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淡漠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锐雯无言以对,道:“你就把当做帮朋友一个忙不行吗?”
“我从来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劫淡淡道:“所以我跟你也不是朋友。”
锐雯语塞,知道谈人情是没用的了,道:“阿卡丽可能会去打上,你给亚索放点水,我给阿卡丽放点水,这样总行吧?”
劫说道:“那里行了?”
锐雯道:“你就不怕我把阿卡丽杀了吗?我听说在峡谷里死太多次,会现实也会死的。”
劫说道:“人头送多了,自然会被举报。”
锐雯道:“你真的就不怕阿卡丽死掉?”
“我为什么要怕?我不应该高兴吗?”
劫沉声笑道:“她可是我的死敌,不死不休的死敌,死了正好。”
锐雯道:“她可是你师妹。”
劫说道:“她不是我师妹。”
锐雯道:“至少曾经是。”
“曾经是曾经。”
劫淡漠道:“现在是现在。”
说完,劫转身就走,显然不想再跟锐雯讨论。
锐雯实在受不了劫这样,看着劫的背影道:“成天戴着面具你不累吗?”
劫说道:“我怕我摘下面具吓到你。”
锐雯道:“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面具。”
劫淡淡道:“那你还能说那个面具?”
“我不是说你脸上的面具。”
锐雯道:“我是说你荣耀上的面具。你应该得到荣耀,但你给自己的荣耀戴上了面具,所以你得到了永无休止的谩骂和侮辱。”
劫听着一怔,然后回过头,看着锐雯冷笑道:“锐雯,你的扯淡技术越来越厉害了啊。”
锐雯知道劫不会否认,打算说得劫无话可说然后承认,道:“你为什么要杀你师父?”
劫说道:“他欺骗了我,当然,这不重要。重要是我证明了我的忍道比均衡忍道强大,但他却否认我的暗影忍道。他在拒绝强大,这愚蠢至极。我选择直面暗影,找寻真理,他试图阻止我,而为了真理,我必须杀了他。”
锐雯道:“你很恨他。”
劫反问道:“你说呢?”
锐雯道:“那你为什么难过?”
“呵……”
劫极其不屑冷笑起来,道:“我那里难过了?”
锐雯道:“我听别人说,你跟你师父进到寺庙里,你在里面发出了痛苦的喊叫,那喊叫声带着悲伤。”
“你听谁说的?”
劫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些,淡漠道:“根本没有什么喊叫!”
锐雯道:“斯维因说的。”
劫顿时语塞。
“好吧,我不说话了。”
劫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道:“斯维因跟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吧。”
“他跟我说,你师父是自杀的。”锐雯道。
劫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自杀?”
锐雯道:“为了真理。”
劫沉默着,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因为锐雯已经知道那天寺庙里所发生的事情。
“你承认了?”锐雯试探着问道。
劫没说话。
锐雯见此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其实这都是我猜得,斯维因根本没有告诉我什么?他巴不得亚索死呢,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事?”
劫淡漠道:“这好像不关亚索的事。”
锐雯道:“反正这事是我猜出来的。”
“那又如何?斯维因告诉你的和你猜出来的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强调是你猜出来的?”
劫笑道:“你想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很聪明吗?”
锐雯道:“我只是想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觉。”
劫意味深长的笑道:“怎么理解?”
锐雯道:“我们正在做同样的事,戴上面具,承受苦难。”
“的确……”
劫没有否认,却是嘲笑道:“但我承受的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锐雯道:“你就帮帮我,不行吗?别伤亚索。”
“锐雯,他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他是个混蛋。”
劫沉声道:“他该死。”
锐雯道:“那不是他。”
劫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再想看到眼石录下的东西。”
锐雯沉默,无言以对。
“放心,我会杀掉亚索的。为了真理,而且……”
劫淡淡道:“他也配不上你。”
第306章 solo 一
锐雯不想多说什么,很直接的问道:“你不会杀他,对吗?”
