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世界的一己之见 (菲袅)

没错在叶羽的认知里面，这个世界的魔法使根本就是如同东方世界里面的神明一样，不过只是伪神罢了……拥有使用法则的力量，但却无法弄清楚法则究竟是什么，除了能在本世界内获得一定的权限之外换取任何一个地方不被吊打都怪了……这一点青子她在成为了魔法使之后，却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好好使用魔法就能够窥见一二。换成东方世界的大妖怪，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会发生，哪怕她们力量全失也不会影响到对于法则本身的掌握。

这样诡异的状况让叶羽在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很是有点费解，按照道理来讲没有那个世界意志会限制自己本世界内生灵的发展，毕竟随之世界内的生物强大世界本身也就会随之成长，除非像是游戏人生世界那样整个世界都差一点被打碎掉的情况出现之外，其余的根本不会有所限制。

可是在这个世界里面又怎么样呢？首先想要领悟法则……也就是沟通根源的道路被两位意志力牢牢地把守着，这让诞生一位魔法师都显得殊为不易，而这些魔法使还全都是伪神级别的劣质品。

除此之外就是魔术回路这么一个东西了……的确它的出现简化了魔术师使用魔力的步骤，但在叶羽眼中这就跟某些世界的法术位原则一样不可理喻，简化的就是真的好么？别闹了，魔法是什么？魔法使用来研究世界本质的途径，这一点魔术也一样。而作为一种研究手段，从利用冥想沟通世界凝聚魔力开始直到成功释放一个法术，这里面的每一个步骤都是有意义的，丝毫不允许省略。

可像是现在这样，利用魔术回路来快速提取魔力并且简化魔术释放的做法，无疑是令整个研究过程变得难上加难。这还不提魔术回路是一种遗传天赋，在数量上更加限制了魔术师种群的发展这一现象。

总之这里所谓的魔术在叶羽眼中还真的就只是“术”的层次，距离“法”实在是遥远到不可以道理计。

或许魔炮世界那些将魔力利用到了极致，并发展成了特殊文明体系的世界，会是这方世界里面神秘系发展的最宏伟目标吧。可惜无论是魔术师的数量，亦或是灵力的丰富程度，叶羽都丝毫看不到这个世界里面存在任何希望呢……

但不管怎么说，就这具分身而言叶羽目前就算再不情愿，却也还是要使用魔术回路来释放魔术的，只不过对于他这样该领悟完的东西都早就领悟了一个透彻的家伙来讲，稍稍偷懒一点也没什么就对了。

闲话少提，此刻正在图书馆中央翻阅着记载有这个世界特有魔术的书籍的叶羽转过身来冲站在那的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可尽管面上不显但叶羽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疑惑的。说到底就算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丫头常常会来自己这边，但通常却也是在中午以送饭为借口跑来的，而现在的话……满打满算也就上午九点多而已。

那么这样的话小丫头是有事情找自己咯？叶羽想了想突然回忆起自己脑海中久远的回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而看着樱那张很是有些难过的小脸，叶羽也觉得自己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虽然因为这幅身体还在成长期的缘故，所以导致他如今看上去就跟个8、9岁的小孩子无异，可即便是这样他坐在那还是很容易的就能摸到樱的脑袋的。叶羽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并暗中释放了一个安抚性质的魔术好让女孩平静一点。

“那……那个……”叶羽的温柔让小女孩心里轻松了不少，然而失去了刚才的那种冲动后她却因此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叶羽说了。毕竟也不过是4岁多的小孩子而已，是非对错什么的她不大懂只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离开家，而后就单纯的去找叶羽来求助了。

“让我猜猜……”樱的迟疑让叶羽忍不住笑笑，樱这个乖巧的却又命途多舛的孩子叶羽一直很喜欢，再加上整个远板家就只有这个小丫头给予过他关心……不管这份心意他是否需要，总之这一点都不妨碍叶羽对她很有好感……当然是作为长辈那种的，“时臣是不是说要把你过继出去？就是……送到别人家给别人当女儿？”

为了能让小姑娘明白，叶羽他还特意用比较通俗的话解释了一遍，想也知道他的一番话当时就让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是很惊奇他为什么能够猜到，可没过一会她又“嗯”了一声并随之点点头。

