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川连声喊冤说:“不可能,私刻公章我承认,但是是经过岳浩伦授权了的,对了,周福兴可以作证,并且岳氏集团在钢铁公司的钢铁买卖都是周福兴经手的,最后一笔交易确实是500万,但那是周福兴提走的,跟我无关。”
“这么说你承认是私刻公章了?那你签个字吧。”说着,警察把旁边记录员的记录扔到陈林川的面前。
陈林川看着那张纸,极力否认说:“这上面写的不对,公章是我刻的,但是是岳浩伦授权的,不叫私刻公章,周福兴可以作证。”
“没错,你说的那个周福兴确实可以作证,他早就招了,说是你嫌麻烦,然后出的主意并且私刻了一个公章,他只不过都是在听你的指示做事而已。”
“什么?”陈林川大惊失色,“他怎么能这么说?明明就是岳浩伦在电话里亲口让我刻章的,那个时候他也在场。他怎么能这么瞎说!”
警察很不屑地说道:“你说人家瞎说,那你有证据证明是岳浩伦授权你刻的吗?”
“这个……”陈林川想了半天,确实只是电话里说了,并没有文字授权,他的确拿不出这方面的证据。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看看这个,按你的意思改了改,应该没问题,你签个字吧。”说着那警察又拿了一份改好的记录递了过来,并且还说道,“这上面没写关于那500万的去向,等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找你,你这段日子就好好在看守所里想想吧,到底是痛痛快快坦白还是顽抗到底。”
就这样,仅凭岳浩伦的一个举报电话,陈林川就被关到看守所里直至冬季。曾经因劳累过度导致的糖尿病也因看守所的恶劣环境以及无休止的提审而愈发恶化了。
明明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陈林川有罪,明明没有经过法院审判,明明只是一个民事纠纷的案件,却被当成重大刑事案件一样处理,这让陈林川苦不堪言。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究竟在哪里得罪了岳浩伦,更想不通为什么岳浩伦会这样对待自己。
短短的时间里,陈林川已由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变成了畏手畏脚的沧桑老人。岳浩伦利用着手中的权力收买着看守所里的警察,试图找机会将陈林川置于死地。并且每次在提审陈林川时都会故意引导说:“只要交出500万便可没事,不然一定是罪责难逃,判个十几年一定没问题。”
陈林川心里清楚,这500万是另一个陷阱,第一次的500万是卖的自己的钢渣,第二次岳浩伦的钢渣钱又是周福兴提走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的这500万无非就是整死自己的借口。如果自己不承认,就会被这么被折磨致死,如果被折磨得不行而花钱买命的话,就说明自己罪名成立,不但几千万的欠款追讨不回来,自己还会遭受牢狱之苦。
这正是岳浩伦最初的算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几乎买通了看守所里所有的警员。一直到陈林川糖尿病情严重到脚趾盖脱落的时候,看守所才不得不将其送至医院治疗。
噩梦仍在继续,陈林川没有料到,这居然仍是岳浩伦的阴谋之一。“死在医院最好,想办法不留痕迹把他弄死,还不能让他们家属找到借口上访!”就是岳浩伦给看护者的要求。
“交给我刘某人了!”那位警察信誓旦旦地下了保证。
于是,虽然医院强烈反对,虽然陈林川万般恳求,也是无济于事。最终陈林川还是被强制戴上了重达几公斤的脚镣。
“犯人跑了你们负责吗?”对于折磨陈林川的理由,这一句话足矣。
医院的治疗远远无法抵消加在陈林川身上的残虐行为,没过几天,他的脚踝骨表皮就被磨破,并引起即发感染,但看守所可不管这些。
“快过年了,我们警力有限,不可能总派人盯着他,必须出院!”
