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奥斯卡的抚恤制度才会让这些人如此激动。毕竟,就是日常生活中意外也是无处不在的;更何况刀剑不长眼的战场上呢!奥斯卡此举不仅仅是为所有人解决了后顾之忧,更让所有人愿意为了他和奥古斯都家族舍身忘死。因为这是一个讲究知恩图报,士为知己者死的时代!
至于海盗们的内心变化,那就纯属于意外之喜了。奥斯卡的关注点只在三位女海盗首领身上;对于这些普通海盗们,奥斯卡可没有那么多闲心逸致去考虑他们的想法。不过,无论过程是有心,还是无心;结果都是最好的。一支对自己心悦诚服而投降的海盗舰队总比一支心怀不轨而投降的海盗舰队要强不是吗?
而且,奥斯卡此时也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自信,为什么海盗们不敢再次进攻自己的船队。其实原因很简单,除了奥斯卡自己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罗马之火的油料已经用完了!所以啊,以罗马之火的恐怖杀伤力,见识过的人还敢在海上与自己为敌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还有,三位女海盗联手前来投降的原因奥斯卡也大概知晓了。之前数年,共和国和迦太基人一直在地中海激烈的交战。从五年前的第二次布匿之战,到三年前的康奈大战,再到数月前的撒丁岛之战、西西里之战,最后就是刚刚发生的奥古斯都家族对撒丁岛的占领。
共和国和迦太基人在地中海热火朝天的争霸战争严重影响了整个地中海的正常海洋贸易,在奥斯卡率军占领撒丁岛的时候就发现了地中海的海洋贸易已经大幅度萎缩了。甚至连身为地中海中转站的撒丁岛港口都一年见不到多少艘商船和运输船了。所以,可想而知;以掠夺远洋商船而生的西西里海盗们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了。
既然掠夺式海盗生存方式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了,那么小规模的海盗势力们肯定纷纷弃暗投明转向地中海沿岸的各个国家和城邦,通过向他们投降以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是,对于大型海盗势力;尤其是所谓的西西里十大海盗势力,他们的选择范围就要小太多了。
这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劲了!即使是十大海盗中最弱小的海盗,也拥有数艘战舰和三列战舰;这已经是一般的小城邦所没有的了。整个西地中海目前拥有三列战舰建造技术的也不过只有罗马、迦太基、希腊三家而已;努米底亚王国和西班牙王国根本没有这样的建造技术,高卢蛮族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三列战舰的国家和城邦不可能接受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大型海盗势力的投降;而罗马、迦太基、希腊三国则与西西里海盗势力的仇恨太深了。无论是三国一方也好,还是海盗一方也罢;都不会接受与对方的妥协。所以,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真的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奥斯卡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西西里海盗的分析确实堪称鞭辟入里!但是,奥斯卡和自己的奥古斯都家族就愿意接受海盗们的主动投降吗?要知道,奥古斯都家族在明面上可是没有任何海军势力的;奥斯卡凭什么保证自己可以掌控这股投降的海盗势力?难得仅凭罗马之火的威慑吗?假如她们只是来窃取罗马之火的秘密的呢?
还有,奥古斯都家族毕竟还是罗马共和国的一份子;海盗们怎么就愿意相信奥古斯都家族不会秋后算账把海盗们全部交给罗马共和国的元老院进行审判呢?看似简单的背后永远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奥斯卡的选择究竟是什么呢?
一切的一切都被表面的风平浪静所掩盖,疑云重重之下又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呢?!
