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青暗地里大骂:“妈妈的,道理谁不会说?掌握时机?我要知道怎么掌握时机,我******问你干什么?”
“先生,家主以大事托付于您,您万万不可袖手旁观啊!长青才疏学浅,难当大任,还请先生助长青一臂之力……”钟长青再度推醒杨四,脸露焦急之色,央求道。
杨四伸了一个懒腰,望着山谷中正在谨慎通过的夷陵军第一批队伍,道:“一般主将都不会在第一批通过险地的队伍之中,这支队伍是起试探作用的,人数也最少。所以这支队伍可以让其通过。”
钟长青点了点头,发出暗号,禁止部下向敌人攻击。隐龙组号令严明,果然偃旗息鼓,任由夷陵军的前锋部队缓缓通过了羊肠道。
夷陵军前锋出谷之后便守住谷口,静待后面大部队上来会合。由此看来,天山剑派果然不愧为江南第一派,居然连驻守在外地堂口的帮众也有这等高质素,绝非一般乌合之众可以相提并论。
眼见前锋安然通过,并守住谷口要害,夷陵军警惕心大减,中军不再步步为营,而是快速进入羊肠道,全力向出口处冲刺。
杨四笑道:“这批队伍人数最多,主将必在其中。等到他们走到羊肠道中段便可以攻击了。”
钟长青急道:“可是他们在羊肠道的前后两端都有人扼守,我们若是发动攻击,他们便可以从丘陵两端包抄上来,直击我们后背……这个,恐怕不妥吧!”
杨四眉头一皱道:“老兄看兵书看得脑袋锈住了?从敌军的分布看来,他们前后军每军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而我们只要在羊肠道两端各派一支预备队,人数便已占优。况且敌人中军主将受袭,前后两军军心必乱,他们若是在此刻当机立断选择逃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选择反扑,妄图击我后背营救中军,我们在人数占优且居高临下、蓄势以待的情况下,势必将所有敌人全歼于此!老兄,你别忘了你们是温家最精锐的部队,而对方不过是驻守在外地堂口的普通帮众,你们若是在局部人数占优的情形下还会被人攻到背后来,那就只能怪自己本事太差了……”
钟长青支吾道:“可如此一来,双方混战,我们就算得胜也必有损伤。”?
杨四无奈的叹息道:“真是受不了你,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以不伤己方一兵一卒便全歼敌人,那简直是做梦!什么叫胜利?胜利就是比交战双方谁死的人更少!”正说话间,夷陵军中军队伍已奔驰至羊肠道中段,奔腾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山谷,震得钟长青耳膜嗡嗡直响,此时已容不得他多考虑了。?
钟长青一咬牙,挥手命两支预备队各奔援一端,与此同时,下达了攻击的讯号。刹那间丘陵上万箭齐发,向陷于山谷内的夷陵军中军****而去,箭矢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淋漓,不一会儿便在地上留下了数十具尸体。?
羊肠之战终于打响,揭开了被后世称为“温氏之乱”的序幕。而身为温家隐龙组主帅的杨四却在羊肠之战打响的那一刻起,再度躺在地上沉沉睡去。他其实早就知道这场仗有赢无输,问题只是究竟隐龙组是完胜还是惨胜。如果隐龙组能付出较小代价便歼灭夷陵军,那说明它的确不愧是温家最精锐的部队,也不愧温师仲多年的心血;如果是惨胜,那这支所谓的精锐部队就完全不值得自己担忧了,因为它根本就是一堆微不足道的垃圾,根本不会对自己日后吞并温家的计划造成任何阻碍。?
一个时辰过后,杨四被钟长青推醒。
“回禀先生,敌军已被我们全歼。共杀死杀伤敌方四百六十七人,俘虏一百一十三人,逃跑者数十人。而我方仅死六十九人,伤一百四十五人。”钟长青衣袍带血,神情却甚是兴奋、轻松。
看来隐龙组的战斗力不错啊!杨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还留什么俘虏啊?我们抓那么多俘虏回去干什么,难道你不怕他们在船上造反?再说我们抓他们回去就要管他们吃管他们住,你是不是嫌你家家主钱太多了?”
“额!”钟长青一怔,小心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杨四右手在脖子里一抹,道:“这种事还要问吗?当然是『喀嚓』了……你不会那么大方将他们放回去,好让他们下次再来找我们报仇吧?”
看来隐龙组的战斗力不错啊!杨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还留什么俘虏啊?我们抓那么多俘虏回去干什么,难道你不怕他们在船上造反?再说我们抓他们回去就要管他们吃管他们住,你是不是嫌你家家主钱太多了?”