“那……樱你不想被过继出去么？”这简直就是废话，可为了确认她真正的心情叶羽还是不厌其烦的问了一句，而在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之后叶羽也笑了，“不愿意那咱们就不去，去吧把你父亲找来，我觉得是时候和他谈谈了。”

第三章与时臣的交易

时臣到来的速度比叶羽想象中还要快一点，看着那个拿着一根手杖一副欧洲绅士装扮的男人，叶羽眼角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蔑视……远坂时臣他啊，无论是从父亲亦或是魔术师的角度，全都不够格啊……

“你找我有事？”自走进图书馆之后，时臣就像是未曾注意到因叶羽而产生的那股异象一样，大步走向他所在的位置，他迈出的步伐几乎每一步都是差不多相同的距离——不长也不短，显然是经过了相当严格的训练。天知道他一个魔术师，一个毕生致力于去抵达根源的魔术师究竟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你要把樱过继出去？”没有寒暄更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感情酝酿，叶羽就这么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事情。他的直白令时臣眼皮一跳，大概是很久都没遇见过像他这样直接的家伙了吧。

“啊……没错。”因为惊讶而稍稍停顿了一会之后，时臣一脸平静的回答道。至于说叶羽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根本没有兴趣去问，想也知道无非就是那几种可能罢了，“樱的魔术才能很好，但是远板家的宝石魔术显然更适合凛，而魔术刻印自然也要由凛来继承。为了不让樱的魔术才能浪费掉，把她过继给已经没落的间桐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么。”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时臣那一通“我都是在为了女儿考虑”的演讲听得叶羽直犯恶心，“真正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时臣……圣杯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你……”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时臣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和葵不一样虽然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个令他厌恶的私生子究竟是怎样学会魔术的，但如今的事实就是对方的确也是里世界之人，很多可以用来糊弄葵的理由显然糊弄不住他。

但时臣终究是在里世界里面厮混了数十年的人物，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转而继续说道，“追寻圣杯有什么不对吗？对于一个魔术师而言有什么是比窥探根源更加重要的事情？难道你也要以凡夫俗子的眼光来评判我做事的对错……”

“圣杯？根源？那种依靠外物而抵达根源的做法就是你所追求的不成？所以说……时臣，直到现在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才是魔术师啊。”叶羽的话让时臣忍不住皱起眉头，没办法他说的实在是有够难听，不过叶羽也丝毫没有顾及对方心情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归根到底魔术师所追寻的是力量，其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就像现在这样……”

叶羽的话令时臣想要反驳，但没等他来得及发出声音却猛地发现不知在何时起一根根由光线构筑的针刺一样的东西全都抵在了他身体各个位置，时臣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彻底被打成筛子。

“什么……时候？”仿佛是从嗓子里硬挤一样，时臣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出来，没办法无论是连对方何时出手都无法感觉到的惨败，亦或是生命久违的受到威胁，都无一不令他感觉到心中的某样坚持彻底崩塌。

“就在刚刚，说到底时臣你还是太傲慢了，像这样毫无防备的就走进一位魔术师的魔术工房里面……还真是胆大到了让我敬佩的地步。”挥手让那些光针散掉，叶羽不无嘲讽的说道。不过能做到这样将光线聚散由心还不会被时臣这个等级的魔术师发觉，叶羽也是托了地利的福气。毕竟在这个世界他还暂时不能够运用法则，否则岂不是一下子就被那两个抑制力小姐抓个正着。

“说回之前的话题，时臣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那些所谓的小心思，无论是联合间桐家也好，还是说跟圣堂教会有所勾结也罢，哪怕是你借助圣杯来抵达根源的做法，都全是一个笑话罢了。”面无表情的叶羽语气平淡到了让人烦躁的地步，他越如此不就越是证明着他所说的一切其实才是正确的么，“说实话能够借助圣杯抵达根源的人，其实他们本身只依靠自己也能抵达这个目标，圣杯只不过是帮助他们节省了一段时间而已。而不能够抵达的……别说是圣杯了，就算直接授予魔法的力量又能如何？那么时臣……你觉得自己属于哪一类呢？”

“你懂什么？！”叶羽刻薄的话语终于是让时臣恼怒了，“作为从降生下来一直享受着远板家庇护的你懂得什么？为了振兴远板家我不惜付出了一切，圣杯……就算是圣杯真的没有用处又怎么样？！只要我能够赢得那场战争，远板家必将会重现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