“第五十四章·百万金币”
palliativenapersonapecca,ammontaaincoraggiaretttiicrimini(姑息一人的罪过,就等于鼓励众人犯罪)
——帕布留斯·西鲁斯(古罗马智者)
当奥斯卡再一次挥动自己的右手时,运输船队又一次恢复了安静;这一次奥斯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大家各司其职。船员水手们可以继续开动船只了,近卫团的将士们也继续保持着对后面海盗船的足够警惕;奥斯卡则在小旗手仰视的目光中走进了船舱。
来到船舱之后,奥斯卡就发现李锡尼正在门前监视着三位海盗首领;而这三位风情迥异的美女海盗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其实,早就在奥斯卡开始演讲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在默默的用心听着奥斯卡说的每一句话。或许,以她们的阅历和经历,她们并不信任奥斯卡所说的话;但是,她们不得不承认奥斯卡的话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煽动力。
她们甚至扪心自问,假如她们不是所谓的海盗首领,也没有经历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勾心斗角;就以普通人的心态去听奥斯卡的演讲,结果会怎么样。毋庸置疑,连她们自己都会在奥斯卡的一番话之后心甘情愿的为奥斯卡卖命。所以,她们不知道这次的到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面对三位美人的灼灼眼神,奥斯卡不仅没有感到怯场,反而兴致勃勃的笑言道:“三位大美女应该是为了刚才的演讲而吃惊吧?!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三个来一个这样盯着我看我都消受不起,更何况你们三个一起来!”
奥斯卡的话没有引起安妮和郑石氏的反应,倒是玛丽·里德很不友好的看了奥斯卡一眼,然后两只大眼睛瞪着奥斯卡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大色郎!”此话一出,奥斯卡倒是无所谓;毕竟在21世纪生活了那么多年。哪能为了一句话就和美女交恶呢?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可是,这个时代可不是男女平等、美女优先的21世纪啊!这可是男权至上的罗马时代啊!所以,李锡尼自然不能忍受这个女海盗对于家族领袖的辱骂。于是,李锡尼立即抽出自己的短剑,对着玛丽·里德怒声道:“大胆海盗!居然敢在领袖面前放肆!立即道歉,否则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船舱!”
李锡尼的怒吼不仅惊着了奥斯卡,也惊醒了安妮和郑石氏。对于奥斯卡来说,李锡尼这一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正好可以试探试探对方的诚意。安妮则反应过来了,自己面前的可不是那些粗鲁的海盗首领和卑微的俘虏了;他是罗马最有权力的年轻人之一,也是撒丁岛的新主人,是真正的权势人物!
随即,安妮就让玛丽向奥斯卡道歉;并连声表示玛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和自己情同姐妹,希望奥斯卡领袖阁下不要和一名小女子计较。奥斯卡自然也就顺驴下坡不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了;但是,目前为止奥斯卡还没有想明白这三人为什么主动率舰队前来投降。而为了不让自己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处于被动,奥斯卡也不方便将疑惑问出。
似乎是看出了奥斯卡的疑惑,东方海盗郑石氏主动开口道:“奥斯卡领袖阁下,相信以奥古斯都家族的情报能力和在罗马共和国的庞大势力应该明了现在地中海的贸易情况吧?!不说那些小海盗,就是我们这些大型海盗势力也无力生存了;所以,我们需要出路。”
奥斯卡闻言微微一笑,而后坦然的对三人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现在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我也知道你们别无他法了。但是,以你们和共和国的仇恨,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向我投降?不要说什么罗马之火对你们的威慑,也不要说什么走投无路了。就凭你们的实力,绝对还有其他的选择可以考虑。“
看出安妮想要说话,奥斯卡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继续道:”你们先听我说完,我说完之后希望你们考虑好了再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话兜圈子,更不喜欢虚与委蛇;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好好开诚布公的谈谈。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没有属于自己的海军势力;所以,你们的加入对我们而言是有利的。
可是,正因为我们没有海军势力;我们也失去了制约你们的可能。你们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的诚意;要知道,你们的投降可能是自己的缓兵之计。一旦你们恢复过来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还有,你们凭什么相信我不会将你们送给元老院进行审判?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们这出这种决定的。“
语毕,奥斯卡就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三人不再说话;李锡尼则警惕的将短剑紧紧握在手中,以防这三人对奥斯卡图谋不轨。思虑良久,郑石氏一脸死灰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奥斯卡说道:”其实,我和安妮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我会把自己的所有目的和动机全部告诉你。但是,你要让你身后的这位将军先出去;因为我说的秘密是关于一份富可敌国的宝藏的,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奥斯卡听了只是摇头笑笑,然后就收敛笑容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对着郑石氏说道:”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任何外人指的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李锡尼是我麾下最忠诚的将军,我对他的信任犹如对自己一般!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面前说李锡尼是外人;记住是任何人!这是你的第一次失误,我希望永远不会有第二次。如果你的话必须要李锡尼离开才能说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绝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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