新春之夜,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团圆的幸福中时,陈林川的病情却在看守所中急剧恶化,脚踝骨破皮的地方一直在溃烂,烂到脚踝骨往下至整个脚背只剩下了骨头和筋。
“就这样死掉的话,就是咱们的事故了,还是送到医院吧,死在医院好点。”所长并不想揽这份责任,于是大难不死的陈林川再度被送至了医院。
当然,在这一段时间里张雪媛也并没有闲着,她用尽了一切包括政界和媒体的社会手段,总算在陈林川第二次住院时与其取得了联系,这才算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在随时可能被媒体爆光的压力下,看守所这才不再妨碍医院对陈林川的治疗。于是陈林川经历了三次手术,饱受了刮骨剜肉之苦,植了两次皮,历时近六个月,自费10多万元,才保住了险被截肢的脚。
但是,为了防止媒体介入,看守所加大了对陈林川的看守力度,在治疗期间始终派人蹲守在特殊病房门外,禁止任何人探望陈林川。在这三个月里,一次也不允许陈林川我剪头发刮胡子,使其看起来就像个精神病患者,从而进一步保证其在话语权方面的的“安全性”。
“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疯子。”无论谁来查房,每个警察都会阻止并且这样解释说。
但案件总有进展的时候,当案卷摆在那位最终被确定负责审理此案的法官面前时,一切似乎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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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黑白颠倒
舆论,可以引导人们获取真相,也可以将白变黑,将是变非。
岳浩伦深知舆论的可怕,在开庭前,他开展了一系列的善事行为。当这些行为经媒体发表后,他便再次以“大善人”的姿态出现在了公众面前。
而张雪媛和陈小璇却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因为随时都会出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出来恐吓她们,使她们时刻感到自己的人身安全难以得到保障。
万幸的是,每一次的受到威胁,都是有惊无险,母女俩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保护着,直至开庭的那一天。
负责审理此案的法官名为陈平。
“诈骗罪名不成立,私刻公章罪名成立……羁押期已超出刑期,现予以当庭释放……”陈林川总算得到了公正的判决。
1个月后,陈林川向法院递交了自己的诉状,试图讨要欠款。
“可以立案,但是刑事诉讼要优于民事诉讼。现在原告已经抗诉,你需要等二审判决,也就是刑事案子完结后才能开始处理你的民事纠纷。”法院工作人员如是说。
“那要等多长时间?”陈林川哆嗦着问道。
“谁知道呢,你就回家等着吧,到时候肯定通知你。”不冷不热的话语过后,本来看到一丝曙光的陈林川心情立刻如堕冰中。
无奈之下,陈林川只得求助于给自己下判决书的法官。
陈平看着这位受尽摧残的自主创业者,也表示爱莫能助。他告诉陈林川:“岳浩伦正在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来控制检方,他本人又是省议员,所以这案子很可能在省高院翻车。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周福兴宁可自己进监狱也要说是受你指使,形势对你太不利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以后的事情恐怕不是我能帮得了的了。”
“我会不会又被抓进去?”陈平走后,陈林川一直在不断叨念着这句话。
“他已经被吓坏了,那段噩梦时光估计永远不会被时间抹杀掉了,他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陈平再度见到韩玉泉后,讲述了这几年的经历,“我所知道的十几起关于岳浩伦的案子里面,陈林川这个算是持续时间比较长的了,慢慢蹂躏对手大概是他的爱好。”
“这么多年他总能得逞?受害人这么多也没有能够把他曝光的?”已经接近中年的韩玉泉完全褪去了昔日的纯真,语气也变得老成起来,“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完全可以通过各种平台讨回公道。”
“过去可以,现在不行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谣言。岳浩伦每次陷害受害者都是通过利用法律最终解决,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都会被他通过各种渠道抹杀,即使是我,也不得不对被告做出有罪的判决,唉……”陈平深深出了一口长气,接着又说,“就拿陈林川这案子说,其实岳浩伦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陈林川有诈骗罪,但是他就是能控制警方逮捕陈林川,还能控制检方对我的判决作出抗诉,你猜猜最终会出现什么结果?”
韩玉泉对当前的司法系统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猜测说:“难道,他还能控制省高院做出诈骗罪的判决不成?”
“他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但是他有能力让省高院以证据不足发回重审,明白怎么回事么?如果他抗诉后,省高院作出终审判决,反而是件好事。但事实并不是如此,他欠着陈林川几千万,陈林川已经提了诉讼。如果陈林川的这个刑事案件做出了终审判决,那民事案件就会启动,形势就会对他不利。所以他就采用这种拖延战术,让这案子永远从市和省法院来回踢皮球,无限延长时间,然后再找机会,通过他的社会关系对陈林川继续栽赃,最终把对方搞死。然后那钱也就光明正大的不用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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