“额!”钟长青一怔,小心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杨四右手在脖子里一抹,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这种事你还要问吗?当然是『喀嚓』咔嚓!了……你不会那么大方将他们放回去,好让他们下次再来找我们报仇吧?”
第1000章内乱了
吴若棠心满意足地抬起身体,脸上悬挂着贱贱的笑容。在他的身下,淡月****着的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已是香汗淋漓,与吴若棠暴风骤雨般的抵死缠mian,已令她浑身酸软无力,连抬起一支手指也不能够。?
吴若棠在淡月嫣红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妈妈的辣块大西瓜,这半个月来可把我憋得狠了。今天我可算是明白什么叫久旱逢甘霖了。”?
淡月大羞,握起浑然无力的小手捶着吴若棠的肩膀,嗤嗤笑道:“哪有你这么急色的,一见面就急急地搂了人家进房。等会儿出去,一定要被碧桃她们笑死了。”?
吴若棠的脸皮赛似城墙般厚,哪里在乎这些。他哈哈一笑道:“俗语常说,久别胜新婚。我们分开这么久,急于温存一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那两个丫头倒也未必会取笑于我们。”?
“淡月既然决心跟了爷这样的急色郎君,只要爷喜欢,就算被天下人都耻笑为娃荡妇,也只有认命了罢。”淡月双手搂紧吴若棠,俏皮地微笑道。?
淡月的这番话虽说是打趣之言,可听在吴若棠的耳中,却不禁令他深深感动。淡月出身于青楼,社会地位可说是低贱之极,然这一番情意发自肺腑,心心念念都缠绕在吴若棠身上,全心全意地奉献自己的一切来取悦心中所爱之人。这样的女子,谁能说她低贱?谁能说她??
吴若棠低叹一声,内心涌起一丝内疚之情。自见面以后,自己只顾贪图快活,竟不曾好好抚慰淡月,相较起己这样的男人才不配她对自己的爱啊!他用双手捧起淡月的脸颊,深深地望着淡月清澈的双眼,怜惜道:“这些天来,你清减了许多啊……进门的时候,我瞧见碧桃正在煎药,是不是你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唉,你体质向来不好,而一直以来,我却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从来不曾好好地照顾过你,我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很糟糕。淡月,我现在答应你,等过些时日安定下来,我一定好好的……”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淡月柔嫩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爷,淡月很好,淡月很开心。只要能和爷在一起,只要爷心中还有淡月,我便心满意足了。我的头痛病是老病根了,本来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些天来爷无故失踪生死不知,我一直提心吊胆,夜间睡觉也便不安稳些,不曾想头痛病就发作了,如今爷安然回来,那比什么药都有效用。”淡月温柔地说道,眼中爱怜横溢,又道:“倒是爷虽然嘴里什么也不说,可满脸风霜之色,想来这些时日在外边一定受了许多的苦,委实教我心痛,真巴不得爷的苦难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才好呢。”?
吴若棠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突然发觉喉间梗塞,竟感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想好好拥抱着这个用整个灵魂爱着自己的柔弱女子。“淡月……淡月……”吴若棠喃喃道,深深吻住怀中的女人,他的双臂强而有力地拥抱着淡月,竟似要将淡月柔弱的躯体压碎一般。此刻的他甚至忘记了赵灵儿,忘记了思楚,忘记了所有他曾爱恋过、动心过的女子,因为此刻他的心中、眼中、灵魂中都已被淡月的身影所填满,再也没有余地可以容纳别的东西。?
经过了芊芊之死及与赵灵儿分手这两件事的吴若棠,至少已经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珍惜眼前的人和事才是最重要的,莫要等到失去了之后再拼命地回头去找,那时就已经太迟了。感受到吴若棠澎湃的爱意,淡月嘤咛一声,反手搂紧吴若棠,曲意承欢,全心投入到与吴若棠的疯狂热吻中。舌尖被吴若棠有力地吸啜过去,仿佛整个心魂也一同被吸入吴若棠的体内一般,心中的欢喜爆炸开来,化作一道道暖流横溢在胸口,眼中却忍不住流下泪来,只觉得这些时日来的入骨相思和担心害怕都得到了超值的回报。管他天崩地裂,管他海枯石烂,管他过去未来,管他前生后世,鹰郎……鹰郎,我淡月有此一刻,已是不枉此生。二人肢体交缠爱意激涌,片刻间便化为肉体结合的渴望……?
待到吴若棠精神抖擞地从淡月房中出来,已是黄昏时分。?
“小姐呢?怎么不同爷一块出来?是不是跟爷两人在房里谈心谈得太累了,没力气出来?嘻嘻……”房门口,碧桃一把扯住吴若棠的衣袖,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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