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夕颜有点纳闷儿看向长风:“是亲兄弟吗,怎么不是一个姓啊?表兄弟?还是同母异父?”
长风有点哭笑不得:“行了,古老师,我们是亲兄弟,他随父亲姓我随母亲姓,懂了吧。”这是我们以前的共识,有这样质疑的,就这么回答。
古夕颜果然懂了。她大方地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现在咱们也是朋友啦。是吧,慕天。”
我重新戴上墨镜,故作老成地说:“我们哥俩大你好几岁呢,以后就是长风哥哥,慕天哥哥。”
古夕颜撇了一下嘴:“跟我走吧,哥哥们。”
她居然领我们上客车,我慌忙拦住她说:“哥哥不差钱,打车啊,比客车快。”
她说了一句客车安全,就走上去,还付了车钱,我们也只好一起上了车。等上了盘山道,我才发现,在这样崎岖的山路上,客车貌似比出租车更安全。在车上和她聊起来,才知道她原本在家中已经找到了工作,正要去上班的,听说我的事,工作的事就推迟了几天。她父亲还埋怨她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呢,要知道她可是有水平没文凭的人,找个理想的工作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我表示特别的感谢,她不以为然地说:“谢什么,江湖救急嘛。”
长风低声问她:“你找工作?学校那边怎么办?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她也悄悄地说:“我爸爸生意赔钱了,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我光花不挣。能怎么办,我和校长说了,家里有事,等有时间再去吧。”
接下来两个小时的车程,长风不时地观察我是不是适应。古夕颜则换了话题,一路上说笑不停。清脆爽朗的笑声频频引来众人的注目。这么一个快乐的人,是在一个小山村习武治病长大的吗?我都有些怀疑她的身份了。
终于听到她说到了,我们才松了一口气。下了车才发现,这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穷乡僻壤,而是一处山清水秀的佳境。水泥铺就的乡间小路,虽不宽阔但很整洁。一起下了许多人,一看就是旅游的。到了一个岔路口,那些旅游的人们继续向前走去,古夕颜则带着我们走了另一个小路。长风关切地问我:“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
我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其实身上已经微微见汗了,不知道是我穿得多了,还是人仍然虚弱的原因。又走了半个小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村落,齐整的房屋分散地座落着。而马上就要成熟的作物也在微风中饱满地招摇着。古夕颜不时地和遇到的村民打着招呼。看她和村民的熟络样子,也知道她是这个村子里的了。
很快,到了一处宽敞的小院落,简单的竹门虚掩着,古夕颜推开门,小鸟一样欢快地跑了进去。根本不理会后面还有两个大帅哥,好歹我们也是客人啊,也不说请我们进屋坐。我和长风只好站在庭院中等着。院子用整齐的青石铺就,在各个旮旯都栽种着药材,充分利用了每一寸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挽着一个老者出来。
这是一个七十岁左右的干巴老头,一撮山羊胡子,鹰钩鼻,三角眼,稀疏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拢。古夕颜和他嘀咕着什么,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眼睛里露出精光,一看就是个武林高手。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伸出一只满是皱褶的手刷地摘下我的墨镜,眯着眼盯住我的眼睛,再伸手扣向我的脉门。一分钟后,才用缓慢而低哑的声音说:“千日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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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难解之毒
古夕颜疑惑地问:“师父,千日蛊是一种什么样的蛊啊?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好解不呀?”
老者摇摇头。古夕颜急了:“师父,你既然知道那是千日蛊,就一定有办法。”
老者眼睛一瞪:“胡说!谁说知道千日蛊的就有办法。这是绝子绝孙的阴招,我唐世恒再卑鄙也不会去学那个。你也知道,我连下毒都不肯教你,正是要你做堂堂正正的人。我只是凭着他的病情和他现在身体的情况,才这么断定的。”
唐世恒?他就是唐世恒?看他年纪也就七十岁左右,难道却是五十年前名镇江湖的唐家老三?如果真是他,那可是有九十岁的老人了。听祖父讲起当年的江湖,唐世恒虽然行事古怪,但性格刚烈耿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正在我思忖着,长风双手抱拳朗声道:“晚辈萧长风,这位是舍弟林慕天,圣手神医林方是我们的祖父。小时常听祖父赞叹唐老先生的英雄事迹,还望老先生念及和家祖都是江湖中人,给我们兄弟指点迷津。”
唐世恒一愣:“林方是你们的祖父?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林方的医术和为人真是我辈中的楷模,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长风叹了一口气说:“祖父在几年前无疾而终。”
唐世恒惊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唉,想不到林方兄竟先我而去了,你父亲可好?我还记得他小时很是顽皮,胆子大得出奇。”
我听到他问及父亲,不由眼圈一热,情不自禁流下泪来:“父亲因为救我,故去了……”
古夕颜大叫:“慕天,你,你流的是血……”
长风回头看向我,我一摸面颊,手中竟是一抹血水!
