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柯、叶孤城、西门吹雪三人要联手,大内侍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这三人若是联起手来,不知大军能否抵挡的住!
刘柯不由的笑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有了两个朋友。刘柯伸手握住两人的手,笑得更加灿烂,两人同样报以微笑。
忽然,两人面色一变,一股沛然难御的巨力袭来。两人根本无法抵挡,天旋地转中飞出了极远的距离。
“哈哈哈!几千人马而已!老子又不是没有闯过!今天我便要看看宰了皇帝会不会变天!”大笑声中刘柯已经人剑合一,直扑武成阁。
斜面刘柯的鸟铳兵瞄准刘柯的身影开枪,在射击最后关头闭眼前。眼中已经失去了刘柯的踪影,枪声响过弹丸纷纷击空。
此时的刘柯已经冲进了兵阵,凡是挡在刘柯面前的兵卒霎时间分为两半。而刘柯却是速度不减。直往前冲,在后面的兵卒看来。刘柯就好像是从前面的兵卒身体中钻出来一样。
鲜血喷溅中,刘柯却是滴血不染。剑光如热刀切入黄油。霎那间,刘柯就已冲过了十几丈的距离,离得武成阁更进一步。
眼看得步军无用,号角低沉的声音响起。原本被刘柯一路冲杀仍然不动如山的兵卒,忽然亡命向两边逃开。
“轰!”“轰!”“轰!”……
雷霆般的巨响响起,一团团火焰炸开,避开的兵卒之后,竟然有数口搬运灵便的佛郎机炮和虎蹲炮。而且为了对付刘柯灵动的身法,炮手往炮口里添加的都是五钱重的小铅子,上面又压了三十两的大铅弹,发射后大小弹丸齐飞,笼罩住了偌大的空间。
几门火炮发射形成的烟雾很快散去,刘柯原本站立的地方既没有尸体也没有血迹,只有未能闪躲开来的兵卒在惨叫。
忽然,武成阁上传来示警声。原来,在众人被火炮吸引时,刘柯已经不知何时潜入了武成阁。
武成阁内,高大雄壮的刀盾手在前,层层大铁盾叠加宛若盾墙,缝隙之中则有弩箭不停射出。这等阵势面对平常武林实在是无往不利,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刘柯。
剑光闪过,刀盾手手中的大铁盾便四分五裂,钢刀断裂。剑光再闪,弓弩手手中的连弩便成了碎片。剩下的人恐惧的步步后退,刚刚的火炮轰击竟然没有将刘柯杀死,而他们唯一能依仗的武器却轻易的被刘柯毁掉,怎能不惧怕。然而,即便害怕,他们还是紧紧的守住了楼梯,不让刘柯通过。
刘柯却根本没有去看他们,脚下一点,人便拔空而起,剑光闪动就将二楼的地板凿了个通透,人已飞身上了二楼。刚到二楼,还来不及看清四周,便有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洒出这片星雨的是四个人。这四个人身高不及三尺,身材、容貌、服装、装饰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样。尤其是他们的脸,都是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可是他们手里的剑,却一点也不可笑。一尺七寸长的剑,碧光闪动,寒气逼人,三个人用双剑,一个人用单剑。
四个人,七柄剑,身形容貌怪异。正是云门山,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这兄弟四个人,是一胎所生,虽然长得不高,但是兄弟四人,心意相通,四人联手,施展出他们家传飞鱼七星剑,在普天之下的七大剑阵中,虽然不能名列第一,能破他们这一阵的人,也已不多。
这四兄弟早年扬名江湖,最近这些年江湖上却是没有了他们的事迹,想不到竟被罗置在大内,作了皇帝的贴身护卫。
除了漫天的星雨,地上也是刀光滚滚,四个人影躺地滚来,八柄钢刀耀出雪堆般的寒光,要将刘柯的刘柯下盘绞碎。霍然是军阵中的凌厉杀伐手段。
面对这等绝杀场面,刘柯左掌拍出,掌风如雷,拍散了雪堆般的刀光。右手长剑挥出,剑光如虹,击向了星雨。满天剑光交错,忽然发出了“叮,叮,叮,叮”四声响,火星四溅,满天剑光忽然全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人还站着,只有一柄剑还在闪耀。
“啪!啪!啪!”单调的掌声响起,鼓掌的是一个年轻人,一个身着便服的年轻人,他的年纪比刘柯还小,他的眼睛很亮很有神采。很多人护卫在他的身前,紧张的看着刘柯。
“刘柯果然是刘柯。”年轻人看着刘柯赞许的说道,他的目光有一种高高在上,欣赏的味道。
“朱翊钧。”刘柯也是看向了年轻人,也就是年轻的万历,他竟然很镇定,即便他知道刘柯是来杀他的。
刘柯对皇帝直呼姓名,让一众侍卫全都变了脸色,就要张嘴呵斥,却赶忙闭紧嘴巴。生怕激怒了刘柯刺杀皇帝,此人的恐怖他们有目共睹,哪怕是所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朱翊钧并没有因为刘柯对他直呼其名而感到愤怒,他的面色依然平静,他竟然点了点头,“是我,我现在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如你就此离去如何?”
