊!
他们怕我,躲着我,大夫说过,只要药跟的上,哪怕是痨病,撑个十年八载也不成问题,可我儿竟然连一年都没撑到,如果不是我将钱财都散给那些我认为的可怜人家了,我儿怎么会走的那么早,是我害死的他,是我害死的他啊!”
癞子爹泪流满面,眼泪里包含了太多感情。
方凡两人都没有说话,癞子爹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又讥笑道:“就这样,我儿离世以后,他们又假惺惺的出面了,每个人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我真有事去求他们,他们又推脱着不见了。
我儿走后第三个月,天天暴雨,等天晴,我儿的坟也被水冲垮了,我又是挨家挨户上门,想要让他们帮我把坟修一修,可他们又避着不见我,哪怕我在路上碰见了,他们都是扯东扯西的不愿意去。
我知道,他们是怕传了病,可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哪里用的着他们?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恨自己,我真的恨,那天,我准备与我儿一起去了,活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念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陈旺,是陈旺二话不说,拿着铁锹将坟堆上的,那一刻,我对天发誓,我一定要让所有对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癞子爹又突然狂笑起来,直到笑累了,才道:“他们干了那么多让人心寒的事,事后竟然觉得那些事好像从没发生,他们甚至恬不知耻的来向我借钱,说是家里的孩子想吃猪肉了,又只有我卖茶水有闲钱,而且也没地方用,是不是很好笑?
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
癞子爹又忍不住的大笑,方凡两人只是抿紧双唇,他们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猜我最后有没有把钱借给他?”
陈皮肉桂道:“那您借没借?”
癞子爹连连点头,道:“我借了,我当然借了。”
陈皮肉桂急道:“为什么?他那样……”
癞子爹摆摆手,打断了陈皮肉桂的话,道:“你一定在想他拿了钱不但不会感激我,反倒会骂我傻,我当然能猜到他怎么想的,所以,当晚我就让那些人把他的闺女掳走了。
不是想吃猪肉吗?
好!去吃!去吃啊!
以后不仅有猪肉,还有排骨、瘦肉、肥肉、腻肉,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肉吃,吃的开心了吧?快活了吧?”
方凡与陈皮肉桂一同别过头,他们当然知道癞子爹这些话不是表面的意思。
许久,两人才转过头来,方凡道:“你在茶水里放了迷夜散吧?”
迷夜散,取花‘昼枯夜盛’、‘狐涎香’配制而成,此毒与花名一样,白天潜伏枯萎,夜里绽开盛放,就是因为茶水里有迷夜散,附近的村民到了夜里才无法清醒,方凡在陈旺家喝茶水时,便已试出了毒,只不过早已被他用内力逼出了。
对于方凡猜到茶水里的迷夜散,癞子爹并不感到意外,能怀疑到他,必然是因为茶水,当初天宗教的弟子之所以没怀疑,是因为那些让他下毒的人早有知会过他,可方凡到来的无声无息,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既然已经知道茶水有问题,癞子爹也不掩饰,他爽快的点头默认了。
方凡见癞子爹回答的那么爽快,也满意的点点头,道:“下一个问题,那些人是谁?”
这一次,癞子爹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他早已决定了,就算死,也不说出那些人的名字,那些人虽然利用了他,却是他的恩人,没有那些人找上他,他永远没有机会复仇,是那些人,是那些人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方凡见癞子爹不说,又道:“那些人的主使是李镇南吗?”
癞子爹没有任何表情,但方凡还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他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一下,即便很快恢复原状,方凡还是看到了。
方凡道:“你知不知道昨晚陈旺家的花子差点被人掳走了?”
“什么?”癞子爹突然激动起来:“我明明跟他们说过,只要他们动花子一下,我就再不帮他们做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一百五十章 全身粉碎性骨折
第一百五十章 全身粉碎性骨折
方凡道:“你应该很清楚,花子这么美丽的姑娘,可以卖一个相当好的价钱,承诺对于李镇南那种人来说,可能连狗屁都不如。”
“不可能!他明明答应我……”
话脱口而出,癞子爹便知自己失言。
“你!!”癞子爹横眉怒视。
方凡笑着耸肩,所有的线索都清晰了。
“走吧。”方凡起身,出了茶棚。
“那他呢?”陈皮肉桂跟上方凡,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碎木中的癞子爹。
“他?”方凡也转过头。
不知怎的,掉在碎木中的蜡烛突然毫无征兆的燃了起来,幽暗的火光驱逐了茶棚内的黑暗,照亮了癞子爹皱纹丛生的脸,方凡的心忽然软了,他本就下不去手,现在更难狠下心肠了。
“只要李镇南死了,他也做不了什么了,就让他留在这里吧。”方凡将头转回,再不回头。
然而,方凡两人还未走远,便听后方噗嗤一声,那是利器刺进身体的声音。
方凡两人旋即转身,癞子爹的胸口已被尖锐的斧柄贯穿,鲜血狂流,癞子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一切发生的太快,方凡两人根本来不及阻止,两人掠回茶棚时,癞子爹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方凡看着紧握斧柄的双手,声音很低沉:“何苦?”
癞子爹想要开口,却只是喷出了一口血,力气散尽,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方凡不知癞子爹到最后一刻有没有释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方凡与陈皮肉桂并肩走在小路上,身后的茶棚已经倒塌,茶棚底下是一座新坟。
“我突然不想玩这个游戏了。”陈皮肉桂突然说道。
方凡奇怪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太黑暗了吗?”陈皮肉桂瞪起眼来。
“黑暗?”方凡摇头,低声喃喃道:“外面可要比这黑暗多了。”
今夜没有月亮,前方一片黑暗。
……
子东村的小路上。
方凡两人并没有施展轻功,而是一路走回来的,他们要去的是李镇南的宅子。
他们不想去任何的地方,只想着吃上几口热菜,喝上几杯美酒,可他们又不得不去,没有人用鞭子在后面抽他们,任务栏里的任务也没有规定必须今天完成,可他们的心里却有一条鞭子一直在狠抽他们,在进入子东村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从黑暗走向光明只是几步之遥,子东村家家户户都在亮着灯,可屋内却很静,村民们不敢睡,尤其是白天刚刚发生掳人事件,他们更要加倍小心。
“等等。”在经过一处人家时,方凡突然拉住陈皮肉桂。
“怎么?”
陈皮肉桂看向方凡,方凡的眼睛却盯着这户人家的篱墙,陈皮肉桂顺着方凡的视线看去,虽然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可篱墙是完全隐在了黑暗之中的,直到他上前两步才总算看清……
“哎哟我……”陈皮肉桂顿时被惊的后退两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篱墙上还站着一个黑衣人,篱墙很不牢固,可黑衣人偏偏能站在上面,他的轻功极高。
惊吓之余,陈皮肉桂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玩意,半夜里跟个鬼似的在这杵着,你在这装什么电线杆子!”
黑衣人当然不明白陈皮肉桂的意思,他阴阴的笑了两声,脚尖一点,便飞掠了出去。
“你别走。”陈皮肉桂立即跟上,对黑衣人呼喊道:“装完电线杆你就在这装鬼,我今天不把你吊一夜让你装个够,我就不叫陈皮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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