唐世恒点点了头说:“果真是千日蛊没错了。千日蛊,千日蛊,伤心流泪如红烛。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我只是听家父说起过关于千日蛊的一些零星传说。虽然我们唐家下毒的功夫了得,但我们本身是不喜欢这东西的。说白了,下毒怎么也是一种为人所耻的行径,所以我从来不教楚楚怎么下毒,只是教她一些基本的识毒辨毒解毒的方法,而对于下蛊就更是不屑了。普通的蛊毒我们还会解一些,复杂一些的就不知道了。而有关于千日蛊的事,家父只是做为训诫说起过,据他说下此蛊的人,一定是个无儿无女的人,否则有儿女也会暴亡。所以说这是一种绝子绝孙的东西,家父教我们绝不可接触,所以下蛊的方法,家父没有讲,只是说起,被下蛊的人,一定是会被伤到,通过伤口的血液进入体内,蛊毒才得以生存,施蛊的人也才可以继续操作。而伤者会形同死人,千日而亡;如有妄加解毒者,伤者或可活,但在二十天后病发至关节,咽喉,以后每四十九天都会病发一次,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二十次满,即满千日而亡,千日蛊因此而得名。”
我们几个都听傻了,互相看了看,我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折腾了半天,还是得死,还要二十次满。想起当初如果不治,大不了是个活死人,也就不会受这么多次痛苦了,还害了父亲。我抬头对长风说:“下次我再发作,你直接一掌打死我好了,我可等不到第二十次。”
古夕颜说:“等你下次发作了,可以打麻醉针,或是催眠啊,那样就不能那么痛苦了呀。”
我说:“你说的这些方法我们也曾想过,但前几次发作都没准备,后来才发现是有规律的,而最近这几次发作一直都在试药,以为只是中毒,这回确定是蛊毒了,等下次再发作,也不用费事配药了,直接用这方法吧。
唐世恒说:“用麻醉来对付蛊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起作用,一种是长睡不醒。而催眠,根本不可能。”
我们听了不由冒冷汗,幸亏没用麻醉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古夕颜吐了吐舌头,不过,她还是缠着唐世恒娇声道:“师父,你再想想,有什么人能解得了千日蛊,好好想想嘛。”
唐世恒沉思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唉!我本不想提及,这也算是家丑。当年我二哥唐世通把家父的许多珍藏偷走,其中有一本手抄的书,记录了各种疑难杂症、不为人知的奇术巫术,家父曾有教诲,那本书只许收藏,不许看。所以我并未见过,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关于千日蛊的东西。不过既然家父能这么详尽地说出千日蛊的症状,估计在那本手抄书中的可能性很大。至于隐秘的巫师,我们是不来往的,所以别人有谁懂得,那就不得而知了。”
古夕颜忙说:“二师伯现在在哪儿啊,怎么能找到他?”
唐世恒有些怒意:“他当年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家父起了争执,还拿走了家父的珍藏,以至家父气到病重,最后郁郁而终。他又怎么有脸和我们联系?我隐居之前,曾听说他在长白山下犯事了,不知道怎么判的。”
古夕颜看了看我们,摇摇头。看来也只是这样了,长风拉起还赖在地上的我:“快起来,像什么样子。”又转身对唐世恒说:“不好意思,晚辈打个电话。”然后就走出了院子。
唐世恒示意我们进屋,于是我和古夕颜便随唐世恒进了里屋。
屋内很宽敞,进门便是一间诊室,两边是药房和老先生的卧室,厨房,最里面的是古夕颜的房间。诊室里干净,整洁,我悄悄问:“古夕颜,怎么没病人啊?”
古夕颜扬头示意,我看到诊室上有一条幅字,纸张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古怪先生古怪令,午时一过不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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