皇帝竟然承认自己错了!这已算是罪己诏。而罪己诏是历代帝王在朝廷出现问题、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安危时才会发布的自省检讨的口谕和文书。此刻皇帝竟然承认自己对一个人做错了事情,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然而刘柯却说道:“人总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错了便要接受惩罚!”
朱翊钧问道:“你想怎么做?”
刘柯淡淡的说道:“谁要杀我,我便杀谁。”
朱翊钧道:“既然你要杀我,为何不动手。”
刘柯说道:“我在观察。”
朱翊钧道:“观察什么?”
刘柯说道:“观察你是不是皇帝,会不会只是一个替身。现在,我能肯定你就是皇帝。”
朱翊钧傲然道:“朕受命于天,自然与众不同。”
刘柯点了点头,说道:“你是皇帝,所以我要杀你。”
话音刚落,一众侍卫面色剧变,却咬牙向着刘柯扑来,他们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皇帝前面。
刘柯的身形早已模糊,一个个侍卫顷刻间毙命倒地,刘柯已经到了万历身前。
忽然,刘柯面色一变,一个移形换位,已经到了万历的身侧。
“砰!砰!”两声爆响从万历宽大的袖袍中传出,随着爆响而出的还有两颗弹丸,将对面的窗棂击出了两个黑洞。朱翊钧轻叹一声,“可惜,你的武功的确很厉害。”
刘柯随手挥剑,将一个个抢进二楼之中的大内侍卫击杀,也是轻叹:“可惜,你本可以做四十八年的皇帝,现在却只能做十一年的皇帝了。”
朱翊钧的眼睛一亮,然后便是一黯,“四十八年啊!可惜了这如画江山,朕的皇子才刚满周岁,朕死后必将大乱,黎民百姓苦难。”
刘柯平静的说道:“放心去死,这天下乱不了。”
剑光闪过,人已倒下。
“陛下驾崩了!”(未完待续。)
第185章只身定天下(上)
是夜,紫禁城大乱。
白日间,调动重兵进驻宫城。到了夜间,更有数百江湖草莽踏入紫禁城。不久,紫禁城中传出喊杀声,枪炮轰鸣声。
而后宫门轰然落锁,却被一人强行破开。其后,这人更是连破午门,端门,承天门,布置于各处的重兵,火炮竟不能阻其半步。
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中,神枢营数千骑兵沿御街追击,骑兵急速冲击的阵势非是人力可敌,必要集结同样的大军才能抵挡。神枢营主将信心满满,满心以为自己将要立下功劳,将那逆贼斩于马下,封妻荫子指日可待。哪知这人见到骑兵追击,竟是不避不逃,反向骑兵冲来。就在神枢营上下以为这人将要被踩成肉泥时,却是被那人冲的人仰马翻,而后这人随手将神枢营主将杀死,夺马而去。
主将死后,副将呼喝着指挥着神枢营以骑弓覆盖射之,却被这人将箭雨尽数格飞。而后这人翻身搭弓回射,与几十丈外箭箭中的,中箭即死,遂无人敢接近五十丈内。待得箭枝射尽,神枢营又趋近以弓箭射之,这人空手捉箭,尽数射回,死伤众多。如此一来,任凭副将如何喝骂,神枢营中都再没有一人上前,只是远远的跟着,不像追击,倒像是相送。
此后,这人又破大明门,再破正阳门及瓮城,最后破永定门及瓮城,扬长而去。数万大军竟束手无策。
宫门大开,数十骑冲出皇城,直往城中各处奔去。少时。诸位阁臣、六部尚书火速入宫。
数日后,有诏书传遍天下:今上忽染重病。与弥留之际传位于皇长子,因皇长子年幼。由阁臣辅政。
而对于刘柯此人却无人问津,连海捕文书都没有下发,似乎没有这个人一样。一众江湖豪杰也被放出,只是这些人仿佛集体失忆了一样,一问到九月十五那一战都只说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平手。只有九月十五同去观战的人相遇之后,才会神神秘秘的谈论几句。
一时间,天下缟素,暗流汹涌。
…………
“扑棱棱……”一只信鸽落在鸽舍里。
“哒!哒!哒……”单调的敲击声响起,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信鸽。小指一动便灵巧的取出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