劫说道:“我想我说过很多遍了,他该死。”
锐雯道:“亚索不是故意要杀斯图尔特的。”
“当然不是故意的,亚索怎么可能是故意的?这没有一点像故意的样子。”
劫沉声道:“亚索是刻意的!”
锐雯的声音有些低,显然底气不足,道:“我相信亚索不是故意更不是刻意要杀斯图尔特的,他那时肯定受到了某些控制。”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劫说道:“你忘了斯维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攻打艾欧尼亚吗?”
锐雯沉默,答不上话。
“我们要攻溃的是议会,你知道议会藏着什么东西,又有什么恐怖的阴谋,那面拦住斯维因去抓烬的黑墙意味着什么。而亚索屡次三番阻拦我们对议会的进攻,我可以这么说……”
劫说道:“他在间接毁灭瓦洛兰。”
锐雯道:“他不知道。”
劫说道:“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锐雯道:“不知者不罪。”
“你被迷惑杀错了人,法院可能会对你从轻发落,但那被杀害的人的家人要是想找仇,绝对不会管那么多。现实点吧,锐雯。”
劫说道:“不知者无罪,我不否认这个道理,但没有绝对的道理,一切都要看实际情况,而现在,情况严重的有些难以想象。”
锐雯似乎有些绝望了,有气无力道:“他只是想帮艾欧尼亚。”
劫说道:“我们没打算动艾欧尼亚,亚索现在的所做所为都对艾欧尼亚毫无意义,却让我们损失惨重。”
锐雯道:“你敢说德莱厄斯和乐芙兰没打艾欧尼亚的主意?要是亚索不做点什么的话,艾欧尼亚现在估计是已经没了。”
“就算真的那又如何?”
劫沉声道:“艾欧尼亚更重要还是整个瓦洛兰重要?这不是个困难的选择。”
锐雯沉默,无话可说。
“你既然已经知道寺庙里发生了什么事,又知道我为什么戴面具,那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也知道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劫不想再跟锐雯多说道理,道:“也不要拿阿卡丽威胁我,我知道你的性情。我已经承受了很多,不介意为此再杀一个人。”
锐雯有些失望道:“你就不讲点人情吗?自从我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后,我就一直把你当朋友对待,我知道我对你没有什么恩德,但你要是这次帮我,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杀掉亚索。”
劫语重心长的说道:“真正的朋友会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而不是让你在深渊里越陷越深。”
锐雯道:“这不是深渊。”
“当然,人怎么可能是深渊?”
劫说道:“他是个掉进深渊的人,现在你正被他拖下去。”
锐雯道:“他只是迷茫而已,每个人寻找真理都不可能一帆风顺,都会迷茫。失败是成功之母,寻找真理总会有失败,我们应该给他一些机会。”
劫说道:“我们给他的机会已经够多了。”
锐雯无言以对。
“其实我们说那么多没有任何意义。”
劫说道:“我不杀亚索,还是会有人来杀亚索,斯维因要杀亚索,亚索终究会死,还不如让我来,我会给他一个痛快。”
锐雯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劫说道:“当然不会在发生召唤师峡谷里,毕竟在峡谷里能无限复活。”
“你们除了在召唤师峡谷能对亚索动手外还能在那里动手?”
锐雯道:“打完竞赛回战争学院你觉得你能杀掉亚索。”
“你不需要知道,你也阻止不了,锐雯,你只要知道,我们赢了竞赛,亚索会死;要是亚索赢了竞赛……”
劫淡淡道:“他还是会死,而且会死得更惨。”
锐雯沉默着,脸色更加惨白。
“我打算去峡谷看看,你要不要去?”劫淡声问着,却没有等锐雯回答,直接离开住处向传送门去。
锐雯见此站着发了会呆,然后也跟了出来,去到外面就看到了暮晨。
“劫已经召唤过去了,我觉得你也应该过去。”暮晨道。
锐雯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
暮晨道:“去那熟悉熟悉啊,锐雯小姐。”
锐雯道:“我想我并不需要,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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